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祖巫刑天突然之間斬殺了三界至尊昊天上帝,若不是西王母在危急時刻趕到的話,恐怕就將徹底消失在天地之間了。


    西王母雖然對昊天的出身不甚滿意,但二人既然成為夫妻,自然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是以平日裏也是多為昊天出謀劃策,勞心費力。


    如今見昊天身死,隻留下一絲真靈,卻是不由得大驚失色,趕忙以素色雲界旗卷起昊天的真靈,往混沌之中飛去。良久之後,西王母終於來到一座古樸的大殿之前,卻正是道祖隱居的紫霄宮。


    隨著西王母的到來,紫霄宮卻是大門洞開,西王母見狀大喜,疾步走入大殿之內,在鴻鈞當初講道的高台前跪了下來。


    悄無聲息中,鴻鈞那億萬年不變的身影再次顯現了出來,西王母當下上前行禮道:“弟子拜見老師,還請老師為弟子和夫君做主!”聲音中已經帶上了哭腔。


    鴻鈞的聲音卻是不帶絲毫情感,緩緩道:“你之來意我已盡知,昊天命中當有此劫。他自出世以來,一帆風順,不曾經曆過波折,如此對於日後的修行卻是甚為不利,天道至公,若不經曆些磨難,如何能成為三界至尊,統領天下眾生?我自會將其送入輪回,五百年後你再前去將其渡回,仍舊為那三界至尊。”說完不見有任何動作,昊天上帝的真靈便自從素色雲界旗中飛出。


    隻見鴻鈞伸手一指,一道空間裂縫悠然形成,隱約可見六個個巨大的法輪旋轉不休,卻不正是那冥界的六道輪回,昊天的真靈卻是遁入其中,消失不見。做完這些,鴻鈞道祖的身影卻是慢慢的變淡,消失在紫霄宮內。


    西王母聽到鴻鈞之言,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對著空空如野的高台行了一禮,卻是出了紫霄宮,回轉天庭而去。


    “如此你可滿意了?”西王母走後,鴻鈞的身影再次顯現了出來。


    鴻鈞麵前,一個紅衣男子微笑道:“師尊聖明!昊天確實需要一些曆練!”說罷對身後一名身著青衣的男子道:“倉頡,還不見過師祖!”


    青衣男子聞言卻是趕忙跪倒道:“徒孫倉頡參見師祖!”原來這二人卻正是朱厭師徒。


    鴻鈞聞言微微一笑,吩咐倉頡退到一旁。


    待倉頡退下後,朱厭卻是對鴻鈞深施一禮道:“師父慈悲,徒兒如今卻是囊中羞澀,倉頡拜師至今,卻是尚未賜下法寶,不如師父可憐可憐你這徒孫,隨便賜下幾件先天至寶打發他!也省得這廝整日在弟子麵前聒噪,都到了準聖後期卻沒有斬屍的法寶!”


    倉頡聞言目瞪口呆,不知自己的師尊何時竟擁有了如此一張厚臉皮,數日前還吩咐自己要走武道,利用丹田凝聚勢世界,如今竟然又向道祖討要起斬屍的法寶。


    鴻鈞聞言也是氣的胡須亂顫,不禁開口罵道:“沒有!別說是幾件,一件也沒有!”


    朱厭聞言不禁戲虐道:“既然沒有先天至寶,想來極品先天靈寶還是有的,師尊不妨便隨便拿出十件八件賜給你這徒孫!”


    鴻鈞聞言不禁氣結,拿出一把刻刀與一本無字天書扔給朱厭道:“隻有這兩件,多了一件也沒有了!”


    朱厭聞言不禁噓道:“小氣!”說罷將手中的兩件先天靈寶拋給倉頡道:“還不快謝過師祖賜寶!這刻刀乃是極品先天靈寶春秋刀,這本無字天書亦是極品先天靈寶,日後自有妙用!”


    此刻的倉頡早已不是當初那個隻知造字的凡夫俗子,自然知道極品先天靈寶是何等的可貴,對朱厭的一片苦心卻是感激涕零。


    鴻鈞見狀亦是忍不住對倉頡道:“看來朱厭對你這小弟子倒是上心的很那!”


    朱厭聞言微笑道:“我可沒有那麽好心,弟子的靈教卻是有一個重要的流派需要此子來傳承,這春秋刀與無字天書卻是不可缺少!”


    鴻鈞聞言微微點頭,突然麵色一變道:“為師脫離天道許久,已引起天道警覺,眼下卻是需要回去了!”說罷長歎一聲道:“不要令為師失望,為師等著你踏足大道境的一天!”


    朱厭聞言深施一禮道:“定不負師尊所托!”說罷帶著倉頡消失不見!


    ……


    看著腳下雄偉的山峰,以及林間自由徜徉的諸多異獸,倉頡不禁目眩神迷,感受到四周幾乎濃縮至液態的靈氣,倉頡不禁小心詢問道:“敢問師尊,此處究竟是何所在,靈氣居然如此濃密?”


    朱厭聞言哈哈笑道:“這便是為師的紫府州了,你拜師至今,也該見見眾位師兄了!”話音剛落,便見四個童子出現在麵前,大禮參拜道:“玄空(玄靈、玄陰、玄陽)參見老爺,恭賀老爺回府!”


    朱厭聞言微微一笑,隨即吩咐道:“見過你倉頡師兄!”


    四人聞言心中一動,趕忙上前施禮,心中卻是暗道:“老師曾言九乃數之極,自己當有九大的親傳弟子,多了反而不美,可如今怎麽又收了一位弟子!”


    朱厭見狀滿意的點了點頭,繼續吩咐道:“去敲響聚仙鍾!分別這許多時日,也不知白澤等進步了多少?”


    四位童子聞言大喜,卻見玄空趕忙跑到門前的杏樹下,敲響了係在樹上的一口黃色小鍾。在聚仙鍾敲響的刹那,便見一道道無形的波紋以鍾身為中心向四麵八方擴散而去。


    ……


    峨眉山上,正在閉關的白澤突然心神一動,接著卻是大喜道:“老師回紫府州了!”說罷吩咐童子將孫袁喚來,師徒二人飛身而起,向紫府州飛去。


    獬豸與畢方等人也是一般模樣,紛紛帶領弟子破空而去,隻有殺、破、狼三位長老與有巢等人族三祖由於職責所在,卻是脫身不得;鯤鵬亦是因為要鎮壓南北二極,隻派九位金烏太子前往,蚊道人卻是派下了座下雷霆童子,前去紫府州相聚。


    半日後,眾多門人弟子相繼到達,倉頡一一與眾位師兄相見,又有孫袁等眾多晚輩上前給眾位師伯師叔見禮,一時間,無極殿內歡聲笑語,其樂融融。


    此次前來,紫府州三代弟子中卻是多了幾張新麵孔,金靈門下多了女嬌、精衛與餘化;畢方門下添了個羅宣;彭侯門下多了個呂嶽;十二生肖門下出了張道陵、葛孝先、許旌陽、薩守堅四大弟子;紫府十巫亦是分別收了秦完、趙江等十個弟子;至於蚊道人座下童子雷霆卻也是歸為三代弟子。朱厭見紫府州後繼有人,心下也是頗為滿意。


    看著這熱鬧的場麵,朱厭卻是暗自點頭,片刻後,止住眾人的寒暄,吩咐道:“此次召喚爾等前來,一是因為倉頡入門,喚你眾兄弟相見;二是想考教一下爾等的修為!”說罷轉頭看向白澤道:“白澤,你為大師兄,便由你先來!”


    朱厭聞言上前一步,頭頂現出一方世界,金木水火土五行俱全,陰陽五行輪轉不休,竟然已經達到小千世界的極致,而世界中的主要法則卻是‘空間’之道,隻差一個機緣,便可推演到中千世界!


    朱厭見狀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點評道:“不錯!武道境界已經到了天地級,如果動用丹田世界的話,在洪荒也可與元始一爭長短!”說罷又道:“為師曾命你等,傳下我紫府州道統,不知你準備的如何了?”


    白澤聞言羞愧道:“弟子駑鈍,師尊所學何其博大,弟子卻僅得‘武’之一字,願為我靈教傳下武道一脈!”


    朱厭聞言微微點頭,吩咐獬豸上前,獬豸趕忙顯現出頭頂的勢世界,雖然亦是五行俱全,流轉如意,但天地間卻充滿了‘雷’之法則,與朱厭相比卻是大為不同。


    朱厭見狀亦是點了點頭,隨即點評道:“不錯!雷霆乃陽之極致,你這勢世界卻是一切陰邪的克星,在聖人手中亦有自保之力!”說罷同樣詢問獬豸對道法的理解。


    獬豸聞言滿麵嚴肅道:“弟子認為,天地萬物皆需法則約束,不可放任自流,需知善惡、識進退,曉上下尊卑,所以弟子願意為我紫府州立下‘法’家一脈。”


    接著朱厭又考教了畢方等人的修為進境,眾人卻是各有進步,最後點評,卻是白澤修習空間法則,得了一個“武”字;


    獬豸修習雷之法則,得了一個“法”字;


    畢方修習火係法則,得了一個“器”字;


    沈醉修習水之法則,得了一個“釋”字;


    慶忌修習土之法則,得了一個“農”字;


    雄威修習力之法則,得了一個“墨”字;


    彭侯修習木之法則,得了一個“丹”字;


    金靈修習金係法則,得了一個“陣”字;


    後羿修習時間法則,得了一個“兵”字;


    倉頡修習浩然之氣,得了一個“儒”字;


    至於十二生肖則是建立了天師道的雛形,二十八星宿則是建立了城隍一脈;紫府十巫卻是建立了土地神一脈。


    考較完眾人的修為後,朱厭便令眾人相互探討,取長補短,完善自己的構思。


    一番探討,眾人卻是收獲頗豐,頗有撥雲見日之感。


    朱厭見狀卻是直接吩咐道:“既如此,爾等便立下自己的道統!但需謹記,自己始終是紫府州靈教一脈,不可學三清一般,同門相妒。若果有同門相殘的一天,為師定將他挫骨揚灰,神魂打入九幽之內,永世不得超生!”


    眾人聞言趕忙點頭答應,朱厭見狀卻是直接吩咐道:“開始!”說完便見白澤上前一步道:“大道在上,今我朱厭欲立下紫府州‘武’道一脈,教導眾生自強不息,以山河扇、萬象圖、鎮壓“武”道氣運,望大道鑒之!”獬豸等聞言亦是緊隨其後,紛紛立下各自的道統。


    “大道在上,今我獬豸欲立下紫府州‘法’家一脈,代大道監察眾生,賞善罰惡,以遊龍槍鎮壓法家氣運,願大道鑒之。”


    “大道在上,今我畢方欲立下紫府州‘器’之一脈……”


    “大道在上,今我彭侯欲立下紫府州‘丹’之一脈……”


    “大道在上,今我後羿欲立下紫府州‘兵’之一脈……”


    ……


    “大道在上,今我倉頡欲立下紫府州‘儒’之一脈,以春秋筆、春秋刀、無字天書鎮壓儒家氣運,望大道鑒之!”


    隨著這道道響徹天地的聲音傳來,洪荒中眾多大神通者無不大驚失色。天界有太皇大帝坐鎮,冥界有酆都大帝掌控,如今又有城隍、土地與天師道監察人間,更有十大流派爭奪天地氣運,紫府州威勢,何人能及。


    昆侖山上,元始天尊一臉的不甘;


    金鼇島內,通天教主滿眼的向往之色;


    媧皇宮內,女媧則是一臉的迷茫;


    須彌山上,準提亦是滿眼的豔羨;


    眾聖中,隻有太上老君與接引道人麵色如常,似乎早已習慣了朱厭的強勢,隻是心中到底如何,卻是難以揣測。


    自此後,朱厭令十大弟子輪流回紫府州講道,眾門人相互學習,取長補短,並未因各自立下道統而有半分疏遠,三代弟子亦是相互友愛,兄友弟恭。


    隨著時間的流逝,十大流派開始在人間生根發芽,其中白澤的武道與倉頡的儒家在人間最受歡迎。


    白澤在峨眉山下開了一家國術館,派下一具分身在館內傳授國術,被世人尊稱為武祖。倉頡在泰山腳下建了一座文昌閣,向世人闡述儒家思想,被世人尊為文祖,之所以稱倉頡為文祖卻是因為倉頡為人族創造了文字,所以儒家也被稱為文道!


    由於白澤與倉頡皆是朱厭弟子,在二人的教導下,人間卻是還沒有出現過文武之爭,反而出現了許多文武兼備的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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