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野天與殷三回到極樂館的時候,天己經快黑了,剛好有人來傳報說,紂王召安樂候去摘星樓。


    殷三便道:“老大,去!我這就連夜去昆侖山報道了!”


    師野詫異道:“你的傷好了嗎?”


    殷三道:“沒事了!我早一些去昆侖,也早一些照顧多美嫂子她們!”


    師野天笑笑,道:“你小子也機靈著點,看昆侖山有沒有漂亮的小仙女……”


    殷三嘿嘿一笑,“怎麽,大哥你還想要……”


    “操!什麽話?!”師野天罵道:“你自己還找個伴?我現在都有些替多美她們擔心,你小子會不會混水摸魚了!”


    殷三大喊:“老大,你饒了我!打死我也不敢動嫂子們的主意啊!”


    師野天哈哈一笑,道:“行了行了,別表忠心了。你去昆侖山,我另外再交待給你一項任務!”


    殷三道:“什麽任務?”


    師野天神神秘秘地道:“給我弄見法寶,什麽都行,隻要厲害的!”


    殷三想了想,道:“放心,老大,這個包在我小三兒身上!”


    師野天揮揮手道:“那好,你去!記得,要機靈些,跟那些道士們搞好關係,說不定哪天我去找你們!”


    殷三笑道:“你就放心,老大!”說完,嘿嘿一笑,旋風平地卷起,直向宮外奔去。


    師野天搖頭一笑,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換了身衣服,就去摘星樓見紂王。


    剛走到摘星樓前,卻大吃一驚,心中暗道:“操!這是怎麽了?”


    原來,摘星樓前已經直挺挺站著幾十名全副盔甲的侍衛。這些侍衛並不像往常一樣排成兩列,而是亂七八糟的排成了一個古怪的形狀。


    師野天納悶,卻不好過問,就要穿過那些侍衛,進入樓內。


    然而,剛剛走近那些侍衛,卻有一個侍衛跑了過來,先致禮再道:“此處是國師設下了九陽陣,安樂候請隨我來!”


    “操!申公豹在搞什麽鬼?沒事設什麽九陽陣?”師野天暗想,點點頭道:“那好,帶路!”


    師野天跟著那金甲侍衛,傻子似的圍著那些著得如木人的士卒繞來繞去,一會兒直行,一會兒轉彎,一會兒又返回,師野天細數了下了那些士卒恰恰是七七四十九人。


    就幾十米遠的距離,兩人繞了一柱香的時間,直到師野天不耐煩道:“好了沒有?”那侍衛才笑道,“到了!到了!”領著師野天進入摘星樓,弄得他陌名奇莫,不知這什麽九陽陣是真是假。


    剛剛進入摘星樓,師野天卻又倒抽涼氣。


    原來,不僅樓外有那陣,就連樓內也有,同樣是那幾十人,依據樓內方位木人似的站著,隻不過是由士卒換成了摘星樓內原來的美女。


    “操!怎麽裏麵來有?申公豹這家夥他媽的不是瘋了!”師野天心中罵道,望了望那些身著透明紫衣,個個性感妖嬈的女子,向帶他進來的侍衛道:“這恐怕是九陰陣?”


    誰知那侍衛卻道:“這個小的不知,國師有令,小的隻能送候爺此到了!”說完,竟不向那些美女看一眼,退了出去。


    師野天心中惱火,正欲發作,卻聽一個溫柔的女聲道:“妾身見過安樂候,候爺果然慧眼,此處正是國師所設的九陰陣!”


    “操!什麽慧眼?這他媽的不是明擺著招搖撞騙的一套,申公豹怎麽也弄起這個來了?”師野天心中暗道,一個身態妖嬈的女子緩緩走至師野天麵前。


    師野天見過這名女子,正是這摘星樓三樓的美女,卻不知何時擔當了這引路人的差使。


    師野天笑道:“師野天到此,怎敢勞娘娘大駕!”


    那女子道:“候爺莫要折殺妾身,妾身隻是奉大王之命,引領候爺上樓的!”


    師野天眼見那些美女,雖然穿著輕浮,麵色卻皆盡肅然,完全不像平日那般嬉笑邪蕩。他奈的歎口道:“既如此,還請娘娘帶路!”


    “操!又他媽的是九曲十八彎!”師野天跟在那女子身後,邊走心中邊發牢騷。這摘星樓內空間狹小,幾十名女子列成陣勢,有的地方就相當的緊湊,須得側身在兩名女子中間擠過。


    好容易繞過這九陰陣,那女子道:“安樂候請自己上樓!妾身還要在這裏守護!”


    師野天勉強壓製作心底的邪火,這才暗自長噓一口氣道:“好,娘娘請忙!”


    那女子春意蕩然地看了師野天一眼,嫋嫋婷婷離去。師野天忽然感到自己如同一個笨蛋,被人戲耍了一般。


    “操!管他呢!既來之,則安之,我倒要看看申公豹跟紂王在搗什麽鬼?”師野天想到此處,自顧自的上樓而去。


    剛剛登上三樓,卻聽到了一陣呻喚之聲。


    師野天陡然心驚,這聲音不是別人的,正是紂王的!


    “操!底下弄得神秘兮兮的,他卻在上麵鬼哭狼嚎,什麽跟什麽啊!”師野天心道,三步並作兩步走上去,剛要稟報“師野天拜見大王!”猛一抬頭,卻見一柄閃著寒光的利劍朝自己刺來。


    “我操!”師野天倒吸一口涼氣,身體猛然後仰,躲過那迎麵一劍。心中暗道:“好險,好險!”這是師野天身具仙根,身質己經起了變化,雖然不會仙術武功,但是機敏反應卻快了數倍。若是在以前,這淩厲的一劍,師野天斷然躲不過去,胸膛上當場被刺個血窟窿。


    “唉呀!安樂候爺受驚了!多有得罪,多有得罪!”師野天驚魂未定,隻聽一個聲音道。


    “操!原來是申公豹,搞什麽鬼?!要不是本候爺反應快,現在就成了你的劍下鬼了!”師野天心中暗罵,嘴上卻道:“妨,妨,國師言重了,大王怎麽樣?”


    紂王把剛才的一幕看了個滿眼,也著實嚇了一跳,就連那呻喚也忘記了。聽到師野天問,不待申公豹回答,又歎道:“安樂候,孤王頭痛又犯了,正在令國師做法!”


    師野天心中一塊大石這才落地,“操!早知道這樣我跑什麽啊!”當下道:“國師仙法高超,定會祛除魔障,還大王清明!”


    此時申公豹卻“哎呀”一聲,道:“不好,大王恕罪,微臣術法己破,還要重新再來!”


    紂王神地點點頭道:“好,你自去做法!”又對師野天道:“安樂候,且不管國師法術是否靈驗,你且安排湯藥來,孤王實在是忍不住了!”說著又呻喚起來。


    “操!申公豹,什麽重新再來,你當這是在北京天橋玩雜耍嘛!”師野天心中暗笑,“若不是紂王今天頭痛難忍,沒有精神搭理你,否則你現在早就被趕出皇宮了!”


    聽到紂王吩咐,師野天忙道:“大王稍待,藥這就送到!”


    摘星樓自有膳房,師野天取了幾味藥,與幾個侍女煎好回到三樓,卻見申公豹仍在手舞足蹈個不停,而紂王還在呻喚不己。


    師野天命美人侍奉紂王服下藥,紂王感覺好一些。這時,申公豹也己收起術法,上前道:“大王,微臣業己查明,此番並不是鬼神作怪,卻是有人使符加害於大王!”


    申公豹的一句話,卻令聞者之皆盡動容,師野天心道:“我操!你他媽有沒有證據啊?使符加害大王?”


    紂王怒道:“這宮中,誰敢加害孤王?申公豹,此事非同小可……你可明查秋毫?”


    申公豹見將紂王激怒,倒也不害怕,當即道:“是誰如此大膽,微臣且還不敢說!請大王下旨遍搜內宮,自然水落石出!”


    師野天倒是一驚,這紂王的死活他且不管,但這內宮之中幾大妃嬪都與他交好,平素之中也未見有人想要加害於紂王,若是真是其中之人,卻是不妙。驀地,他忽然想起夢女峰被襲之事,又想起在東夷之時,曾得知這後宮妃嬪之中有人是夷族聖教的前聖女,師野天到現在也沒有查明是誰。


    “難道?”師野天細細思索,越覺紂王頭痛,與申公豹大張旗鼓,遍搜內宮有些蹊蹺,但是哪裏不對頭卻又說不出來。


    若是那夷族聖女施法加害紂王,倒還說得過去。不過以申公豹與聖教紫淩煙的關係,斷不會主張遍搜內宮,揪出這夷族聖女。若是其它人,又決沒有理由去害紂王。而且,若是沒有十足把握,申公豹也不敢主張大搜內宮,這可是不小的動靜,申公豹不是笨蛋,他自然知道若是搜不出東西,恐怕他這項上人頭都要難保。


    “操!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師野天越想越亂,索性不想,道:“既然國師要遍搜內宮,臣覺得倒也不可,隻要大王頭疾能夠根除,搜一搜也大礙!”


    紂王也點點頭道,“安樂候也讚成遍搜內宮,不過這內宮廣大,冒然搜索也不是什麽小事兒,倒是不怕人非議,隻是恐怕那妖人趁亂逃脫。”


    申公豹剛要說話,師野天搶先道:“大王,今日摘星樓大行法事,內宮盡知,恐怕那妖人也己有了防備,不如這樣,過上幾日待影響平息過後再搜不遲!對外就傳言,國師己將那邪鬼捉住處死,大王頭疾己經痊愈,讓那妖人心生麻痹,才好一網打盡!”


    師野天這樣說,自然有他的考慮。他是想先暗訪一下,到底是誰在作怪,若真是幾名貴妃,好提前作好準備,畢竟宮內淑妃、德妃、莊妃、薑後,論是誰,他都不願出事。


    紂王沉吟一下,道:“安樂候所言有理,就照安樂候的意思,三日之後,大搜內宮!”


    申公豹見紂王己經下旨,也不好堅持,又道:“大王之頭疾,己是宮內有人加害疑,這卻是小事一樁。另外仙人降罪卻非同兒戲,如今鹿台工程已經近半,昨夜便有人報稱天仙曾下凡觀看,並降下滿天桃花之吉兆,不如今夜大王去鹿台祈福,與那天仙問一長生長壽之法,豈不更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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