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正殿大門前。


    在來到這裏之後,巡禮之蝶的攻擊就自動停下了。這些仿佛由榕樹的氣根拚湊而成的奇異生物就像是接收到了什麽指令似的,又恢複了漫無目的的巡遊狀態。


    然而還不等滄瀾他們稍微鬆口氣,之前在達斯堤尼斯家的庭院中搜尋過滄瀾一行人的下落的三位羽翼騎士突然從天而降,落到了眾人的麵前。


    這三位身披金甲,氣勢不凡的羽翼騎士與滄瀾之前所見到的那些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上。打個比方說,就如同普通人類與巨人之間的差別。


    但他們在現實中的實力……好吧,還真就不怎麽樣。


    在現如今的滄瀾眼裏,能被魅惑的敵人都不算是敵人,要知道真正的太陽騎士是從不屑於正麵戰鬥的。


    九旬老太為何裸死街頭?數百頭母驢為何半夜慘叫?小賣部***為何屢遭黑手?女生宿舍**為何頻頻失竊?連環強奸母豬案,究竟是何人所為?老尼姑的門夜夜被敲,究竟是人是鬼?數百隻小母狗意外身亡的背後又隱藏著什麽?這一切的背後,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是性的爆發還是饑渴的無奈?隻要有了魅惑,媽媽再也不用擔心我受苦了;隻要有了魅惑,人人都可以成為薪王;隻要有了魅惑,傳火就不是夢。所謂的魅惑,真是居家旅行、殺人放火、謀財害命、**擄掠的必備技能,總而言之一句話……魅惑大法吼!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多了,被滄瀾魅惑住的這三位羽翼騎士在她的命令之下開始自相殘殺,最後通通歸西了。


    在臨走前,滄瀾還轉過頭特地看了他們一眼。嗯,雖然其中一位被一斧子砍斷了腦袋,另外兩位也被巨大的騎士戟洞穿了身體,但他們走的都很安詳。


    推開皇宮正殿那厚重莊嚴的大門。迎接作為不速之客的眾人的,除了空空如也的王座之外,還有背對著他們,神情肅穆的凝望著王座的騎士。


    “鬥轉星移,曆史依舊重演。


    狂人自持正義而捉拿逃亡者,揭露見不得光的事物,但是他們通常不會有所覺悟——不知何時會降下報應。黑暗的靈魂們啊,不要在繼續幹涉女王陛下的事情了。否則,我羽翼騎士團團長安德魯將不得不手刃曾經身為同胞的你們。”


    在說這句話時,安德魯依舊沒有轉過身,隻不過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卻比米狄爾更加強烈,讓人絲毫不敢質疑他所說話語的正確性。


    “抱歉呢,在把事情調查清楚之前,我們是哪裏都不會去的。”


    聽了滄瀾的話,安德魯終於轉過身來,那張英俊的臉上毫無驚訝之色,看來他早就猜到滄瀾的回答了。


    隻不過出於騎士的矜持,他並沒有立刻動手,而是朝著站在滄瀾身後的達克尼絲再次確認道:


    “這位不知名的小姐所說的妄言姑且不論。達斯堤尼斯家的千金,你的意思又是如何?”


    安德魯不客氣的發言不僅讓滄瀾火冒三丈,也讓達克尼絲那好看的眉毛糾纏在了一起。看她的樣子,明顯在為這個問題深深苦惱著。


    “……我們無意與安德魯卿為敵,隻需告知我們女王陛下的近況,我們自會離去。”


    “無可奉告。想要知道真相的話,就跨過我的屍體去尋找吧。”


    “……怎麽會?”


    按照達克尼絲的設想,自己冥思苦想出來的請求應該會被對方隨口編出的一個謊言搪塞過去才對,但隻要能稍微緩和一下當前的氣氛,自己的目的也算是達到了。然而讓達克尼絲意想不到的是,安德魯居然如此幹脆的就拒絕了她,而且他的神情言語還是那麽的決絕。


    “看來交涉失敗了呢……正好,我老早就看這個小白臉不順眼了。今天就讓我來好好的教育一下他,讓他知道什麽才是真正的待客之道——接招吧!太陽騎士正義的魅惑。”


    既然安德魯還算是個人形生物,而且還是一個男人,那麽滄瀾自然要使用萬金油的魅惑技能了。隻不過一直以來神擋控神,佛擋控佛的魅惑,這次卻失效了。


    “我的許多部下都被你用這一招奪取了性命,麵對這份用戰士們的生命換來的情報,你認為我會辜負他們的一片心意,不去事先準備好應對方法嗎?”


    “我靠!竟然還有這種操作。這麽卑鄙的事情你居然做的出來,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卑鄙的是你才對吧!從很早之前我就想吐槽了,這個光聽名字就已經異常工口的技能到底是什麽鬼啊?為什麽你這麽熟練啊!你到底使用這個技能多少次了?!”


    “我tm真是瞎了眼了!這顆白學閃光彈當真是猝不及防啊!不好!我的三級頭三級防三級包呢,八倍鏡98kscar平底鍋呢,不會什麽東西都沒留給我吧?司機大哥,這不是去打boss的車,我要求立刻馬上快點讓我下車,不然我就跳車了!”


    被惠惠突如其來的白學二連擊搞得手足無措的滄瀾,覺得整個世界都變了。天與人與山與水,上下一白。


    “遺言已經說完了嗎?說完了的話就讓我們開始吧。”


    眼看著話題越扯越遠,安德魯急忙出言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是啊,兒子。今天你老爸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麽叫做騎士不曾死於徒手,正義的太陽騎士永遠不會在一個地方死上五次。”


    一開場就是一個滿級嘲諷以及滿級g的滄瀾成功引起了安德魯的注意,然後下一秒……


    滄瀾,xxxx歲,卒。


    我累勒個去!不是吧,居然這麽快,你還是不是男人啊?!


    就這樣,滄瀾又回到了夢開始的地方,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


    ……


    列車在奔馳著,發出嘈雜卻不惹人生厭的聲音。


    身穿白色連衣裙的女孩坐在滄瀾正對麵的座位上,注視著窗外風景的目光顯得憂鬱而深沉。


    除了那一頭白色的長發以及懷中抱著的那隻黑兔玩偶之外,女孩與滄瀾認知中的那位少女並無什麽不同。


    不過這充滿了既視感的場景是怎麽回事!列車、白發的少女、與少女長得異常相似的男生、相依為命的兩人……啊咧,雞兒你居然回來了?!


    不對!重點不是這個!(原來這不是重點啊……-_-川)這蜜汁眼熟的場景,莫非就是傳說中的……


    “醒了嗎,歐尼醬?”


    “……”


    神tm緣之空!


    神tm歐尼醬!


    是你滄藍飄了還是我動不了腰了?你不僅想把我變成鬼父,還想讓我成為德骨骨科嗎?


    幸好作為“沉睡的滄瀾”縱橫天界偵探行業數十載的我足夠機智,在事情進展到不可挽回之前成功發現了機關,為保護大家的雞兒做出了異常卓越的貢獻。


    什麽?你叫我今晚和梁非凡一起吔屎。唉~現在的年輕人啊……大家都是學生,學生的本職工作不都是學習嗎?整天恩恩愛愛如膠似漆有什麽好的?想想毛概學了什麽?線性代數學了什麽?高級財務會計學了什麽?c語言入土沒有?怎麽樣?現在是不是覺得人生瞬間充滿了希望?


    而且最重要的是——醒醒吧,你沒有女朋友。


    就在滄瀾胡思亂想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時,坐在他對麵的滄藍突然從一個紙盒裏掏出了兩根巧克力棒。她把其中一根塞進了自己的嘴裏,另一根則遞給了滄瀾。


    “……這是?”


    “pocky哦。”


    “我知道……”


    在把巧克力棒拿到手裏之後,滄瀾先用「鹹魚的見識」把這個巧克力棒仔仔細細的觀察了一遍,直到確認這裏麵沒有添加什麽奇怪的東西後,才把它放到嘴裏。一邊吃,一邊自言自語道:


    “意外的很正常啊……”


    聞言,滄藍翻了個白眼,稍微有些不滿的說道:


    “在歐尼醬你的眼裏,平時的我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啊?”


    “什麽怎麽樣?隻是區區一個變態哦。”


    “你剛剛說了超級傷人的話了吧,絕對是的吧。而且「區區一個變態」這句話裏究竟蘊含著怎樣的一個傷心過往啊!”


    “沒什麽,從我遇到你媽媽的那一刻起,我的整個人生以及世界都已經不正常了。打個比方說,就像是直視古神然後洞察力上升最後整個人都會陷入狂亂狀態中一樣。當然,你母親是長得很漂亮的,所以……你不需要在意那麽多東西,隻需要快樂的生活下去就可以了……”


    “聽你這麽說了之後,怎麽可能不在意啊!”


    ……


    兩人就這麽愉快的聊著天,他們之間的氣氛使得周圍的時間仿佛都停止了流轉。但是再長的路程也有走完的時候,再慢的列車也有到站的那一天,就像是約定好永不分離的兩人到最後卻難逃分開的命運一樣。所謂的時間,就是這麽殘忍與殘酷的東西。


    時間啊,為了這相依為命的兩人,請您暫停一下前進的腳步吧。


    某人,如此祈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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