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將近十一個小時的火車,李冰他們終於抵達了西寧火車站。


    “天真,我現在在火車站出口,你在哪兒呢?”


    李冰話剛說完,就看到迎麵走來一個穿著奇裝異服的男子。


    男子穿著一條很寬的喇叭褲,上半身穿著一件滿是補丁的無袖牛仔,耳朵上還分別帶著一個耳環,看上去十分怪異。


    小胖圍著男子轉了兩圈,忽然咧嘴笑了起來。


    “哈哈哈,你這是繼承了非主流家族的族長之位了嗎,這一身打扮可笑死我啦。”


    李冰看了半天,才看出麵前的男子是誰。


    他記得當初第一次見天真的時候,就被他那非主流打扮給震驚到了,然而那時候的裝扮和現在相比起來,還是有些小巫見大巫了。


    以前如果天真是非主流外圍隊員,那麽現在肯定算得上是資深非主流人員了,這一身裝束實在是太紮眼了。


    “我說天真,你這五年是去什麽地方了,怎麽打扮成這幅模樣?”


    天真麵無表情的看向李冰身後,見那裏有個戴墨鏡的人一直有意無意的看著這裏,於是說了一句‘有人’後,扭頭就往前麵走。


    三人走到了一個胡同口,帶頭的天真直接鑽進了胡同,背部緊緊地靠在了左側的牆壁上。


    小胖和李冰對視一眼,幾乎同時知道了天真的用意,也都靠在了牆壁上,等待後麵的尾巴跟上來。


    時間不長,一個戴著墨鏡,穿的比天真還花話的男子,出現在了虎胡同口外麵。


    也許是天太黑的緣故,胡同裏麵沒有燈光,男子並沒有發現天真他們三個,邁步就走進了胡同。


    “好小子,竟然敢跟蹤你胖爺,找死!”小胖大罵一聲,幾乎和天真同時出手,一左一右將穿的花哨的墨鏡男給製服住了。


    “救命啊,救命……”男子的嗓音特別陰柔,就好像嗓子劈成了八瓣一樣,著突如其來的一嗓子下來,差點沒把李冰他們三個喊吐。


    “你大爺的,喊什麽喊!”小胖瞪著墨鏡男,抬起手做出要打的動作,墨鏡男這才停止那刺耳尖銳的聲音。


    李冰看著墨鏡男娘裏娘氣的動作,總感覺好像在哪裏見過,可是一時間又想不起。


    “說,誰派你來跟蹤我們的。”


    墨鏡男瞥了眼怒目而視的小胖,又看了眼另一邊麵無表情,手裏拿著一把匕首的非主流,嚇得腿都軟了。


    “別,別殺我,我怕疼!是,是歐陽小姐派我來跟蹤你們的,我隻是個打雜的,跟我沒關係。”


    小胖一腳將腳下的易拉罐踢飛,惡狠狠道:“馬的,果然是歐陽希若那個女人,跟狗皮膏藥似的,走哪兒都甩不掉,真是tm的陰魂不散啊。”


    “好了,小胖,天真,鬆開他吧。”


    小胖冷哼一聲,不解氣的在墨鏡男屁股上踹了一腳才鬆手,也就是這一腳,惹得墨鏡男發出一聲比女人都尖銳數倍的聲音,差點引來不少人圍觀。


    這聲音簡直太有個性了,要不是親眼所見,根本不會相信是從一個大老爺們嘴裏發出來的,肯定以為是一個女人。


    “別叫,幫我給歐陽希若帶句話。”李冰一把捂住墨鏡男的嘴巴,“回去告訴她,就說我答應合作的事情了,讓她不要在搞什麽小動作了,等有了巫師苗疆墓的消息,我會主動聯係她的。”


    墨鏡男急忙點頭,等李冰鬆開他的嘴巴,站起身二話不說就從胡同跑走了。


    小胖不解道:“冰哥,就這麽放他走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李冰歎口氣,繼續道:“歐陽家有個人是湘西苗族巫師傳人,等找到苗疆之墓後需要他幫忙,所以暫時還不能和他們撕破臉。”


    “原來如此。”


    天真從胡同出來,四下觀察了一下,沒有發現可疑的人以後,朝李冰揮了揮手,“來,沒人。”


    三人出了胡同,然後去了百米外的輝煌大酒店,到了天真早就準備好的房間。


    房間裏,李冰把巫師苗疆的事情,和此行的目的還有自己的猜測,一一講給了對此還不了解的天真。


    一直到淩晨兩點,他們三個這才睡下。


    淩晨三點半,那個娘裏娘氣的墨鏡男,忽然出現在了他們房間門外。


    “跟歐陽家那個比我醜的女人鬥去吧,嘻嘻嘻嘻。”


    看了眼門牌號之後,他來到了酒店的一樓大廳,攔住了一名酒店的女***人員,給了對方五百塊錢和一封信。


    “那些錢是給你的小費,天亮後幫我把信交給305房間一個叫李冰的人。”


    “好的,沒問題,我一定幫您轉交給305的人。”


    第二天早上六點半,李冰他們洗漱完畢剛出房間門,就注意到了在門口站著的女服務員。


    “三位先生,你們誰是李冰?”


    李冰麵帶微笑的看向服務員,“你找他有什麽事嗎?”


    “是這樣的先生,有個人讓我把一封信交給305房間的李先生。”


    “可不可以告訴我,那個人的性別和長相?”


    “抱歉先生。”女服務員略點歉意的搖搖頭,將信拿了出來說:“你們三位誰是李先生啊?”


    李冰正要回答,一旁的天真卻探出手去,飛快的將信搶了過來,冷冷的說了兩個字,‘我是’。


    女服務員見自己的任務完成了,轉身邁步就走了。


    天真將信放在鼻子下聞了聞,然後反複在上麵摸了摸,確定沒有被動手腳之後,這才把信交給李冰。


    一旁的小胖不以為意道:“一封信而已,用得著找麽謹慎嘛你。”


    天真眉頭一挑,把手放在了腰間的匕首上,“你想,跟我,打?”


    “跟你打,好啊,誰怕誰,胖爺倒要看看你這木頭五年來能比以前多厲害。”小胖露胳膊挽袖子,一副隨時準備動手架勢。


    李冰見此,急忙站在了中間,阻止了就要打起來的兩人。


    “小胖,天真的做法是對的,非常時期非常手段,小心謹慎點沒錯。”


    小胖瞪著天真哼了一聲,把頭扭到一邊了。


    事實上他之所以生氣,其實並不是因為天真的挑釁,而是出於嫉妒。


    他嫉妒天真能想到信可能被人動了手腳,怕李冰中招親自檢查,而他自己卻沒有想到這一層。


    “下次有什麽東西,胖爺肯定第一個來檢查,決不能讓木頭把風頭都給搶了。”


    聽到小胖的嘟囔,李冰不禁苦笑起來。


    “究竟是什麽人送來的呢?”


    好奇的把信封打開,映入眼簾的帶有血紅色信紙。


    一旁的天真鼻頭微微抽動了一下,緊跟著就皺起了眉頭。


    “血。”。


    李冰一愣,隨即打開信紙,上麵隻寫著一個很大的字,一個用鮮血寫的:


    ‘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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