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教室內。


    “老師,相朝是哪個朝代?從來沒聽說過啊!”


    “是一個超脫於世俗外,存在於夢境中的朝代。”


    “真這麽神奇嗎?”


    “當然了,相朝可不止一個國家哦,相朝可是由五個國家組成的!”


    說著,教室內的孩子們的眼中都出現了小星星,一顆又一顆飛向了窗外,逐漸匯聚成了個小電視,而電視裏正是——相朝


    相朝安國,正值鼎盛時期,商業發達,傳聞朝中大臣皆為清廉正直,而事實卻是朝中暗流湧動,已然分為了三派,分別是以龍家為首的武將派,以柳家為首的文學派,而最後一派便是鄭家為代表的中立派。


    分派雖鮮明,但三方都不在明麵上鬥爭,不然怎麽叫暗流呢?


    這種情形已經過了數年,武與文的對抗也越加激烈,武將派逐漸占了上風。


    最後,在各個門派的建立,各種各樣的招式認同百花齊放一般出現是,徹底打垮了文派,朝中也逐漸以武將為重,文將的輝煌也已散去。


    又數年過去,天下以習武為主流,人們還為武的不同境界取了名字,從低到高分別是流水境,醉瘋境,揮氣境,陌路境。


    而各個境界又分初入,小成,大成。


    現在整個相朝明麵上隻有五位陌路境,分別是安國的龍淵,南國的孫歲,鬼國的鬼王,山國的馬奎,雪國的女皇。


    明麵上說隻有五位,但誰都知道肯定不止五位,這五位隻是每國派一個代表已保持各國之間的平衡罷了。


    而我們的故事,要說的是鄭家世子鄭南沐的故事。


    鄭南沐的父親叫鄭尚,是當朝皇上看好的重臣,朝中大臣皆視其為眼中釘,這些鄭尚都知道,於是在鄭南沐的母親懷孕時,便主動提出調往古橋城,隻有這樣,才能保自己一家人平安。


    如今離京已經二十餘年,鄭家在古橋城過的也有模有樣,雖經常遭遇暗殺,但是卻從未成功過,這讓大家都對鄭家的實力暗暗猜測。


    鄭南沐是家中唯一的男孩,有兩個姐姐。


    大姐鄭香蓮如今在安國第一門派運離派拜師學藝,做了關門弟子。


    二姐鄭百怡在邊境領軍打仗,已經成為了怡將軍。


    而鄭南沐……


    人們對他的評價普遍都是鄭家敗類,鄭家唯一一個不爭氣的孩子。風流倜儻,玉樹臨風,卻無大用,猶如花瓶!


    但是也有一部分人認為他是裝出來的,所有的囂張跋扈都隻是在掩飾自己的聰明才智讓別人對自己的敵意少一些,這一部分人,便是朝中的大臣們。


    於是他們時不時便雇傭刺客去鄭家行刺,在這樣的環境下,鄭南沐成功活到了十六歲,也就是現在。


    鄭南沐也不知道怎麽活到現在的,有一次甚至刺客的刀已經接近他的頭了,卻被旁邊一個掃地的老嫗一個指風解決了,鄭南沐也確實如朝中大臣們所想,確實是一個聰慧的人,但是他的囂張跋扈也不能說是裝出來的,他也隻不過是搶搶孩子的糖,調戲調戲美人罷了。


    他認為活這一生,就是要活的痛快。


    可是,他的父親鄭尚,卻不希望他一直這樣,於是叫來鄭南沐,一開口便直入話題:


    “南沐,你去雲遊一下這天下吧,也好了解了解天下的險惡。


    朝中大臣皆想讓我鄭家滅,這你是知道的,你又是我鄭家唯一男子,他們肯定會針對你,如果你還是像現在一樣以這種心態活著……對整個鄭家都不是好事。”


    鄭南沐不解:“可是這和雲遊有什麽關係?而且我是家中唯一的男子,如果我出去雲遊,不是更危險嗎?”


    父親意味深長的看著鄭南沐的眼睛,這一雙眼睛,裏麵似乎充滿了美好,沒有汙垢。


    “我們把你保護的太好了,你必須出去走走了。這一路也不用擔心,我知道你雖然聰慧,但是你身手差,所以,我會安排高手與你同行。這一程你必須走,生命危險是在所難免的,最終是死是活……都看你自己了。”


    鄭南沐不解,但是沉思片刻後,便道:“我知道了,父親,我會努力活下來的,讓以後的鄭家,因為有我而變得更好。”


    鄭尚嘴角上揚:“行了,我已經把你的行程安排好了,到時候夢韻這丫頭會告訴你,她與你同行。”


    鄭南沐點點頭,又突然抬頭疑惑的看著鄭尚“夢韻也要跟我一起?她隻是一個丫鬟。”


    “對你來說,一路上也要有一個能分享的人,她從小便陪在你身邊,你可以完全信任她。”


    “爹,你這安排眼線就安排眼線吧,還說的這麽明顯,讓我怎麽信任她?”


    “那你換一個丫鬟?”鄭尚笑著看向鄭南沐。


    鄭南沐一時失言,走到門口後才說了一句:“算了算了,眼線就眼線吧。”說完就走了。


    鄭尚看著鄭南沐離去的方向,先是眼含笑意,後似是又想起來什麽,眉頭皺起。


    一座華麗的酒樓內。


    一位中年婦女跟一位蒙著麵的男子說著話。


    “鄭南沐,古橋城鄭家的世子,平日裏隻會吃喝玩樂,但是這鄭家仇敵眾多,這個月已經接到不下十次刺殺他的任務了。


    這鄭南沐最近卻古怪,對外說是做了一個夢,夢到了一處宮殿,華麗至極,在裏麵有可以讓人天下無敵的功法,醒來後心生向往,大肆宣揚自己要雲遊四海尋找這宮殿,還有九天便要出發。”中年婦女玩弄著手中的扇子,一臉迷惑的對蒙麵人說著。


    “你,信嗎?”


    “自然是不信的,但我們的探子傳來消息說鄭家這幾天已經在準備良馬與幹糧了,可見鄭南沐要出城的消息不假。”


    “不能讓他出城,一旦他出了城,刺殺他的任務怕是不會再落到我們手裏了,不能就這麽讓高昂的獎金落入別手。”蒙麵人情緒不再平淡。


    中年婦女起身,不再把玩扇子,一臉戲謔看著蒙麵人道:“要不然你去?這鄭家可不簡單,自古以來沒有被刺殺成功過一次!我看啊,這是獎金與我們無緣了。不甘心讓獎金落入他人手裏,你又沒有那個實力,真是可笑。”


    中年婦女正說著,突然從門外走來一男子,光著腳,穿著為墨色漢服,腰上佩戴銀色長劍,臉上戴著一個純黑麵具,頭發披散著,有一種唯我獨尊的氣質,開口對中年婦女說道:


    “我去試試。”


    中年婦女奇怪:“這位大人是?”


    男子並未說話,隻是將腳抬了起來,腳腕露出,上麵有一個彎月印記。


    蒙麵人隻一眼便激動跳起:“您是夢天狼?!”


    “正是。”


    “你確定要去刺殺鄭南沐?刺殺他可不容易,更何況他現在在鄭家,難上加難……”


    中年婦女還沒說完便被蒙麵人打斷。


    “是夢天狼大人便沒有不容易這一說法,自他出現以來,接了五十多次刺殺,曾經還闖入皇宮,最後雖然刺殺失敗,但是全身而退!他也就失敗過這一次。”


    男子不耐煩,抬腳便走,邊走邊說著:“等我消息,這九天若是沒成功我便隨他出城,另尋機會刺殺。”


    中年婦女聞言從旁邊的桌子底下暗格取出了一張名冊,在鄭南沐名字旁邊話一個勾,寫上三個字——夢天狼!


    鄭家院子裏。


    一位美婦對下人問:


    “南沐這孩子又跑哪裏去了?怎麽一整日都不見他蹤影?”


    下人回道:


    “世子早時去米家尋米公子了。”


    美婦皺了一下眉,卻也沒說什麽別的,隻令下人退下了。


    米家後院。


    兩個少年麵麵相覷。


    “米洛雲,你行不行啊你,我就出去這麽一會,叫你幫我把鳥看好了,你就這麽看好的?鳥兒呢?!”其中身著白色漢服的男子指著另一位穿著青色漢服的男子用難以置信的語氣說到。


    “那我也沒辦法啊,我天生怕鳥,你還……還……”米洛雲膽怯的回了一句。


    “還什麽啊?你怕鳥,特別是你連我的鳥都怕?你以後別說我和你相熟了!”鄭南沐一臉鄙夷看著米洛雲,又說了一句:“我走了,再過九日我就要出城雲遊了。”


    說玩轉身便準備往大門走。


    “誒。”米洛雲拉住了鄭南沐:“你為什麽非要答應你爹出去雲遊呢?此去定是風險重重啊!”米洛雲疑惑的看著鄭南沐。


    “你以為我想去?唉,我隻能告訴你,有些事情啊,沒那麽簡單的……”鄭南沐邊往外走邊說著,走到門口又回頭對米洛雲喊了一句:“我要走了,此行如你所說,但是即使風險困難重重,我也必須要劈出一條路來!這不是我的決定,是像我一樣遇到這種事的人都會做的決定!世人皆知這滿朝文武百官皆想滅我鄭家!”


    鄭南沐轉過頭,對門外喊了一句:“可是又有誰知道,我鄭家!也想領教一下這百官!我鄭家,從未怕過!”


    待鄭南沐走後,米家對麵的鋪子裏,兩個黑衣人走了出來。


    其中一位看著鄭南沐離去的方向用沉重的語氣對另一個人說:“鄭南沐最後一句不隻是對米家說的,他轉過來,就代表了……他是,對這天下說的!”


    “他發現我們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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