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玉科跟農力拚不由地齊聲歡呼道:“好。”牢安富隨即跟著歐府尹扯著一些有的沒的,現在夕陽西下,也是到了飯點的時候,歐府尹看著旁邊的那些像是被狗啃過的草地跟地麵,牢安富哪裏不知道該有的禮數,直接開口道:“這樣吧,我馬上派人幫你翻修這些東西,當然有些錢還得我們兩個……也就是我跟白總統兵一起出,你看怎麽樣?”歐府尹心裏這才好受一點道:“你可要說話算數。”牢安富不由地無奈翻了翻白眼道:“那是當然的,你放心。”歐府尹忽然聽到旁邊的三人有說有笑,而附近的郭奮起也不想搭理自己,於是叫上眾人一起進入客廳準備吃起飯來。白逸揚先是熱了熱身,將自己如何擺平倭寇跟解散手裏劍的事先說了一下。牢安富雖然並不想參與其中,但是還是被現場的說笑感染了,不自覺地靠近四人。白逸揚一個請的手勢,讓農力拚接過話頭。農力拚不由地提高幾分嗓音道;“今天我就說一說我跟這位牢大人的往事~!”牢安富不由地臉色一沉,黑著臉哼哼道:“哼,你這家夥給我好好說,不然非把你醜事抖出來不可~!”農力拚麵色一整,開口說道:“那是一個初春的下午……”


    那時候是三十年前,農力拚還小的時候,一天強盜入侵了他的村子,將這裏的村民全部燒殺擄掠,農力拚那時候還是個孩子,眼睜睜地看著爹被殺害,娘親被侮辱。農力拚居然留著眼淚,默默地蜷縮在一個很難看到的角落頭裏麵,一直等到眾人走完,農力拚這才顫顫巍巍地走出來。農力拚也是年紀小,膽子小,沒走幾步路就被遠處來的馬蹄聲嚇得腿軟,居然跑不動了。遠處一行穿著軍服的大明軍隊靠近這裏,一個中年人居然看上了這個膽小懦弱的農力拚。一個箭步就把農力拚扛上了馬屁,農力拚在經過顛簸了三個時辰之後,終於來到大明軍駐軍的地方。在一個難民窩裏,農力拚見到了現在的牢安富。很快一個麵相凶狠的男子,將這些難民窩裏麵的小孩集中在一起。然後隨手選擇了七八個孩子,接著這個人遞給每人一個凶器,也就是一拔刀,然後對著那七八個孩子說道:“你們這些小孩,除非把你們身邊的人全部殺死……不然我們的軍糧也不夠養活這麽多人~!聽明白了嗎?隻有殺死身邊的人,你才能活著出來,不然就成為別人手下的亡魂~!我從現在開始,倒數計時,三炷香之後隻要你們中間還有兩個活著…


    …那就給我來一場決鬥,記住你們隻有三炷香的時間……否則就有老天爺來決定,你們的生死~!我們拋銅錢,隻要是誰選擇那一麵朝上,那這個人就能活,反之則死~!”說完那個人凶狠地看了一圈的小孩道:“你們這些慫包,聽清楚沒?”農力拚顫抖著雙腿道:“聽清楚了……可是,可是我沒有殺過人啊~!我……我會死的~!”說完農力拚還大哭了起來。也許是哭的作用,農力拚在這麽多人中居然成為一個最不顯眼的存在。一個瘦小凶狠的小孩,還沒等比賽開始,居然一拔刀紮死了其中一個壯實的小孩,接著剩餘的五個都倒下。隻剩下農力拚留在原地,顫抖著拿著刀具,驚恐的眼神出賣了農力拚的心情。


    那個瘦小的小孩舔了舔刀上的血,毫無防備地朝農力拚衝過去。接著農力拚忽然間握緊刀把,堅定決心,一個側翻滾到了那個小孩旁邊,然後衝著那個小孩的脖頸刺下:“啊……”這一聲叫喊,農力拚的慘叫居然比那個小孩還大。因為這個小孩臨死之前,一個回身刺殺居然刺中了農力拚的腋下。農力拚倒在地上抽搐,驚恐、忐忑跟彷徨支配著農力拚!農力拚最終被那個凶狠的男子救活過來,而此時已經連殺幾人的牢安富很快獲得了勝利,活了下來。時光冉冉,兩人已經是十幾歲的少年。牢安富因為跟的是一個陰險的師父,整個人的氣質已經變得陰沉了,整天不合群,似乎像一隻凶狠的獨狼一般,到處仇視著附近的夥伴。而農力拚幸運地跟著一個性格開朗,對人友善的師父,所以農力拚整天跟著大夥一起聊天吃魚,喝酒,做兄弟。轉眼兩人到了執行初次任務的那一年,那個凶狠的頭目給了兩人一個任務:“作為血衣樓刺殺當時的小頭目——一個十七歲的少年。”


    農力拚很不幸地跟牢安富分到了一組。農力拚跟牢安富一見麵就打招呼道:“你好啊,怎麽感覺你這個人好像有些不善言辭……我開玩笑的,你別放在心上,我叫農力拚,你呢?”牢安富沒好氣地拍了一下農力拚的手道:“我叫牢安富,你這個人看起來陽光大氣,但是心裏麵對我又不好的念想,就趕緊撤銷……否則休怪我無情~!”說完牢安富就坐在地上不理睬農力拚。農力拚無奈坐在牢安富旁邊,開始跟他聊天道:“你覺不覺得那個叫做傅妗子的女孩子美?”牢安富默默地回了一句道:“美啊,但是你能追得到嗎?”牢安富這一下回懟,直接讓農力拚啞口無言。良久農力拚居然回了一句話道:“你不試試怎麽知道不行?”牢安富無奈懟道:“問題是人家是含著金湯匙出聲的大小姐,你又是什麽?含著螞蚱出生的野孩子?”牢安富的話頓時讓農力拚有些自卑道:“那你呢?你又是什麽?”牢安富不由地自嘲道:“我不過是含著淚水出聲的窮人,一點也不喜歡這一類的女孩子~!”說到這裏,農力拚不由地羨慕道:“我說老牢,你不是說你不喜歡妗子這一類的女孩子嗎?怎麽娶了她做妻子?”牢安富無奈被打臉道:“那還不是因為這小妮子對我死纏爛打?”農力拚不由地鄙視道:“你就吹吧,不害臊~!”接著兩人一個沉默,一個嘮叨。就這麽一直來到了那個少年郎所在的地點。


    農力拚看著遠處的軍營,也不再嘮叨隻是沒有把握刺殺這個人。牢安富盯著軍營,有些忐忑道:“你說這個人的力氣會不會很大?”農力拚噓了一聲道:“我看不會吧,資料上沒這麽說啊……”牢安富不由地無奈道:“笨蛋,你沒看到他七歲那年打死過一條狗嗎?”農力拚不由地吐槽道:“那你怎麽知道那條狗是不是那種剛出生的乳狗呢?”牢安富不由地鄙視道:“那你怎麽不說這小孩隻是吃了一頓他爹娘給他做的燒乳豬,然後資料上就說他七歲那年殺死過一隻豬呢?”農力拚不由地佩服得五體投地道:“沒錯,這話沒毛病……”牢安富不由地無奈敲了一下農力拚的頭道:“你再這麽天真爛漫,還不如直接跟你的傅大美女一起去練習繡花針去……”農力拚無語道:“


    就說了一句蠢話,至於嗎?”牢安富指著軍營道:“這附近有人,這樣吧,你去引開這些人,我來刺殺他~!”農力拚有些猶豫道:“你真能一個人打得過這個人嗎?”農力拚這句話激起了牢安富的鬥誌,不由地無奈道:“你去不去,你不去我去了。”


    農力拚無奈出聲道:“可以,那我先去了,完事後你記得在這裏等我。”說完農力拚隨後消失在夜裏。夜裏的風特別大,而且風力特別足,刮得牢安富的臉生疼。牢安富靈機一動,忽然叫住前麵的農力拚道:“你等會兒在那一頭放一把火,隻要那些人趕去救火,那就一定能夠分散敵人的注意力~!”接著農力拚果真引開了那些巡邏的人。農力拚也是拚了老命,直接敲暈一個守衛,然後隨手將火把拿走,接著一陣風騷的走位,居然瞞天過海,將附近的人騙過,然後直接一把火扔在了東邊的那一頭的軍營裏!隻聽到軍營裏麵傳來一陣男女的驚呼聲,農力拚好像發現什麽不得了的事,直接掉頭撒腿就跑,往牢安富的反方向跑去。牢安富眼見奸計得逞,趕緊摸黑上前,準備隨時伏擊軍營裏麵的少年。過了好一陣子,軍營裏麵的人大多數都跑去看熱鬧了,隻留下少年一個人呆在這裏。牢安富隨手丟了一個石子給少年的軍營。少年警惕道:“誰?給我出來~!”話音剛落,背後蓄勢就發的牢安富直接飛撲過來,一把尖刀從背後刺入少年背上!少年居然在關鍵時刻閃過了攻擊。牢安富也被少年,一腳踢中了小腿,有些站立不穩起來。牢安富也不再隱藏,直接跟少年搏鬥起來。沒過多久,牢安富左肩被少年錘傷,但是少年的右胸也挨了一下尖刀。正當兩人僵持的時候,風風火火的農力拚居然從背後回來了,接著說時遲那時快,農力拚不知哪找來的一鍋熱水,一下子潑在了少年的背後!少年一聲慘叫,接著滿地打滾,農力拚也是聰明,直接拿起一把弓箭射死少年,隨後一把火把這裏燒了起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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