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沒多久,就發生了閻澄和紀悄那事兒。


    閻澄住了院,王郗瑭難得看到了自責的廖遠東,眉頭緊皺著,一人站走廊裏抽掉了半包煙。


    “我在那公司裏壓了一筆錢,告訴他要是不行了,隨時隨地能用,但那小子……”


    廖遠東捶了一下牆,他就該想到閻澄打死都不願占這便宜,自己一門心思還全飛到了天邊,根本忘了兄弟死活。


    兩人在u市待了好一陣,閻澄那兒鬧著,他們這心情自然也好不到哪裏去,就算最後告一段落了,坐著回a市的飛機,誰的臉上都沒有輕鬆的表情。


    臨下機了,廖遠東忽然說了句,“以前有一段時間覺得閻澄真挺傻逼的。”


    王郗瑭轉臉看著他。


    廖遠東眯起眼望著遠處的機場跑道,難得側麵竟有點寂寞的味道。


    “現在發現,傻逼的其實是我。”


    王郗瑭垂下眼,認真地點了點頭,“嗯啊,你不就是麽。”


    他以為廖遠東當即要發飆,誰知對方隻是隨意笑了笑,便抬手招了輛車坐上去。


    時間晚了,宿舍也關了門,車子直接向著廖遠東的房子去了。


    下了車,王郗瑭隨在廖遠東後頭,拖著行李等他開門。


    誰知廖遠東磨嘰了半天都沒進去,王郗瑭剛要說話,廖遠東忽然轉身將他一把拽住就抵到了門上,然後重重地吻住了。


    王郗瑭被他嚇了一跳,但也算知道廖遠東的脾氣,說風就雨的,一陣神經發過去也就算了,於是王郗瑭任他抓著自己左啃右啃,把他嘴巴都啃腫了,衣服亂成一片,直到要去解他皮帶,王郗瑭才忍不住了。


    “好歹進了門再說……”臥槽,這裏還是門外啊!!


    廖遠東卻不管,依舊去扯王郗瑭的襯衫下擺,邊扯還邊荒唐道,“你說我要在這兒把你辦了,小區的閉路電視能錄下來麽?“


    王郗瑭知道自己越反抗他越來勁,忍著火氣問,“幹嘛要錄下來?”


    “別人要都看到了,就都知道我們什麽關係了,省的以後還像閻澄那樣兒多此一舉……”


    王郗瑭真想捶他一頓,“我們什麽關係?再說一個破小區,你想讓多少人知道?”


    廖遠東手不住的朝王郗瑭身後探去,嘴裏低沉地哼笑道,“也對,該在學校裏,讓人都看到了,就沒人敢打你主意了……”


    我一個大男人,誰他媽要打我主意啊,隻有你這個變態!


    王郗瑭心裏大罵,手上也用了力去拉廖遠東不老實的手,因為他發現這個瘋子是來真的,不是跟他開玩笑。


    褲子要被褪下來的時候,王郗瑭的確急了。


    “廖遠東你他媽能正常點嗎?能嗎?”


    廖遠東的回答是,“不能。”


    王郗瑭抬腿要踢他,被廖遠東一把撐住了膝彎,反而把腿打得更開,王郗瑭要罵他,廖遠東直接拿自己的嘴堵住了他的嘴。


    兩人就在門口展開了一場你爭我奪的詭異拉鋸戰。


    最後王郗瑭認清了現實,發現目前為止不暫時服軟不行,因為這丫犯病了。


    王郗瑭努力轉開頭喘著氣道,“你總要告訴我個理由吧,死也要死得明白啊。”


    廖遠東在把王郗瑭又一頓搓圓捏扁後才掐著他的下巴,湊上前輕輕道,“我脾氣不太好,你是知道的,所以我可不是閻澄,你要哪天像那姓紀一樣,拍拍屁股給我跑了,你知道我會怎麽樣吧?”


    如果可以王郗瑭真想拿血噴他一臉,不過還是想知道廖遠東究竟能瘋成啥樣,自己……還有多少脫身的可能。


    廖遠東像是看懂了他眼中的情緒,把王郗瑭往自己懷裏緊緊攬了攬,貼著他的唇囁嚅道,“我不打你也不罵你,更不關你,我就把你壓家門口操一次,小區門口操一次,學校操場操一次,你們係、你們教室、你們寢室、老師辦公室……挨個兒都操一次,一次不行,就兩次,看你往哪兒跑……”


    王郗瑭正對上廖遠東的眼睛,所以把其內陰鷙瘋癲的情緒看得一清二楚,從莫名到驚訝,再到震撼、呆愕,最後則全部化為了難以言說的無語。


    他用力閉了閉眼,再睜開時已恢複了淡然,王郗瑭甚至對廖遠東笑了笑,然後直接抬手,狠狠給了他臉上一拳!


    廖遠東手腳力氣都花在壓著王郗瑭的下|半|身上了,對於這地兒倒沒怎麽防備,不過被揍了一下他倒也不在意,王郗瑭這反應就是把他剛那番話放心上了,這就是廖遠東要的結果。


    於是他隻咧了咧破了皮的嘴角,舔去了血沫。


    手下則繼續鉗製了王郗瑭的行動,一手掏了鑰匙開門,然後將人一把拖了進去扔到了沙發上。


    “你說了進了門再說的……”


    廖遠東邊說邊脫了外套。


    ……


    隔天王郗瑭足足被鈴聲鬧了有二十分鍾才痛苦地睜開眼。


    撐著酸軟的手臂把電話接起,才“喂”了一聲,王郗瑭就知道壞了。


    這不是他家,也不是他家的電話!


    都怪那個神經病!


    電話裏的人一時本來也沒聽清這是誰,隻以為又是廖遠東的小情兒,不過腦子轉了轉才反應了過來。


    “郗瑭?!怎麽是你接的電話啊?你在遠東這兒啊?你感冒啦?”


    麵對那頭的一連串問題,王郗瑭咳了咳,才稍緩了下暗啞的聲音,既然被發現了他隻有道,“嗯,我有點病了,在他這兒借宿的。”


    不過不待對方多問,王郗瑭就拿回主導權道,“你怎麽會打電話來,你不上課啦?”


    那頭不是別人,正是伍子旭,一說到這兒,小戰爺滿肚子的委屈。


    “你說說你們這些沒良心的,小爺在這裏保家衛國的受罪,你們一個都想不到我的好,醉生夢死燈紅酒綠,你們考慮過我的感受嗎?還不找時間來看看我!”


    王郗瑭足足聽他嘮叨了十來分鍾,拿著話筒的手都在抖了,最後還是廖遠東回來接過了電話,說了不到兩句就給掛了。


    王郗瑭看他那神清氣爽的樣子就不舒服,捂著沒知覺的腰起身穿衣服。


    廖遠東還算有人性的想要給他搭把手,但是他這人一向不知輕重,一般不到萬不得已王郗瑭不要他幫忙。


    最後還是自己磨嘰著穿戴整齊梳洗完畢,看著鏡子裏那個麵色蒼白,明顯縱|欲|過度的臉,王郗瑭又忍不住想到昨天廖遠東威脅自己的話,心裏忽冷忽熱,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這狂犬病,為什麽就是沒藥醫呢?


    ********


    這個周末,王郗瑭和廖遠東還是去看了伍子旭。


    他爸把他扔jun校裏時就說了,人怎麽訓練,他也怎麽訓練,人什麽要求,他更要嚴於律己不能給自己在外頭丟了臉,所以伍子旭沒到節假日沒法出來,隻能王郗瑭和廖遠東想法子把他接出來遛遛了。


    王郗瑭和廖遠東也很低調,隻在去前和裏麵的人打了聲招呼,也不要人家領路,默默地把伍子旭拉出來放了個風。


    這地處a市遠郊,周圍幾乎鳥不拉|屎,伍子旭又不能走遠,還要趕著門禁回去呢,於是廖遠東找了半天才在大半小時的車程外找到一家中低檔的酒吧,麵積小,東西也不多,不過湊合著也勉強能待。


    伍子旭不能喝酒,不過不妨礙他感受感受外麵的空氣,舒緩一□心。


    廖遠東和王郗瑭也算夠兄弟,就這麽陪他坐了一晚上,聽他在那兒大倒苦水,累死累活,還見不到女朋友。就在三人打算要離開的時候,忽的一邊傳來了不小的動靜,想是有幾個人鬧上了。


    酒吧這種地方本就是多事之地,人一喝高了就容易起矛盾,以往他們不熟悉的場所一般不去,這次還算是為了伍子旭給破的例,所以當王郗瑭的袖管被那頭的酒水潑到的時候,他原本並不打算追究的,不過伍子旭隨口罵了一句卻被對方聽見了。


    那邊明顯正在氣頭上,立時吼了過來。


    王郗瑭皺起眉頭,拉住要衝過去的伍子旭道,“行了,你這情況別鬧事,沒什麽大不了的,走吧。”


    伍子旭忍了脾氣,可是對方卻似乎不打算放過他們,搖搖擺擺地過來了。


    他們不過看三人年紀小,穿得又體麵,就想趁著撈點油水揩揩,於是一上來就猙獰著臉放了狠話。


    隻是那些人說了半天,王郗瑭他們都沒動靜,一副不打算搭理的態度,人家就有點下不來麵子了,於是一人砸了個酒瓶就朝王郗瑭湊了過去。


    他原是想嚇嚇他們的,但是這瓶子還沒到近前,沒想到一人比他速度還要快!


    廖遠東反手也抄了個酒瓶,隻是他可不是用來唬人的,而是直接對著那嚇王郗瑭的男人頭上就掄了過去!


    酒瓶應聲而碎,同時開花的還有人家的腦袋。


    這一下可不得了了,被毛還沒長奇的小子欺負到頭上來了,這口氣能隨便咽嗎?


    於是怎麽辦?


    打吧。


    結果自然給打成了一團。


    廖遠東的身手,王郗瑭是見識過的,伍子旭在裏麵操練了這小半年明顯又長進了不少,所以王郗瑭隻要保護好自己就行了。


    一開始他也做得不錯,用著椅子或順手拿起的工具幹倒了兩個人,眼看著那邊廖遠東和伍子旭也把對方輕鬆地解決了,這架這麽也就能收場了,卻不想,這到底是人家的地盤,也不知道誰喊了一嗓子,沒半刻,門口又一下子湧進了十來個人,有些手上還抄著家夥!


    作者有話要說:精分穿越古今的人生不需要解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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