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沒想到師傅竟然想的這麽遠,哦,應該是想的如此通透,連這一層也想到了。雲清也不是一個頭腦發熱便什麽都不管不顧的人,略微思討一番,便暫時放棄了跟著秀秀下山的決定。因為他和秀秀的實力都很弱,連一個跳山王都搞不定。如果現在跟著去的話,說不定惹得師伯不高興,到時候,肯定遷怒於秀秀。


    當然,他也不是說為了迎合師伯就要和雲瑤咋的,而是不能給秀秀添亂了。


    更重要的是,雖然隻有兩次短暫的相處,他已經看出秀秀偶也顯露有小女兒態,實則是一個十分剛強獨立自主的人。如果自己硬要跟著去,說不定會反而惹得對方的反感,這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情感說不定就會土崩瓦解。


    而自己在這裏的話,可以通過感應隨時知道對方是否有危險……雖然上次有些危險,但是那無不是對自己和秀秀的一種考驗。所以,自己一定要更加刻苦地修煉……想起三天前,自己雖然能夠跟上秀秀的步伐,但是,他知道,如果自己實力不增長的話,總有一天,自己會跟不上的……而且,這一天很快就會來到的。


    臨走,白雲給秀秀送了兩張符紙,“這是爆裂符,這是護身符,兩張同時用,可保你度過一劫。”


    秀秀拿著兩張符紙,奇怪的是,她竟然能夠感應到這兩張符紙裏麵蘊含了一定的真元力。這是她剛從白雲那裏學到的。真元力和她的精神力相同點都是體內修煉出來的一種能量。不同的是這真元力是凝聚在下丹田,也就是人的小腹位置。而精神力是凝聚在上丹田,就像秀秀現在的識海裏麵。


    上一次,秀秀根本就沒有這種感應,而這次卻感應到了。秀秀想,這可能就是自己的精神力進階的原因……還有,秀秀發現自己現在渾身通暢,感覺到小腹中有股溫熱的氣流流轉,與精神力遙相呼應。


    秀秀收下符紙,朝白雲道別。這一次自己雖然是迷迷糊糊中被兩師徒救的。但是她不可能真的就當別人的救命大恩當作一場夢的。而且自己現在拜了對方為師,又承了如此大的師恩,所以,自己就會當起一個做弟子的責任和義務。


    秀秀想自己捅出了那麽大的簍子,那個“公子”和吳老爺有關係,吳老爺有是地方大戶,要調查自己一個個小小的村婦那是易如反掌的事情。自己的爹娘弟妹都在山旮旯裏麵。要是對方使點絆子,那就是自己給親人帶來的劫難……她王秀秀萬死難辭其咎。


    回去,必須要回去了。


    雲清將秀秀送到一線天裏麵,已經沒有了跳山王的蹤跡,雖然沒有死掉,但是被白雲重傷,相比一兩年是好不了。而且這裏已經被他自己毀掉了。身份也暴露了,是不可能再出現在這裏的。


    兩人下了飛劍,雲清一路陪著秀秀去尋田遠山以及她的馬車,上麵的物資在現在的她看來不是特別的貴重,但是卻是自己花了好一番心思備置的。既充裕,大方,又不會讓家人在眾相鄰中顯得太過突兀。


    秀秀停住,雲清也在她身後兩步遠的地方停下。秀秀轉身。雲清心中一淩,分別在即麽?


    果真,秀秀說:“就到這裏吧,剩下的事情我會處理的。謝謝你……”


    不管對方是怎麽想的,但是在秀秀看來,感情歸感情,對方為什麽會救自己?她不會覺得自己就應該理所當然地承受……但是這救命之恩實在太重,是她現在無法去償還的,所以,她隻有將它牢牢地記在心裏,待得自己有實力了,能夠與對方平等地相對,或許,那個時候她才會再來看一看這份感情。


    “記住,有事就叫我。”雲清神色平靜,就像是在對待一個平常至極的友人一樣。讓秀秀都有些恍惚,莫非自己真的就做了幾天的白日夢?


    秀秀笑笑,不置可否,“嗬,謝謝。”


    雲清再次強調,“記住,有我在。”


    秀秀想從對方深邃的眼眸中看出這話是出於自己是對方的“便宜師妹”,還是……別的什麽……可是,她沒有看出來,不過,看在這麽真摯的份上,秀秀不忍拂逆,“好。”


    兩人短暫地交流了兩句,雲清便靜靜地看著秀秀,後者被看的有些發毛,想發作不得。看對方又沒有走的意思,便說:“你……”


    “嗯?”


    秀秀朝他背後的劍匣努努嘴,這在雲清看來是極其難挨的一種挑逗,想到自己抱著對方三天,強忍了三天,本來差一點就……就那個了的,對方竟然就在那一刻醒來了……現在,雲清深吸一口氣,猛地轉身,呼吸有些急促:“你,我我先走了。”


    秀秀想,總算是孺子可教嘛。可是秀秀看到對方轉過身又不動了,皺了皺眉頭,急了,“你?”


    “哦……”雲清幾乎是一種條件反射一般,兩手朝身後劍匣一指,飛劍便唰地飛了出來,在他麵前懸浮著,瞬間長大數倍……秀秀看著對方這一氣嗬成的動作,帥氣至極,想到剛才自己一直就站在飛劍上麵,被對方一隻手臂挽住腰肢……她原本以為對方會直接跳上飛劍的,正要揮手送別一下。


    哪知道雲清竟然陡地轉過身,身形一動便到了秀秀身前,身形一躬,便將秀秀略顯嬌小的身軀熊抱住。


    秀秀感覺自己腦袋唰地空白,身體不由自主地僵滯在那裏,甚至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這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秀秀說不出來,但是她知道,這是自己這一輩子都忘不了的……


    良久,雲清帶著壓抑的粗重地鼻息聲在秀秀耳後響起,“記得叫我,我就在你隨時需要的旁邊守候著的。”


    “嗯——”


    雲清放開秀秀,不敢再多看一眼,他發現每多在一起待一會,自己就愈加舍不得離開……


    秀秀站在原地愣了好久才反應過來。


    轉身朝一條山穀走去,剛才她通過自己留在馬車上的植靈感應到,馬車就在這裏麵,而且也感應到裏麵還有不少的人,田遠山應該也在裏麵。


    果真如此。


    六天前,在絕密穀發生的巨變,外麵的人在第二天就知道了,樹倒猢猻散,這些宵小頓時做鳥獸散,這裏一大害的匪窩被連根拔起。田遠山很快就想到是秀秀的傑作,想到對方應該回來找自己,所以便一直沒有走。而現在跟他在一起的三個人都是以前在鏢局同事的哥們。


    也是與田遠山關係最鐵的三個人,因為幫著田遠山報仇,也讓他們惹上了不少麻煩,家破人亡,最後落草為寇。不過,也因為他們還保留著一絲良知,使得在這匪窩裏格格不入,一直不得重用,現在還是一個小嘍囉的存在。


    沒想到竟然陰差陽錯地遇上了田遠山……於是便一起留在這裏等著了。


    秀秀抬步直接招出一大批的植靈將外麵的門口全部塞滿,然後直接破開門……裏麵的人均是一愣。


    “秀秀——”果真是田遠山,看到秀秀的氣質在原本的清新脫俗上還多了一分嫻靜以及不容覷睨的氣質,想到,莫非這麽幾天時間,對方又有什麽奇遇了。


    秀秀掃了一眼房間裏麵,並沒有想象中的,田遠山被捆綁著受刑,而是四個人圍坐一桌,把酒言歡。見到她來了,均是站起朝她看來,驚異,傾慕,各種情感雜陳。隨著田遠山的一聲“秀秀”,將這僵局打破。


    秀秀說:“嗬,田大哥,你沒事就好。我們繼續上路吧。”


    田遠山連連應諾,朝秀秀走過去,到了近前,“秀秀,這三位是我以前在道上時的朋友,他們……”他簡單地將這三人的過往介紹了一遍。秀秀現在也算有些識人經驗了,見這三人都是三四十歲樣子,麵相粗獷,眼神堅定,幾年時間的消磨,竟然在田遠山介紹的那一刻恢複了炯炯神采,不過神情中鬱鬱不得誌。


    於是幾人相互介紹,王衝,杜誌和,陳品。


    秀秀是個聰明人,聽完田遠山介紹完,看幾人的勢頭,莫非是要跟著自己走了?可是莫說自己現在能不能養活幾人,光是自己現在惹上了那個“公子”,還有跳山王,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就來一場生死大戰,這些人,看樣子都是練家子,但是,那種異能大戰,遠不是他們這樣的常人可以參與的。


    唔,當然,除了這一些,秀秀對這些人對自己的忠誠度還有待考量。當然,現在對方也沒有說什麽,她自然是不會去開這個頭的。幾人要跟著,也隻是跟著田遠山,跟著田遠山的馬車而已。


    這匪窩裏,山匪一逃散,那些金銀細軟自然被那些搶光了,好在還剩下幾兩馬車,略微修修也能用,幾人也是有些生活經曆的人,並不是秀秀在那些書上看到的“英雄”,都是直接扛著一把大刀,孑然一身,走到哪,別人都要好酒好肉地招呼。否則就看哪個有錢人家不順眼,將對方殺了……將一部分錢財散給窮人,自己又可以靠著別人的家財吃喝一陣……


    還落得一個“劫富濟貧”的好名聲。秀秀看來,那些簡直就比這些匪寇還要爛的爛人。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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