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移動都市停下來以後的第二天早晨,故夏這邊迎來了一位客人。


    但故夏對此並沒有太多的意外,之前的信上就已經寫了他們可能會過來與北方聯合體這邊進行一些交涉。


    不過相比故夏他們出行全靠腿的現狀,移動都市來的這些人,他們都是坐著車過來的,對此故夏隻能表達出自己的羨慕嫉妒。


    這要是之前自己就有車了,哪裏至於跑兩個小時,趕去救人,累都累死了。


    但就算心中在不滿,樣子還是要裝一裝的,故夏不至於自降身段的親自去基地門口迎接這些人,卻還是派了一些人去接他們。


    隻是派去的是常備軍的戰士們,故夏這是為了向他們展現一些北聯這邊的實力,讓過來的這些人能夠安分一些。


    且不說常備軍原本就對這個移動都市的人有些偏見,就說故夏也是要求他們在移動都市來人的麵前表現得不那麽安分一些。


    這倒不算是下馬威,隻是一種實力上展現而已。


    並且用實際行動告訴移動都市的人們,自己雖然隻是個地表的勢力,但如果雙方真的交惡的話,自己這邊也是不會害怕的。


    不多時,移動都市派來的人員就被常備軍的戰士們送進了北聯的基地中,並將移動都市方麵負責護送的人員和負責外交人員分開,分別送到了不同的地方。


    等到做完一係列的檢查後,已經是中午的時間了,故夏也已經等待了許久,終於是等到了與他們會麵的時候。


    坐在自己的辦公室中,故夏打量著已經正坐在對麵沙發上的那幾位移動都市的來客,嘴角勾出一絲笑意,就這麽默默的看著他們,也沒有說什麽。


    那幾個人大概是被看的發毛了,其中一人輕輕的咳嗽了一聲。


    “您就是北方聯合體的首席吧,真是幸會。”


    “嗯,幸會幸會,我可不覺得見到你們有什麽幸運的,你說是吧?”


    故夏直接嗆了對方一句,之前殺自己家的人的時候咋不想著幸會二字,就算那是內部政治鬥爭,故夏也沒有這麽好的氣量去和他們玩那些無趣瑣碎的外交辭令。


    人既然已經來了,那必然是有什麽需求的,故夏不覺得他們隻是為了那個一個人的問題,就派出這麽一支隊伍來自己這邊。


    要知道他們可是移動都市,真要是沒有什麽想要從北聯這邊得到的東西,直接離開就好了,根本沒必要弄得這麽麻煩。


    基於這個問題的考慮,也是故夏做出最近的這一係列的決定的原因之一。


    “咳咳……關於之前發生的事情,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對此我代表藍河都市向北方聯合體及首席先生致以最誠摯的歉意,希望我們雙方可以和諧共處,至少不要發展到對立的地步。”


    坐在沙發中間的一個麵容堅毅的人打斷了故夏和之前那人的談話,直接插了一句進來。


    故夏打量了這個人幾眼,看的出來,他應該是這幾個人裏麵地位最高的人,而且看他的樣子,應該在那個所謂的藍河都市也有一定的話語權。


    “之前發生的事情,我想你方應該清楚,我這邊也不再贅述什麽了,難道你們就以為隻是一句蒼白的道歉就能彌補我方的損失了嗎?我方的戰士就這樣白死了嗎?”


    “你們在勸降的時候就已經承諾會保證他們的人身安全,他們是秉持著信任和不希望雙方爆發衝突的想法才投降的,但最終他們卻有一個人死在了你們的藍河都市,這你們又要作何解釋呢?”


    說到這裏,那個人好像又想說些什麽,但故夏搖了搖頭,伸出手製止了他,然後繼續說道。


    “我知道你們可能會說這些都是因為你們內部出了些問題,這才導致了這些事件的發生,但你們必須承認的是,我方在這個事件中已經保持了最大的克製,因此你方最好能夠給出一個解決的方案。


    “我不喜歡聽到那些無趣的外交辭令,希望在接下來的交流中,大家可以開誠布公的把各自的需求說出來,不要挑戰我們北聯的耐心。”


    故夏把話說完,有眼神示意了一下那個之前想要說話的那位藍河都市的外交人員。


    此時的他卻不像是之前的那副樣子,變成了一副沉思的模樣。


    過了一會,在故夏的注目中,他轉頭對著和自己一起來的那幾個人說道:“你們先出去吧,讓我和北方聯合體的首席單獨談一下。”


    邊上的人聽到這話還想要說些什麽,但卻被他一個眼神給製止了。


    故夏也沒有難為他們,直接讓衛兵打開辦公室的大門讓他們離開了。


    “好了,現在就隻有我們兩個人了,你有什麽想說的可以說了,寧穆先生。”


    聽到故夏準確的叫出了自己的名字,寧穆的神情微微一滯,但最終還是笑了出來。


    “看來首席先生很早就猜到我就是寫那封信的人了。”


    是的,在拿封由鄭洋帶回來的信中,其實已經寫上了寫信人的姓名,故夏也是借此來猜測麵前這位的身份的。


    “也不全是,我也是剛剛才猜到的,如果不是你說了那句代表藍河向北聯道歉的話,我可能還沒有猜到吧。”


    故夏也是很直白的告訴了他自己的猜測過程。


    “既然這樣,首席先生你應該能明白我的誠意吧,你也是一個政權的領導者,應該能夠理解政治混亂的問題的嚴重性,我們藍河現在就是處在這樣的情況中,所以才會發生之前的那些事情。”


    “理解可以理解,但這並不代表我就能原諒你們了。”


    “那不知道首席先生你們需要什麽補償呢?”


    “這個取決於你們,同時你們的決定也會影響到我們對你們的判斷,還有後續會采取的姿態。”


    別看故夏說的這麽好聽,實際上故夏隻是因為沒有想好要讓藍河那邊付出什麽代價,所以才用了這麽一套說辭。


    “好吧,等在下回去,一定會盡量給首席一個滿意的補償。”


    寧穆搖搖頭道,但他並不知道,自己的這句話,向故夏暴露了多少有用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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