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這隻巨大的魚人看向滄瀾時,他本能的察覺到不妙,然後本著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的基本戰鬥素養,他反手就是一發三昧真火糊在那隻魚人臉上。


    伴隨著“嘭”的一聲巨響,由三昧真火凝聚成的火球準確的命中了那張醜到爹媽不認的臉,掀起的火浪將裸露在外的皮肉燒成焦炭。


    雖然剛一出手就取得了令人振奮的戰果,但滄瀾不進反退,一連退後了好幾步才來到了斜坡的頂部,正當他想喊托爾過來支援自己時,才發現托爾等人不知何時居然消失不見了。


    “慘了……”


    正當他待在斜坡頂部自言自語時,幾顆差不多有水缸那麽大的水球以一種堪稱恐怖的速度劃破空氣,發出“咻”、“咻”的聲音,朝著滄瀾飛來,直接打斷了他即將說出口的話。


    “巨靈神盾。”


    麵對來勢洶洶的水球,滄瀾直接瞬發了一個防禦型仙術,在自己的正前方凝聚出一個通體土黃厚重如城牆般的巨盾,輕而易舉的擋下了這次攻擊。


    好吧,雖說擋下這些疾馳而來的水球非常簡單,但作為水球主體的水就顯得異常凶殘了,僅僅隻是過了幾秒鍾自己那練度不低的巨靈神盾就被附著在其上的水漬腐蝕得一幹二淨。


    媽耶,這麽凶殘的嗎?這玩意要是打在神身上那還得了。


    這麽想的同時,滄瀾又是幾發火球甩了過去,隻不過這次卻沒有之前那麽好運了,所有的火球都被魚人身上不知何時多出來的一層水藍色的屏障給吸收殆盡。除了在擊中的瞬間泛起了一點點微不足道的波紋外,並沒有什麽其他的卵用。


    “看來用火係的法術攻擊水係的怪物並不是什麽好的辦法,哪怕是三昧真火也一樣。雖然對身為資深fff團團員的我來說不能使用火係法術實在是有失尊嚴,但為了勝利也不得不放下一些身為團員的矜持了。”


    想了想,滄瀾決定掏出他許久未用的專屬武器「月下美人」,從法爺瞬間叛教成劍仙。


    說起來,最初他的設定的確是劍仙來著,到底是從什麽時候開始他就選擇放棄這一十分有前途的職業了?


    隻不過在把自己的專屬武器「月下美人」從個人空間中掏出來的過程中,卻發生了一個完全可以列入年度騷操作的意外。


    那就是自己的專屬武器「月下美人」,因為敵人長得實在是太慘絕人寰了,所以完全不願意出來。


    emmmm……這就很tm尷尬了。


    怎麽現在的武器砍人還需要看顏值的嗎?恕我直言,不管對方長得好不好看反正一劍下去都直接成紅粉骷髏了,誰特麽還在乎她的顏值高不高啊?再說了就算她的顏值再高肯定也沒我高,不信我變身成女孩子給你看。


    在把自己的想法使用精神傳音的方式告訴「月下美人」之後,卻得到了一句“砍這玩意會讓我惡心到生鏽”的回答。


    聞言,滄瀾看了看魚人那張爹不親娘不愛仿佛小孩子隨手塗鴉一樣的臉,簡直就是毀三觀啊,這就是傳說中的古神的容貌嗎?emmmmm……「月下美人」說得好像大概應該也許貌似很有道理啊。


    在心裏想通之後,滄瀾也就不為難「月下美人」了,畢竟設身處地的想,如果要自己去和這玩意貼身肉搏的話,自己肯定也是不會同意的。


    至於為什麽自己的專屬武器「月下美人」會說話?拜托,這年頭哪個主角的武器不會說話,哪個主角的武器不具有完整的人格與意識啊?對於主角來說這已經是標準配置基本操作了好嗎。


    基於以上種種原因,滄瀾的這次叛教並沒有成功,所以他隻能老老實實的繼續當他的法爺了。


    好吧,其實說他是法爺也並不正確,畢竟滄瀾可是還有撬棍這一物理學聖劍在的,所以準確的說他的職業應該是魔劍士吧。


    總之先不管這些有的沒的,場上可是還有個魚人沒解決呢。對於掉線已久的魚人來說,它現在非常生氣,後果非常嚴重。


    隻見它從人立的姿勢突然改為四肢著地趴在地上,前肢向上抬起,後肢下蹲,在調整了一下姿勢後它張開那張醜陋的大嘴,從遠處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意大利炮似的,大量的水球如同不要錢一般從它的嘴裏噴吐而出,朝著滄瀾的方向瘋狂傾瀉。


    “多大的人了還亂吐口水,還有沒有公德心了你?要是砸到盧老爺了怎麽辦?就算砸不到盧老爺,砸到八一老爺也不好啊。外表醜陋還可以靠整容手術醫治,但心變醜了可就無藥可救了。”


    一邊悠閑的擦彈,滄瀾一邊嘴上不停的跟它說著話。雖然它不一定聽得懂滄瀾在說些什麽,但從滄瀾那輕蔑的眼神以及略帶些嘲諷的笑容就可以看出,這家夥絕對在說自己的壞話。


    一想到這,魚人就如同慘遇白學現場的莓一般,怒氣值“蹭蹭蹭”的往上長。


    嘭!


    伴隨著一聲巨響,魚人腳下的地麵瞬間塌陷下去,形成一個巨坑。它以青蛙跳的方式朝著滄瀾撲來,覆蓋全身的綠色粘液在月光下反射著詭異的光芒。


    它的速度很快,快到連滄瀾都反應不過來的程度。當他感受到撲麵而來的夾雜著難聞腥味的狂風時,魚人那巨大的蹼離他的腦袋也就僅剩下幾厘米的距離了。


    嘭!


    空曠的泥沼地裏又傳來了一聲巨響,在滄瀾原本所處的位置上突然多出了一個巨坑,萬幸的是作為本書主角的滄瀾並不在坑中。


    此時此刻,被迫交了一個閃現的他有一句mmp的話不知該說不該說,不僅僅是因為被迫交了閃現的緣故,更是因為魚人的巨蹼落在泥沼地裏時所掀起的泥漿讓他瞬間變成了一隻非洲雞。


    “我日你m……”


    話還沒說完,魚人的巨蹼又一次向他掃來,然而不出預料的魚人這一次的攻擊一如既往地又落在了空處。


    看著左閃右閃反複橫跳走位風騷的滄瀾,魚人的情緒逐漸煩躁,怒氣值進一步提升。


    正當它準備使用黑魂中活屍劍聖的絕技——瞎幾把亂砍時,比它的招式更快的是滄瀾的法術。


    “履霜堅冰至。”


    一層薄霜從滄瀾的腳下出現,並以閃電一般的速度向著四麵八方蔓延開來,幾乎是瞬間就來到了魚人的腳下,直接將它凍成了一座冰雕。


    一直以來保護著它不受到來自外界任何傷害的那層水之護盾現如今卻成為了死神的催命符,不僅沒有絲毫卵用反而還助長了滄瀾法術的威力,所謂“痛擊我的隊友保護我的敵人”指的就是這件事吧。


    看著一動也不能動的魚人,本著事後補刀的精神,滄瀾說道:


    “看在你長得這麽醜的份上,就送你一套楊永信電療係列套餐吧。”


    “楊永信電療係列之億萬伏特。”


    “楊永信電療係列之五雷轟頂。”


    “楊永信電療係列之天雷滾滾。”


    “楊永信電療係列之超電磁炮。”


    “楊永信電療係列之天雷無妄。”


    “楊永信電療係列之天下雷行。”


    “楊永信電療係列之風雷相與。”


    “楊永信電療係列之雷天大壯。”


    ……


    一連十幾套電療係技能砸下去,直接把魚人電得頭冒青煙四肢著地皮膚焦黑肉香四溢如果在加點調味料的話完全可以端上餐桌了。


    至於有沒有人敢吃,那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感受著體內那瞬間少了一大半的法力,滄瀾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果然裝逼都是要付出代價的啊……


    本著能省就省的原則,滄瀾直接從個人空間中掏出兩根撬棍,瞬間從法爺叛教成近戰莽夫。


    然而正當他走到魚人的腦袋前準備開啟處決模式時,原本趴在地上動彈不得的魚人就像是打了雞血似的突然彈跳起來。


    仿佛受到了什麽未知存在的召喚似的,雙目泛著詭異綠光的魚人無視了站在它麵前的滄瀾,直接以青蛙跳的方式越過峽穀,頭也不回的朝著對麵的石碑撞去。


    幾乎是下意識的,滄瀾捂住了自己的耳朵,把那一聲慘烈的巨響給阻隔在外。


    嘭!


    在仿佛山崩地裂般的巨響中,巨大的石碑紋絲不動,而魚人的腦袋瓜就像是從五樓掉落的西瓜一般碎成了一灘漿糊。


    從那灘漿糊之中,有一個虛幻的,外形酷似魚人,但是與本體相比卻縮小了幾千倍的朦朧如霧氣般的身影就像是脫離了束縛的氫氣球一般的飛了出來,然後被閃爍著詭異藍光的石碑吸了進去。


    在吸收了魚人的靈魂之後,石碑光芒大盛,其上銘刻的象形文字仿佛某種可怖的腔腸動物般不斷蠕動變幻著,最終融合成一個詭異的符文。


    也就在符文出現的同時,一股無形的波動從石碑中傳出,並且以媲美電磁波般的傳播速度向著四麵八方擴散開來,而閃避不及的滄瀾自然中招了。


    被那道無形波動掃中之後,滄瀾轉瞬間就來到了某座巨大得難以置信的神殿裏。神殿供奉的神祇早已消逝,隱約的殿堂裏,不計其數的黑色石柱從腳下的潮濕石板拔地而起,伸入他視野之外的雲霄高處。這幅畫麵有一會兒非常清晰,但漸漸被另一種更加恐怖的感覺替代:徹底而決然的孤寂,仿佛置身於什麽都看不見、聽不見的無窮空間之內。


    這裏似乎隻有虛無,僅僅隻是虛無,而滄瀾害怕得像個孩子。隻不過這種恐懼感也隻是一瞬間的事,察覺到這是某種精神攻擊的他連忙調動起自身的精神力在精神海中構建了一個類似於at立場的精神屏障,這才讓他好受不少。


    這時,從最遙不可及的遠方,那種聲音悄悄地進入了現實。它無比微弱,幾不可察地顫動著,擁有明白無誤的音樂感,但又蘊含著異乎尋常的癲狂,帶來的感覺就像在用精確的手段折磨自己的整個軀體。那體驗像是一個人不小心抓撓毛玻璃時的觸感。與此同時,某種類似寒冷氣流的東西漸漸出現,似乎就是從那遙遠聲音的方向朝著滄瀾吹來。他屏住呼吸等待,感覺到聲音和冷風都在慢慢加強,使得滄瀾產生了古怪的想法,好像他被綁在鐵軌上,龐大的火車頭正在快速駛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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