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苒驚了一下,“你隨身帶個鍋幹嘛?”


    “我喜歡吃火鍋。”


    還真是個鴛鴦鍋!


    溫苒暗道這小姑娘也真是不一般,她瞄了眼那個晶瑩剔透的鍋後,問道:“這是什麽東西打造的?”


    “金剛石。”


    溫苒知道金剛石還有個名字,是鑽石。


    她微微沉默了一會兒,“這個東西太大了,你換個小點的。”


    秋水手裏的鑽石鍋成了鑽石碗,“這個行嗎?”


    溫苒接過了碗,覺得大小差不多合適了,她毫無罪惡感的把布條在碗上纏了幾圈綁好了,接著她看向了窗外,目光鎖在了旁邊那棵梨樹上。


    溫苒一動不動,秋水不禁都屏住了呼吸。


    突然,溫苒的手動了,那個被布條綁著的碗被扔了出去,它在那樹上的樹枝上饒了幾圈,帶著布條也纏繞在了樹枝上。


    溫苒又拉了幾下,確認那裏是卡死了,她回頭說道:“把這一端綁在桌角上。”


    秋水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急忙按照溫苒說的話做,桌子被移到了窗戶邊,靠住了牆,布條被穩穩的綁在了一條桌腿上。


    溫苒說:“我先過去,你待會再按著我的方式過去。”


    秋水還是有些擔心:“萬一出了問題怎麽辦?”


    “那我們也還是要賭一把。”坐在窗戶上的溫苒一邊將剩下來的一塊碎布條給了秋水,一邊將自己手裏的一塊布條套在了“滑索”上。


    她抓住了充當“吊具”的布條,還在手上繞了一圈,接著揚起唇角一笑,“總不能真坐以待斃被困在這裏,叫人家來覬覦你的美色吧。”


    話落,她人影已經利索果斷的消失在了窗邊,隻看到裙角翩飛,像極了飛出去的蝴蝶。


    秋水趕忙趴在了窗戶邊往下看,黃衣姑娘已經落在了樹上,沒過多久,她就身影靈活的順著樹幹爬了下去,平穩的站在了地麵上。


    溫苒站在梨花飛舞間,笑著朝上麵的人招了招手。


    莫名其妙的,秋水的耳朵有點燙,臉還有點紅,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溫苒開玩笑般提到的那一句“覬覦你的美色”。


    秋水等臉上的異樣被風給吹散了後,才慢吞吞的按著溫苒之前的做法從那間屋子裏脫了困。


    她落地後再看那棟建築物,才發現這像是高塔一樣的建築物比她想象的還要高。


    她看向了溫苒,溫苒正在研究要往哪邊走才好。


    秋水忍不住問:“你不覺得害怕嗎?”


    “這個地方這麽詭異,我當然害怕。”


    “但你看起來一點都不害怕。”


    溫苒臉上浮現出了古怪的神色,“如果你和神經病相處久了,那你就會發現害怕算不了什麽,時常被氣得大動肝火,那才是真的有損身心。”


    秋水聽得很是懵懂。


    崖下,是河流湖泊,流水潺潺。


    走在林間,一身血衣的少年突然打了個噴嚏,他揉了揉鼻子,抬起頭看了眼天空。


    天氣好像有點冷,萬一自己凍著了就不好了,還是等哪天太陽暖一點,他再來收屍吧。


    想到這裏,他果真往回走了兩步,可隨即他又停下了步子,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語的說道:“不行,我的梅子還放在她那兒。”


    他才吃了一口的青梅如果就這麽浪費了,那也太可惜了。


    梨樹林很大,一眼望去,根本就看不到盡頭。


    溫苒與秋水走了許久,也並沒有找到出去的路,又因為每棵樹都長得差不多一樣,很容易讓身處林子裏的人迷失方向。


    就算是體力再好,走上一兩個時辰也會受不了了,兩個人不得不停下來暫且休息一會兒。


    秋水看了眼周圍的梨樹,頭疼得厲害,她咬著牙說道:“等我出去了,我一定要放把火把這裏給燒了!”


    溫苒抬頭看著天空,“我們走了這麽久,天色卻沒有一點變化。”


    秋水聽了,也抬起了頭來,她見天邊上的雲都沒有飄動一下,聰明的腦筋一動,說道:“這裏肯定有問題!”


    她這是在說廢話。


    溫苒默默地看了她一眼。


    秋水遲鈍的覺得有點點尷尬,她跟在溫苒身邊問:“我聽說你跟那個沈勿關係很好,你不見了的話,他肯定會來救你吧。”


    沈勿會來救她?


    溫苒隻模棱兩可的回答了一句:“應該會吧。”


    說實話,她對沈勿會來救人這件事表示懷疑。


    沈勿性子捉摸不定,他在屠殺的時候就像個瘋子,在外人麵前又是個謙謙君子,可是私底下,他很多時候卻像是個玩心很重的稚子。


    別聽他每次叫她“苒苒”叫的是順口,實際上裏麵可沒有什麽師兄妹的情誼。


    所以在這個奇怪的地方醒過來後,溫苒從沒有想過等著沈勿來救自己,她必須要靠自己。


    秋水忽然伸手拉著溫苒躲在了一棵樹後,她低聲道:“前麵有人。”


    溫苒順著秋水指的方向看過去,就在前方的樹影婆娑下,站著兩男一女。


    那兩個男人俱是書生打扮,麵容俊美,而那個穿著白衣的女子,見到她的人,第一眼就會因為她的美貌而震驚。


    她隻是略施粉黛,一雙眉目含情,又似有點點憂愁點綴其中,嘴唇不點而紅,廣袖寬鬆,蠻腰纖細,似是能盈盈一握,楚楚動人。


    藍衣的書生似乎是急於表現自己,緊張地說道:“小白姑娘,我對你的真心日月可鑒,我今生別無他求,隻願娶你為妻!”


    那小白姑娘還沒來得及說話,旁邊的青衣書生急了,“小白姑娘,你別信他的,他不過是貪圖美色而已,我對你才是一片真心,若能娶姑娘為妻,我今生定不負姑娘!”


    “你們別說了。”那姑娘如鶯鶯細語般動聽的聲音裏流露出幾分哀愁,嫻靜時是嬌花照水,行動處是弱柳扶風,她憂愁道:“多謝二位連日來的陪伴,隻是我與二位的緣分已盡,二位還是請離開吧。”


    藍衣書生苦苦哀求,“小白姑娘,雖然我們相處時日尚短,但我已然能感覺出你就是我命中注定的那位姑娘,我早就決定了非卿不娶!”


    青衣書生不甘示弱,“小白姑娘你就是我的命!你讓我離開你,那簡直比殺了我還讓我難受!”


    “你們……”小白姑娘來回看了眼二人,深感為難的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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