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個嘍囉給秀秀端來一張凳子,秀秀很自然地坐下。


    屋子裏陷入了一片沉寂,“大哥”“軍師”都直直地盯著秀秀看,一方麵是這樣的美色賞心悅目,即便是他們“閱人無數”,這樣的絕色也是少見的,不看白不看;另一方麵,他們對秀秀的鎮定自若著實驚奇。這不是那種強自鎮定,也不是做作,而是一種由內而外散發的一種自然而然的氣息。


    秀秀坦然相對這些各懷鬼胎的目光,以靜製靜,既然對方不說話,自己也不說。


    一旁的龍眼不知道大哥心裏究竟怎麽打算,越是這樣的沉寂,就表明心中的計劃越多,也不知道會對自己帶回來的這個小娘子會怎麽樣。其實,他原本是想將秀秀直接“接”回自己的洞府的,沒想到半路上便來了“大哥”的人來接應,於是便到了這裏來……現在他站在那裏左右不安。


    跳山王朝他輕輕揮手,“二弟,坐。”


    龍眼如蒙大赦般連忙拱手道:“謝大哥。”


    秀秀靜靜地坐著,身上承受著數雙各懷鬼胎的眼神,這是一種煎熬,不過好在她並不是一個人在應對這些,她可以將自己的注意力分散,和識海裏麵的眾植靈商討目前的形勢與對策。


    這樣的靜默又持續了小半個時辰,就在秀秀即便將自己的注意力分散也無法抵消這種靜默帶來的不安時,跳山王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不過眼睛依舊沒有離開秀秀。甚至是更加深沉了幾分,“哈哈,有意思有意思。來人啊,把這個小娘子帶下去……”


    秀秀心中一淩。莫非對方現在就要動手了?她還沒有發作,卻是旁邊正襟危坐的龍眼陡地直起身子,急道:“大哥——”


    跳山王轉向對方:“二弟有何高見?”


    龍眼心中一淩。一般老大說出這個話的時候就表明對方心中已經極度不爽了,“不不大哥,我我的意思是你怎麽不問問她那天的事情?”


    跳山王:“哦?二弟的意思是這位小娘子會怎麽樣?”


    龍眼摸不準對方話裏的意思,結巴道:“我我……”


    這時,已經上來兩個嘍囉,在秀秀身側一左一右站立,正要駕著她走的時候。秀秀恰時地起身,很配合地轉身,錯過兩人伸來挾持她的手。兩人均愣了一下,不過這麽細微的動作他們並沒有疑心是秀秀故意錯過身子的,正要他們再次伸手挾住秀秀手臂的時候。秀秀說道:“不用扶我,我跟你們走。”


    走了兩步,身後果然不出意料地傳來一聲冷喝,“站住。”


    秀秀依言停下身子,現在她已經確認這個所謂的跳山王是一個多麽“深沉”的可怕的人了,她要做的不是現在來“指證”對方的罪證,或者義憤填膺地抒發自己的情感,而是自保,將這個匪窩基地連根拔除。


    這裏與世隔絕……真真是天助我也。秀秀在心裏連連感歎。開始自己還在愁怎麽能夠將這窩匪徒一個不漏地鏟除掉,現在可謂是天時地利人和……所以,這也是她一直沉默並不像多說話的原因之一。


    “說說那天你們是怎麽逃過去的。”跳山王冷聲道,秀秀聽得出來其中已經蘊含了幾分殺意,應該是剛才長時間的沉默,已經挑戰了他的忍耐極限了吧。她心中腹誹。嗬,也不過如此。


    秀秀緩緩轉身,看向對方,“你,是在跟我說話嗎?不知道這位先生如何稱呼?那天是指的哪天?為何要用“逃”字?我可是大大的良民,為何要逃呢?”


    跳山王站起來皮笑肉不笑地輕哼了一聲,“好個牙尖嘴利的丫頭,識時務的最好老老實實地說出來,否則,我定要你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跳山王噴完這通狠話便等著秀秀發飆,不過卻換來一聲微不可查的輕笑。


    這裏所有人都想到的是那天的事情即便是跟秀秀有關,也是可能有高人在幫助她,絕沒有想到這個看似柔弱嬌美的女子竟然才是真正的異能者。跳山王縱橫江湖十數載,也絕沒有想到自己也有看走眼的一天。不過現在他狂暴也沒有用了,在秀秀心裏,已經鐵了心要將這個匪窩鏟除掉。


    在對方放出狠話前可能多少有點英雄情結,除暴安良啥的,而現在,她感覺自己心中更是有一團火蹭地被引燃。什麽叫“逃”?自己和所有的過往商旅一樣,不過是打那裏經過而已,可是到了這賊匪頭子嘴裏就成了逃了。


    跳山王和旁邊的軍師兩人陡地感覺一股極其隱匿的殺意襲來,待得回過神時,秀秀已然轉身,對旁邊兩個愣怔的嘍囉說道:“你們前麵帶路吧。”


    兩人被剛才“大哥”的氣勢嚇住了,看向跳山王不知道如何是好。


    跳山王眼裏閃過一絲陰戾,嘿嘿冷笑道:“嘿嘿,既然你不想說,我也不勉強你,正合適讓弟兄們好好地樂一樂……”


    這話一出,整個房間一下子便靜了下來……就連旁邊的軍師都驚愕出聲:“大哥——”


    跳山王掃了旁邊軍師一眼,“嗯?你不同意?”


    軍師一淩,他突然感到一種從來沒有過的危險,這是他跟著這個喜怒無常心狠手辣男子七年以來,第一次感到這種恐懼,不過,他掃了一眼在下麵依舊不言不語的秀秀,朝跳山王躬身拱手道:“大哥,如果這位小娘子真和高人有淵源的話,我們倒是可以用她將高人引出來。”


    跳山王冷哼一聲,“你以為她會說嗎?我要她知道落到我跳山王的手裏,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這句話可說的讓人有點摸不著頭腦了,貌似這個小娘子一進來便稱呼“先生”,這也是對陌生年長男子的尊稱,怎麽就出來個“順”“逆”了呢?房間裏麵所有的人這時才發現其實他們一點都不了解自己的這個老大,不過他的話誰也不敢違抗,他的血腥手腕實在令人膽寒。


    秀秀本想說兩句話的,可是她終究是忍住了,對於這樣的人,多說一個字都是在浪費唇舌。


    兩個嘍囉再次戰戰兢兢地上來要將秀秀“扶”走,他們看到秀秀,心中也是一陣不忍,不知道為什麽,這樣的美娘子,應該讓他們很生饑渴的,可是奇怪的很,激發的不是獸欲而是一種憐惜。當然這隻是在有限的“自由”下,倘若超出了所有的道德的倫理的法製的界限,鐵定是生理的戰勝心理的。


    正要出門,跳山王的聲音再次傳來,“給我送到地窖裏麵去……”


    秀秀心裏一愣,地窖,顧名思義就是挖在地底的咯……龍眼急的手都有點發抖:“大大哥,要要不……”


    跳山王喝道:“要不什麽?老二,貌似你今天有些反常,三番五次地為這個女人求情,莫非你們……”


    還不待對方說完,龍眼連連擺手,“沒沒有,大哥,我們什麽都沒有。”


    跳山王貌似很受用對方的這種手足無措又驚又恐的樣子,“嗬嗬,我是說莫非你想要這個小娘子?你想就明說好了,我就把她送給你算了……”


    如果是在平常,龍眼一定能夠聽出這話裏的殺意,可是這時候竟然有些愣怔,“大大哥你說真的……”


    旁邊的軍師也覺察出了這大哥的反常,現在聽了這龍眼的話,心裏直呼笨。退後一步,朝跳山王鄭重地拱手道:“大哥,或許……”


    跳山王驀地轉身,“莫非連你也要違抗我的意誌?”


    “不不……”軍師的話還沒有說完,卻見他整個身體極其反常地向上升,腳離開了地麵,在空中胡亂地蹬著,臉色漲的醬紫,嘴裏咕嚕咕嚕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大哥——”大廳裏麵頓時驚呼一片,一種異常恐懼的氣氛充斥其中。


    秀秀看了也倒吸一口氣冷氣,這這應該也是一種異能,隔空移物!


    識海中見識最多的芝靈說道:“秀秀姐,看來我們這次遇上麻煩了……”


    秀秀知道現在情況緊急,才懶得探討那麽多,直接問道:“你就說有啥解決辦法沒有,或者說我們怎麽逃走?”


    芝靈說:“我我不知道他隔空移物的控製範圍有多遠……”


    秀秀腦海中一邊和植靈商量對策,而身體卻在第一時間做出反應,這個跳山王很顯然已經狂暴了,從他的幾個手下驚愕的表現來看,很顯然他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自然,她就更不知道了。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所以,在跳山王使用異能將軍師脫離地麵時便第一時間奪門而逃。


    外麵是一圈一圈的回廊,一進套著一進的院子……秀秀瞬間便被自己眼睛看到的弄迷糊了……自己在哪兒?


    恰時,身後傳來一股陰冷的氣息,秀秀下意識地朝旁邊一轉,哪知身體就像是被定住了一樣,怎麽也轉不過來……而且這種束縛力越來越強。


    秀秀想起剛才那個軍師被陡然提升到半空中的樣子,心裏頓時驚恐不已,還以為自己有絕對勝算的,沒想到……


    怎麽辦怎麽辦?心思電轉之間,卻是梧伯猛地從識海中鑽了出去,落地生根,瞬間便長成大樹,將上麵的房頂撐破,而根莖卻瘋狂地在地板上蔓延,很快便將附近數丈地麵全部覆蓋上了他的根須……


    就在梧桐樹在瘋狂生長的同時,也將秀秀緊緊地包裹在自己的枝椏中保護起來……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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