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國曆險記(長篇小說)張寶同


    第二天早上,勿則依然很早起床,見我想睡懶覺,便再三催我快快起來練劍習武。前日那事,已使我心誌委糜,精神不振,已對任何事都無所求無所謂了,所以,便說,“龍華不想再習武練劍了。”勿則大惑不解道,“劍不可一天不練,飯不可一餐不吃。龍華因何而棄之?”我懶懶地說,“若是龍華不懂劍法,尚不會生此大亂。”勿則笑了笑,說,“非矣,無事生非者,非劍之高手,劍之高手則心存高遠,深藏不露。愚兄之見,龍華須發憤苦練,結拜高師,方知功法無邊,境之深遠。若隻為沽名釣譽,或是識之皮毛,便起舞弄劍,自以為是,常會潛匿殺身之禍。”


    勿則的話也許不錯,但卻言過其詞。我說,“我與他人素無冤仇,況且天國屬民遵規守法,龍華如何可招之殺身之禍?隻怕是勿兄之危言聳聽。”勿則卻說,“我之所言意為使龍華思之高深,蓄之久遠,無禍則幸,遇險化夷。此非勿則之危言,乃亞父高良之諄諄教悔。”見勿則又端出了亞父高良之諄諄教悔,且其所言極有道理,我不禁問道,“但問亞父高良年歲何許?”勿則卻說,“約五十有餘。”


    想必如此知天命者,所言堪稱人生智慧,他人教悔。若我前日遵其教悔,定會免其大亂。我對亞父高良不禁心懷崇敬,說,“此人不凡,莫測高深,勿兄何時帶我前去一拜。”勿則有些高興了,就說,“此事不難,我亦多日未曾前去謁拜,待上幾日,我與你一同拜訪便是。”


    懂得了道理,我便加倍地習武練劍,從最基礎最簡單的招數一一練起,以使每招每式都能熟練精通。經過幾天的日夜苦練,我感到劍術水平在迅速提高,心理境界也好像有了新的飛躍。隻是,心裏常常牽掛著格娜。這種牽掛讓我渴望著見到格娜,卻又心存愧疚害怕與她相見。自那事之後,我對她的衷情與敬意在日益加重,對她的感激與思念也在不斷加深,總覺得有千言萬語要對她傾說,不說就覺得陰鬱憋悶。


    這天早上,我又騎馬來到了葡萄園。這時的葡萄園已經沒了葡萄,也沒有姑娘們的歡歌笑語了。我就順著小路朝著姑娘們住的木屋那邊走去。走過葡萄園,卻見木屋前的小溪旁有一些姑娘正在用溪水洗著一籃一籃的葡萄,就下馬走了過去。


    姑娘們見我走來,都朝著我看著。其中一個姑娘邊洗著葡萄邊對我說,“喲,可是前日格鬥的勇士?”聽著這種嘲諷的口氣,我很尷尬地笑了笑,問道,“格娜可在?”那剛才說話的女子就說,“格娜因你之過,羞得見人,前日已告辭還家了。”麵對姑娘們那種蔑視與淡漠的眼光,我覺得好是沒趣,也不好再去多問,便拱手一謝,轉身就走。


    當我從那棵樹上解開韁繩,準備上馬時,卻聽到有人在後麵喊道,“龍華公子且慢。”我回頭看去,卻是那位嘲笑我的女子在朝我走來。等她走到跟前,我問,“姑娘何事找我?”那姑娘對我微然施禮,說道,“公子來此一趟非易,想必是來打探格娜家在何處。”我誠懇地點了點頭。姑娘說,“格娜家在北嶺南村杏花溪邊。”我又問,“北嶺在何方?”姑娘說,“從桃村向北走過冰河,再向北走上約十餘裏,便見一麵高山,便是北嶺。之後,再朝南麵小路直走,見有農舍,一打聽便知。”我謝過姑娘,便躍馬直朝西麵飛奔而去。


    我按那女子的指點,西折桃村,北過冰河,穿過古林小道,一路北行,直到一座數百米高的山嶺之下,我想此山便是北嶺。北嶺後麵有兩條小路,一條向南,一條向西。我便照朝南小路走去,走不多久,便見路旁四周滿是杏樹。走著走著,便見一條清亮的小溪從林間通過。我繼續順著小路沿溪邊前行。約到林邊,有一戶農舍。


    一敲門,一老翁聽說我來找格娜,便領著我朝坡下走去。往坡下走至三五百米,就有一棟農房依著坡麵向南而立,溪水淙淙地從門前流過。溪水對過是滿坡的杏樹。看著周圍的青山綠水,便知為何格娜會生得如此地清麗俏美。


    來到格娜家屋前,房門開著,就見格娜正坐在屋中穿梭織布。老翁遠遠就喊叫格娜。格娜匆匆從屋裏出來,一見是我,很是驚異,忙然施禮,說“公子遠路而來,一路辛勞。”我說,“雖是遠路,道是一路風光。”老翁見我們說話,便匆匆告退。


    進到格娜家中,卻見格娜家中與常人家中亦無兩樣。格娜見我遠路而來,未吃午飯,便為我燒火做飯。我說,“才去葡萄園,聽說你已因我離去,龍華甚感羞愧。”格娜邊燒著火邊說,“公子多慮,公子與雲布之爭乃格娜之過,現雲布被罰勞役,公子亦臉麵大傷,皆為格娜之過。格娜隻是無顏再見公子與雲布,才決意回村躲匿。”我說,“姑娘如此這般,不如讓龍華自剔。”格娜一驚,便說,“公子自剔,格娜必將隨後自剔。”


    此時,格娜父母從外麵回來,他們看起約為不惑年歲,一身農裝,卻極是樸實和善。格娜父親朝我問道,“可是從大漢中國來的龍華公子?”我說,“大伯,如何相識?”大伯一笑,說,“不曾,隻是常聽格娜說起。”我說,“說我何事?”大伯說,“說公子學識深遠,文才過人,常為國王議事。”我笑道,“過獎過獎,不過是與國王時有閑談,並不曾為國王議事。”


    接著,格娜母親又問,“公子年方幾何?”我說,“已二十有二。”嬸子便說,“曾有相好?”我猶豫了一會,說,“尚切不曾。”嬸子一聽,便笑態可掬道,“我家格娜已是芳齡十九,聰慧靈巧,溫情知理,尚在閨中。”嬸子的話未曾說完,格娜便在一旁嬌嗔責怪道,“母親隻怕要將女兒快快地掃地除門?”大嬸笑道,“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陰陽相配,自然天成。母親隻是盼你早早嫁一中意的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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