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讓鬼嬰鑽進楊間的肚子。


    這是林凡可以想到最完美的駕馭方式,畢竟在原著裏麵,曾經駕馭過鬼嬰的周正,正是將鬼嬰藏在了自己的肚子裏,這很符合鬼嬰的部分設定。


    至於是否會和周正一樣,挺著個大肚子,內髒漸漸被掏空。


    他會利用鬼童的能力,壓製一部分的鬼嬰,讓它的身體無法全部顯現出來,而後一步,那是因為周正無法抵抗鬼嬰,楊間可和他不一樣,自然有與其抗衡的實習。


    “真稀奇,沒想到有一天,我還會給別人開膛破肚……”


    林凡一邊感歎著,一邊掀開楊間的上衣,手指對準他的腹部微微一劃,一條血色的裂縫頓時出現在眼前。


    看著楊間腹部裏正常的髒器,他也沒有時間去欣賞了,抓著身邊的鬼嬰,童孔裏的澹金色一掃而過。


    原本還是三四歲左右的鬼嬰頓時身形一矮,變回了原來模樣,從第二階段回歸到了第一階段。


    變小之後的流程就好辦了。


    比起在林凡手裏受折磨,鬼嬰巴不得立刻鑽入楊間的身體裏,已經到了這種時候,男媽媽也不是不能接受。


    “輕鬆搞定。”


    望著乖乖躲進去的厲鬼,林凡拍了拍手,準備將楊間的腹部合上,再進行下一個步驟。


    可正是這時,他突然發現鬼嬰的身體好像有點問題,眼睛從來沒有睜開過。


    再強行扒開眼皮一看,裏麵居然空空如也。


    如果是換做別人,可能不會因為這種細節而多想,但是林凡卻是知道,這種現象是非常非常不對勁的,鬼嬰的身體不應該是殘缺的,這說明此時的鬼嬰並不完整。


    但是自己是從趙開明的手裏奪走的鬼嬰,其中也不曾將計劃告訴任何人,想必哪怕是許願鬼,也無法預知到這一步,提前拿走鬼嬰的部分身體吧。


    “難道說不是預感到了我會出手搶奪鬼嬰,而是在許願鬼交給趙開明飼養前,它的眼睛已經被拿走了?”


    林凡無法給出合理的解釋。


    在他看來,鬼嬰的殘缺或許和許願鬼有關,也或許和其他的事情有關,如果想要找回缺失的這一部分,必須找出鬼嬰之前的所有行動跡象,才能排查出一絲蛛絲馬跡。


    沒辦法。


    還是先進入下一步吧。


    無論鬼嬰是否完整,林凡都已經做出決定,讓它成為楊間駕馭的第二隻厲鬼,盡管那一部分的殘缺,可能讓小楊無法擁有完整時的逆天特殊性,但自身的成長性還是很可怕的。


    很快。


    陷入昏迷的楊間醒了過來。


    看著周圍灰蒙蒙的一切,他還有些搞不清狀況,而當看見身邊一臉平靜的林凡時,緊接著發現了不對——


    他聽到了身體裏陌生的心跳聲!


    而且這陣心跳越來越明顯,逐漸的自己的心髒同步,一起有力的跳動著,像是身體裏住著另外一個人。


    麵對這種詭異的情況,楊間不由皺了皺眉,說來也是奇怪,他居然沒有感覺到任何的疼痛。


    對此情景,他抬起頭看向林凡道:“林凡,是你幫我駕馭了第二隻厲鬼嗎?我覺得自己的身體有點奇怪,好像裏麵住了個陌生人,心跳非常明顯。”


    “是的,小楊你可以先熟悉一下心跳的問題,在沒有完美駕馭前,恐怕還要習慣一段時間。”林凡聳聳肩,這點副作用都不能算是副作用。


    原來是這樣……


    楊間點點頭,他可不是什麽沒有眼力見的蠢貨,自己可以活著醒來,顯然是林凡出手幫自己駕馭了第二隻厲鬼,這才平息了暴動的鬼眼。


    盡管不知道林凡是怎麽做到的,但是從結果來看是好的,自己還活著,也如願以償駕馭了新的厲鬼。


    隻是有一點楊間還是好奇,他記得無頭鬼影應該和身體裏的影響無關,是一道影子,自己現在所受到的影響,顯然不是來自無頭鬼影。


    那自己是駕馭了什麽東西?


    實在是好奇,楊間直接開口詢問道:“這種感覺……林凡,你幫我駕馭的厲鬼不是無頭鬼影吧?”


    “沒錯。”


    “那是什麽厲鬼?”


    “說起來,這隻厲鬼還跟你有點淵源,”林凡繼續補充道,“還記得前任大昌市的城市負責人周正嗎?你駕馭的第二隻厲鬼是鬼嬰。”


    “你是說……鬼嬰!?”


    楊間一臉的驚愕。


    實在沒有想到,自己居然和當初那隻麵目猙獰的鬼嬰扯上了聯係。


    他記得非常清楚,當初自己親眼看著那隻厲鬼,從周正的腹部鑽了出來,後續還襲擊了不少自己的同學,其中有一位,前不久還受到過它的攻擊,沒想到現在卻成了自己駕馭的厲鬼。


    可是……


    一時間,楊間有些欲言又止。


    看著他一時語塞的樣子,林凡挑了挑眉道:“怎麽了,小楊,不滿意我親手幫你挑選出來的厲鬼麽?”


    “倒也不是不喜歡,隻是那隻無頭鬼影可以幫我們更好的調查黃崗村,覺得有點可惜罷了。”楊間如實道。


    “別擔心這一點,你們原來是因為隻有你一個人,現在有我在,黃崗村的平衡是否,已經無關緊要了。”


    “希望如此吧。”


    楊間搖搖頭,接受了現實。


    此時還覺得惋惜的他無論如何也猜不到,林凡給自己送了一份怎樣驚喜的禮物,當一個世界原來的主角,駕馭了一隻可以無限成長的厲鬼,那他的未來無疑是暢通無阻。


    解決掉楊間失控問題後。


    林凡揮了揮手,讓圍繞在身邊的黑霧全部散開,再次返回了現實世界。


    “楊間,你還活著!”已經等得有些著急的張韓看見楊間,不由一愣,然後表情變得複雜起來。


    既然楊間還活著,那表示他已經駕馭了屬於自己的第二隻厲鬼。


    作為一位同樣急切需要駕馭第二隻厲鬼的馭鬼者,張韓說不羨慕是假的,同樣也對造成這一切的林凡感到一絲畏懼和渴望,渴望自己也能得到類似的幫助。


    “多餘的話等我們找到靈堂裏的那口血棺以後再說,走吧。”


    林凡率先一步走在了前麵。


    經曆了這麽多的事情,楊間同樣想要弄清楚黃崗村裏到底發生了什麽,立刻也跟了上去。


    而張韓看著兩人慢慢走遠的身影,又看了看四周一片死寂的村子,隻覺得一陣頭皮發麻,生怕成為被厲鬼襲擊的落單目標,趕緊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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