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帶著沈勿上門,秋水卻對沈勿這個名字沒半點興趣,似乎不太合理。


    溫苒沒回答沈勿的話,她又歎氣,不知道還要在藏淵穀待多久才能離開。


    沈勿好奇的眨了眨眼,又問:“修好落霞劍這件事,有這麽重要嗎?”


    這是什麽問題?


    他難道不知道劍對於劍修的意義嗎?


    溫苒隻覺得這個人又是故意在裝瘋賣傻,她沒好氣的說:“當然重要了,那可是我的落霞劍,陪了我好多年的落霞劍!”


    溫苒不知道葦帽之下沈勿是什麽表情,隻聽到他說:“那好吧,我會想辦法讓落霞劍恢複如初。”


    聞言,溫苒愣了一下,她覺得自己是不是出現幻聽了,不確定的問:“你能想到辦法?”


    他昂首挺胸,大有世外高人的風範,“當然能,苒苒,我很聰明的。”


    溫苒表示懷疑。


    當天晚上,深夜時分,萬籟俱寂。


    突然,有丫鬟驚慌的尖叫聲打破了夜色的寧靜,“大小姐被人抓走了!”


    藏淵穀裏瞬間燈火通明,所有弟子都慌忙出動了。


    被吵醒的溫苒從床上坐起,她反應了一會兒,聽清了外麵路過的弟子說的都是秋水不見了的事情。


    溫苒頭腦清醒了過來,她有了一種不太妙的預感,急匆匆的穿了衣服去了隔壁房間,一推開門,沈勿果然不在裏麵。


    那不好的預感果然成真了。


    她就應該知道,那個神經病能想到好辦法才是怪了!


    溫苒強迫自己先冷靜下來,她需要思考沈勿把藏淵穀的大小姐抓去哪裏了,按照正常人的思維肯定是不行的,她必須換位思考,如果她是沈勿的話……


    溫苒走出房間,隨便抓住了一個匆匆路過的弟子問道:“你們藏淵穀附近可有什麽危險的地方?”


    那弟子一懵,“危險的地方?”


    “比如說地勢險峻的地方。”


    那弟子立馬回答:“藏淵穀後麵有個地勢落差很大的瀑布。”


    “我知道了,道友,借你的劍一用。”溫苒直接從人家手上劍拿了過來,下一秒,她已經禦劍飛行到了半空中,還朝著沒反應過來的弟子說了句:“我會把你們大小姐救回來的!”


    深夜,瀑布流水依舊是如有一落千丈之勢,轟鳴的水聲不絕於耳。


    秋水被繩子綁住了手和腳,就這麽倒掛著懸在崖壁上,受著流水的衝擊,夜色正深,水也比白天更冷。


    她處境不妙,脾氣卻很大,還嘴硬的說道:“你等我……等我上去了!本小姐一定要把你碎屍萬段!咳咳!”


    一張口,她就被嗆了好幾口水,那流水衝刷而下,打在身上真是疼得很,偏偏這時候,這大小姐都不肯認輸。


    站在懸崖邊上的是一個黑衣蒙麵的男人,他的聲音被刻意的壓低了許多,而變得有些沙啞,“藏淵穀的大小姐真是好骨氣,你想把我碎屍萬段,也要看你還有沒有本事上來。”


    “你有本事下來和我當麵對質!咳咳!你……咳……你一個大男人……藏頭露尾的算什麽好漢!”因為倒掛的原因,水流進了秋水的鼻腔,她現在難受得很,連眼睛都睜不開,可氣勢上卻還是不肯輸人。


    男人諷刺的笑了一聲,“你與其在這裏死鴨子嘴硬,倒不如想想你是做了什麽,今日才要遭此一劫。”


    “本小姐行的端,坐的正!”


    男人嗓音低沉,“仗著是藏淵穀大小姐的身份,平日裏便是趾高氣揚,那些囂張跋扈的事,你可沒少做吧。”


    “我做過什麽都是問心無愧!”


    “死不悔改。”男人解開了係在樹上的繩子,用手拽著繩子的一端,因為繩子往下放了一截,被倒掛著的人也下落了一段距離。


    失重感讓秋水下意識的叫了一聲,她現在已經到了瀑布中間的位置,除了咳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住手!”


    第三人的聲音猶如天籟之聲響起,秋水費力的睜開眼,在夜色裏,她似乎是見到了一個禦劍而來的綠衣少女。


    溫苒穩當的落了地,她一眼就看清了現在的情況,原本她隻以為沈勿是抓了人家小姑娘用語言威脅一下,哪裏能想到他居然會對這麽一個小姑娘下這樣的狠手!


    站在女性的立場上,溫苒怒不可遏,“對一個花季少女做這樣的事,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溫苒的突然到來,讓立於崖邊的黑衣人眼裏浮現了意外之色,不過也隻是一瞬,他便不耐的說道:“此事又與你何幹?”


    “自然與我有關!”溫苒一想到如果秋水是被沈勿綁了的消息傳出去了,他們登仙府的名聲也會受損,她都要忍不住為白老頭感到痛心疾首了。


    溫苒道:“你不要再執迷不悟了,我相信車到山前必有路,就算是秋水姑娘不願意配合,我們也能找到其他的辦法,說到底,秋水姑娘不論想怎麽做,那都是她的自由,你我無權幹涉。”


    溫苒的三觀還沒有差到能讓她接受靠威脅的手段,逼別人交出自己的東西來的地步。


    “你在藏淵穀也住了一段時日,想來你也知道她就是個無藥可救的人了,我不過給她一點教訓,跟她平日裏的仗勢欺人比起來,不過是小巫見大巫。”


    “不管怎麽說,你現在的行為就是不對的,我不和你講那麽多,你趕緊把她放了。”


    他一笑,“想讓我聽你的話,不妨先打過我再說。”


    溫苒靠近一步怒道:“沈勿!”


    不遠處的樹上突然竄來一道聲音,“叫我幹嘛?”


    在場眾人皆是一驚。


    溫苒抬起頭,在那樹影斑駁之間,正坐著一道白衣身影。


    坐在樹上的少年背靠著樹幹,垂著兩條腿,姿態隨意懶散,葦帽的白紗偶爾在風起的時候被吹開,微微露出了他好看的側臉。


    他的手裏的是一顆青色的梅子,看起來很新鮮,大概是不久前摘的,如果不是時間不對,穿著不對,他真的很像是那種出遊時就成了個野猴子一樣的小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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