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不會躲,反而是喜歡離秋水越近越好,所以直到她被人扒了所有的衣服都沒有躲一下,然後她就真的與秋水達成了最近距離的成就。


    秋水是個新手。


    如果有兩個新手一起互動,反而不會顯得那麽尷尬,可是目前的情況隻有她一個新手在努力,她顯然承受了極大的壓力。


    不過好在懵懂無知的小白對秋水的一切“施暴”行為都很配合。


    如果要問秋水在這個過程中最大的驚喜是什麽,那就是在她一個人的戰況進行到了一半的時候,她頭上的白色小花以一種盛開的極其燦爛的姿態緩緩的落在了身下之人的身上。


    然後……


    “然後蘿卜就長出來了!”秋水捂著自己通紅的臉,羞恥的說出了這個事實。


    溫苒誇張的“哇”了一聲。


    秋水又低著頭,拚命地揪著自己的裙角,她紅著耳朵,整個人都像是在冒煙,“溫、溫苒……你說我……我會不會壞寶寶啊?”


    在秋水看來,溫苒是成了親的過來人,她不敢問別人,剛好溫苒來藏淵穀做客了,她自然就該多請教一下溫苒。


    雖說溫苒是過來人吧,但她這個過來的方法和正常人的方法也有點不一樣,所以麵對同樣經曆了一番非正常人遭遇的秋水,溫苒陡然間有了一種找到組織的感覺。


    她問秋水,“你們做到最後了?”


    秋水捂臉點頭。


    那種情況下,床上又躺了一個軟件和硬件設施齊全的大美人,誰能忍住啊!


    反正她是不能。


    溫苒理解的拍了拍秋水的肩膀,“我三師叔說過,妖與人的結合不是那麽容易有後代的,但是也不排除萬一,所以三師叔給我配了藥,但是你們都過去好幾天了,我也不知道吃藥對你來說有沒有用。”


    秋水心裏慌了,“那、那我怎麽辦?”


    她畢竟還是個小姑娘,家裏也沒有女性長輩,開了葷後就覺得感覺不錯,時常與小白廝混在一起,也是在溫苒來了後,經過溫苒提醒,秋水才想起了懷孕這件事。


    溫苒說:“你先別急,我到時候問問三師叔。”


    秋水咬了咬唇,“人和妖結合生下來的孩子,是會遭天譴的……”


    秋山的例子就在眼前,秋水可不想自己真的生個孩子出來,這倒不是因為她歧視半妖,實在是因為她不想看到自己的後代痛苦而已。


    溫苒自然能夠理解秋水的擔心,她想起了什麽,說道:“當初小白為了救你,可是把你全身沾了妖氣的血脈都洗滌了一遍,按理來說,你現在的血脈應該也不屬於是常人的範疇了吧。”


    秋水眨了眨眼。


    她先是遭遇過一次靈脈衝擊,後又經曆了小白以散盡全身修為為代價而洗滌了她血脈裏混入的不潔的妖氣,她的身體幾番改造,隻怕早就不是一個正常的人類了。


    溫苒笑道:“你別急呀,你和小白經曆了死別還能再續前緣,肯定會苦盡甘來的,我三師叔平時沒事做,就喜歡研究一點男男女女的事情,這樣吧,我現在就聯係三師叔。”


    溫苒拿出了一張符紙,符紙燃盡,出現了一層薄薄的煙霧,煙霧中浮現出了女人婀娜的身影。


    但意外的是,那裏還多出了一道人影。


    慕夕真人照例沒有穿鞋,舒適的躺在藤椅上似乎是睡著了,一身白衣的年輕弟子站在一邊,正緩緩的朝著熟睡的人彎下了腰。


    溫苒驚得拍桌而起,“二師兄你在幹什麽!”


    畫麵裏的年輕人身子一僵,連忙將自己身上的外衣披在了睡著的人的身上,他紅著臉回了一句:“我隻是擔心三師叔著涼而已,師父那裏還有事,我先走了!”


    宴清慌忙禦劍而去,隱約間還能看到天邊的影子顫了顫,似乎隨時都能摔下來。


    溫苒屬實是驚了,看不出來啊,她這個老實人二師兄,居然還有欺師滅祖的想法!


    藤椅上的女人睜開了眼,她側著身子,抬手掩嘴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一雙美目笑盈盈的看著半空中浮現的人影,笑道:“苒苒呀,你找我的時間還真是剛剛好。”


    溫苒試探性的問:“三師叔……難道你知道?”


    “我知道什麽?”慕夕一笑,她坐了起來,毫不在意身上披了件別人的衣裳,她又笑道:“我隻是說現在天氣剛剛好,適合聊天,你就恰好在這個時候找上我了。”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有什麽人是溫苒猜不透的話,那這位三師叔絕對算是第一個。


    屋內,是幾個女人間在聊著悄悄話。


    屋外,是兩個男人間的會麵,即使沈霧並不認為那個看起來比女人還弱的白衣男子是個男人。


    小白還是沒有恢複以前的記憶,但她聽秋水提起過沈霧與溫苒,她隻知道自己和他們是朋友,可是她覺得沈霧凶巴巴的,不可能是她的朋友。


    之所以說小白還是“她”,是因為她還穿著女人的衣裳,據說這是因為秋水說這樣撕衣服會顯得格外的刺激,還有一個原因,則是隻要與秋水離開了三步距離,那朵小白花又會回到秋水的發間。


    當溫苒聽到這個設定時,眼睛都亮了,“絕啊,作案工具跟著秋水跑,這樣秋水完全不用擔心小白和別的女人不清不楚了!”


    沈霧不高興了,這一點他比不上小白,所以他酸溜溜的說:“她不會和別的女人不清不楚,可不代表不會和別的男人不清不楚。”


    當時聽到這句話,小白直接就躲在秋水背後氣紅了眼睛,“秋水,他汙蔑人家!”


    溫苒踩了沈霧一腳,向小白賠了個不是。


    後來秋水拉著溫苒說悄悄話去了,就留下兩個男……不,準確說是一個男的和半個男的坐在外麵大眼瞪小眼。


    沈霧往桌子上擺了一堆吃的,見小白用羨慕的目光看過來,他故作嫌棄的說:“都說了我不會餓了,苒苒非要給我準備這麽多好吃的。”


    說著,他啃了一口梨。


    溫苒怕他吃壞肚子,給他準備的大多吃的都是一些水果。


    大概是攀比心上來了,小白也忘了沈霧在斷花草子孫的這條路上走得更遠了,她拿出了一個荷包,裏麵全都是價值千金的夜明珠,“秋水怕我晚上看不清路,特意將這些東西送給我照明的,這些東西太重了,帶著還真是個麻煩。”


    沈霧神色淡淡的拿出了三個銅板。


    小白嘲笑道:“你就三個銅板也好意思拿出來?”


    “你懂什麽?”沈霧又咬了一口梨,不緊不慢的說道:“苒苒怕我身上貴重的東西會掉,所以她都不厭其煩的幫我收好了,哪像你,連個貴重物品都沒人幫你收著,可見你在別人心中也沒多麽重要。”


    小白臉色變了。


    沈霧吃完了一個梨,又拿起了一顆板栗哢嚓一聲咬了一口。


    就連咬板栗的聲音都透著十足十的炫耀。


    小白終於憋不住了,她抓起一袋子夜明珠就去拍門,淚眼汪汪的喊:“秋水!我不要夜明珠了!我也要銅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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