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公主低頭凝視了這朵沾了些許飄雪的臘梅許久,最後終於抬起眸,星眸清冷,如遠方的一點星子般,淡睨著葉潛。


    那種感覺如何再次襲來,她明明看著自己,可是卻總覺得自己在她眼裏仿佛一點塵土般,微不足道。


    葉潛微微皺眉,心裏想著之前發生的事情,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麽。


    朝陽公主斜睨了他一番,倒似是審視著什麽,半響忽然道:“葉潛,我以前曾聽蕭桐說過,說你天資聰穎才質出眾,不過兩三年功夫,已經學得文韜武略一身才幹。”


    她垂眸,修長纖細的玉指隨意地玩.弄著這嬌豔清亮的一點臘梅,涼涼地歎了口氣,淡聲道:“你這樣的傲世之才,竟然窩在我閨中做個男寵,倒是讓世人笑話,也實在辱沒了你。”


    葉潛聽到此話,心中一跳,卻是想起母親所言,他目光陡轉,落到案幾上,看到了上麵明黃色的信函。


    葉潛眸光深沉,默然半響,終於沉聲道:“公主,你剛才的話實在折煞了葉潛,葉潛不過是區區一個小奴,能夠跟隨在公主身邊服侍,已經是莫大的榮幸了,哪裏談得上辱沒二字。”


    朝陽公主抬眸,輕笑,笑的時候狹長的眼線尾部輕輕挑起,嫵媚誘人,可是那嫵媚裏卻仿佛沾染了臘梅的寒涼:“葉潛,你隨我這些日子,我也不會虧待了你,但凡你要什麽,我自然會應了你。便是你想要些許功名,我隻要一句話,自然能讓彘對你刮目相看,從此保你步步高升,前程錦繡。”


    她媚眸中笑意一斂,麵上現出冷淡:“不過你若是厭倦了我,倒也不必拐彎抹角,我朝陽公主入幕之賓何止你一個,你若求去,但請無妨。”


    最後八個字,她說得幹淨利索,清脆可人,可是聽在葉潛心裏,卻是刀割針刺,猶如挖心。


    葉潛擰眉,細細地探究著這個嬌柔豔麗的女主人的心思。


    朝陽公主的臉色晦暗難測,眼睫垂下,將眸光遮住,晦暗難明,他看不清楚。


    這個女人的心思,猶如海底一絲銀針,山澗一縷清風,他抓不住摸不清,也琢磨不透。


    良久,他歎了口氣,放柔了聲音道:“你也不必這麽激將我,更不必懷疑我什麽,我從來沒有要走的意思。”


    他走上前,伸出手,想要將她擁入懷中:“朝陽,我哪裏都不去,我也什麽都不要,我隻要陪在你身邊。為奴為仆,一生一世,我都認了。”


    朝陽公主聽到這話,心中不免觸動,冷意逝去,麵上卻顯出淒涼之色:“葉潛,一生一世何其長,你還如此年輕,怎麽敢妄自許下這樣的諾言。”她嫣紅的唇邊溢出涼淡的歎息,將那臘梅放在玉白的掌心:“你也不過是說說罷了,其實你自有自己錦繡遠大的前程,你的姐姐如今侍奉在彘的身邊,日漸得寵,總有那麽一日,你可以飛黃騰達的。到那時候,你便不再是今日的葉潛,又怎麽會甘心留在這裏侍奉我,陪著我。”


    葉潛搖頭,堅定的搖頭:“不,朝陽,我不會離開的,永遠不會離開。”


    朝陽公主兩隻形狀優美的手掌合並,那臘梅恰在中間夾住,她兩隻手掌無意識地輕輕揉搓著,此時她聽到葉潛這一番話,驟然抬眸,道:“若是真有錦繡前程擺在你麵前,難道你也不要?”


    葉潛望著她的目光沉定清澈,淡聲反問:“錦繡前程便是比天大,我可能換到你與我長伴?”


    朝陽公主聞言,唇邊泛起嘲諷的冷笑:“你出身不過是肅寧城侯爺府裏的小奴,便是攀上遮天的榮耀,也無法與我天家長公主相提並論。”她望著葉潛,一聲歎息:“你野心未免太大,也太自以為是了。”


    大炎朝開國以來,凡是匹配公主者,皆是頂級的豪門,世傳的侯爵。雖說開國幾百年來,也曾有低下平民因為戰功而封了侯,可是到底也沒有人能夠迎娶天家公主的榮耀。


    更何況,朝陽公主原本是先帝長女,當今聖上的嫡親姐姐,聖皇太後唯一的女兒,縱然她聲名狼藉,縱然她荒誕不羈,可是那也不是一個小小的男奴可以攀附的。


    葉潛此言,猶如癡人說夢。


    葉潛聽朝陽公主此言,唇邊泛起苦澀的笑來:“既然功名利祿換不來你,那我要那些又有何用?”


    朝陽公主聞言一怔,合攏的雙掌鬆開,那已經碾碎的臘梅花瓣便從手縫泄出,逶逶迤迤,飄飄蕩蕩,隨著門縫風兒,灑向窗外。


    葉潛望著眼前這個女人,堅定地道:“朝陽,我不想要功名利祿,也不想要錦繡前程,我隻想留在你身邊,抱著你,陪著你。除非你不要我了,不然我永遠不會離開你的。”


    他的聲音穩定溫柔,如綿綿江水,巍巍青山,仿佛是亙古不變的誓言,在她耳邊輕輕流淌。


    一種酸澀湧上朝陽公主心間,她垂眸,修長的睫毛遮住濕潤的眼瞼,努力笑了下,咽下喉間的哽咽:“總有一天,你會後悔你說過的話。”


    葉潛走上前,伸手從後麵將她抱住,帶有棱角的臉龐貼上她的,剛毅的下巴放在她纖細的雙肩上,深吸了一口氣,熟悉的幽香縈繞在鼻端,他低聲道:“朝陽,我出生低賤,所求不多,幼時不過是吃飽穿暖不再受人辱罵,如今則是若能得幸永遠伴在你身邊,便心滿意足了。”


    可是懷中的人兒卻沒有任何反應,隻是木木地任憑他抱著,他竟然莫名心慌,忙用大手握住她的柔荑,入手之時隻覺得她雙手冰涼。


    他心疼地握住,喃聲道:“朝陽,我真得不走,我永遠陪著你,為你取暖禦寒,抱你上馬,陪著你賞秋菊,觀臘梅,看花開花落,望雲卷雲舒。你不高興的時候,我哄你開心,你要荒唐,我便不說話站在一旁陪著,好不好?”


    許久後,朝陽公主的手默默地反握住他的,貝齒輕咬嬌嫩的唇:“再抱緊我一些。”


    她微微側臉,讓自己的臉頰磨蹭著他的,閉眸感受著那份熱度和親昵,喃喃地道:“我喜歡你這樣抱著我……”她的聲音低涼、軟膩,帶著些許奶味兒。


    葉潛俯首,捉住她的唇,輕柔地吻上,憐惜地用舌舔=舐著她的每一寸。


    房外臘梅搖曳,屋內曼妙妖豔的女人在一個男人的懷中開始綻放。她發出低低的吟聲,聲聲婉轉。她的深衣被褪下,露出纖細優美的肩和背,她在男人的懷中輕顫、低哼。她修長的雙臂攀附著男人的頸項,紅潤的唇微微張開,往日凝冷的媚眸迷離淒涼地望著眼前男人。


    那個男人開始隻是熱烈地吻,吻她的唇,吻她的後仰的頸,吻她粉膩酥融的聳起。後來,他便克製不住了,猛地打橫將她抱起,拋下裹在她身上的深衣,來到牙床前。


    牙床搖曳,男人的粗喘節奏分明,均勻穩定,而女人的哼唧之聲時而急促時而緩慢,時而挑高時而低緩,在這幽室中彌漫開來,透過窗欞,傳到窗外,惹得臘梅花兒都羞答答地低下頭。


    錦繡自從召喚來葉潛,知道他們必然有一番話說,是以體貼地擯退左右。不過她掛念公主,到底擔心他們又要談崩,於是便又折返回來,大膽地在窗欞外偷聽。此時聽到這聲音,知道他們不但已經和好如初,怕是比起以前更為柔情蜜意,心中大慰。


    正待要離開之時,忽聽到裏麵自家主子發出一聲高亢的“啊”聲,綿軟急促,仿佛猛地衝上九霄去般,又似快活又似痛苦。


    她自幼在宮中,頗受熏染,對這男女之事早就明了,後來朝陽公主下嫁平西候,荒淫度日,她已是見慣不慣了。可是如今公主一聲嬌吟,她竟然也覺得臉紅,捂嘴輕笑了下,想道:公主這次可算是得了寶。


    這邊錦繡離去,那邊朝陽公主猶自在水深火熱之中瘋狂搖擺。大汗淋漓的葉潛見她如此媚態,越發情動,下麵一邊抽查,一邊在她耳邊咬牙低道:“這樣,你喜歡嗎?”


    朝陽公主不語,隻眯眸低吟。


    葉潛見此,心中著惱,下麵更為用力,一邊用力一邊咬牙粗喘道:“主人,我要你叫我的名字,你怎麽不叫呢,我要你喊著我的名字……”


    朝陽公主無法承受,纖纖玉指幾乎掐入他的肩背中。


    葉潛越發欲動,兩隻有力的臂膀幹脆將公主修長白膩的大腿倒提起,然後猛地一抽,將自己的巨龍從那裏撤出。


    公主正是情動之時,忽然少了葉潛的□,頓時空虛許多,幽徑便有清泉隨著流出,她迷茫地搖了搖頭:“潛,不,不要這樣……”


    葉潛聽得她那樣軟綿綿地呼喚自己,情更熾濃,誇下男.根陡然越發堅硬,不過他還是忍了下來,俯首低語:“朝陽,我的主人,我要你這樣叫我,一直這樣叫著我的名字……”


    朝陽公主兩腿間難耐此情,透過被強行提起的雙腿,迷茫地望著上方的男人,最後她委屈的眼中都要濕潤了。


    葉潛看得心疼,正待要饒了她時,卻聽到她忽然低低怯怯地試探著叫道:“葉潛……潛……”


    這一聲低喚,仿佛紮著兩個羊角辮的小姑娘懵懂地呼喚著鄰家哥哥般,讓葉潛聽得心間一熱,憐惜地俯首,親吻她的唇,輾轉反側,細細研磨。


    朝陽公主越發難耐,忽然真得流淚起來,一邊流淚一邊聲聲呼喚:“潛,我要你……潛……葉潛……”


    葉潛猛地將她整個人抱起,緊緊抱住,火熱的唇吻著她的淚水,動情低喃:“朝陽,不要哭……不要哭……”


    一邊用唇安慰著她,下麵一邊如她所願,迅猛地進入她的體內,填滿她每一寸的空虛。


    可是朝陽公主卻沒夠,她扭著曼妙的腰肢,將葉潛有力勁瘦的腰肢纏繞,她在被他弄得情不自禁中,一聲聲的低呼:“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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