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日子,怎麽討生活都讓人有些疲憊。


    尤其,在生活不再眷顧的時候,總感覺所有的黴運,就都會到了頭上。


    郃團如此,宗家三房也不例外。


    秦郃、宗依莉死了後,郃團和宗家三房的地位,在秦宗之內,一落千丈。


    郃團和三房失去了自己的依仗後,的地位下降在所難免,本身三房和郃團實力算是秦宗之內最弱的,現在被秦宗拋棄,也就成了再正常不過的事。


    尤其,在宗依莉沒死之前,三房就已經成了後勤團的了,連上戰場的資格都沒有。


    這一切,都是拜秦墨所賜,三房本身就被賤貨秦墨坑成了夥夫,後來宗依莉又死了,三房就再也沒了崛起的可能。


    郃團大體也是如此,不僅秦郃死了,還有後來的郃團千人逃亡事件,郃團也早已在秦家失了勢。


    沒有背後強大的依仗,便屁也不是。


    在很多層麵上,可以說三房和郃團是同病相憐的,隻不過比慘的話,三房還要更慘些。


    秦宗大營中,都有專門的後勤部。


    宗家一千五百多人現在都在後勤部做一些雜活,劈柴、燒火這些費體力的營生,基本就交給了三房。


    宗沈銘和宗勝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是鬱鬱寡歡的。


    尤其,宗依莉死後,宗沈銘的心都跟著死了。


    他知道,三房再無崛起的可能。


    隻不過,前幾日,秦家主卻又給了他們希望。


    秦家主特意找上門來,交代給了宗沈銘私密的任務,聽說這任務極其嚴密,秦家隻有郃團參與,而宗家隻有三房。


    “好好表現,秦宗不會放棄三房的。”


    當時,秦明這句話,把宗沈銘說得熱淚盈眶。


    他高高舉起手臂,當場對天發誓,一定會完美完成秦家主交代的任務,絕不辜負秦家主給予的厚望。


    那天秦明和他說完,宗沈銘連夜召開三房開大會。


    當時,大會的主題:三房最後的希望!


    宗沈銘把秦家主交代的這個任務,當成是三房最後崛起的希望。


    因此,他格外珍惜。


    白天,三房的人忙活宗家後勤,晚上宗沈銘抽出數個小時,還要帶著三房家人們修煉,爭取等任務來臨前,將三房調整到最好狀態。


    任務一旦有了專屬性,就會讓執行任務的人感到驕傲。


    宗沈銘也不例外。


    本來,他一直唯唯諾諾,低頭做人許久。


    這些天,臉上的氣色卻也好轉了許多,不說頭抬得高高的,但也是不再低頭做人了,當初身為三房房頭的那份兒自信和從容,又回來了!


    人活在這世上,總不會一直倒黴。


    倒黴到了一定程度,就到了轉大運的時機,宗沈銘對此越來越深信不疑。


    屬於三房的大運,也該來了。


    畢竟,三房從進入上古戰場,就沒順過,就在一直倒黴,盼了這麽多月,總算盼來屬於自己的運氣。


    ‘秦韻’姑娘過來的時候,宗沈銘和宗勝正在指揮著大夥兒,給宗家一些人搭建新營帳。


    白天還是負責宗家後勤的事兒,哪裏需要維修,哪裏需要苦力,三房便去哪裏,沒辦法,已被分配到了後勤,就必須先把本職工作做好。


    宗沈銘帶著他兒子回到了三房的中帳大營。


    秦墨已坐在這裏等了二人許久,正慢悠悠的喝著茶。


    “哎呦呦!韻團!歡迎,歡迎!”宗沈銘灰頭土臉的走了進來。


    本準備伸出手來和秦墨直接握一握,但又發現自己剛忙完活兒,手有些髒,就又尷尬的將手收了回來。


    “銘叔,勝哥,二位不必客氣,請坐。”秦墨淡笑道。


    宗沈銘笑嘻嘻的點點頭,宗勝也是一臉開心的站在父親身後。


    三房大營,除了上次秦明家主過來布置了一次任務,已好久沒來客人了。


    以前,宗依莉在的時候,三房大營還可以用門庭若市來形容,如今三房失勢,仿佛一晚之間,很多人就遺忘了他們。


    人情冷暖,自是如此。


    因此,‘秦韻’的到來,兩人也是格外開心。


    尤其,昨天‘秦韻’可謂‘一戰成名’,敢和秦明硬剛,這事兒至今在秦宗中,都令人津津樂道,大家都很是佩服她。


    雖她母親不行了,但‘秦韻’好歹是秦明的外孫女,論及職位還是在秦家的地位,都不一般,她能過來拜訪,宗沈銘也是樂開了花。


    “銘房主長,幾日後也是要帶領三房前往密森之地是吧?”秦墨笑著問道。


    宗沈銘點點頭,很是重視的說,“的確,這是秦家主交代給我們倆團的機密任務,我們一定要好好完成。”


    “不管是郃團,還是我們三房,都很需要這次機會。”


    說起這個,宗沈銘總有一種和韻團同病相憐的感覺。


    如今,三房和郃團在秦宗都沒了存在感,兩個團體,難兄難弟。


    因此,雖沒和‘秦韻’有著過多的接觸,但第一次談話,便感覺很是親近,覺得是一類人。


    人與人之間的認同感,很是重要,一旦彼此認同,相處時,那便是一見如故。


    宗沈銘說完,停頓了許久。


    卻發現‘韻團’聽了他的話後,已陷入良久的沉默。


    “韻團,你這是……”他不由疑惑道。


    秦墨勉強笑了笑,“沒什麽。”


    宗沈銘哈哈笑了起來,“韻團,你怎麽還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這次的任務,肯定不小啊!”他衝秦墨分析起來。


    “你想想,昨天你可是拿那個機密任務,能威脅到秦家主!這才保了你母親性命。”


    “秦家主何時受過威脅?那任務一定極其重要,否則秦家主也不可能大庭廣眾,與你妥協啊!”


    他也是笑嗬嗬的給秦墨分析起來。


    宗勝在旁邊也是笑道,“韻妹,你也不必因昨天的事兒愁眉苦臉。”


    “隻要幾天後,咱們一起圓滿的完成了秦家主的任務,玲姨那邊肯定還有周旋的餘地,讓秦家主開心了,放玲姨出來,不就他老人家一句話的事兒嘛!”


    兩人紛紛勸慰著秦墨。


    他們也害怕‘秦韻’因昨天的事兒,心態受影響了,從而影響幾天後的任務。


    畢竟,幾天後的任務,很可能兩個組織,要相互配合的。


    “幾天後……”


    秦墨目光有些呆滯,喃喃道,“恐怕到那時,我們都死了。”


    他聲音很低。


    但在空曠安靜的中帳大營裏,卻顯得格外清楚。


    宗沈銘父子倆臉色立馬凝固了。


    “你……你這是什麽意思?”宗沈銘立馬焦急反問,同時提醒,“韻團,你說話可要負責,不要在戰前擾亂軍心!”


    秦墨冷冷的笑了笑。


    “我給你們表演個魔術,怎麽樣?”


    魔術?


    父子倆彼此疑惑的看了對方一眼,又同時不解的看向秦墨。


    秦墨笑著繼續道,“給我準備一個家禽即可。”


    三房如今掌管宗家後勤。


    想找個家禽,還是很簡單方便的。


    宗沈銘不知‘韻團’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但出於好奇,還是讓手底下人,去找來一隻野鴨。


    野鴨關在籠子裏,被帶了進來,發著刺耳尖銳的嘎嘎叫聲。


    秦墨走到了籠子旁,他淡淡看了眼兩邊的三房之人。


    宗沈銘一臉嚴肅,擺手道,“你們都退下!”


    大營裏,就剩下他們三人。


    這時,秦墨方才從籠子裏取出野鴨,抓住它的脖子,同時從懷裏取出藍色的液體。


    一小瓶發著藍色光芒的液體,很是漂亮。


    宗沈銘兩人瞪大雙眼,還從沒見過這種發光液體。


    秦墨小心翼翼的將其打開。


    將液體的一半,倒在了鴨子的身上。


    頃刻間!


    鴨子在秦墨手中,劇烈的掙紮著,同時發出幾位痛苦的嘎嘎作響聲,它痛苦的都快要晃斷自己脖子。


    隨即,便看這鴨子一點點消失了。


    幾分鍾過後,秦墨手中的鴨子蕩然無存,就隻剩下地上的一灘水。


    仿佛一灘雨水。


    “太神奇了!”宗勝激動的拍手叫好,“韻妹,可以啊!這什麽魔術?在哪兒學的,教教我唄!”


    宗沈銘也是看呆了。


    反應過來後,不由笑著鼓掌,“厲害啊!這些年不見,韻團連魔術也會玩了。”


    秦墨冷冷一笑,“神奇的還在後頭。”


    就在三人對話間,地麵上的這灘雨水,開始慢慢聚集起來。


    一隻由水形成的鴨子,出現在三人麵前。


    宗沈銘和宗勝瞪大雙眼,驚得後退了一步。


    宗勝甚至下意識的擦了擦眼,以為眼前的不是真的。


    雨水形成的鴨子,晶瑩剔透,尤其在白天,有一種波光粼粼的感覺……


    兩人還沒從這個過程中回過神來,雨水鴨子瘋狂的朝著散關方向跑去,直接穿過了營帳,消失不見了。


    兩人驚得良久說不出話來。


    “我的天!我還第一次見這麽神奇的魔術。”宗勝驚訝道。


    宗沈銘也是良久沒鎮定下來,疑惑道,“這是……韻團你學的新武技?這武技有些霸道啊!若是用在人身上,簡直殘暴!”


    秦墨衝兩人神秘的笑笑。


    他認真的看向二人,直直的盯著他們,一字一句,清晰的說。


    “這就是幾天後,我們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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