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時半會沒說話,沈勿歪了歪頭,“苒苒?”


    她掏出了條帕子,一邊擦著他的臉,一邊說道:“你都這麽大年紀了,幼不幼稚?”


    沈勿聽她的語氣,一時間分不清楚她是不是又在嫌棄他蠢。


    溫苒又“哼”了一聲,“天天像個猴子似的上躥下跳,如果被別人看到了你這副模樣,真是丟我們登仙府的臉。”


    他不滿的嘟囔,“我沒給別人看,隻給了你看。”


    溫苒的目光一下子有些慌亂。


    他喊了一聲,“疼。”


    溫苒急忙減輕了擦拭著他臉的力氣,再看過去,發現他好不容易變回白淨的臉上多了道紅色的印記,她有點愧疚,“對不起。”


    他笑,“沒關係。”


    溫苒的情緒忽然又莫名的低落了下來,她糾結了許久許久,終於鼓起勇氣問他,“你對秦蘇蘇是怎麽看的?”


    “什麽怎麽看的?”


    “就是、就是男女之間的關係。”


    他幹脆利落的回答:“母的。”


    在他眼裏,秦蘇蘇就是個母的?


    溫苒的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她努力的裝作鎮定,自然而然的又問:“那我呢?你是怎麽看我的?”


    他剛張嘴,溫苒就搶先一步說道:“你要是敢說我是母的,我就揍你了。”


    沈勿又閉上嘴,他認真的想了好一會兒,說:“爬牆虎,葡萄藤,夜來香……”


    溫苒聽不下去了,“我在你眼裏居然連個母的都不是!”


    沈勿被吼得懵了。


    溫苒把帕子扔在了他的身上,“你一個人玩吧,我不理你了!”


    她快步往回走,當真是都不回頭看他一眼。


    沈勿回過神來,連忙跟在了她的身後,他小心翼翼的喊:“苒苒?”


    “別叫我!”


    沈勿見到了她紅起來的眼眶,他頓時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無措,想問她是怎麽了,可是又不敢再發出來一點聲音。


    他緊緊的跟在她的身邊,眼巴巴的盯著她,這回,他真的像個做錯了事情,感到無助的孩子。


    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後,溫苒就為了祭奠她人生裏的第一場春心萌動而化悲憤為食欲,把之前為了沈勿囤的食物全吃了。


    這直接造成她消化不良,到了快天亮時才睡著,但也沒有睡多久,隻是進入淺睡眠的她很容易被一點點動靜吵醒。


    溫苒聽著屋外的動靜,翻來覆去的,再也睡不下去了,她抱著一肚子的怒氣披了件衣服下了床,打開門,她怒道:“吵什麽……”


    在眼裏被撞入了一大片鮮豔的顏色時,她的聲音戛然而止。


    紅的、黃的、紫的……各種不知名的花在她的房門前堆積如山,更甚至她要抬起頭來才能看到頂。


    好幾種花香湊在一起,縈繞在空氣裏,還頗為有提神醒腦的功效。


    這座由花打造成的小山動了動,裏麵突然竄出來了一個人影,他幹淨的臉上有著天真無邪的笑容,“苒苒,喜歡嗎?”


    溫苒沒有說喜不喜歡,反倒是另一邊打開門出來的小白驚了。


    也不知道小白是想到了自己,還是為同類感到了痛心,她捧著自己的臉尖叫,“你這個采花大盜!”


    這麽多的花,究竟是哪個山頭的植物的雄蕊被摘完了!


    小白蹲下身來,拾起了一朵花,哭哭啼啼的說道:“這是一朵多麽好的花呀,雄蕊鮮豔漂亮,孔武有力,假以時日,定能成長為一方巨擘!”


    不行了,把他們植物的那種東西代入一下人類的某種器官的話,溫苒覺得小白現在的捧著一朵花哭泣的樣子,怎麽看都怎麽詭異。


    她搓了搓手臂,瞪向了罪魁禍首。


    沈勿會意,他從小白手裏把花搶了過來,送到了溫苒的麵前,討好般的說道:“苒苒,給你。”


    溫苒渾身都在拒絕,“我不要。”


    這時,遠處傳來了弟子的叫聲,“是誰把我們藏淵穀的花全摘了!”


    溫苒頭皮發麻。


    不久之後,有穿著黃衣服的弟子走了進來,他看了眼幹淨整潔的院子,禮貌的問:“不知道幾位貴客可有看到采花賊出沒?”


    溫苒微笑,“沒有。”


    沈勿搖頭,“沒有。”


    弟子看向了那白衣姑娘。


    小白頂著溫苒與沈勿兩人的目光,柔柔弱弱的說道:“沒有。”


    年輕的弟子很快就離開了。


    溫苒鬆了口氣,好在剛剛那一瞬間她把花全收在了自己的儲物手鐲裏,否則她今天丟人可就丟大發了。


    小白嚶嚶嚶的控訴,“你們同流合汙!”


    沈勿臉上帶著得意的笑,“我和苒苒的關係這麽好,苒苒當然是我這邊的。”


    他是不是對關係好這件事有什麽誤解?


    溫苒嚴肅的說:“師兄,以後不許再做這樣的事情了。”


    “那你還生我的氣嗎?”


    “我沒有生氣。”


    沈勿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著她,“你明明就生氣了。”


    “沒有。”


    “你有。”


    “我說沒有。”


    “我說就是有。”


    ……


    小白張大了眼睛,來來回回的看著這兩個人,她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麽低級的吵架方式。


    在前往梨樹林的路上,就連秋水這個直女也看出了不對勁,她問小白,“溫苒和她師兄吵架了?”


    否則為什麽溫苒一直都要和沈勿保持距離?


    小白唉聲歎氣,“世間裏的癡男怨女,總是在庸人自擾。”


    也許是覺得自己與小白的畫風不合適,秋水默默地離小白遠了一點。


    秋山湊了過來,他瞥了眼隨時隨刻都像是在悲春傷秋的小白,問秋水,“她看起來很弱的樣子,我們是要去做正事的,帶上她做什麽?”


    秋水沒好氣的說道:“弱怎麽了?她就算再弱,也是救了我的人,你憑什麽看不起她?再說了,這個地方就她熟悉,到時候我們封印靈脈缺口,說不定她能發揮的作用比你還大。”


    “我就說了一句,你有必要說這麽多嗎?”秋山不甘示弱,“你又想和我吵架了是不是?”


    那邊的小白眼見情況不對,嬌柔的說道:“你們不要再為我吵架了啦。”


    秋水與秋山同時看過去,“誰為你吵了!”


    小白委屈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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