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杖,輪流打,我指哪兒,你們打哪兒。”


    “是。”


    守衛按照她的指示去打,第一杖打下去,如意疼的發出了一聲慘叫,驚的宮殿屋簷上的鳥雀都撲棱撲棱的飛走了。


    如意疼的嘴皮子直哆嗦,連眼神都有些渙散,嘴裏低低的呢喃:“讓我死,讓我死……”


    遲挽月看著她,連眼睛都不眨一下:“讓你真的容易就死了,太便宜你了,我的雲雀受了多少疼,你就百倍千倍的還回來!”


    遲挽月最後一句話驀的加重,仿佛帶了千鈞力道,磨碎了不少的陰狠乖戾。


    旁邊兩個守衛都暗暗咋舌,他們可從來沒見過一個女子能狠成這般模樣的。


    “去,找塊破布,把她的嘴給我堵上!”


    遲挽月的目光陡然落在兩個守衛身上,嚇得他們身子一抖,像是被人用冰水從頭到腳澆了個遍,凍得心窩子都疼,連忙應下,絲毫都不敢怠慢。


    緊接著,遲挽月一連點了幾處,專挑凸出來的骨頭。


    骨頭連著筋,又支撐著所有血肉,這麽大的力道打在骨頭上,骨頭斷了,牽連的就不是一點半點。


    如意覺得自己的骨頭縫裏都跟著疼,嘴被堵的嚴嚴實實的,她喊不出來,竟然咬的嘴裏都是鮮血,滲出來,染在布條上。


    這麽大的憋勁兒,憋的她的臉都是紅的,眼睛更是紅的不像話,像是有血淚要流出來似的。


    又挨了一下,她便徹底昏死過去。


    遲挽月揚了揚下巴,拿出一塊帕子,緩慢的擦著自己的手指,雲淡風輕的開口:“杖斃吧。”


    說完後,她將那塊帕子扔在了如意背上,眼裏冷漠的沒有一絲絲溫度,轉身進了殿內。


    兩個守衛一直緊繃著的身體終於放鬆了下來,互相看了對方一眼,都覺得對方慫包的樣子怪好笑的。


    待他們把人帶出去丟了以後,這才發覺如意全身都是軟的,好像骨頭都被打碎了。


    其中一個守衛忍不住撇唇:“我的個乖乖,這小郡主可真狠啊。”


    “是啊,在宮裏那麽久,沒見過這種死法的,你沒看見骨頭都軟了嗎?”


    兩個人搖了搖頭,歎了口氣。


    宮裏向來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兒,誰也不是好惹的主兒。


    想起來太後那裏還有事情需要核實,遲挽月平複了一下心緒,便去了太後宮裏。


    內殿,太後已經睡下,隻是,睡得不是太安穩,旁邊伺候的是一直跟在太後身邊的大宮女槿離姑姑。


    看見她進來,槿離姑姑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遲挽月點了點頭,看槿離姑姑把被角掖好,輕手輕腳的走了出來,自己便也跟著走了出來。


    走遠了以後,遲挽月才開口:“槿離姑姑,這是怎麽回事?”


    槿離姑姑歎了口氣:“奴婢也不知道,太後突然就覺得頭暈目眩,有些上不來氣,像是嗓子眼被什麽堵住了似的。”


    遲挽月不由得皺眉,這反應怎麽……


    看到遲挽月的表情有異樣,槿離姑姑不由得開口問了一句:“怎麽了?小郡主是不是想到什麽了?”


    “槿離姑姑,你將今日太後做過什麽事,吃過什麽喝過什麽一一告訴我,尤其是在我離開長樂宮後發生的事。”


    知道肯定是有什麽事,槿離姑姑連忙應下:“好。”


    應下後,她便一五一十的把所有事情都告訴了遲挽月。


    遲挽月仔細的聽著,忽然聽到槿離姑姑說曾經有一隻貓跑了進來,敏銳的意識到了不對勁。


    “等等。”


    槿離姑姑停了下來,頓了幾秒鍾後才開口:“怎麽了?”


    “有隻貓跑了進來?什麽顏色?誰的貓?”


    “是一隻白色的貓,今日跑進了殿中,聽說是貴妃的貓,來討要的那名宮女還嚇得一直給太後磕頭。”


    遲挽月越聽越覺得不對勁。


    陰謀的味道。


    “宮女是誰?當時,太後是在什麽地方?”


    槿離姑姑回想了一下,開口道:“好像是叫什麽如意,當時,太後在外殿的搖搖椅上休息。”


    搖搖椅。


    遲挽月抓住了關鍵詞,連忙走到了搖搖椅旁邊,進行了地毯式的搜索,果然在周圍撿到了幾根白色的貓毛。


    遲挽月忽然想起來自己對於花生酥的反應。


    她隻要沾上一點花生,便會全身起紅疹子,還會呼吸急促,上不來氣,小的時候還差點因此喪命。


    所以太後有沒有可能是因為貓毛才會氣息阻滯呢?


    槿離姑姑在旁邊看著遲挽月手裏的那幾根貓毛,有些疑惑:“小郡主,你這是?”


    遲挽月轉頭看向她解了她的疑惑:“我懷疑太後是因為貓才會氣息阻滯,我想問問,太後有沒有接觸那隻貓?抱了或者摸了都算。”


    槿離姑姑連忙點頭:“有,那隻貓挺稀罕的,聽說是前幾年波斯國進貢來的,那個眼睛啊,是綠色的,太後覺得稀罕,便湊近看了看,還摸了摸那隻白貓,還同奴婢誇讚說那隻貓摸著滑溜溜的,跟緞子似的。”


    “是不是他們走了沒多久,太後就覺得不舒服了?”


    槿離姑姑連連點頭,心裏想著,這小郡主真是神了,怎麽什麽都知道?


    是不是仙女下凡啊?


    遲挽月不知道槿離姑姑在想什麽,隻是冷笑了一聲。


    果然是程靈淑和那個如意。


    如意已經死了,可這事還沒完。


    程靈淑不是想要百年恩寵,坐上後位嗎?她偏不讓她如願!


    “槿離姑姑,你記著,往後不要讓太後接近毛茸茸的東西,否則還會出現氣息阻滯的事情,很危險,重則要命,切記。”


    雖然槿離姑姑不太明白,但是她相信遲挽月不會害太後,所以她毫不猶豫的就應下了。


    “是,奴婢記下了。”


    遲挽月點了點頭:“姑姑先休息吧,我得去偏殿瞧瞧我的婢女。”


    “快去吧,這裏交給奴婢就好。”


    遲挽月點了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偏殿裏很安靜,遲挽月進去的時候,正撞上從裏麵走出來的宮女。


    看見遲挽月過來,宮女端著手中的銅盆屈膝行禮:“小郡主。”


    遲挽月無意間看見了盆裏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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