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斯維加斯郊外的公路上,一輛車正在前進。


    蘇燕彤唏噓著:“我們夫妻倆現在算是貨真價實的恐怖分子了。”


    尤江瑞看著自己的老婆:“感覺如何?”


    “還不錯?”蘇燕彤笑道:“至少被槍斃的時候不會覺得自己是冤枉的了。”


    卓君彥也哈哈笑了起來:“放心吧,你們不會被槍斃。”


    滕新元歎氣:“隻要你還沒把我們帶過去,就總感覺有把達摩克裏斯之劍懸在頭上。我說,血腥女王和另外一個圓桌騎士都已經死了,你還在擔心什麽?”


    “能殺四個為什麽要殺兩個?”卓君彥反問:“再說人無遠慮,必有近憂。無論是博尹斯還是克洛蒂爾達都說過,圓桌騎士不是最後的殺手鐧。我必須想辦法知道那是什麽!”


    蘇燕彤道:“但肯定不會是在下一次使命出現,你下一個要麵對的應該是晉升化境後的正式挑戰。你不是說你有了巨大突破嗎?那挑戰應該問題不大了。”


    “一對七問題不大?”卓君彥輕笑:“我的提升還不足以讓我無敵,也有自己的限製,我沒把握能同時對付七個,如果七個人裏還有類似血腥女王的存在,那我就更死定了。即便是現在的我,也沒把握正麵對抗全盛狀態的血腥女王!”


    念力風暴很強大,卻依然是存在消耗的,所以持久力也是個問題——全力釋放的情況下,他隻能做一分鍾的黑鳳凰,然後剩下的時間就是扮演金剛狼。


    還真是敵我矛盾集於一身。


    除此之外,卓君彥也深刻認識到:係統可以讓他快速成長,但也因此有封頂上限。如果沒有九大功法的學習,卓君彥一門功法升到頂,學再多的武技也就是戰鬥方法多一些,但是不存在對其他人的實力碾壓。


    這份限製讓卓君彥注定難以靠係統的力量對付眾多好手,這也正是為什麽需要軍隊的原因!


    而要想讓自身繼續獲得突破,就隻有自身的努力。


    比如自學九大宗門的功法就是一種自我彌補,除此之外,念力風暴也是一種。


    這刻卓君彥想了想又接了一句:“關鍵這次過去未必就能得到我想要的信息,所以就更要提前做些準備。”


    “爵士?”韓英晨問。


    “不,爵士已經是明牌,現在不著急。”卓君彥搖頭:“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去找一個人。”


    “誰?”


    “特魯托。”


    “那個前cia探員?”蘇燕彤知道這個人:“你還真打算救他?”


    “答應過的事,再說他可能知道一些關於這部分的秘密。”


    “我不明白。”


    卓君彥已道:“亞曆克斯告訴我,特魯托被關在一個很秘密的地方,那裏可能和兄弟會的終級手段有關。”


    “為什麽這麽認為?”


    “因為有兩個圓桌騎士守在那裏。他們的主要責任不是獵殺宿主,而是守護那條船。”


    “一條船?”


    “是的,一條船!”


    “船在哪兒?”


    “公海,隨處航行,無法確定位置。”


    “那怎麽找?”


    卓君彥歎口氣:“他們找到了內莉和西蒂,特魯托的妻女。兄弟會的人正在把她們送往那艘船,從正常的行事邏輯分析,讓他們一家團聚有助於他們獲得自己想要的東西。所以我們動作得快,錯過了這次,就沒機會了。”


    ————————————


    公海中,一艘遠洋貨輪正在海中緩緩行進著。


    說是貨輪,船上卻看不到什麽貨物,隻有一些荷槍實彈的士兵站在船身各處,眺望海麵。


    一隻信天翁從藍天上空飛過。


    怦然槍響中,鳥兒墜落海麵。


    開槍的是個絡腮胡,得意的看著海麵的那抹紅色:“一槍爆頭。這可是鳥兒,正在飛行的鳥兒,夥計。”


    不遠的一名年輕槍手不屑道:“這不值得誇讚。在那些大人物麵前,什麽都不是。”


    聽到這話,絡腮胡有些失望:“有時候我真奇怪。科技的發展到了今天這一步,竟然還會被個人的力量碾壓。這太糟糕了。”


    “你之所以覺得糟糕,是因為在那個位置上的那個人不是你。”一名背著手,臉上一道刀疤,從額頭一直劃到下巴的金發男子走過來。


    他從絡腮胡的手裏接過槍,道:“我有說過不要胡亂放槍嗎?我猜我沒說過,因為這不需要說。”


    絡腮胡聳肩:“這不會嚇壞他們的。”


    “但這會打擾他們的工作。”金發刀疤男回答。


    然後對著絡腮胡的腿就是一槍。


    “嗷!”絡腮胡捧腿大叫。


    金發刀疤男將槍丟回給絡腮胡:“下次別再這麽幹了。”


    絡腮胡拿著槍,忍著痛問:“我可以去治療了嗎?”


    “看在你征詢過我意見的份上,可以。”刀疤男揮揮手,如趕蒼蠅般讓絡腮胡下去治療。


    遠處的海麵上,一艘小貨船正在高速飆近。


    刀疤男看看船上的人,確認沒有問題,對著對講機:“下錨。”


    船錨落下,貨輪停止前進。


    五分鍾後,小貨船來到貨輪舷梯旁。


    從貨輪上探出一台起重機,開始從船上吊運集裝箱。


    另一邊舷梯上,幾名槍手押著三個人走到大貨輪上,其中兩人正是內莉和西蒂母女。


    相比上次,小姑娘西蒂已經沒了當初的叛逆,當一名槍手推搡內莉時,她甚至主動站在母親身邊:“別碰我母親。”


    那槍手笑道:“實際上我更願意碰你。”


    他的手向西蒂的胸脯摸去。


    西蒂對著那槍手就是一腳,可惜她就算拿著槍都威脅不到這群經過訓練的士兵。


    那槍手輕鬆躲過,正想繼續調戲小姑娘,刀疤男已道:“夠了,我說你們就這麽愛惹事。”


    “海上很無聊,頭兒。我們要半年才能回去一次。”


    “你們至少還能回去。”刀疤男冷道。


    他看看上船的人,奇怪道:“怎麽三個人?不是說就一對母女嗎?”


    負責送貨的人員道:“有個人,知道了我們一些情況,正好你們前段時間不是需要用人嗎。這個人是飛機維修工,還算有價值,就讓他也過來了。”


    刀疤男也無所謂:“那邊現在情況怎麽樣?”


    “不清楚。你知道我們不能過問那邊的事。”送貨人聳肩:“對了來恩,我聽說這次的這個麻煩,你曾經見過?”


    刀疤男來恩的眼神微微暗了一下:“有過一段令人印象深刻的接觸。”


    送來的貨物並不是很多,在將幾個集裝箱搬上貨輪後,對方的使命就算完成,這便駕船離去。


    來恩對著對講機道:“起錨。”


    錨鏈開始卡啦啦回收。


    隻是才收了幾下,竟然就停滯不動。


    對講機裏傳來無奈的話語:“好像是卡住了,可能進了石堆裏。”


    來恩愕然:“你在開玩笑?我們不是在淺灘。”


    “我特麽怎麽知道海底什麽情況?我讓船繞一圈,看看能不能繞出來。”


    貨輪圍著錨鏈繞了一圈,試圖換個方向拉出船錨。


    但是沒用,船錨紋絲不動。


    來恩無奈道:“不行就棄錨吧。”


    “你知道一個錨要多少錢嗎?這段時間的供貨明顯減少,上麵還讓我們節省開支!船上不是沒有解決問題的人,對嗎?”


    來恩無奈:“那好吧。”


    他重新撥通對講機:“布洛爾先生……我們遇到了一個小小麻煩……就是錨可能被卡住了……船長說我們沒有備用錨了……我很抱歉這點小事也需要您出手,但確實其他人做不到這個……謝謝……”


    片刻後,船頭出現一名白人大漢,身形奇高,壯碩無比。


    低頭看看錨鏈下沉的方向,白人大漢露齒一笑:“活動活動筋骨也好,天天守在這裏也是無趣。”


    說著抓住錨鏈,猛地向上一拉。


    這一拉,就見錨鏈驟然筆直,卻沒有任何上揚的意思。


    “咦?”那大漢發狠上提,就見粗如兒臂的錨鏈已開始出現少許變形,可就是提不上去。


    來恩不得不提醒他:“可能是勾到了一塊很大的石頭……再拉下去,錨鏈就要斷了。”


    “好吧。”鋼鐵巨人脫下外套,露出一身堅實的肌肉:“我下去看看。”


    突然想起什麽,道:“給我綁幾個鐵塊,我不會潛泳。”


    幾名護衛將一些負重鐵塊綁在大漢身上,他已撲通跳入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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