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走了。”


    在某天早上,高陽師姐如此說道。


    “哦……嗯……呃?啥玩意啊?咋回事啊?師姐你是大姨媽來了所以要出去買衛生巾了麽?”


    “你的腦回路到底有多清奇才能聯想到這種事情上去啊!我的意思是說我要永遠的離開截教了。”


    “……”


    當滄瀾得知這一消息後,他感覺整片天空瞬間塌了下來,臉上的笑容完全消失。


    “師姐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說好的我們要成為彼此的唯一呢?說好的海可枯、石可爛,天可崩、地可裂,我們肩並著肩手牽著手永遠在一起呢?沒想到我們曾經的誓言居然被你如此輕易的就拋棄掉了。我傷心,我難過,我痛不欲生,沒了你我就像沒了翅膀的鳥兒一樣,直接從蔚藍的天空墜入深不見底的大海,你知道我有多絕望嗎?在無數個黑洞洞的夜裏,隻有你(那對乃子)才能給我帶來溫暖,而這也是我活下去的唯一希望。師姐,不要走好不好?隻要你不走,我就算是偷電瓶也會養你的。”


    “滄瀾……”


    看著滄瀾眼裏即將滿溢而出的淚水,高陽的心中一片感動,仿佛就連滄瀾放在自己胸前的那兩隻不斷肆虐的爪子都能無視掉一樣。


    當然,這是不可能的。


    “小兔崽子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的腦袋塞到馬桶裏,讓你體驗一下與億萬大腸杆菌共同暢遊馬桶水世界的感受。”


    “亞麻跌!”


    在把滄瀾給鎮壓下來後,高陽揉了揉因為剛才的劇烈運動而有些發酸的肩膀。雖然這隻是她的一個下意識動作,但激起的那片波濤洶湧還是讓鼻青臉腫的滄瀾激動不已。


    察覺到滄瀾那赤裸裸的目光,高陽瞬間就無語了。


    “唉~怎麽你們男人都這副德行?就連師弟你這樣年紀輕輕的男孩子也不能免俗,這玩意真的就那麽好嗎?”


    一邊說著,高陽一邊揉了揉自己那碩大的胸肌,看起來她並不相信這件事物對於男性同胞們有著莫大殺傷力的事實。


    於是乎,為了讓高陽師姐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並且樹立起以乃子為中心的強大自信心,滄瀾開始了漫長而又艱苦的說服(xi nao)工作。


    “那是相當好啊,俗話說:胸不平何以平天下,乳不巨何以聚人心。平胸象征著男人們的信仰,而**則匯聚著男人們的希望,按照《詩經》的說法也就是「皎皎白駒,在彼空穀。生芻一豆,其人如玉。」沒錯,在那座高不可攀的珠穆朗瑪峰之上以及那片深不見底的馬裏亞納海溝之中,無數男人們的夢想匯聚於此,仿佛星辰大海一般璀璨生輝,作為這對至寶的主人,師姐你應該更有自信一點。”


    “就算你這麽說,但也改變不了它在戰鬥中顯得異常礙事的事實啊。就比如說在上次截教舉辦的擦彈大賽中,大部分女道友都是輕輕鬆鬆的就從彈幕的縫隙之中躲過去了,哪像我,還得向後仰一大段距離。而且因為它本身的重量,導致我的肩膀酸痛都成老毛病了。”


    “師姐,你這句話要是讓我們截教那些看不到未來發展方向的女同門知道的話,她們可是會哭死在廁所裏的,果然無形裝逼,最為致命,小弟佩服佩服。隨便一提,由小弟特意為師姐你開辦的胸部托運服務於今日正式上線了,不要998,不要98,隻要師姐你能永遠的待在我的身邊,就能永久解決你的肩膀酸痛問題,總而言之,胸部托運了解一下。”


    “滾!”


    在相互打鬧了一會兒後,滄瀾臉上的表情終於變得稍微正經了那麽一些,他單刀直入的問道:


    “師姐,此去欲何?”


    “登帝位,定人倫。”


    “哦……啥?登什麽位,定什麽倫?師姐你講清楚點,我感覺我的知識儲備與腦細胞都不夠用了。”


    “我也知道我這麽說你很難接受,但遺憾的是這就是事實。雖然我也不想離開這裏,但既然父皇提前把帝位禪讓給我了,那麽我就應該盡到一名繼承者的義務,盡早繼承大統。”


    “emmmm……雖然道理我都懂,但果然還是很難接受啊,畢竟對我來說師姐就是師姐,突然之間就變成了天帝什麽的……話說回來,師姐你難道就沒有什麽競爭對手嗎?我見凡間那些帝皇的兒子們為了爭奪帝位也是打打殺殺的好不熱鬧,而且還有好多大澤龍蛇揭竿而起,如果師姐你受到欺負的話記得打我電話,我會拉上死宅師傅去幫你找回場子的。”


    說完之後,滄瀾還煞有介事的拍了拍高陽的肩膀,一副“大哥我會護著你的表情”,讓高陽哭笑不得。


    “放心吧,父皇隻有我一個孩子,要不然也不會讓我一介女流之輩去繼承大統。至於那些搗亂的家夥,能用的話就用,不能用的話那就殺了吧。”


    “嘶~師姐,我怎麽感覺你比我更像是主角啊?如此殺伐果斷的性格,難不成你是哪本小說裏的龍傲嬌?話說回來師姐你居然如此輕易的就接受了自己的性別,要知道古今中外凡是幹帝王這一行的,有很多都是女扮男裝的存在,比如說我手機裏的某個五寶saber。”


    “龍傲嬌是什麽鬼?我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看那些亂七八糟的小說,不然你遲早也會變成像師傅那樣的廢人。而且對我來說你這種說法才更加奇怪吧,我本來就是女的,為什麽非得辦成男人不可?反正我修為比他們高,後台也比他們硬,到時候隻要多殺幾個膽敢反抗我的家夥不就得了嗎?”


    “……”


    你說得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話說回來真不愧是師姐啊,雖然表麵上看起來是一隻萌萌噠的**蘿莉,但其實已經黑到骨子裏了,而且渾身上下都充滿了暴力元素。果然能當上天帝的都不是什麽簡單的貨色,不僅戰力高,而且心都髒。


    可能是察覺到滄瀾的腹誹了吧,高陽眯著眼睛,以一種充滿壓迫感的眼神凝視著他,問道:


    “是我的錯覺嗎?我怎麽感覺你好像在心裏偷偷說我壞話?”


    “怎……怎麽會呢?師姐你看看我這清澈透明溫柔善良的大眼睛,我以魯迅的名義發誓我絕對沒有在暗地裏誹謗過你,如果違背了誓言我就幫你買個橘子。”


    畢竟我剛才在心裏說的那可都是大實話,怎麽能說是壞話呢?所以我這麽說一點都沒錯。


    “雖然你的眼神看起來不像是騙人的,但你剛才絕對在心裏偷偷說我壞話了。我學了那麽多年的帝王心術,這種程度的讀心我還是可以做到的。”


    “哇~說你心黑還真是一點都不過分啊,你果然是個心機……嗚哇啊!”


    話還沒有說完,滄瀾的臉頰就被高陽師姐一把抓住,並且還被揉成各種亂七八糟的形狀,場麵一度慘不忍睹。


    過了一段時間後,高陽才戀戀不舍的鬆開手,留下一臉生無可戀的滄瀾蹲在牆角喃喃自語:


    “我的第一次……我的第一次就這麽被……嚶嚶嚶……”


    “你在搞怪的話我可就要走了哦。”


    被高陽這麽一提醒,滄瀾一個激靈瞬間就從原地蹦了起來,順便擺出一個爾康的經典造型大聲說道:


    “師姐,等一下!你就這麽瀟灑的走了你的良心難道不會痛嗎?至少臨走前也要給日日夜夜陪伴著你的小師弟留下點禮物啊。”


    聽到滄瀾的要求,高陽稍微思索了一下,覺得他說得有道理,於是就答應了他。


    “行,那你想要什麽?”


    “嘿嘿嘿,這個嘛……”


    “如果是跟h有關的要求的話,我就打斷你的第三條腿。”


    “那個……師姐,我現在還沒變回來呢,哪來的第三條腿?”


    “哦?那我就把你丟到觸手堆裏,讓你體驗一下魔法少女的精髓。”


    “……”


    得了,看來今天所有人的雞兒都能放假了。


    “那……師姐你就給我跳個舞吧。”


    “跳舞?”


    “對啊,你看我之前不是跳過了嗎?所以也想讓你跳跳看。”


    “是需要脫衣服的那種舞嗎?”


    “我可沒這麽說過……”


    看著滄瀾一副猶如吔了屎似的表情,高陽實在是忍不住了,抱著肚子發出一連串猶如銀鈴般清脆的笑聲。


    “哈哈哈哈……你這表情還真是絕了……好吧,我答應你了。不過你還真是大膽呢,居然讓未來的天帝給你跳舞,你不怕哪天我想起來時一個不小心就把你給砍了?”


    “這有什麽,我還想讓未來的天帝做我的專屬rbq呢……(極小聲)”


    “你說什麽?”


    “沒沒沒——沒什麽!我的意思是我長得這麽可愛師姐你舍得砍我嗎?”


    “去去去,臭不要臉的東西。”


    在胡扯了一會兒後,滄瀾拿了個小板凳過來當起了一名吃瓜群眾,而高陽連衣服都不換,隻是稍微整理了一下,就開始翩翩起舞。


    很難用語言描述滄瀾當時的感受。隻能說滄瀾看到了一道光,一道絢爛多姿,驚豔絕倫的光。那道光如同潤物細無聲的春雨一般,溫和地滴落在滄瀾的視網膜上,又悄無聲息的流入滄瀾的心田,在他的心中載歌載舞。舞步時而歡快,時而悲傷;伊人也時而期盼,時而不舍。


    滄瀾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確,畢竟這支舞完美到哪怕是最傑出的舞蹈評論家就算花費一生的功夫都不可能把它完整的描述出來。雖人有百手,手有百指,不能指其一端;人有百口,口有百舌,不能名其一處也。說的就是現在這種情況。


    雖然這麽做有些褻瀆這支舞的意思,但為了廣大讀者的閱讀體驗,就算是被突破次元壁的滄瀾臉滾鍵盤,本作者也要冒著生命危險寫下這個舞評: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演繹百種紅塵,萬般眾生。


    此舞,天下絕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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