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盤古與一濁己經纏鬥在一起,開天斧和龍仙台揮動的氣浪將四周的落葉堆向四方,以他們為中心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石坪。


    雖然距離甚遠,但是那兩人相鬥的威力餘波依然使玄天梭在半空中搖擺不定,如在怒海浪濤中的小船,師野天隻好關上艙門,避免那餘波衝進玄天梭,傷到自己人。


    透過外看去,漸漸己經看不清兩人的出招,隻見一片寒光與金光交織的光團將盤古、一濁兩人籠罩其中,那銀白寒光是開天斧發出的,而那金光則是龍仙台發出,外麵則是漫天亂舞的落葉碎石。


    “幸好這在裏誰都不能用神力修為,否則還不得打得天開地裂啊!”靈淚咂舌道。


    多美點點頭,“遠古真神的平常相鬥就有如此的威力,真難想象神界之中的大戰該是怎樣的驚心動魄!”


    玉璐與天心不語,隻是緊緊地看著那團光芒,雖然己經看到盤古與一濁的身影。


    師野天剛才還暗自驚歎兩人的神力比,但是現在卻在想那龍仙台為何在盤古手中竟然能夠發揮出如此的威力,“這龍仙台定然還有極多的奧妙,若是能回到我的手中,一定要好好研究一番!”


    正在師野天出神之際,忽聽那盤古一聲響徹天地的怒喝,龍仙台發出的金光與開天斧的銀色寒光硬生生撞在一起,又是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兩人猛地分開,各自斜退出十步,兩麵的懸崖嘎啦啦一陣刺耳的響聲,竟然轟隆倒塌下來,看那陣勢,就要將二人活埋在這山穀之中。


    盤古與一濁均是遠古神人,雖然此時俱是原神,又不能使用神力修為,但是卻也絲毫不理會那壓頂而下的山石,“好啊……一濁,沒想到時隔億萬年之久,你的力量又增加了一倍!”盤古哈哈笑道。


    “你也不差,在那天勳石中思過許久,力量也增強了不少嘛!”一濁卻是一聲冷哼,道。


    巨大的山石夾雜著粉塵遙遙滾下,發出震天的轟鳴,但是卻沒有絲毫影響兩人談話的聲音,而且,師野天卻陡然發覺,他們的聲音聽得卻更清楚了。


    此時,就聽一濁咦的一聲,道:“盤古,我們不是把祖龍的餘氣毀去了!怎麽我的神力似乎又可以使用了?”說著將開天斧遙遙拋出,在半空劃過一道刺目的銀光,當即就將欲向他壓來的大石碎石盡皆削飛出去。


    盤古洪音一笑,“應該是!祖龍師尊的餘氣一破,也就是說我從此就成自由之身了!”他也將那龍仙台輕輕舉過頭頂,龍仙台卻驟然發出一片金光,擴大了百倍有餘,將壓向盤古的半麵懸崖盡皆兜住。


    “哼……你自由了?做夢……盤古,有我一濁在,今天就是你的祭日!”一濁放聲狂笑,趁龍仙台未能收回之時,開天斧己破塵而起,在他身前形成一道銀色光芒巨波,向盤古滾滾湧去,中途漫天的散碎石塊遇到這銀色光芒,竟然連粉塵都沒有變成,就硬生生的被當空化去。


    眼見開天斧的銀波湧到,盤古虯眉倒豎,放聲道:“一濁,既然你以全部神力賭今日生死,我盤古豈會怕你?!”此話說完,猛然狂吼一聲,左手托住蓄滿石塊的龍仙台,右手卻在胸前猛劃一個大圈,向前猛力一。


    似乎盤古發出的是形神力,沒有一絲征兆,竟將一濁開天斧發出的銀波硬生生擋住,再也前進不了分毫。


    見這二人說可以運用神力,師野天心中一動,連忙運轉自己體內的龍蓮真力,果然暢通阻可以發出。這時,借著龍蓮真力和上玄功,他現己經可以看清一濁和盤古的模樣,不過一看之下,卻禁不住發出一聲驚呼。


    “盤古,這就是你的最大本事嗎?!”一濁臉上青筋爆起,見開天斧的銀波被盤古擋下,當下大喝一聲,雙臂大開大合,一道純黑的氣柱瞬間發出,氣勢比那開天斧的銀波還要凶猛,以極快的速度向盤古去。


    盤古怒目圓睜,虯眉緊皺,眼見那純黑氣柱湧來,將那開天斧的銀波硬生生向他進了丈餘,頓時大吃一驚道:“一濁,你瘋了嗎?竟然連原神靈氣也拿出來!”


    一濁仰天一聲長笑,臉上瞬間現出一種絕決的恨意,深藍的眼睛中殺氣蒸騰,“盤古,我說過,就算同歸於盡,我也要報這億萬年被羈之仇!”


    “好!”盤古狂喝一聲,“既然你如此,我盤古定當奉陪到底!”說著,左手猛地上舉,將那托著的龍仙台狠力拋出,雙手一挫卻自掌心湧出一股純白氣浪,牢牢抵住己至身前的開天斧銀波。


    “轟隆!”一黑一白神力擠壓之下,那開天斧發出的銀波終於承受不住,突然碎裂朝四下散開,一道銀光暴起,直衝天際,正是那未被擠碎的開天斧。


    此時盤古與一濁兩人己經均棄了神器,成為單純的神力較量。他們修為相似,此時冒險各出原神靈力,都己抱了兩傷之心,當下誰也不敢放鬆,各自皺眉死抵。


    從遠處看來,他們兩人平靜了許多,全然不像剛才那般打鬥的激烈。但是,從那四周散發的神力餘波,誰都知道,此時的凶險遠勝剛才。


    師野天的玄天梭己被一黑一白神力餘波動得在半空中翻滾起來,縱使多美怎麽念動真訣相抗也可奈何,玄天梭似乎己經失去控製,如斷了線的風箏,遙遙遠處飄去。幸好她與師野天剛才見勢頭不好,己為各人以真力牢牢縛在玄天梭梭壁之上。這時雖不至於在玄天梭內一團亂滾,但是像翻跟頭一樣的感覺並不好受。


    玄天梭又向外飄出了裏許,才漸漸平穩下來,雖然依舊受那餘波震蕩,但是多美己勉強能夠控製住玄天梭的起落。


    師野天長鬆一口氣,剛才那餘波來勢太猛,以至於幾人都沒有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此時心想就算是能夠反應,恐怕也是可奈何,因為憑他的龍蓮真力,連那餘波的一絲一毫也許都擋不住。


    他轉眼去看四女,除了多美稍稍冷靜一些,靈淚、天心、玉璐都己是嚇得麵色蒼白,花容失色,雙手緊緊抱著座位,櫻唇緊閉,雙目不睜,似乎就要暈了過去。


    師野天搖了搖離他最近的玉璐的香肩道:“玉璐……你沒事?”


    玉璐這才悠悠醒來,看看四周,向師野天點點頭,道:“師大哥……我沒事,隻是頭有點兒暈!”


    “跟坐過山車瘋狂轉盤一樣,能不暈嘛!”師野天心中暗笑,見玉璐沒事一顆心放了一點兒下來。


    這時靈淚和天心也己清醒過來,靈淚拍著胸口道:“嚇死我了……我以為我們都要被撕碎了!”


    多美一笑道:“還好……這玄天梭堅固比,否則若是我們在外麵,恐怕也和那些石頭差不多了!”她說著向外一遙遙一指。


    “啊……”靈淚倒吸一口冷氣,忍不住驚叫起來。原來,盤古與一濁依舊在如同石雕一樣的拚鬥神力,而他們四周的山峰卻己被那霸道比的神力餘波摧殘得如同梯田一樣。


    “真是不敢想像……我不是在作夢!”天心狐女喃喃道,勉強將眼睛從那己經一片狼籍的山峰上移開,但是隨即她又猛然尖叫起來,因為在她所在的外赫然出現了一張獰猙比的臉。


    “天心,你亂叫什麽……不知道嚇死不償命的!”靈淚嗔道,轉過頭去,但瞬間也啊的一聲尖叫起來,在她所在左弦外,也出現了一張獰猙的臉,而且向她嘿嘿一笑。


    “不要怕!”師野天忙道,他也看到玄天梭似乎己經被人包圍,來人不止一個,因為他看到的是四張怪臉。


    那四張怪臉都是醜陋比,師野天長這麽大從來就沒有看到過這麽醜的人,但是他們卻醜得各有特色,似妖非妖,似怪非怪,以至於使他忍不住心中又罵出了那句看上去沒什麽素質的國罵“操!什麽鬼東西!”


    不過,隨即他的腦中神思一閃,渾身一顫,“難道這就是那截教四大妖孽?!”


    師野天剛想到此處,就覺身體己經側了過去,隻聽多美一聲驚呼,“不好,師大哥……我又控製不住玄天梭了!”


    外麵四張醜麵嘿嘿一陣怪笑,聲如獸嚎鬼哭,玄天梭左右搖擺,師野天等人在裏麵就像是在做翻滾運動。


    “今天過山車、瘋狂轉盤都坐過了,這又來了摩天輪了!”師野天心中暗道,張口怒喝道:“外麵是何妖魔?”


    隻聽一個陰惻惻的聲音響起,“你們就是那什麽仙道兵團!我們兄弟四人以為是什麽厲害角色,原來就是躲在這龜殼中一群廢物!”


    師野天一聲地半陰半陽的嗓音,心中頓時火起,心中暗道:“搖什麽搖,這又不是你們家外婆橋!”從他們的話中,心中己然明了這定是那截教四大護法,當下反譏道:“我以為你們是何方神聖,原來是四隻隻會蕩秋千的猴子!”


    這四個醜陋怪人正是截教通天教祖手下的四大護法,也正是四隻萬年猴精,此時他們各自扳住玄天梭的一角,身子懸在半空,真的像在打秋千一樣。師野天信口胡擂,卻讓他歪打正著,觸了他們的忌諱,揭了他們的傷疤。


    其實,這截教四大護法早己接到小妖的傳報,趕到了這碎心山中,但是卻遍尋不到師野天等人的蹤影,正在焦急之時,忽見心頭山峰連番巨響,這才趕來查看究竟,沒想到正遇到被盤古和一濁神力波及的玄天梭。


    要知道,若非盤古與一濁一番大戰破壞了祖龍餘氣,這山穀中依然是不能施展任何法術真力,就算四大護法將碎心山翻個底朝天,也斷然找不出師野天等人的下落。


    不過陰差陽錯,卻使他們撞在了一起。


    此時,師野天雖是心的反諷戲言,但聽在截教四大護法耳中,卻是極其惡毒尖刻的叫罵,當即四人均是怒極,恨不得將師野天從玄天梭中揪出撕個粉碎,齊齊用力,將玄天梭狠狠向下摔去。


    其實世間萬物隻要吸取日月精華,悟透魔道都可成精成妖,悟透玄道便可成仙成聖,隻不過修為略有高低,全憑天生根底的資質。人為萬物之靈,百獸之中隻有猿猴與人最為接近,資質也最高,所以論是成精成怪,還是成仙萬聖,都比其它禽獸修為妖力要高出不少。與那野狼精萬獸魔君和老鼠精陰山老祖相比,這四隻猴妖的妖力更強,生性也更加凶蠻,所以在截教之中,可以位居通天教祖手下護法,地位比那萬獸魔君還要高出不少,各自妖力也可謂驚世駭俗。


    此時,他們齊心欲將玄天梭摔碎,把師野天等人活活震死在玄天梭中,當然是使足了妖力,縱使多美念動千遍萬遍真訣,也絲毫不能減緩玄天梭的急速下墜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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