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賣官這種嚴重罪行,而東明承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拉攏朝中大臣。


    王爺們想要得到大臣們的支持是很常見的事,區別就在於手段問題,東明承的手段是不堪的,卻也是最有效的。


    大殿內鴉雀無聲,東明承額頭上不停往下流淌著冷汗。


    東燁時時不時瞧向東明承,心裏都要樂開了花,麵上卻冷靜如常。


    這心裏呀,也忍不住直犯嘀咕,他這些年一直想抓東明承的罪證,卻一直無法找到,東明承非常謹慎狡猾,手段了得,自己辛苦多年也無收獲,這李大人能有這本事查到這種東西?


    皇帝把賬本細細翻看完畢,憤怒摔了能拿起來的一切東西發泄,整個人陷入盛怒之中,隻覺得頭暈腦脹,氣血不暢。


    強撐著一口氣,死死盯著東明承:“這上麵都是你的筆跡,你親自記下的賬,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麽話說?”


    大殿內眾人屏住呼吸,齊刷刷下跪,頭磕在地上,天子盛怒,多看一眼都是錯,哆嗦喊著:“皇上息怒,息怒啊!”


    饒是東燁時一開始在心裏幸災樂禍,現今也被盛怒的皇帝嚇得不輕,大氣不敢出。


    東明承鼓起莫大的勇氣抬頭看了一眼皇帝,滿眼滿臉的失望和痛心,皇帝上額頭上跳動的青筋凸顯著他內心滔天的憤怒。


    他渾身癱軟,手不停的抖動,嘴張了張:“父皇,兒臣冤枉,冤枉啊!”


    “好一個冤枉!”皇帝連連冷笑,而蕭大人見女婿落難,壯著膽子勸說皇帝:“聖上,一切都還需要再行查驗,萬不可輕易定罪啊!”


    話雖然這樣說,可現今賬本落在了皇帝手中,皇帝隻需要順著賬本上的人去查,一切就完了。


    蕭大人頓時覺得自己賭輸了,白瞎把女兒嫁給東明承。


    也有一些不怕死的人給東明承求情,請求皇上不要就這樣給他定罪。


    能拖一拖便拖一拖,萬一事情還有轉折的餘地。


    “東明承,你太讓朕失望了,這些年因邊關戰事,國庫吃緊,舉宮上下都在節儉度日,包括朕,也是能省則省,而你卻在私下過著如此奢侈的生活。”


    “為了錢,你甚至私下賣官……!”皇帝越想越氣,這就是他重視的兒子?


    “你窮奢極欲的時候考慮過這天下蒼生嗎?作為一個王爺,縱容爪牙橫行霸道給百姓帶來苦難,給地方官當保護傘,幫著地方官欺上瞞下,導致他們氣焰囂張,壓迫當地百姓,你心裏沒有天下蒼生,一心隻有私欲,你根本不配做王爺!”


    “來人,來人,給朕拿下東明承,囚禁安陽殿,事情沒查清之前,不得踏出宮門一步!”皇帝說完這句話便暈了過去。


    楚音被急急召進宮中給皇帝看病。


    東明承那些事,把皇帝都給氣暈了。


    其實她看完賬本之後,也是心驚東明承為達目的不折手段。


    她感覺東明承這種人暗裏肯定有很多不為人知的事,所以才去查,成功查到。


    昨夜潛入李大人的府中,把賬本放在李大人的房間,因為在調查東明承的時候她發現李大人的嫡長子算是間接被東明承害死,有著如此仇怨,楚音斷定李大人絕不會放過扳倒東明承的機會。


    皇後見到楚音很是憂心,守著楚音給皇上看病,呆在旁邊大氣都不敢出。


    待楚音診斷完,皇後上前問道:“怎麽樣了?”


    先前太醫已經診斷了一番,但不是很相信太醫們,實在是不放心皇上的身體,安國夫人來,也是來個安心。


    皇後年輕時有過皇子,卻被人暗害,現如今膝下隻有一個公主,也出嫁了。


    所以平時其實不太關心王爺們怎麽為了皇權較勁,但皇上被氣暈了,這就令她惱怒了,遷怒東明承。


    “無妨,娘娘,皇上並無大礙。”楚音開了藥,讓太醫院的人去熬藥。


    拿出銀針給皇上針灸,皇上悠悠醒來,看到楚音,他心稍安:“安國夫人,朕不會有事吧?”


    楚音寬慰他:“怎會有事,皇上壽與天齊。”


    楚音已經在一次又一次的跟皇帝交際中,升級了拍馬屁的技能。


    她主動把位置讓給旁邊擔憂的皇後,自己出去在外等候,皇帝和皇後私語一陣,皇後出來便讓楚音再進去。


    “你說朕該怎麽辦?”皇帝坐在床邊,目光沉重。


    被氣暈過後再醒來,情緒雖然穩定了,可這心裏實在難過。


    “臣知皇上心裏難過,臣能做的隻能給皇上調理調理心緒,緩解一些身體上的疼痛。”楚音謹慎說道。


    皇帝搖頭:“不,安國夫人,你才智過人,一定知道朕想問什麽。”


    楚音沉默。


    良久說道:“皇上既問臣這種話,臣非常感激皇上的信任,可臣一介女流,對國事無權評判。”


    皇上問的,無非是,這一次放不放過東明承。


    之前盛怒,現在冷靜下來了,又有點不忍心。


    這是他看重的兒子,若想放過他,就隨便查一查,然後坐實一點不輕的罪證,給予一段時間懲罰就可以了。


    若要較真,查的全麵,按律法東明承的王爺之位就會不保。


    皇上笑了笑:“安國夫人說這是國事,那便是要公辦了。”


    若安國夫人說這是家事,那就是另外一個觀點了。


    說是家事就意味著安國夫人覺得這一次可以饒恕,問題不大。


    但她說國事,大抵也是憂心以後釀成大禍,禍害蒼生。


    公辦,那東明承這個兒子,就廢了。


    又廢了一個兒子,他的心如何不痛。


    楚音惶恐低頭:“臣不敢妄言。”


    “也罷,朕總是不能再縱容他了。”皇帝歎息一聲起身,下定了決心。


    許久未言。


    東明承哪裏知道,楚音隻是一個字就決定了他的命運。


    國事?家事?


    東明承被幽禁安陽殿,百思不得其解,賬本怎會被人偷走?


    那暗室無人知道。


    他甚至沒發現賬本被偷了,這段時間日思夜想的都是棠兒,甚至無心做賬,根本沒去看。


    對,棠兒,現在能救他的隻有棠兒了吧!


    再就是賭,賭父皇會不會狠心嚴厲處置自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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