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野天的神力卷動邪佛的血瞳,遙遙揚起在海麵之上。


    邪佛釋伽臉色突變,沒有想到師野天神力竟然如此霸道。當下喝道:“好小子,再來!”說著長吸一口氣,雙手結個梵印,渾身隱現出一片黑紅光芒,手前竟慢慢結成一個圓形的梵文光印。“佛魔同歸印!去……”


    師野天冷笑一聲,卷起血瞳的神力忽然爆發,隻聽一嘭嘭連聲巨響,那些佛血瞳竟然全部爆裂開來,頓時血腥之氣彌漫海上。


    此時,邪佛釋伽的佛魔同歸印也己壓到師野天身前。師野天頓覺一股極大的吸力湧向自己,吸引著他的神力向那印中魔符中流去。


    “難道這破印竟然可以吸噬神力不成?”師野天低低暗呼一聲,當下緊緊鎮住神力,使其不至被那佛魔同歸印吸走。


    邪佛釋發出一陣狂笑,“小子,算你聰明!這回佛爺到底看看你有多大本事!”


    這佛魔同歸印一半是魔佛之力,一半卻是真實的法寶,兩下配合,專門吸噬敵人神力,厲害比。論多厲害的神仙,或是一時不察被這佛魔同歸印吸住,便不宜掙脫,直到最後神力耗盡而死。


    師野天雖然心驚,但是臉上猶自笑道:“老禿驢,別以為這狗屁印就能打敗你小爺爺,哼!”


    他神力雖然被那佛魔同歸印吸住,不斷的流失,但是他的法寶卻未失,口中微誦真訣,一道寒光迸出,正是那柄盤古開天斧。


    這盤古開天斧己與師野天心意相通,不待師野天催動,便寒光爆閃,閃電般直劈那佛魔歸印。


    盤古開天斧是遠古神器,那佛魔同歸印雖然厲害,但怎麽會是它的對手,隻聽一陣銷鐵斷石的脆響,在佛魔同歸印己經被盤古斧劈成了兩半。魔力回旋,法寶頓時成了垃圾。


    邪佛釋伽臉上驟然變色,怒吼一聲“小子,還我同歸印來!”雙掌一挺,全身竟化做一座黑佛,向師野天壓來。巨大的魔氣卷起巨大的海浪,聲震百裏。


    師野天沒想到這邪佛竟然會突然發難,還沉浸在斬殺佛魔同歸印的欣喜之中,不覺眼前一片黑光,那邪光黑佛己暴擊而至。


    “師兄弟……小心!”隻聽一聲洪音驚叫,己有數道金光疾射而至,恰好擋在師野天身前,全部射中那頭黑佛。


    邪佛釋伽啊的一聲慘叫,向後疾跌而去,口中狂噴鮮血,顯然被那金光擊傷。


    金光滅處,三柄靈巧的金色小劍飄浮在半空之中。


    “師兄弟,沒事!”三條金色身影落在師野天的身邊。


    師野天嗬嗬一笑,抱拳道:“沒事,沒事,多謝呂兄出手相助!”


    這三人正是師野天初入女魔界時所見的呂洞賓、藍采何、張果老三人。原來,他們接到銀甲神兵白虎的求救訊息,立即朝這裏趕來,沒想到到底晚了一步。不過,也恰好為師野天救了一急。


    牛頭怪阿毒那與邪佛此時都己受傷,眼見這不知名的小子修為高深莫測,出手詭異比,而且這時又來了三名金甲神兵,他們互相使個眼色,就要逃走。


    呂洞賓早己看出兩魔的意圖,做個手勢,三人己快步散開,將兩人圍在了中間。


    “嘿嘿……金甲神兵,難道你們要以多欺少嗎?”牛頭怪阿毒那嘲諷道。


    “哼……我們自然不會以多欺少,這樣隻不過是怕你逃走而己!”呂洞賓道。


    “那好……你們誰先上?”牛頭怪擺手一晃,己將一柄玄鐵黑叉握在手上。


    呂洞賓道,“我就先來會會你!”說著手中金劍一挺,就要與牛頭怪相鬥。


    師野天看這架勢,心中暗笑:“這天庭神兵怎麽如此愚木,跟這些邪魔還講什麽公平?”不過他隻心中暗笑,卻未把這話說出,其實他也倒想看看這呂洞賓到底有多大本事。


    其實,牛頭怪己是天魔,而呂洞賓隻不過是個小神而己。雖然阿毒那受傷,但是若是單挑呂洞賓也不是問題。


    兩人纏鬥了兩個回合,呂洞賓一招不慎,被牛頭怪阿毒那一腳踢中,悶哼一聲跌了開去。


    一旁的藍采何、張果老就要搶上,但是那牛頭怪阿毒那卻與邪佛釋伽使個眼色,兩人身形疾閃,己從呂洞賓留出的空隙中逃了出去。


    “嘿嘿……打傷了人就想跑,有那麽容易嘛?”師野天手中拎著盤古開天斧,穩穩擋在二人身前。


    “好狗不擋路,你小子……”阿毒那情急怒罵。


    “咬人的狗不叫……這個牛頭我看也該換成狗頭了!”師野天不急不氣,反唇相譏道。


    此時,藍彩何、張果老己將呂洞賓扶起,咬牙切齒追過來。


    阿毒那與邪佛釋伽使個眼色,兩人同時大喝,暴起兩片黑光,滿天的魔力四溢,就朝師野天衝來,意欲一招將師野天擊飛,逃離此地。


    師野天凜然一笑,手中盤古巨斧嘯然揮出,頓時化做數十隻寒光巨斧,將那黑光斬為碎片。


    “啊?”邪佛釋伽倒退數步,驚呼一聲。


    那牛頭怪也是緊皺眉頭,想不到師野天竟然會出此招。


    原來,師野天幻化的數十隻寒光巨斧,竟然沒有一道是虛影,都是實際的盤古巨斧,當下令兩魔措手不及,被那斧光砍中,舊傷口又添新傷。


    師野天雙手抱臂,笑道:“怎麽樣?還跑不跑?”


    邪佛釋伽、牛頭怪阿毒那悶聲道:“小子!算你狠……”說著他們突然轉頭,衝向了正在急馳而來的藍彩何。


    師野天罵一聲:“什麽東西,兩人欺負一個人!”手中巨斧拋出,化做滿天的寒光,打中兩邪魔的後背。


    師野天這一擊火候掌握的剛剛好,既沒有殺死他們,卻讓他們各自受了極重的內傷,倒在地下再也動不得。


    呂洞賓三人兩邪魔己然力反擊,當下向師野天笑道:“沒想到師兄弟年紀青青,竟有這般神力!佩服,佩服!”


    師野天笑道:“三位兄台過獎,呂兄,你們不如就將這兩個魔頭帶回去,他日天庭那裏也好請功!”


    呂洞賓道:“師兄弟這是哪裏話,這牛頭怪和邪佛都是你生擒的,按說功勞該是你的才對!”


    師野天搖頭笑道:“我既意封神,還要這個虛功做什麽?還是三位兄台拿去請功!”


    四人正在辭,遙遙數道寒光射來,師野天等人定睛一看,原來竟是七名身著銀甲的神兵。為首一人身材高大,白麵須,所穿銀甲卻與其他人不同,銀甲之上繪就著金龍圖案。


    呂洞賓三人當即上前禮道:“金甲神兵呂洞賓、張果老、藍彩何見過銀光神將。”


    海娜公主從天界請來的援兵雖是一支,實際上卻有兩個頭領,一是金光神將金成,一是銀光神將左紳。兩人各帶金、銀神兵五十名。兩人名為一隊,但實際上卻暗地裏相互爭功。


    呂洞賓等人上前見禮,銀光神將左紳隻是冷冷哼了一聲,神情之間極其傲慢,看得師野天心裏很不舒服。


    “呂洞賓,這牛頭怪阿毒那、邪佛釋伽是我們先發現的,而且我們劍虎、赤虎拚了自爆元神才將他們擊傷,我現在要將他們帶走,可以嗎?”左紳不陰不陽地道。


    藍采何、張果老臉上驟顯怒色,剛要開口,卻被呂洞賓用眼神止住,他嗬嗬一笑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勞銀光神將了!其實這兩個魔頭被擒,還有師兄弟的功勞。”


    銀光神將傲慢地看了一眼師野天,心中卻暗自驚奇,這小子年輕青青,怎麽會有這麽高深的修為?當下摸了摸下巴,沉吟一下道:“師野天……就是那個不接受封神的小子嗎?”


    師野天微微一笑,轉過頭去,沒有說話。心裏卻對這家夥的不屑和傲慢很是不喜,他最看不慣這種人,也懶得跟他說話。


    銀光神兵中一人叫喊起來,“小子,你啞巴了?沒聽到神將問你話了嗎?”


    師野天轉頭向呂洞賓道:“呂兄,我耳朵不好,是不是有條狗在叫?”


    “小子,找死?!”那神兵又叫起來。


    師野天又問道:“呂兄,我初來這女魔界,沒想到女魔界的狗竟然如此凶悍啊,我從小被狗咬過,最怕狗了,聽到這狗叫,就有些害怕!”


    銀光神將左紳此時己氣得麵如豬肝,向自己的手下喝道:“住口!”又向師野天狠狠道:“小子,夠膽色……我們來日再會!”


    呂洞賓笑道:“神將不必生氣,他耳朵真的不好用!”


    此時,己有銀光神兵衝過來把那牛頭怪阿毒那和邪佛綁起來,銀光神將左紳沒有理會呂洞賓,又狠狠盯了一眼師野天,冷冷道:“我們走……”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幾道寒光閃過,銀光神兵走得影蹤。


    “大哥,這功勞怎麽能憑白讓給他們?”藍彩何、張果老向呂洞賓道。


    呂洞賓笑道:“不讓又能怎麽樣?難道跟他們反臉?”


    藍采何、張果老都重重地歎了口氣,他們也知道如果真的反臉,吃虧的還是他們自己。張果老雙手握拳,恨恨道:“什麽神將!簡直就是他媽的強盜!”


    師野天這時嗬嗬一笑道:“我剛才說了,他們隻是一群狗而己。”


    三人都笑起來,呂洞賓笑道:“師兄弟,說實在話,剛才我真的為你捏了一把汗!那左紳可不是好惹的!”


    師野天不屑地道:“他算是個什麽東西!”


    在呂洞賓歎了一口氣道:“師兄弟……你以後可要小心了,這次那左紳肯定對你懷恨在心了,他為人陰險,專會欺壓我們這些小神……”


    “多謝呂兄,我師野天是不會怕他的!”師野天笑道。“呂兄,總有一天,我會給他點顏色看看,給我們這些小神出口惡氣的!”


    “好!師兄弟,好膽識!”呂洞賓讚道,“反正現在也己事,我們不如一同回暗海之格!”


    師野天忙道:“多謝呂兄,我正怕找到暗海之格呢!”


    四人哈哈一笑,各自展開身形,向那深海之中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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