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話落,玖瑤剛好從睡夢中醒轉。


    簡單收拾了一下,一行人便匆匆來到了小花園。


    長桌上擺滿了豐盛的早膳,如嵐則獨自一人坐在長桌邊,捧著盞葡萄釀且斟且酌。


    “參見教主大人。”


    上前,二人雙雙給如嵐行了個禮,複又各自落座。


    還未來得及坐穩,如嵐便抬眸定定地盯著玖瑤,慢條斯理道,


    “本尊承諾過要告訴你們秘密,但在此之前,敢問九公子是否願意成為月兒的男妾,入贅千靈教。千靈教曆史悠久,教眾更是虔誠至極,關鍵數百年來還積累了不少寶藏,月兒還是本尊唯一的女兒,千靈教未來的女教主。”


    “如此,怕是要辜負教主一番好意了,我弟弟對成為小聖女男妾,完全不感興趣。”


    玖瑤張張嘴還未來得及說話,莫寒雪便眉眼一沉,搶先拒絕起來道,“如若教主執意要如此,那我們便隻能離開了,交易作罷,還請教主將溯源石還回來。”


    “九公子,你意下如何呢?”


    如嵐鬆口氣,複又看向了玖瑤,“月兒年輕貌美,更是千靈教未來的女教主,成為月兒的男妾不但手握權柄,還能享盡榮華富貴,當真不願意考慮一下嗎?”


    “這……”思忖片刻後,玖瑤極為緩慢地搖了搖頭,“抱歉,我另有心上人,成為小聖女男妾更實非我願,還請教主大人莫要強人所難。”


    “那,如果是正夫呢?如若九公子願意成為月兒的正夫,一旦成親權柄大過天,再加上她喜歡你對你百依百順……”


    “教主大人啊!”玖瑤打斷話頭,哭笑不得地開口,“我說過,我另有心上人,不願意耽擱了小聖女的青春年華,還請教主大人收回成命,另給小聖女擇一良人再成婚。”


    “對,我弟弟另有心上人,我,也同樣如此,怕是要讓教主大人失望了……”


    莫寒雪拱拱手,隨即牽著玖瑤轉身就想要離開,“教主既然沒有達成交易的誠心,不如盡快交回溯源石,想要的秘密我們會自己找機會查,就不再叨擾教主大人了。”


    “就此別過,後會無期,阿九我們走。”


    還未來得及邁出步子,如嵐卻突然間一個瞬移,擋在了二人麵前。


    “方才不過小小的試探,看你們是否對月兒懷有利用不軌之心,你們的反應本尊非常滿意,至於得罪之處,還請二位多多包涵。不過,千靈雪山和千靈國是千靈教禁地,想要擅闖禁地,還想要知道禁地的秘密,區區一枚溯源石的報酬,怕是根本就不夠。”


    “那,不知教主還想要什麽?”玖瑤駐足,勾唇笑了笑,“如若還是那個要求,我等恕不奉陪。”


    “冰雪魔魔核。冰雪魔遠在千靈雪山腹地,曾是千靈國的守護神獸之一,後被魔氣浸染魔化。隻要你們願意立下血誓,幫忙找到冰雪魔並取到魔核,本尊不但會告訴你們想知道的,更會為你們打點好一切,並派高手一路上護送你們而行。”


    頓了頓,如嵐又道,“當然,九公子既然對月兒無意,就不要再招惹月兒害她誤會了,月兒年紀小缺乏關照,是以很容易輕信他人。”


    玖瑤遲疑間,識海中的噗噗終於被炸出來了,語速極快極是興奮,


    “神女神女,快快答應下來罷,那些秘密太重要了,教主更是個細心靠譜的人,而隻要得到魂玉解鎖新的技能與神力,對上冰雪魔卻也有幾分勝算!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好,成交。”選擇相信噗噗,玖瑤重重地點了點頭,“現在,可以告訴我們秘密了嗎,想來教主大人言出必行,是個值得信任的盟友。”


    說到“盟友”二字,玖瑤微微加重了語氣,聽出她的目的後,如嵐登時便朗聲大笑了起來,“好,好好好,你們全都退下罷,本尊和貴客單獨有話要說。”


    “是。”下人們從善如流離開,如嵐猶然不放心,還在周圍設下了結界。


    啟唇,若蘭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盡數娓娓道來……


    “千靈雪山是千靈國舊址,隻可惜毀於一場和魔族的大戰,被魔族高手盜取的族中至寶冰核炸彈襲擊,徹底淪為萬裏冰封的荒野。極寒之下,族人餓死病死的不計其數,少數幸存者繁衍數十代以後,便在千靈國廢墟附近創立了千靈教,供奉先人牌位,祭奠逝去的故國和前輩,傳承族人的血脈,但求有朝一日可以東山再起,而本尊則是第三十代千靈教教主,月兒將會是第三十一代。”


    如嵐頓了頓又道,“而至於千靈國舊址,其實早就被積雪掩埋得不成樣子了,舊址的地底下,還藏著一座上古天師墳,那位天師預言了千靈國的未來,可惜沒有引起任何族人重視,如若能早些聽進去他的話舉族搬遷,或許便不會再有那場可怕的浩劫。冰雪魔就被囚禁在天師墳的某一處,月兒自小便身患詛咒不能修煉,壽命有限難堪大任,唯有那魔核可以助她一臂之力。本尊本就有意派人前往,而現在你們也正好送上門來,逼得你們發下血誓卻也是情非得已,而為了補償,進故地的一切所需或暫時不所需,本尊都會為你們全力做好準備,說到做到。”


    “好,我們答應,畢竟也和小聖女相識一場,救她自然義不容辭。”


    思忖片刻後,玖瑤淡淡地點了點頭,回想起那日裏如月的說法,似乎有些不大一樣。


    不過細細想來,如嵐的說法或許更貼近真相,而如月的口述,倒更像是小孩子家家口耳相傳的神話故事。


    “多謝教主大人解惑,感激不盡。”


    “無妨,左右本尊也算是利用了你們,接下來本尊會派人極力為二位打點,在此期間,二位不妨在千靈教中小住怡情,順帶打消掉月兒那些不切實際的心思。”


    用完了早膳,也說完該說的話,如嵐身為教主身但重任,處理教中雜務去了。


    前腳剛走,後腳便有小侍女姍姍來遲,衝著玖瑤微微施禮道,


    “阿九公子,小聖女有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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