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到過小鬼吮吸白衣女人胸部的場景,寧凡後來跟我說過。這個小鬼其實在吸收白衣女人的陰氣和煞氣。


    與其說是吮吸倒不如說是啃咬,那晚我親眼目睹白衣女人的胸前血肉模糊。我嚇的眼淚不住的流了出來。


    小鬼把臍帶鬆了一點,我勉強能夠呼吸,卻看見他那種烏青的小手,竟然伸向了我的身前。


    我吃力的喊著“不要啊...不要啊...”


    但是,寧凡和寧冰兩人也被糾纏住了,根本分不開身來幫我。就當小鬼已經把我身前的衣服給撕開,我能感覺到他張開了獠牙準備撕咬的時候。


    我隻感覺到了眉心一陣灼燒,心中頓時大喜。我知道那個男人出來幫我了。


    果然,隻見那個男人出現在了我的身旁,一把抓住了小鬼的脖子,冷冷的說道“這地方,我承包了的。你敢來和我搶地盤。”


    男人十分的暴力,拎開了小鬼後,直接死死的掐住了他的脖子。我能看見小鬼不斷的掙紮,原本纏繞在我脖子上的臍帶也鬆開了,反而朝著男人身上纏繞過去。


    我見狀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撿起那張黃紙,就朝著小鬼的背後貼去。


    剛把黃紙貼到小鬼的後背,男人似乎被嚇了一跳,瞪了我一眼說道“你想害死我啊,蠢女人。”


    說著,就把小鬼重重的扔到了一邊,黃紙直接在小鬼的後背燃燒了藍色的火光。小鬼又在原地打滾。


    男人看了我一眼後對著我說道“好了,你又欠我一個人情。”


    我剛想讓他幫幫寧凡他們,他就消失在了我的麵前,隨之眉心處又是一陣灼燒感。


    我在心裏暗暗的喊著他“喂!喂!你不幫幫我的朋友嗎?”


    男人在我耳邊響了起來“第一,我不叫喂,我叫易寒。第二,我身體也很虛弱,那兩個鬼我也打不過。你又不和我合體傳陰。”


    我一陣無語...也顧不得和他吵嘴了。從兜裏掏出了一張黃紙,就看向了寧凡他們。


    寧凡手持著一把木劍,和一個男老鬼不相上下。但是寧冰顯然不是女老鬼的對手,最主要的是。那些黃紙貼上了女老鬼的身上,燃燒一會就忽然滅了。


    盡管這樣,我還是拿著黃紙朝著女老鬼衝了過去,她沒有防備,愣是被我貼上去了。


    但是,沒有幾秒鍾,又瞬間的熄滅了。


    我問寧凡這是怎麽回事,寧凡說這些兩個鬼不是一般的鬼。身上的陰氣已經全部修煉成煞氣了,所以這些黃紙符對他們造不成多大的傷害。


    我問他那怎麽辦,寧凡臉色難看的說了一句,隻能聽天由命了。我見黃紙對付不了那兩個老鬼,對付那個小鬼還是可以的。


    我又掏出了兩張黃紙,就朝著小鬼身上貼了過去。小鬼猙獰著對著我嘶吼著,不一會整個身體都被藍色的火焰給包圍。


    兩個老鬼想撲過來幫忙,卻被寧凡給攔住了。這個時候,從裏屋跑出了兩個人,隻見他們披著兩個人皮,對著我們說道“趕快披上。”


    我不明白什麽意思,朱三卻拋過來一個人皮,一陣腐肉的味道,差點沒讓我又吐出來。


    寧凡兩人接到了人皮衣服,也不糾結,直接給自己套了上去。兩個老鬼似乎直接看不見寧凡和寧冰兩人。


    此時從裏屋也跑出來3個猙獰恐怖的鬼魂,他們似乎在尋找什麽。因為我還沒有穿人皮衣服,瞬間五隻厲鬼盯上了我。


    我嚇得一激靈,也顧不得惡心,就套上了那件人皮衣服。朱三遠遠的對著我們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果不其然,我一穿上後,五隻厲鬼仿佛失去了目標一般,在屋子裏不斷的遊蕩。遊蕩了一會,就朝著屋子外走去。


    一直又過了半個小時,老婦人首先脫下了人皮衣服,麵色難看的對著說道,如果他們不及時回來,我們就死在這邊了。


    老婦人的脾氣比較火爆,而瘋老頭朱三的性格則溫和了許多。連忙跟老婦人說,現在已經沒事了。


    我見到朱三不瘋了,我就問他,是不是之前的瘋是裝出來的?朱三苦笑著對我說,他之所以瘋,是因為三魂中的“爽靈”丟了才會變成那個樣子。老婦人找到了朱三後,就用招魂術,把朱三的“爽靈”給招了回來。他說誰沒事願意當一個瘋子啊。


    我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小時候聽外婆說過。人有三魂七魄,如果三魂或者七魄中任意一個出現了問題,這個人啊,就會變的不正常。而朱三丟的這個“爽靈”就是三魂中的一魂,靈,就是人和天地溝通的本領,人機敏的反應程度,爽靈代表的是智力。所以人少了“爽靈”這一魂,人要麽變得癡傻,要麽變得癲狂。


    寧凡則問老婦人,這些人皮是怎麽回事。老婦人冷笑了一眼,看著寧凡說道“你是不是就覺得,我弄的這些都是歪門邪道。而你們做的才是走陰人的正派啊。”


    寧凡沒有說話,老婦人則說了起來。


    原來這個人皮衣服,叫做屍衣,功效就是能夠遮住身上的陽氣躲避陰魂、厲鬼的攻擊。說通俗點,就是穿上了屍衣能在鬼魂麵前“隱身”。


    隻不過製作這個屍衣的條件非常苛刻,必須要找到生育時候橫死的女屍。因為這種女屍死前怨氣最重,屍體上麵帶著的陰氣也最重。


    將屍皮剝離開之後,在每月十五,月圓之日浸泡在屍油之中。這個屍油也是有講究的,必須是要橫死而不超過足歲的嬰兒,浸泡出來的屍油。


    兩個都是極陰,極煞的東西,浸泡七七四九天後,在放置陰涼處陰幹。晾的地方也是有講究的,必須要陰氣重的地方。所以老婦人才把屍體割下的頭顱,放置在人皮的下麵。


    我聽完後,就覺得惡心了一點。寧凡聽完後就有些憤怒,對著老婦人說,怪不得這些鬼魂要來找上門來。


    老婦人卻嗤之以鼻的說道,我隻是借用了他們的屍體,其實也傷害不到他們什麽,我比那些湘西的養鬼人、趕屍人可好太多了。


    眼看雙方就要吵起來,我就對著朱三,認不認識我。朱三很肯定的說認識我。


    我跟朱三說,我們素未謀麵,他是怎麽認識我的?朱三卻跟我說,是不是我忘記了,20年前是我救他逃出風門村的。


    我見他似乎認錯人了,連說說不可能,我20年前可能還沒出生呢。朱三盯著我,問我是不是叫楊欣。


    我對著朱三點了點頭,朱三說那就沒錯了。我說,我才20歲呢。


    朱三這才疑惑的看了我幾眼,跟我說,別讓我開玩笑。他說雖然他瘋了20年,許多事情都變得很模糊了。不過我的樣子他記憶非常的深刻,特別是我眉心的這顆黑痣。


    要不是我現在才20歲,我都要開始懷疑,朱三口中那個楊欣是不是我了。


    我跟朱三說,我真的才20歲。朱三反複確認了我的年齡,最後看了我的身份證後,微皺著眉頭說可能真的是巧合。


    如果真的是巧合的話,那也太巧了吧。一樣的名字,一樣的容貌,就連黑痣都一摸一樣。


    朱三也不繞彎子,直接問我,是不是非要去風門村不可啊?


    我思考了一會,對著朱三點了點頭。被朱三這麽一說,我更加肯定風門村可能和我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我問朱三,風門村到底有什麽?為什麽這邊的人都很害怕風門村啊。


    朱三就跟我說了起來,當初風門村的村長帶了一個孩子回來之後,就發生了奇怪的事情。一開始有人到廟堂的門口上吊自殺。


    後來瘋的、跳井的、自殺的越來越多...後來風門村裏就流傳這裏鬧鬼,一些人想搬出去。


    但是隻要想出去的人,都會莫名其妙的死掉。一直到後來,人們也不敢想出去了。


    在後來,村裏來了一個雲遊的走陰先生生,說村子之所以發生了這麽多的怪事。和村子的風水有關係。


    他說隻要在村子的中央,造一個南北朝向的廟宇,就可以保村子太平。村子裏的人都相信了,紛紛出錢造成了那個廟宇。後來那個走陰先生又請了兩個人偶,放在了廟宇中間受人供奉,走陰先生說是這兩個人偶可以保風門村太平無事。


    聽到了這裏,我連忙打斷朱三,對著他問道“那兩個人偶是不是,頭戴著奇怪的帽子,臉被塗成了白色,眼睛微閉看不出眼珠,兩腮的腮紅異常的鮮豔。嘴唇確是紫紅色的。”


    朱三驚訝的對著我說道“你怎麽知道?”


    我說,我最近做夢夢到的。朱三臉色複雜的看了我一會,對著我問道“那兩個人偶臉上還有什麽,你有沒有漏掉什麽?”


    “是不是眉心有黑痣。”我對著朱三問道。


    朱三的臉色更難看了,對著我說道“你是不是當初救我的那個楊欣轉世啊。”


    我苦笑了一聲說,大概吧。


    朱三看了我一會後,就繼續說了起來...


    那個走陰先生在村子的時候,村子確實沒有發生什麽怪事。但是走陰先生離開後,怪事接二連三的發生了。


    首先,那座廟宇每當夜裏都會傳出一陣陣滲人的怪笑聲...緊接著,村裏人睡覺的時候明明在家裏,醒來的時候卻在那個廟裏。


    村裏雖然不在死人了,但是怪事越來越多,有人就說這個廟是不吉利的東西。村子裏的人分成了兩個對立麵,主張拆了廟宇。和堅決不讓拆廟宇的。


    結果沒過多久,那些主張拆廟宇的人,一夜之間在廟宇門口那顆大槐樹上吊死。說到這裏,朱三那麵容都在顫抖,瞳孔微微的放大,顫抖著對著我們說道“你們...你們能想象嗎,整整100多個人啊...那顆老榕樹上吊著100多具上吊而死的屍體...密密麻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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