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聖節的晚宴十分豐盛,經過白天的一通發泄,竺梓鬆心情大好,對救世主自開學來鍥而不舍的示好也有了回應,喜得哈利趕緊把最新發現的消息告訴他:下午他在盧平的辦公室喝茶時,看見斯內普拿了一個散發著怪味的大酒杯給盧平還逼著他喝下去!


    羅恩驚呼:“他瘋了!竟然喝斯內普給的東西!”


    竺梓鬆撇撇嘴,大概就是當年斯內普苦苦改良的狼□□劑吧,他從來不懷疑那家夥的魔藥水平,也不知當年遲遲沒成功是真的還是在拖延時間,反正如今是便宜了這個狼人。而對於哈利和羅恩關於魔藥教授企圖下毒謀害新任黑魔法防禦術教授的懷疑,竺梓鬆簡直無語,好心當做驢肝肺的極致,大概也就如此了吧。


    赫敏倒還有足夠的理智:“如果他真想毒死盧平,是不會在哈利麵前做的!”


    竺梓鬆感慨,果然格蘭芬多裏有腦子就隻有那麽一個麽?光看自己今天做的事,也是一副腦子被門板夾過的表現!


    晚宴結束後,竺梓鬆拍著鼓鼓的肚皮隨人流往格蘭芬多塔樓走,結果被門洞處聚集的一大群人堵在了外頭,原來竟是畫像裏的胖夫人不見了。空白的畫布上還被狠狠割開幾道,一看就知道是利器所為。


    皮皮鬼尖聲笑著叫出了西裏斯·布萊克的大名,恐慌迅速蔓延開來,直到鄧布利多帶著教授們匆匆趕來,吩咐了院長們把學生帶回大廳,變出足夠的睡袋後,又讓教授前往各個地點巡邏,人群這才安穩了些許。


    害怕的情緒一下去,關於布萊克如何進入學校的討論就熱烈起來了,竺梓鬆也閉著眼睛琢磨。他知道布萊克不是食死徒,也知道出賣波特一家的不是他,乖乖進了阿茲卡班大概是因為彼得已經被他殺了報仇,而他則該為提出更換保密人導致波特被出賣而贖罪,可為什麽隔了這麽多年才又忽然越獄還跑到霍格沃茲來行凶呢?難道真是和攝魂怪呆一塊太久了神誌不清了?


    不過不管他打著什麽主意,也與他竺梓鬆沒什麽關係,不過要是他命不好撞在自己手裏,他也不介意送上幾個攻擊咒語,不提他找彼得報仇時炸死的十多條無辜人命,人家年輕的時候不也愛這麽玩的麽——竺梓鬆絕對不會承認這“投其所好”的想法是因為想起了彼得記憶裏斯內普經常被這幾人圍攻欺侮。


    周圍全是人,此起彼伏的呼吸聲以及斷斷續續的輕聲討論,定時巡查的教授們雖然都小心地不發出聲音,但竺梓鬆何等耳力,一有人走進大廳就會本能般地豎了耳朵,攪得他愣是一整夜都沒睡著,睜著眼睛將天花板上的星星數了一遍又一遍。


    遠遠聽到鄧不利多和斯內普輕聲討論著,斯內普壓低了聲音極力懷疑著布萊克在城堡裏有內應,含沙射影地指控著萊姆斯·盧平,鄧布利多則堅持相信霍格沃茲內沒有一個人會幫助布萊克。兩人邊走邊說經過的時候,竺梓鬆微微睜開一點眼睛,正好看到斯內普一臉憤恨地從頭頂上方走過,那表情是他從未見過的怨毒,看得他一陣心驚,不知他想起自己時是不是也是這樣的表情。


    竺梓鬆閉上眼,心下酸澀。這人對自己是恨還是痛恨,還有分別麽,他又為何對他如此放不下,不就是真心被人丟在地上踩了幾腳麽,都過去這麽久了,竟然始終無法釋懷,還借著酒瘋把氣撒到盧修斯頭上,簡直連自己都忍不住要唾棄自己:真他媽不是個男人!


    一夜無話,城堡裏連根布萊克的毛也沒有搜到,鄧布利多才讓學生回了寢室。竺梓鬆瞪著枕邊一個包裝精美的包裹扶額,盧修斯那家夥,速度也太快了點吧!打開一看,是件隱形鬥篷,雖不如某次睡不著出去閑逛時看到哈利用的那件——隱身衣質量再好,也掩不了竺梓鬆耳中算得上“沉重”的腳步聲還有無人時的自言自語——但也是市麵上難見的優質品。當然,那種穿上後看得出色彩扭曲並且過不了多久就會失效的幾西可一件的便宜貨絕對不可能是馬爾福家主能看得上眼的貨色。


    這次的東西竺梓鬆很喜歡,往日裏他要麽是很小心地掩藏行跡,要麽就是憑借強悍的魔力克服霍格沃茲的限製直接使用幻身咒,不過他是極不喜歡對自己用咒語的,所以這隱形鬥篷十分合他的意。


    也許是經過了徹底搜索都不見布萊克的影子,鄧不利多也放鬆了對學生的保護,隻是竺梓鬆眼尖地發現,隻要是大難不死的男孩經過的地方,總能看到各位教授的影子輪著出現,其中當然也包括魔藥教授。


    斯萊特林以他們的找球手馬爾福手傷未愈為理由,避開了暴風雨期間的比賽,格蘭芬多上下一片憤怒,卻也沒有辦法,隻能對上同樣怨言一片的赫奇帕奇。


    竺梓鬆禁不住科林的潞禿彰艫娜八擔簿投プ歐纈昵巴劭幢熱2還緔笥曇保誑刺ㄉ賢耆荒芸吹揭桓齦瞿:娜擻昂糶ザ砩係難丈賈荒苊闈勘姹穡描魎珊芸煬筒荒頭沉恕s膁肀唚切┢疵艉燃佑偷難煌描魎墒賈彰話炎約旱弊鞲窶擠葉嘁輝保暇鼓曇駝餉蔥┝耍幕夠崤閼廡┬9媸裁湊笥兀繞淥願窶擠葉嗟撓∠笫翟誆惶茫坪趿鈄約罕康氖焙蚨薊岢渡細窶擠葉唷


    竺梓鬆看了看用整個身體抱住相機不讓它被雨打濕的科林,看他神色激動地盯著賽場,也懶得打招呼,直接退往看台高處,打算繞過人群回城堡。經過最高一排座位時,瞥到有團東西高高坐著,定睛一看,竟是條黑色大狗。


    【還真是踏遍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竺梓鬆勾起嘴角,捏了捏拳頭,邪笑著往那邊靠攏。


    那狗似乎十分警惕,或許是做了動物,對未知危險有直覺感應,衝四周打量了一番,又看了眼天上飛著的球員,夾了尾巴便打算開溜。竺梓鬆自然不會就這麽放過他,一麵活動著筋骨朝禁林方向追蹤而去。


    大狗東鑽西竄跑得飛快,竺梓鬆正想查出他躲在什麽地方,便沉下氣息,不遠不近地一直跟到了禁林邊緣那株一年前差點要了救世主小命的打人柳。


    打人柳囂張地揚起枝條到處亂抽,竺梓鬆躲在陰影裏全神警備,卻見忽然間所有的枝條都定住不動了,先前還在靈活躲避枝條的黑狗四處望望,滋溜鑽進了樹底的一個洞。


    竺梓鬆趕緊跟到洞前,上下左右地看了看,又摸摸樹皮琢磨著布萊克方才的動作,試探地在一個結疤上按了按,那打人柳就像被人撓了癢一般抖了抖,還落下幾片樹葉。竺梓鬆看得有趣,又多戳了幾下才跟著鑽進那個黑漆漆的大洞。


    布萊克顯然沒想到會有人跟著他進了洞,隻躲在角落埋頭啃著什麽,竺梓鬆小心地不讓老舊的地板發出吱吱聲,同時掏出藏在空間袋裏的隱形鬥篷穿上,慢慢靠近到黑狗跟前,琢磨著該怎麽捉弄他才好玩。


    但這念頭卻在看到黑狗正在吃的東西時硬生生被打壓下去——一隻死老鼠,正被黑狗叼在嘴裏,大口吞咽著。


    竺梓鬆掏出的魔杖支在鬥篷裏,半天沒冒出個火花。雖然明白如果到了絕境,那就什麽都是能吃的,但是老鼠……還是這麽髒兮兮的,吃了真的沒問題麽?前世在墨家也訓練過野外求生,吃的都是采摘的野果和獵到的野味,就算情況不允許生火,也是放血剝皮去內髒,哪有像這樣直接吃的啊!


    何況布萊克雖然是逃犯,但誰都不知道他是阿尼瑪格斯,藏身地還就在這麽大一個森林邊上,至於搞成這樣麽?也不知是他沒有找食物的本事,還是變成了狗也會有狗的胃口?竺梓鬆打了個寒戰,如今他已經找到自己的獸化形態——灰狼,難道也會像狼一樣去抓各種獵物來生吃?他看的那些變形資料可沒有提這些!


    看著衣衫襤褸瘦骨嶙峋聽見風吹草動就跳起來觀察周圍的黑狗,竺梓鬆深深覺得如果自己再要欺負他就太不厚道了。抿抿嘴收回魔杖,正打算悄悄離開,卻見哢哢二世和赫敏的克魯克山沿著台階蹦了上來。


    兩隻貓親昵地往布萊克身上蹭,竺梓鬆眼角一抽,決定以後再也不要在哢哢二世洗澡之前碰它了!


    哢哢二世似乎聞到了主人的味道,朝布萊克晃了晃尾巴就猶猶豫豫地向竺梓鬆所在的方向靠近。竺梓鬆雖然高興這小家夥還是跟自己最親,但可不是現在這時候,躲在鬥篷下輕輕巧巧繞過跟過來的哢哢二世,轉身便溜出了地道,既然已經知道了布萊克的據點——滿地都是過期報紙和小動物的骨骼,可想而知他在這兒已經待了不少時間——這就夠了。


    離開打人柳的攻擊範圍,竺梓鬆扯下鬥篷,皺著鼻子嗅了嗅。剛才那房間又悶又臭,還有吞食死老鼠帶來的心理衝擊,竺梓鬆索性也不用隔雨咒,直接讓越下越大的雨水衝著。十一月的英國已經十分寒冷,不過這對竺梓鬆來說是不算回事的,他還覺得這些年他過得太好了——並不是他偷懶想免了當初在墨家經曆過的各種磨礪,而是或許因為早產的緣故,這具身體的抵抗力一直不怎麽樣。有一次竺梓鬆練功練狠了又淋了雨著了涼,結果差點沒給燒死,他就再不敢亂折騰了,現如今又長了好幾歲,他倒也想看看自己是不是還那麽身嬌肉貴的。


    天已經黑透了,濕冷的空氣包裹著泥土的味道,竺梓鬆深深吸了口氣,任由雨滴瘋狂地打在臉龐上,又沿著領口滑進衣服裏,涼得他狠狠打了個冷戰,卻又像把渾身的疲憊都給趕走了。伸了個懶腰,竺梓鬆沿著小徑慢騰騰往城堡走,卻見魁地奇球場那邊發出一片白光,緊接著是一大片的黑影被白光追趕著似地往自己這方向飛來,隨之而來的是比雨水更透心的涼意,一時間,本就渾身濕透的竺梓鬆如置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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