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書的人聽的膽戰心驚的,磕頭磕的怦怦響:“小郡主,我知錯了,知錯了,您要打要罰,我全都受著,哪怕您要了我的命,我也絕無半句怨言,可是我的女兒她沒做錯什麽啊,她什麽都不知道,求小郡主饒過她吧。”


    說書人聲淚俱下,看的巧兒也跟著抽泣了起來:“爹,我怕……”


    遲挽月收回手,眯了眯眼睛,看向說書人。


    這個時候,掌櫃的急匆匆的趕了過來,朝著遲挽月陪笑道:“原來是小郡主來了,這都是我這茶樓招待不周,怠慢了小郡主,小的給您賠個不是。”


    遲挽月冷嗤了一聲,不陰不陽的內涵他:“呦,我以為第一樓沒掌櫃的呢,鬧了這麽大會兒,你也沒露個麵,怎麽這會兒跑來本郡主跟前獻殷勤來了?”


    掌櫃的笑嘻嘻的,也不生氣:“方才小的有事情處理,沒能及時招待小郡主,是小的錯。”


    “嗯,你的錯可不止這一樁,這說書的在你這茶樓裏編排汙蔑本郡主,這事,你知道嗎?”


    掌櫃的回頭看了一眼那個說書的人,連忙搖頭:“都是小的疏於管教,他們說書,小的向來不管,這才出了對小郡主大不敬的事,您放心,小的馬上把人辭退,往後啊,對這說書的……”


    “你少給我打馬虎眼,說這些廢話,給我滾一邊去!”


    遲挽月聽他說著這官方話,耐心直接降為負數,打斷他的話,語氣不耐煩了許多。


    “郡主,小的這可都是實話啊。”


    遲挽月看了一眼那個說書人,明顯的是有話想說,卻好像在顧忌什麽。


    “蕭瑟,把人給我拉到旁邊去。”


    “是。”


    蕭瑟把掌櫃的拉到了外麵,避免他再嚷嚷。


    遲挽月看向說書人:“說吧,到底是誰讓你這麽做的。”


    “我隻給你這麽一次機會,想想你的女兒,想想你自己的命,好好考慮清楚再說。”


    說書人像是破釜沉舟了一樣,開口道:“這都是掌櫃的讓我說的,那些內容也是他謄抄好了給我的,我原本是不想答應的,但是他拿我的女兒要挾我。”


    遲挽月皺眉,眼睛裏都是嫌惡,有些人就隻會抓著別人的弱點和軟肋,用這些不光彩的手段,真無恥。


    “行了,我知道了。”


    遲挽月轉頭看向雲雀。


    她會意的拿出了一袋銀子,遞給了巧兒。


    遲挽月拍了拍她的頭:“去找你爹吧。”


    說完話,她抬眼看向說書人:“這些夠你們生活一陣子了,再去找找別的活計吧。”


    “謝謝,謝謝郡主。”


    說書人感恩戴德的朝著遲挽月拜了幾拜,帶著女兒離開了。


    “讓蕭瑟把茶樓掌櫃帶進來。”


    “是。”


    雲雀轉頭走出去。


    遲挽月坐在椅子上,低著頭,微微抿唇。


    區區一個茶樓掌櫃,絕對不敢這麽做,方才看見自己居然沒有半點驚慌。


    這人背後定有倚仗。


    正想著,忽然有人伸手抱她,遲挽月身體緊繃,眉目瞬間變得淩厲,手臂直接橫在來人脖頸處。


    當對上麵具後那雙湖藍色眼睛的時候,遲挽月臉上的戾氣散的一幹二淨,主動伸手去抱他的脖頸:“阿昭,你怎麽來了?”


    “本王聽說威遠侯府的小郡主在這兒大發神威呢。”


    聽著他語氣裏帶的幾分調侃,遲挽月揚了小臉:“誰讓他們嘴裏亂說話。”


    寧懷昭抱著遲挽月朝著茶樓外走去,將她抱進了馬車。


    遲挽月連忙扒住馬車車邊,看向寧懷昭,臉上帶著疑惑:“這件事情還沒完呢。”


    寧懷昭點頭:“我知道,人已經讓秋風帶回去了。”


    “你要做的事情和我要做的是同一件嗎?”


    這消息不會竄的那麽快吧?寧懷昭還特地抓人來了?


    寧懷昭看她這樣,眉眼處翻飛出了幾分笑意。


    “殊途同歸,回了王府,本王仔細告訴你。”


    遲挽月雖然有疑惑,但還是應了一聲。


    看寧懷昭上了馬車,準備離開的時候,遲挽月忽然想到了什麽,連忙開口:“等等。”


    掀開車簾,遲挽月探出頭,朝著蕭瑟擺了擺手。


    “蕭瑟,你過來,我交代你一句。”


    蕭瑟連忙走到馬車前,朝著遲挽月拱手,一張臉生硬的沒有表情,說話也是一板一眼的公式化。


    “郡主。”


    “你告訴你長京大大小小的茶樓餐館,就說他們到處編排汙蔑本郡主和晉王,這事本郡主不會善罷甘休的。”


    “讓他們都繃緊自己的嘴,仔細自己的皮,我若是再從誰那兒聽說這些烏七八糟的話,本郡主拔了他的舌頭!”


    “是。”


    蕭瑟應下。


    遲挽月這才放下車簾坐回去,還沒坐穩,就聽見身後傳來一聲輕笑。


    她連忙轉頭看過去,就看見寧懷昭已經摘了麵具,薄唇輕揚,眼裏纏繞了絲絲縷縷的笑意。


    “你笑什麽呀?”


    遲挽月輕聲細語的和他撒嬌,想著自己方才那凶惡的樣子都讓寧懷昭給看見了,還真有點不好意思。


    寧懷昭看穿了她的心思,抬眼看向她,聲音漫不經心的:“本王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可比現在還要凶惡。”


    遲挽月:“……”


    這麽一說,也是。


    咬了咬唇邊,遲挽月忍不住衝著他咧開小嘴兒道:“幸好我從一開始就沒瞞著你,要不然,今天就這麽被你撞破,我可圓都圓不回來。”


    寧懷昭點了點頭,對她的行為給予了肯定:“這樣很好。”


    “真的?”


    遲挽月忍不住朝著寧懷昭的方向挪了挪身子,上身微微前傾,眼睛亮的像是天上的星星,尾音上揚,隱約帶著期待。


    寧懷昭唇角的弧度又揚了幾分,朝著遲挽月點頭。


    “那,那你不會覺得我太凶了嗎?”


    她可是看著別的女孩子都溫溫柔柔的,說話輕聲細語。


    寧懷昭看了她幾秒,竟然當著她的麵點了頭:“是有點凶。”


    遲挽月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塌了,不高興的嘟唇,聲音也跟著低了下去:“你還真覺得我凶啊。”


    看她這樣,寧懷昭眼裏的笑容更甚,朝著遲挽月伸手:“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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