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暮一抬頭,發現自己已經身處小院之外了。


    “我還以為會說些感人淚下的話,這師父還真是冷酷。”


    張暮搖了搖頭,回到了屋中。


    所謂心血淬煉之法,屬於道門交感儀式之中的一種,他先從從圖書館內找出相應的法門,便立即回到屋中開始修煉。


    心血祭煉,是取去心頭之血,此血剛從心髒中流出,最為純粹。


    張暮練就了血身,全身化為精血,故不存在心血一說。


    他先在房間內擺上香爐,裏麵放入備好的可以集中精神的藥材,點燃後立即回到原座,張口噴出一道血霧,噴灑在了劍丸之上,銀色的劍丸立刻就染上了一層紅光。


    一般人使用這方法,需要耗損大量的血氣,日夜不息的作法,十分傷身。


    但張暮不同,體內需氣血充沛,像不要錢似的大口噴吐,立即就完成了這需要長期實踐才能完成的過程。


    終於,當地麵完全被鮮血染紅,張暮頭都因失血感到暈眩,擺在地上的劍丸上突然傳來了一股氣息,就像擁有了呼吸一般,劍丸活了過來。


    感受著自己的體內與劍丸產生的聯係,張暮單手一指,地上的劍丸便跳動了兩下,便立刻歸於沉寂,卻是失敗了。


    張暮並不氣累,閉眼靜默,感受到無盡的黑暗空間內,突然出現了二十多個圓球狀的物體,與自己血脈相連。


    默默地感受著這般聯係,張暮再睜眼,劍丸拔地而起,圍繞他飛舞,如同自己的器官一般,操控自如。


    這便是劍丸,張暮一直為自己遠程攻擊的不足而感到困擾,但劍丸的出現,為他解決了這一難題,不過想要達到能釋放劍氣的程度,他還要多加練習。


    接下來的幾日內,張暮一直在山上修行,盡可能的增強實力。


    在修行的空隙,他不忘去圖書館,查閱關於佛門修行的書籍,古法修行者和現代的異能者不同,他們並沒有千奇百怪的演算式,但也有獨到之處,稍不留心,就會吃虧。


    終於在一部佛經中,他找到了自己有用的東西。


    聲聞四果中之阿羅漢果,依其根性利鈍之差別,可分為六種,每種均有不同的神通。


    退法阿羅漢,可以不懼的法術攻擊;思法阿羅漢,精通法術精要,法術威猛增倍;護法阿羅漢,善於守護防禦;安住法阿羅漢,堅守本心,不受精神幹擾;堪達法阿羅漢,能迅速精進,修為可一日千裏;而最厲害的不動法阿羅漢,又作不壞相阿羅漢,可永不退失所得之法,無論身處何種狀況,都能發揮自己全部的力量,


    看來找出文定和尚所修阿羅漢果的種類,便是對付他的關鍵,張暮默默想到。


    他正在思索著,外麵突然想起來敲門聲,原來是布偶貓來找他玩了。


    布偶貓的脾氣很差,像個被寵壞的小孩,又仗著破道主的寵愛。山上不少人都怕她。


    不過她和張暮卻很合得來,沒事就會找著張暮一起玩。


    “佛經?張暮,你是要當和尚嗎?不要這樣,大不了我以後少把你當坐騎,求求你不要當和尚了,光頭的話我坐上去會腳滑,容易掉下去。”布偶貓自作動情的以為是自己的原因,導致張暮想不開,有了出家的打算。


    聽到布偶貓的話,張暮的臉都黑了,這家夥的思維太跳躍,他根本跟不上。


    “原來不是當和尚,而是要去打和尚。”聽到張暮的解釋,布偶貓點了點頭,一副似懂非懂的樣子。


    “對了,那個叫瓦萊裏婭的,你知道關於她的事嗎?”張暮突然對這個金發美女發生了興趣,因為他發現道門的人,對她似乎非常尊重。


    “討厭的女人,你不要和我提她,聽著就來氣。”布偶貓好像在對方的手上吃過虧,一副不願套起的樣子。


    張暮陪布偶貓玩了一會兒,突然念頭一動,將諸天飛星拿了出來,問她認不認識。


    “諸天飛星,想不到主人居然把這個給了你。”


    “這兵器有什麽不同嗎?”


    “這是主人還未成名時,隨身佩戴的兵器,據說是無意中得來,不過現在他已經很少用了。前段時間還說要送給我,但我覺得這劍丸太滑了,還沒毛球好玩,就沒有要。”


    自己所用的兵器?這種東西應該傳給親傳的弟子,但張暮和破道主之間的交流實在不多,不知他為何要送給自己。


    張暮感到謎團越來越多,對方的心思自己根本猜透不到,不過他很快就恢複了過來,隻有把自己變得更強,才有資格在接下來的變局中占據上風。


    等布偶貓玩累了睡覺,張暮的電話突然響起,他低頭一看,卻是莊思桐打過來的。


    “張暮!你還好嗎?”


    “還好,謝謝你沒有將我供出。”


    “這不算什麽,我打電話過來,是想問你是否方便,想和你見個麵。”


    張暮想到自己時間緊迫,便出言拒絕道:“對不起,我最近有點忙。”


    “是這樣啊。”另一頭的聲音立刻低沉了下來,“畢竟你和我們是不一樣的吧,每天有很多事要做。但是求求你.....簡依她快不行了。”說道最後莊思桐已經是泣不成聲。


    見對方傷心到不行,而且也算是自己僅有的朋友之一,張暮心一軟,答應去簡依那看看。


    到了醫院後,他直接找到了莊思桐,這次相見,張暮發現她清減了許多。


    “到底是什麽回事?”


    莊思桐便將事情說了出來。


    原來汪傑兄妹為了控製簡依,對他使用了一種特殊的精神控製,名為思想神印。這本是神聖同盟中為了控製信徒的信仰,而被禁止使用的邪惡法門,現在被用到了簡依的身上,使她的精神狀態極不穩定。


    而想要消除這種東西,必須找到精通古法的修行者。


    但現在司天監亂成一團,和尚們大閉山門,一群道士更是磨刀霍霍,準備清理背叛者,根本沒人搭理他們。特事局方麵為此找上了司天監兩次,都吃了閉門羹。


    “司馬小姐告訴我,現在你的角色很關鍵,如果由你開口,司天監那邊不會拒絕。”


    “那坨冰山的消息,倒是挺靈通的。”


    張暮笑了笑,沒有太在意,打了個電話給瓦萊麗婭,將事情說清楚,得到肯定的答複後,便轉達給了莊思桐。


    “這段時間你也累了,好好休息吧。”看到對方眉眼間化不去的哀愁,張暮也不知道說什麽好,生硬的丟下了一句,迅速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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