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城,申公豹府。


    “石磯,那妲己可是比你漂亮不少啊!你有信心對付她嗎?”申公豹道把石磯攬在懷中,道。


    石磯隻身內裏小衣,未蓋錦被,露出一大片令人眩目的雪白,她嗬嗬一笑,“就憑她一個凡人,如何與我石磯相鬥?再說,就算她比我漂亮,那又怎麽樣,難道她比我更能令紂王歡心?”


    申公豹笑道:“石磯娘娘說得極是,不過,那妲己恐怕也要風光後宮一時啊!畢竟,這紂王喜新厭舊的毛病是改不了的!”


    石磯咯咯一笑,手指卻戳上申公豹的頭頂,嬌嗔道:“你們男人一個個都喜新厭舊,妲己就算一時得寵又能怎樣?等紂王玩膩了,還不又是後宮裏的一個孤鬼?”說著,忽然又騷媚地道:“申公豹,那小妖精的功夫如何啊?比我石磯要鮮嫩不少?!”


    申公豹忙把石磯摟緊,搖晃著道:“是啊,這大商終究是我們二人的,你在說什麽?那碧桃怎麽能跟娘娘你相提並論呢?”


    石磯哈哈一笑,卻突然板起麵孔道:“別以我不知道,你與那小妖精打得火熱……”


    申公豹涎起臉,嘿嘿笑,一雙手卻不安份地摸在石磯的身上,“石磯妹妹經常陪伴紂王,我申公豹人可陪,勉強找一個罷了……妹妹何必掛懷?”


    石磯哼了一聲,不再說話,沉吟了一下才問道:“那冀州候蘇護可願意送妲己入宮?”


    申公豹陰陰一笑,不屑道:“他倒是不想,不過又有什麽辦法?還不是乖乖的把女兒送來!”


    石磯點點頭,道:“看來蘇護定然還沒有與闡教勾結,否則也像那莊妃一樣,我們倒有些難辦了!”


    “莊妃怎麽了?”申以豹一驚,難道這幾日自己去了趟冀州,莊妃這裏又出事了不成?


    石磯道:“不瞞你,我得到的消息是,莊妃崇玉然己經到了幽州,不過現在她還沒有什麽動作,我想應該過不了多久,崇黑虎必反!而且,崇玉然好像是闡教中人將他送出朝歌的!”


    “闡教中人,誰有這麽大膽子,誰有又這麽大能力?”申公豹冷然道。


    “哼哼……”石磯冷笑一聲,“此人是誰現在我們還不知道,不過依我的猜測,應該是極樂館那小子!”


    “什麽……師野天?”申公豹張大嘴巴,但隨即又搖搖頭,置疑道:“不會,師野天那小子雖然身具仙根,但一點仙功都不會,若論武功連皇宮的侍衛都不如,怎麽可能騙過我的手下,把崇玉然救出去?”


    石磯也點點道:“這個我也是猜測而己,就算不是他,這皇宮之中,定然也有闡教之人,申兄以後要特別留意了……”


    申公豹默默地道:“好……”眼前溫香暖玉般的玉體在懷,他卻倒沒了情致。不過,這些話說完,見申公豹臉色一付凝重,石磯卻咯咯笑起來,嬌軀一翻,將申公豹壓倒在身下。


    此時,朝歌城外,馬氏村,薑子牙的宅院中。


    師野天雙手回旋揮動,一隻巨大的氣團在他的身前漸漸形成,隨著他的動作,那巨大的氣團一點一點縮小,一點一點被壓實,漸漸聚成一隻鵝蛋大小的珠子,在他的胸前滴溜溜狂轉不起,發出令人炫目的金黃光芒。


    “師兄弟,快將金丹服下!”身旁的薑子牙出聲指點道。


    師野天的額頭己滲出細密的汗珠,口中呼吸也有均不勻,看得出,壓縮、控製這顆珠子,他倒是頗為吃力。聽到薑子牙的聲音,師野天猛地爆喝一聲,兩手急捧,那顆金黃珠子驟然又縮小一倍,像一枚丹藥一般,被師野天淩空投入口中,吞下。


    “以意導氣,送珠入海……”薑子牙又道。


    師野天麵色不動,眼神內斂,此時他己能夠看到自己的體內一片氣血翻騰,好像整個身體的血液都被那珠子熾熱得沸騰起來,卻源源不斷的從身體的各各經脈向那珠聚來。他急忙盤腿而坐,意氣下沉,按照薑子牙所說的,將那珠子一點一點引導下去。


    薑子牙此時倒是緊張比,額頭上的汗珠比師野天的還要多,此時卻隻是聲的焦急,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師野天。


    終於,師野天長長噓出一口氣。薑子牙的心間,也放突然放下了一塊大石,頓時輕鬆了許多。


    師野天站起來,睜開睛眼,眼神之中金芒淩動,使人不敢直視,稍待片刻,那金芒才漸漸隱出,師野天又恢得了原來的模樣。


    “哈哈,師兄弟,恭喜恭喜……”薑子牙擦一擦臉上細密的汗珠,笑道,“恭喜師兄弟習得上玄功第一層!”


    師野天也一笑道:“多謝大哥指點,才讓小弟修成此功!”


    薑子牙道:“師兄弟客氣了,還是師兄弟自身悟性極高,天賦異稟……”說到這裏,一停又道:“你可知道,這上玄功是昆侖祖師鴻鈞道長所創,整個仙道之中,也僅有我的師尊元始等人修習!”


    師野天笑道:“那大哥為何不曾修這上玄功?”


    薑子牙搖頭道:“師兄弟說笑了,你大哥我自知天資蠢鈍,怎敢冒此大險,若不是我臨出昆侖之時,師尊元始卜算天機,賜我上玄功一部,我怎麽也不會讓師兄弟冒此大險的!你可知道,這上玄功若是福緣淺薄之人修習,極易走火入魔陷入萬劫不複之境地。”


    師野天又笑道:“那我師野天豈不是更應該感謝元始師尊了?”


    薑子牙點點頭,又搖搖頭,道:“若是常理,自然是這樣,但是師兄弟造化非常,又當別論!”


    “操!又來給我戴高帽子了,真他媽的受不了……”師野天被薑子牙誇得肉麻,暗自心想,眯眼笑道:“我原是一介庸醫,凡人一個,能有什麽造化?”


    薑子牙卻道:“師兄弟此言差矣,其實,元始師尊還說,師兄弟他日功果應在他之上,元始師尊學道鴻鈞祖師,己可知三界千年之事,他的話想必不會錯!”


    “啊……”師野天這次是真的說不出話來了,在這時,就算他想破頭皮都想像不出他怎麽會比人家元始天尊還厲害,他卻暗自苦笑一聲,“操!愛咋咋地……管他呢!”


    薑子牙又道:“這上玄功,不但威力比,而且有最大的一層好處!”


    師野天對他最後是不是比元始天尊厲害不感興趣,倒是很好奇這上玄功的好處,忙問道:“還有什麽好處?”


    薑子牙微微一笑道:“最大的好處便是,修習這上玄功之後,若不修習之人刻意流露,任別人多高法力,都看不出他是修仙之人!”


    “嗬嗬,這倒是不錯,這就是深藏不露!”師野天笑道。


    薑子牙點點頭,“恐怕我那元始師尊,把這套上玄功傳於師兄弟,也是另有一番深意!”


    師野天想了想,忽然又些明白,自己仙功修習日漸精進,必然有意或意之間鋒芒外露,而且若是有心之人,定可看破自身修為,那絕對不利於在內宮之中行事。有了這上玄功,自然就沒有了這層顧慮,“嗬嗬,那元始天尊倒是很善解人意啊!”想到這裏,心中暗道。


    薑子牙又道:“既然師兄弟上玄功入門之法己經修成,那日後的精進也是指日可待,師兄弟,我們是否該好好慶賀一番呢?”


    師野天一笑道:“慶賀是當然的,大哥也為兄弟費心不少!不過,那申公豹想必此時也己回到朝歌,妲己不知己經入宮沒有?小弟還是先回去看看為好!”他雖然對楚玉的絕情感到失望,但是心中仍是放心不下,畢竟,隻要有一線希望,師野天還不會眼見楚玉淪落下去。隻是他不知道,此時的妲己,卻己經不是楚玉,而是另外一個人了。


    朝歌城,鹿台。


    一片燈火輝煌,明珠璀璨。


    紂王眯起眼睛,看著眼前那熟睡的,貌美如玉的美人兒,心中樂不可支。


    按照商宮規矩,凡美女入宮服侍紂王,必須要齋戒三日,方可侍寢。因此,妲己入宮,就被安置到了鹿台之內,沐浴齋戒,敬待三日後的佳期,於紂王相會。


    但是,紂王魂牽夢縈,哪裏卻按捺得住?早趁今日有些醉意,便徑往鹿台而來。


    “嗯,果然是夢中美人……”紂王暗道,示意身邊侍衛小心掌燈,自己悄悄靠近妲己,靜坐欣賞美人睡姿。


    妲己玉體橫陳於軟榻之上,嬌軀玲瓏,令人暇思。秀發高束之下,妙目緊閉,玉臉似於夢中,鮮豔的朱唇微挑,一呼一吸之間香意襲人,忽而唇間一動,向紂王發出一陣迷醉的笑顏。


    紂王登時感覺興奮不己,心中暗道:“美人笑了,美人朝孤王笑了!”卻轉眼看身邊侍衛,卻也己被那睡美人拉直眼睛。見到紂王相視,猛地回過神來,衝紂王一笑,沒想到卻令紂王大為惡心。


    若不是怕驚醒美人,紂王早就會暴跳如雷,因為那侍衛的笑,與美人的笑,真是差別太大太大了,以至於紂王心理接受不了。


    紂王厭煩地擺擺手,示意侍衛回去,自己也輕斂呼吸,微挪腳步,一步一步退出這香室。


    出得鹿台香室,紂王不用再顧忌什麽,當即捋掌大笑,嘖嘖歎道:“美啊……美人……真是傾國傾城,國色天香,這蘇護,又這麽美的女兒怎麽不早點帶來見孤王。若不是美人有心,孤王有意,夢中相會,豈不會錯過?!”


    那侍衛小心掌燈,聽紂王喃喃自語,不禁好笑,但是剛才差點就被紂王責罵,此時更不敢出聲。兩人一前一後,慢慢走下鹿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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