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把他們帶到了一家不是很大的賓館,這家賓館雖然不大,地理位置還算不錯,賓館門口就是小吃商業街,距離老宅直線距離也就兩公裏的距離而已。


    “得嘞,裏們到了,我和裏們投緣,這一趟就收個起步價。”司機師傅笑著說。


    “謝了。”嚴妍付完錢,帶著他們兩個進入賓館。


    他們開好房間,剛進去,三個人就像是散了架一樣,全都癱在床上。


    坐了幾個小時的火車,中午也沒吃什麽,下午有這樣勞累,三個人已經是餓到可以吃下一天的份量食物,累到給個枕頭給個毯子就能睡著的程度。


    “不行,老是癱在這,會餓壞的,我去買吃的,你們想吃什麽?”嚴妍坐了起來。


    “什麽都行,反正這邊幾乎全都是麵食。”火羽回答。


    “能填飽肚子就行,不要再問我了,等會買回來了叫醒我。”小冷說完,翻了個身睡著了。


    “好,我去了。”嚴妍推門出去了。


    確定她走遠後,火羽打開燈,拿出那封信,仔細閱讀。


    “致吾之後人


    吾名為琰尚,吾自知吾命不久矣,特留此信,敬告後人,勿回此宅。


    吾琰姓不能因吾及吾兒琰青而終止,然,吾自知吾未能管好吾兒,他必然會傷害其弟弟,琰洛,固,吾必然會與他有一場惡鬥。


    十五年前,吾兒琰青乃是大清朝最後一批科舉的狀元,吾皇將其妹賜婚與吾兒,然婚後七年,吾兒突然請回一妖道,並拜此妖道為師,修煉妖術,婚後第九年,此妖道突然失蹤,留下大批不知所雲的怪異術法,吾兒如獲至寶,不停修煉,此後一年,青兒更是癡迷於此,更有甚時,直接在一些下人身上實驗,吾隨不喜他們,但畢竟事關人命,吾斷了人去伺候,此時吾二兒小洛剛剛滿十歲,吾長孫琰陽五歲。


    隻可惜,吾兒已經步入癲狂狀態,竟拿其小弟小洛與其兒小陽實驗,吾深知此危害,吾無法,便瞞著青兒,舉家搬遷至此,兩年後,抗戰全麵爆發。


    吾雖秘密搬離,然,遷居此地五年後,青兒,還是找到我們,隻可惜,青兒已然變成了一個怪物,時瘋時好,此書也正是青兒清醒時交於吾。


    吾怕他瘋時會傷及無辜,將其鎖在樓頂閣樓,命眾人把手,無吾之準許,不得入內。


    數天前,小陽因過度思念父親,偷偷去看他,經被他活活撕成了碎片,並妄圖逃出,得虧被守衛及時發現,隻是可惜了吾孫。


    近日其力氣越發大,他隨時有可能會逃脫,吾隻能寄希望於小洛,將其送出,寄予小友,蔡誌。


    恐怕此戰之後,吾命休矣,隻望小洛,平安。


    吾在門前設下本族秘術,非本族人,和本族人認可之人,不得入,吾之後人珍重。


    琰尚


    一九四五年底”


    火羽收起信件,陷入沉思,他能進去,這並不是什麽秘密,他本就是琰家後人,他信任小冷,所以,這也就可以解釋,為什麽小冷也能進入,反而嚴妍進不去。


    可是錢璐魯呢?難不成,琰家,除了他,還有其他後人?還把她帶了進去。


    如果不是,恐怕她現在是凶多吉少了。


    這個時候,嚴妍回來了,她拎著一大堆好吃的,飯香把已經饑腸轆轆的火羽的思緒拉了回來。


    他叫醒小冷,三個人把屋裏的小桌騰出來,開啟了狂吃模式。


    “今天你們倆在裏麵看到了些什麽?沒找到錢璐魯?”嚴妍問他們。


    “這個宅子太大,我倆今天隻找了一樓二樓,晚上再去繼續找。”火羽回答。


    “連她的痕跡都沒有?”嚴妍有點失望。


    “是的。”火羽不想多說什麽,小冷更是一聲不吭。


    嚴妍沒有再問什麽,屋裏也安靜了下來。


    三個人吃完東西,一個一個的去洗了澡,坐在自己的床上,該幹嘛幹嘛。


    嚴妍看著電視裏放著的從來沒看過的一部電視劇,小冷和火羽都在玩手機。


    也可能是太累了,這種情況沒維持多久,他們都休息了。


    嚴妍率先睡著了。


    火羽坐了起來,他旁邊的小冷,也輕輕坐了起來。


    火羽小心的給嚴妍的枕邊放了一個東西。


    “這是什麽?”小冷問他。


    “幹擾器,讓她睡的更熟一點而已。”火羽簡單解釋了一下。


    “墨澤。”


    “齒輪。”


    他們很有默契的召喚出他們的影子。


    “那棟房子,你們有沒有感覺到什麽古怪?”火羽問他們。


    “傍晚的那場騷亂是白衣社引起的。”墨澤說。


    “白衣社?他們來老宅幹什麽?難不成,老宅裏有什麽他們想要的東西?”小冷開始好奇。


    “我聽他們說本子,本子怎麽不在這,應該是主人你們帶出的那個本子。”齒輪小說。


    “這個嗎?”火羽把本子抽了出來。


    “應該是的。”墨澤回答。


    “你昨天監視老宅的結果是什麽?”火羽問墨澤。


    “白衣社也在調查這座老宅,如果說是進入的話,也是在主人之後,奇怪的是,他們數十個人,帶著主上和公主殿下所說的錢璐魯外,還帶帶了一個頭骨。”墨澤回答。


    “頭骨?”火羽眉頭緊鎖。


    “成年男子的,大約四十歲左右。”墨澤告訴他。


    “他們為什麽要帶一個成年男子的顱骨進去呢?”火羽很是疑問。


    “主上,我拍下了那個頭骨的照片。”墨澤從衣兜裏拿出了一個數碼相機,把照片調出來遞給火羽。


    火羽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沒有發現什麽。


    “墨澤,你去找一家網吧,以我的名義發給韓毅,讓他做一個顱骨複原,明早發給我。”火羽吩咐他。


    “是。”墨澤帶著東西消失了。


    火羽收好幹擾器,兩個人也睡著了。


    第二天一大早,火羽的手機就振動了幾下,火羽立刻睜開眼,小冷和嚴妍還沒醒。


    韓毅給他發了一條彩信。


    顱骨複原圖出來了,複原圖中的男人和火羽長的很像,隻是年齡比他大一些而已。


    韓毅還在彩信下端標明,這個人已經死了至少三年,至多七年。


    結合那封信,火羽有了一個可怕的猜測,這個人,很有可能,是自己的親人,最有可能的是,他就是火羽從未謀麵的父親。


    小冷這個時候醒了,她也看到了,再看看他的表情,她大概就懂了。


    生死線,除了活著的人和火羽是一家人,當然還有死了的人,白衣社利用了後者,通過某些不為人知的手段,才得以闖入老宅。


    火羽看她醒了,嚴妍還在睡,就把信遞給她。


    小冷看了以後,還給他。


    “難道說,你……”小冷小聲詢問。


    “我原本的姓氏應該是琰,隻是以前那個店主識字不多,誤把琰,當成了火,他告訴大家我叫火羽的,我來到周家之前,他曾把我身上帶著的一個長命鎖給了我,這個鎖上,刻著一隻羽翼及其漂亮的鳥類和這個琰,那時,我不知道,這個琰是我的姓氏,還是名字,看來,我原姓應該是琰姓了。”火羽心情似乎有點低落。


    “那個長命鎖在嗎?我能不能看一下?”


    他把信收好,把那個自己貼身收藏的長命鎖遞給了她。


    她仔仔細細的著這把長命鎖,上麵的鳥,讓她感到很是熟悉,似乎似乎在哪本書上讀到過。


    “這個鳥很眼熟,好像在哪本書上讀到過,等回去了,我仔細查一查。”小冷把它還給他。


    “好。”


    火羽話音剛落,嚴妍也醒了。


    哎你們倆醒過了?我還起來晚了?”嚴妍伸了伸懶腰,坐了起來。


    三個人很快就起來了,刷洗之後,三個人又去了老宅。


    “主上,錢璐魯被關在四樓閣樓,被白衣社的人看押著,老宅裏都是白衣社的人。”墨澤小聲提醒他。


    他微微點了點頭。


    “走吧。”他伸手,拉著小冷的手,走進琰家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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