張宇雖然被救過來了,但是,汪珂慧的死,對他來說是個致命的消息。


    他在床上昏迷了四五天,才迷迷糊糊的醒過來。


    當他知道汪珂慧死的消息,整個人都崩潰了。


    “是我害的她,是我害的她……”張宇不停的嘟囔著這句話,曾經叱詫一時的張宇竟然哭了,哭的撕心裂肺。


    最難過的人莫過於汪珂慧的父親汪建國,對於一個望女成鳳,又極其疼愛孩子的父親來說,中年喪女,比要了命,還痛苦。


    他把這一切都怪罪在張宇身上,如果不是他,自己的女兒不會這樣。


    他也後悔,如果自己能早點和女兒談談,或是理解女兒一點,或許,女兒也不會和一個不可能的人尋短見。


    另一邊,墨澤趁亂溜了出來,和另外三個人會和。


    四個人在路上隨便買了點速食,零食和飲料,去了小冷家。


    四個人坐在桌邊,把東西放在桌上,邊吃,邊喝,邊聊天。


    “你們說,明天,網上會怎麽寫?”小冷抱著一大包膨化蝦條問他們。


    “不知道,不過可以確定的是,肯定沒好事。”火羽喝了一大口飲料回答。


    “你們說,他們會不會把這件事寫成,‘某石材企業富少殺人案後,與追求者殉情。’?”齒輪問他們。


    “當讓有這個可能,也有可能寫成‘殺人犯與追求者獄中殉情。’。”墨澤說。


    “那就要看媒體方麵會怎麽寫了,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這件事,絕對可以把張宇推到風口浪尖,生不如死。”火羽笑著說。


    “為什麽?”小冷有點想不懂。


    “你想想看,他在校門口,殺了兩位保安,還傷了好多名學生,一些不良媒體一定會大肆宣傳,這會兒,他又鬧出了這樣一出,可不就是活生生的活受罪的例子。”火羽給她解釋。


    “也對啊,哎,對了,你們說,張宇為了許瀏,能在校門口傷人,他們兩人除了後媽和繼子的關係,會不會還有其他關係?”小冷問。


    “……”三個人直勾勾的盯著小冷。


    “你們這麽看著我幹嘛?”被三個大男人看的,小冷有點發毛。


    “你為什麽會這麽想?”火羽問她。


    “許瀏死了,最傷心難過的除了她娘家人,最應該的就是張齊了,畢竟夫妻一場,即使是裝一下也要表現出來啊,剛才我們見到他的時候,除了對張宇的恨鐵不成鋼的情緒,我好像沒發現別的情緒,一個人不可能把自己的情緒掩飾的這麽好,即使是一個很堅強的人。”小冷說著她的分析。


    “你為什麽會這麽想?”齒輪有點詫異。


    “我以前讀的某小說裏有類似情節,所以,聯想到這個並不奇怪。”


    “不過,這個到很有可能。”火羽說:“從另一個角度來說,他爸都沒急,他區區一個孩子著什麽急?”


    “不是,我看新聞什麽的,沒幾個繼母對繼子女很好的,你們說他們倆,不會吧?”墨澤也有點懵了。


    “新聞上當然不會報道這樣不雅的新聞嘍,負麵新聞也要負麵的正規。火羽看著墨澤一臉懵的樣子,差點笑了出來。


    “不過,一些社交網站可就沒這麽正規了,基本就是,隻要你有帳號,隻要你充值的錢夠多,隨你怎麽發。”齒輪說。


    “隻是被發現了,或是被舉報了,會被封號而已。”墨澤終於也明白過來了。


    “我記得我好像有一張他們家搬家以前的照片,那個照片我不知道帶來了沒有。”小冷站起來,在她的書堆裏翻找著。


    找了一會兒,終於在一本書裏找到了那張夾在裏麵的照片。


    “找到了,你們看。”小冷把照片遞了過來。


    火羽接過她手上的相片,放在桌上。


    照片上,前麵坐在椅子上的孩子就是張宇,大概有三四歲大,他後麵是一個長相甜美清純的女孩,大約有十七八歲,張齊和王詩雅站在她的兩邊,張齊雖然笑得很開心,但是怎麽也掩蓋不了他眼中對女孩的厭惡,張宇恰恰相反,對她的眼神充滿依戀。


    “這個女孩我記得,她好像是張家夫婦的一個遠親的孩子,因為家裏一個女兒,兩個兒子了孩子太多,無力扶養,張氏夫妻那個時候結婚已經三年還沒生孩子,那戶人家就把她過繼給夫妻倆了,他們把她領養過來以後,第二年,也就是她十三四歲的時候,他們才有的我,她十七八歲的時候,張氏夫婦有了張宇,這張照片應該是我離開他們第三年拍得。”齒輪說。


    “這孩子叫什麽?”火羽問他。


    “我記得那個時候她父母也行張,她的原來的名字叫張瀏,她來到張家時已經十歲了,是他們家的老大,也就是那一家的大姐。”齒輪仔細回想。


    “可我根本不記得,張家有這個人啊?”小冷有點疑惑。


    “最有可能的是,在小冷有記憶前,她就被趕出了張宇家,一般小孩有很深刻記憶的年齡應該是兩歲半到四歲左右,按照小冷的大腦記憶程度,應該屬於前者,兩歲半左右,也就是說,張瀏被趕出張家應該是這張照片之後小冷有記憶之前,如此算法,應該就是張瀏十八歲成年之後沒多久,就離開了張家,她極有可能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加入白衣社,在四年前張宇他們一家搬到這裏時,她應該有二十七八歲了。”齒輪努力回憶著。


    “你們不覺得她和一個人長的很像嗎?”墨澤指著張瀏問。


    “剛才還沒仔細看,仔細一看,她和那個死了的許瀏長得幾乎一模一樣,隻是照片上更清純可愛,許瀏更加成熟和穩重。”火羽仔細看著。


    “我可不覺得她很穩重。”小冷撇撇嘴。


    火羽寵溺的摸摸她的頭,“再可愛,也不及你。”


    四目相對,兩個人都不自覺有點臉紅。


    “……”兩個影子挺無語的看著他們倆。


    “咳咳,這個,有沒有這種可能,張瀏加入白衣社,把張瀏這個身份弄成死人,再以許瀏讓她複活,最後成為了媚嬰的徒弟,但是因為年齡太大,總是做不好,媚嬰罰她,剛好被火羽救了一命,然後又被媚嬰召回,他們搬到阜旎市後,又安排到張齊身邊,表演夫妻?”墨澤問齒輪。


    “有這個可能,以她的智商,以前學習就不行,學媚嬰的香料肯定也不行。”齒輪說。


    “咳,別說出去啊。”火羽略顯尷尬。


    “我倆什麽都沒看到,額,哈哈,是吧,齒輪。”


    “對,對,對。”


    四個人就這樣聊了半宿。


    小冷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睡著的,隻知道,迷迷糊糊之中,有人把她報到床上,給她拖去鞋子和外衣,蓋上毯子。


    第二天早晨,小冷醒的很早,她醒來的時候,裏早自習還有兩個小時,她的屋裏第一次如此淩亂,不過,幸好她有充足的時間打掃房間。


    她躡手躡腳的給還在睡的三個人蓋上了衣服,輕輕收拾好房間,她的房間並不大,很容易就收拾好了。


    她輕輕走進洗手間開始洗漱。


    她剛出來,他們三個都醒了過來。


    “都醒了?”她問他們。


    “對啊。”這一次,三個人倒是挺異口同聲的。


    “都給我進去好好洗漱,我出去一下,馬上回來。”小冷說完,出去了。


    “好。”她出去的同時,三個人排著隊,開始洗漱。


    小冷很快就回來了,她還帶回來了一些早餐。


    三個人也洗漱好了,人手一部手機正在看著什麽。


    “好了,別看了,快吃飯。”小冷招呼他們三個。


    “小冷,快看看網上吧,超級熱鬧的。”齒輪抬頭說。


    “吃完飯再看,或者說,你吃的時候告訴我得了。”小冷很不擅長上網,上網也隻是玩玩小遊戲,找點資料而已。


    “哦。”齒輪瞬間老實了,他知道,小冷一旦這麽說,他就是想說也得等等了。


    吃完飯,還有一會兒的功夫,小冷瀏覽了今天的新聞頭條,對於張宇和汪珂慧的事情,一些新聞媒體報道的很好,僅僅是點到為止,有些報道的就很離譜了,什麽都有,亂七八糟。


    汪珂慧死了,但是有些報道裏的言論和揣測,簡直是在汪珂慧的家人心裏的傷口上撒鹽。


    “這些人有點過分了。”小冷看到這些言論,有點不高興,一邊是為了這些言論而憤怒,另一邊是歎息汪珂慧的父母,中年喪女,這簡直比晴天霹靂還令人心痛。


    “該來的總會來,該走的總會走,不必為這些事煩心,有時候,為了這些事煩心,反而會誤了大事。”火羽輕輕安慰她。


    “打住吧,去上學吧,再不去,你們就要遲到了。”墨澤止住現在的狀況,催促他們。


    “走吧。”火羽那起兩個人的書包,出門了。


    齒輪和墨澤沒有以影子形態離開,怕被鄰居誤會了。


    出門前一瞬間,齒輪把一隻很寬大的戒指,帶在了小冷左手的食指上,戒指即可縮小,變得帶在她手上剛剛好,隻是有點不太搭調很像是個女孩子的手上,帶了一個男性的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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