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鳩開心的笑了起來。


    一百多輛轎車,十五個億,發了,真的發了!


    斑鳩激動的都有些顫抖了。


    一百多輛黑色的轎車,停靠在高速路的應急車道上,閃爍的燈光,屬實有些壯觀,綿延數裏!


    一位位身著黑色中山裝的男子,從車上下來,多達七八百人,有的人手裏提著銀色的箱子,最後一位從車裏下來的,身穿黑色的西裝,身材壯碩,冷眼掃視過斑鳩的這些人。


    最後目光,定格在斑鳩身上。


    斑鳩還有他的一群小弟,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了。


    來的人,斑鳩很是熟悉。


    龍市地下皇帝,泰行安!


    泰行安帶著七百多個小弟,冷漠的走過來,走到秦墨身前,七百多人齊齊鞠躬喊道,“秦先生!”


    聲音,震徹整個高速公路!


    斑鳩目瞪口呆的看著,嚇得不由後退兩步,泰行安比他年長好幾歲,稱霸龍市的時候,斑鳩當時還隻是個給人打下手的小混混。


    泰行安竟然叫秦墨,秦先生!


    斑鳩和他的小弟,哪還有剛才嬉笑的樣子,一個個呆愣在原地,不知該幹什麽好了。


    雖然同樣都是兩個市的地下主宰,但差距實在有些大。


    斑鳩稱霸無雙市十數載,他的根基,還算不得牢固,手下的產業,勢力,也還沒擴張到多麽強悍,何況無雙市一直有雙府壓製,不管地下勢力多麽強悍,也不敢造次亂來。


    泰行安就不同了。


    他在龍市早已稱霸數十載,很多其他市的一方地下大佬,都曾是泰行安的小弟,比如當初被秦墨滅了的地下楚家,楚國雄就曾是泰行安的一個小弟。


    這樣的底蘊和勢力,絕不是斑鳩可以比的。


    一個是無雙市的主宰,一個卻是在華海地下世界,都有一定話語權的人,孰強孰弱,自然是一目了然。


    “泰哥,您怎麽來了?”斑鳩僵硬著笑道。


    泰行安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沒有理會,隻是恭敬的問向秦墨,“秦先生,這事怎麽處理?”


    “等等,錢還不夠。”秦墨淡淡擺了擺手。


    看到泰行安對秦墨如此恭敬的樣子,斑鳩的心髒撲通撲通的跳,緊張的要死,站在一旁很是尷尬,完全被當成了透明人,他卻不敢多說什麽。


    一位斑鳩新收的小弟,火氣暴躁的站出來,指著泰行安鼻子罵道,“你他嗎誰啊!沒看我們老大和你說話呢!”


    砰!


    泰行安身旁站著的得力助手振戰楠,直接從腰際掏出槍來,對著那小弟腦門就是一槍。


    這下,徹底安靜了。


    過了不一會兒,遠處又來了一排車隊,大概十幾輛,車隊已然沒地方停了,就停在了路當口,為首的勞斯萊斯轎車上,刻印著一個血色的'南'字。


    當看到這個字後,斑鳩懵逼了。


    南府的人竟然來了!


    車門打開,南府的趙閩大師從車上下來,後麵跟了近百位南府的武道之人,他們手裏都提著箱子。


    “秦府主。”趙閩帶著人走來,一群南府之人衝著秦墨恭敬鞠躬。


    這一聲秦府主,直接把斑鳩叫的腿都軟了。


    南府新任府主姓秦,這個華海稍微有些勢力的人物,都有所耳聞。


    但是斑鳩萬萬沒想到,就是眼前這個二十出頭的少年!


    銀箱子被人幹淨利落的放在馬路上,齊刷刷的打開,馬路上鋪滿了紅色的鈔票,照的眾人睜不開眼,整整十五億,摞起來比小山都高。


    秦墨笑著指了指地上的錢,“十五個億,拿吧!”


    斑鳩等人,緊張的額頭都出了冷汗,他的那些小弟,有好幾個嚇得手上的槍都掉了,五百人蜷縮成一團,麵對近在眼前的鈔票,沒有人敢動彈一下,甚至連呼吸都收緊了。


    這是斑鳩夢寐以求想要得到的東西,就擺在他麵前,他卻沒了興趣。


    “拿啊。”秦墨不平不淡的說道。


    斑鳩瘋狂的咽著口水,“秦……秦老大,別跟我開玩笑了,我知道……知道錯了。”


    斑鳩嚇得身子都顫抖起來。


    享譽華海地下世界的大佬人物泰行安,南府武道大師趙閩。


    秦墨即是泰行安的幕後老大,也是南府之主。


    這兩個任何一個身份,都足以壓死眼前的斑鳩,足以讓他瞬間在無雙市消失。


    這錢,斑鳩哪還敢要,能活下去就算不錯了。


    秦墨不滿的皺起眉頭來,“是嫌太少?”


    “不是!秦老大,你別逗我了,我真的怕了,我知道錯了!”秦墨隻是開口說了兩句話,斑鳩整個人都崩潰了,噗嗵跪在地上,對著秦墨連連磕起頭來。


    秦墨隨手拿起兩遝錢來,就是往斑鳩懷裏塞,斑鳩哭喊著磕頭,急忙將錢往秦墨那邊推,秦墨送錢,斑鳩不要,形成了有趣的畫麵。


    “你們呢,你們之前不是也想要嗎?”秦墨挑了挑眉頭,看向斑鳩的那些小弟。


    一群小弟,彼此相視一眼,最後都崩潰的跪了下來,對著秦墨求饒起來,早已沒了之前的飛揚跋扈,囂張之態。


    秦墨將錢丟回箱子裏,蹲下身拍了拍斑鳩的臉,“我搞垮你的地下拳場,你服嗎?”


    “服……心服口服!”斑鳩苦澀的說。


    “我去你賭場,壞你生意,你服嗎?”


    “服!服!秦老大,我真的服了。”麵對死亡,任何人都會有些恐懼,斑鳩嚇得瑟瑟發抖。


    “停了你所有危害社會的業務,如果讓我知道你還掙帶血的錢,斑鳩,你知道後果的。”秦墨淡漠的說道。


    斑鳩連連點頭答應。


    他哪還有什麽掙錢的心思,能活下來就算很不錯了。


    “還有,雙府的院落以後就交給你看管了,院落裏有三棵上好的晶陽果樹,你挖出來給我運到龍市。”秦墨淡淡道,“如果三棵果樹,丟了一顆果子,或是死了一棵,你就不用在無雙市呆了。”


    斑鳩都快憋屈哭了。


    他以為自己得到了雙府的豪宅,結果成了秦墨的看門狗,可現在,斑鳩哪還敢反抗,隻得連連答應,悔不當初,來找秦墨麻煩,現在把自己算計進去了。


    其實,給斑鳩鑰匙的時候,秦墨就想好了。


    他正愁晶陽果樹沒法往龍市運,結果送來一群免費勞動力。


    秦墨緩緩直起身子,看了眼剛才拍他腦門的幾個混混後,便徑直坐上了車。


    泰行安一下就明白了秦墨的意思,叫人把那幾個混混拉出來,處理幹淨後,一百多輛轎車,便聲勢浩大的離去了。


    斑鳩等人,直到遠去車隊消失不見後,才敢微微動彈一下,斑鳩一屁股癱坐在地上,看著手中雙府的鑰匙,發了怔。


    一位斑鳩的親信,怒聲道,“老大,這小子也太狂了!我們大不了帶上人,衝到龍市和他拚個魚死網破!”


    “拚你嗎個逼!”斑鳩氣的一巴掌呼在他臉上。


    “還他嗎沒看明白嗎?放咱們一條生路,已經算秦先生開恩了!!”斑鳩怒然的嗬斥道。


    斑鳩心裏很清楚。


    他能活下來,隻能感謝秦墨沒把他當個人物。


    南府府主、龍市地下世界的幕後人,這樣的通天背景,想起來斑鳩都覺得後怕,急忙叫著他的小弟,去雙府挖樹去了。


    ……


    “秦先生……”


    泰行安看了眼後座閉目養神的秦墨,想要說什麽,卻又欲言又止了。


    秦墨淡淡道,“你是想問我,為什麽不趁機做掉他?”


    “是。”


    “留他在無雙市,相當於咱們的看門狗,若是殺了他,有些可惜了。”像斑鳩這樣貪生怕死的人,是最好利用的。


    雙府留下的基業,總是需要看管的,斑鳩是最合適的人。


    “看門狗?”泰行安不解的皺起眉頭。


    突然,他猛地想到了最近的新聞,雙府被人從無雙市逼走……泰行安下意識的看向秦墨,秦墨隻是笑著擺手道,“有些事,知道不必說出來。”


    泰行安狂咽著口水。


    秦先生也實在太狠了,這要多強的實力,才能讓雙府的人乖乖離開啊!那可是雙府!華海武道排行前三的存在!


    泰行安越來越覺得,自己後來跟著秦先生跟對了。


    回了龍市,秦墨就去了別墅,靜心閉關修煉,最近幾日一直處理晶陽果樹的事,修煉荒廢了幾日,秦墨要加緊補回來。


    “主人,琴陌寒小姐來找過幾次。”王許陽唯唯諾諾的說道。


    秦墨聽到這名字,頓時頭大。


    “她還讓我給您帶話……”王許陽的結巴道,“如果你過年不跟她回琴家,她就要把你和她的私房照傳出去!”


    果然啊!


    女強人就是狠毒!


    她就一點兒也不懂得廉恥嗎?


    不過,秦墨心意已決,他隻想安安靜靜體驗一下過年的氣氛,好歹也是自己在華夏以來第一個年。


    當年聽爺爺奶奶們說起華夏的年味,都可熱鬧了,秦墨對此早已神往已久。


    “你告訴她,我不去!有本事來龍市找我!”秦墨斷然拒絕,答應了蔣姨要去她家過年,秦墨真不想跑到什麽江南琴家去。


    隨著秦墨一複一日的修煉,離大年越來越近了。


    過年的時節,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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