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貼上來,一會再改。


    從嶽家回來之後,喬明瑾沒有給嶽仲堯單獨與她說話的機會。


    給母女倆做了一些簡單的吃食,然後燒水,給女兒沐浴,然後是自己。


    再然後,嶽仲堯以為有機會的時候,喬明瑾已是抱著昏昏欲睡的女兒關門睡去了。


    嶽仲堯忐忑了一個晚上。


    第二日還是早早起了,給母女倆煮了早飯。


    在軍中四年,當夥夫就當過不短時間,連馬都殺過料理過,煮個早飯有什麽難的。


    這日是初一,沒有下雪,但仍是清清冷冷的。


    喬明瑾昨天沒有帶著女兒在嶽家守歲,她知道嶽仲堯的期盼,隻是那與她又有什麽相幹呢?


    吃過早飯,喬明瑾給女兒打扮一新,比昨天打扮得還好。


    料子是嶄新的的杭綢,頭上用小米珍珠做的頭huā圍著鬏鬏,還戴著一副純金項圈,綴著一塊羊脂白玉,披風也不是昨天那個兔毛的了,換上了一件狐狸毛的。


    今天的行頭都是周宴卿送的,原本她一直壓在箱底的,今天卻全翻了出來。


    有什麽關係呢?


    不是你特意低調,別人就會對你和顏悅色幾分的。既然如此,就按她的意思過吧,無需在意太多。


    喬明瑾在女兒的腰上掛了一個小荷包,在裏麵裝了兩對小金魚銀裸子給女兒做為新年紅包。


    小東西果然高興地很,在喬明瑾臉上左右香了兩下。引來嶽仲堯一陣妒嫉。


    嶽仲堯從來沒有父母給兒女紅包的概念。過往的經曆裏,他也沒有這樣的記憶。多是長輩會給一兩文錢。


    嶽仲堯在廂房裏一通找,沒找到紅紙,也不敢找喬明瑾要荷包,怕瑾娘更看不起他。隻好用自己的舊荷包裝了一串銅板及一小塊銀角子,給了女兒。


    小東西,這時候還沒有銀錢的概念,隻知道有禮物收就高興。果然也在嶽仲堯的臉上左右香了兩下,嶽仲堯這才好受了些。


    喬明瑾送了父女二人出門,這才回身把院門掩上。


    今天她是絕計不會到嶽家去了。


    也不知道吳氏又留了多少活在那等著她。也許還備了不少刺耳的話。好在琬兒在家已是吃過早飯。


    初一習俗是不出遠門的。所以喬明瑾這天接待了好多平時跟她和得來的鄉親。


    秀姐一家早早就來了。給喬明瑾拜年,還在喬明瑾家喝了一杯茶說了一會話這才走了。秀姐的兩個孩子得知琬兒不在家,也坐不住,裝了喬明瑾家的好些小吃食就跑了。


    秀姐一家走後。蘇氏和馬氏也過來坐了一會。然後是嶽冬至和他父母。然後是石根帶著他的妻兒過來。


    一直到吃中飯的時候,喬明瑾家裏都來人不斷。


    琬兒中午飯沒有回來吃。嶽仲堯帶著她回來了一趟,說是帶著她在嶽仲堯的大伯家吃飯。


    老嶽頭共有三個兄弟一個妹妹。嶽仲堯的大伯嶽富升,生了兩個女兒一個兒子,嶽仲堯的四叔嶽華升生了兩兒兩女,倒是老嶽頭生了三個兒子。


    所以嶽仲堯這一代的堂兄弟在鄉下,也算不上人丁興旺。嶽仲堯跟他幾個堂兄弟的關係倒是極好。當初喬明瑾當來的時候,躺在床上,吳氏都舍不得出錢買些肉來煮粥,還是嶽仲堯向幾個堂兄弟借的錢,才頓頓給喬明瑾熬些肉粥吃。


    喬明瑾嫁過來幾年,這兩個叔伯家也是常走動的,過年過節,也會在一起吃飯。老嶽頭嫂子和弟媳,倒是跟吳氏是兩類人,喬明瑾就是搬出來後也偶爾會跟她們走動走動。


    聽說嶽仲堯帶女兒在嶽富升家吃飯,她也沒說什麽,隻叮囑了琬兒幾句就讓她去了。


    下午的時候,也有好些人家到喬明瑾家來走動,喬明瑾的茶點一直是備得滿滿的,倒是讓來客很是滿意。


    晚飯,那父女倆也沒回來吃,說是在嶽華升家裏吃了。秀姐得了迅,過來拉著喬明瑾到她家吃去了。


    喬明瑾很是過意不去,給秀姐的兩個孩子也備了兩個荷包。倒是讓秀姐挺不好意思的。說是一頓便飯而已,就換來幾個銀裸子。


    喬明瑾一直在秀姐家等著嶽仲堯帶著女兒過來接她這才回了家。


    初一夜裏有些暗,好在有孩童不時地點上一兩支炮仗,偶爾閃過點點火huā。往常喬明瑾是不收一個人走夜路的。


    倒是琬兒今天好像很是〖興〗奮,牽著喬明瑾的手,絮絮叨叨地說著今天哪些人給她紅包,哪些人給她小吃食。瓣著小手指一一數給喬明瑾聽,一路〖興〗奮地說個不停,就是到了家裏都沒停下來。


    喬明瑾看了女兒的紅包,多是一文兩文的,給六文的有三個,說是大伯爺、四叔爺和老嶽頭給的。在嶽家也就收了一個,其它的倒是嶽仲堯帶著她的別處收的。


    喬明瑾幫她收好,就抱著仍叨叨不停的她上床睡去了。


    次日,喬明瑾早早起了。


    今日要往雲家村去。嶽仲堯也早早準備好了。隻是在三人要動身的時候,吳氏親自跑了來,說是今天嶽仲堯的大姐一家要回來,讓嶽仲堯留在家裏。


    嶽仲堯很為難,看喬明瑾已是坐到了車架上。便對吳氏說道:“娘,大姐那麽遠過來,定是要在家裏住家一晚的,我先送她們母女去雲家村,吃過午飯再趕回來。”


    “不行。你大姐一年都沒回來了,本來嫁得就遠,好不容易才回來一趟,你怎麽能不在家。你小時候,你大姐沒少帶著你。”


    吳氏一副不容拒絕的模樣。


    嶽仲堯看喬明瑾已是揮了鞭子,馬已經撒蹄子動了起來,心裏焦急,他好不容易有了與瑾娘靠近的機會。


    “娘,我下晌就會趕回來的。”匆匆撂下一句,就小跑著追了上去。吳氏追了兩步,隻是她的腳程哪裏及得上馬車?隻氣得不停喝罵而已。


    喬家這天不僅喬明瑾回來了,就是明瑜的未婚夫婿今天都一大早過來了。比喬明瑾來得還早,隻怕是天沒亮就動身了。


    隻這份誠意就得了喬家人的另眼相待。


    嶽仲堯也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周耀祖。見他待人寬和,彬彬有禮,也替明瑜高興,在飯桌上陪他喝了幾杯。


    吃過飯,嶽仲堯就走了。聽喬明瑾說是要住到初六,隻愣了愣,就說初六再來接她們娘倆。


    喬明瑾在下河村著實沒有要走動的親戚,也不想見嶽家的親戚,索性在嶽家多住幾天。一家子熱熱鬧鬧的比她母女兩人冷冷清清強多了。


    初二這天在自家裏吃過午飯,下午又送走周耀祖,晚飯一家人是在外祖雲家吃的。


    喬母的妹妹雲妮一家人也回來了。連著兩個舅舅,在雲家擺了好幾桌,雲妮拉著喬明瑾說了好些話,得知喬明瑾現在過得好,倒也替她高興,隻是又想她年紀輕輕的,得此變故,又替她憂愁,倒引得喬明瑾開導了她好半天。


    雲大舅的小兒子雲沐,一直在鎮子上讀私塾,喬明瑾每次回來,也總遇不上他,這回倒是見著了。


    小夥子十五歲了,竄得好高,清清瘦瘦的,紮著學子方巾,很有讀書人的模樣,聽他說話談吐也不酸腐,還見識不俗,喬明瑾倒挺替他高興。


    給了這孩子兩對銀裸子,倒惹得臉紅耳赤地朝喬明瑾道謝。引得眾人笑了一回。


    初三,喬明瑾帶著琬兒跟著外祖家去韋姨父家拜年,在韋姨父家吃喝了一天。


    初四,外祖母的弟弟的孫子滿周歲,又去鬧了一天。


    初五,倒是哪裏都沒去,隻在家陪祖母藍氏,跟藍氏說了一天的話。


    初六中午,嶽仲堯就過來接她和琬兒了。


    吃過午飯,喬明瑾便回了下河村。


    往後幾天,倒也沒什麽特別的事,偶爾對秀姐家,或是蘇氏家裏和她們說說話,走動走動。


    日子倒是過得很快。


    正月十四,周宴卿打發人送了一車東西過來,都是一些吃食瓜菜點心之類。


    怕她不收,說是肉食瓜菜都是莊上送來的,瓜果點心則是別人過年送的,多得家裏都堆不下了,拜托喬明瑾幫他吃些。


    喬明瑾笑著收了下來,大過年的看石頭特意運一車東西過來極不容易,各打發了二兩銀子給石頭和車夫。


    待石頭走後,喬明瑾到廂房把東西歸置了。


    嶽仲堯跟在喬明瑾身邊,心裏很不是滋味,苦苦的,酸澀得厲害。


    那個男人,叫周宴卿的男人,為什麽對他的娘子格外不同?為什麽年前送了年貨,年裏還要巴巴地大老遠送東西過來?


    當他是死的嗎?


    喬明瑾笑著收了下來,大過年的看石頭特意運一車東西過來極不容易,各打發了二兩銀子給石頭和車夫。


    待石頭走後,喬明瑾到廂房把東西歸置了。


    嶽仲堯跟在喬明瑾身邊,心裏很不是滋味,苦苦的,酸澀得厲害。


    那個男人,叫周宴卿的男人,為什麽對他的娘子格外不同?為什麽年前送了年貨,年裏還要巴巴地大老遠送東西過來?


    當他是死的嗎?


    那個男人,叫周宴卿的男人,為什麽對他的娘子格外不同?為什麽年前送了年貨,年裏還要巴巴地大老遠送東西過來?


    當他是死的嗎?(未完待續)


    ps:、ps:這些天有好多人拍,拍得我都不敢下手寫了。說喜雨三觀不正,親呐,這是從哪說起?輾轉反側,致夜不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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