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興推門進屋,室內室外兩種環境,室外紛擾不安的氛圍並未影響到室內的安靜,尤其是習振生未同他一起回來,這更讓吳興覺得輕鬆了一些,脫衣上樓,衝過澡,換過居家衣,他倒了杯白水,站在二樓的窗前,一麵啜飲,一麵向下打量,護衛的人足多了二倍不止,從前這幢別墅明的暗的不過七八個人,現如今,就吳覺看到明麵上的就已有二十來個,“習家做了什麽動作?現在謹慎成這個樣子?”


    “嘀……嘀……”老式的手機鈴聲足響到第六聲,吳興才在從前的公文包裏找到它並接起來:“喂?”


    “吳先生國外一行很愉快吧,樂不思蜀了吧?今日獲悉吳先生回國的消息,特意打來電話慰問一聲,請問,你的意願有變化嗎?”電話那頭的人拿腔拿調地說了一通,突地這麽問了一句,吳興心裏一緊,已是猜出打電話的是誰了。


    “沒有。不過,現在電話不方便,過兩日我打過去給你。”


    “你現在一個人,有什麽不方便的?你放心,習振生的宅子裏沒有監控,他還是相當看重個人*的,嘻嘻。”那人怪笑兩聲,猥/瑣的很,聽得吳興很是反感。


    “聽著……”那人一頓,再說話時,語氣相當正經,吳興“嗯”了一聲,努力忽略心裏的別扭感,聽他說了個時間,地點,應了一聲,那頭就幹脆地掛了電話。


    吳興摁掉電話,之後把電話卡拔了下來,衝進馬桶,一股深深地倦累湧了上來,他看著鏡子裏自己眼眶青黑的臉,歎了一口氣,掬了一把水潑了潑,帶著一身疲乏摸到臥室床邊,倒頭躺了下去,他的頭發還沒幹透,潮潮的,臉上的水也沒擦,濕濕的,不過,一沾枕頭的吳興,似乎一閉眼,就睡了過去,隻是睡得不甚踏實,在夢裏還在費力地掙紮。


    習振生什麽時候回來的,吳興一點印象都沒有,淩晨微光剛剛透進室內時,生物鍾就敲醒了吳興,習振生長臂攬著他的腰,睡得正熟,吳興動了動,卻被攬得更緊,他微側了臉看了一會兒貼在自己眼前的大臉,習家基因好,習振生生得自是不賴,拋去他醒著時讓人生厭的表情,此時的習振生麵目舒展,五官柔和,竟會予人一種純真的帥氣感,當然,僅隻此時。吳興看著看著,不自覺地揉了揉脖間的十字吊墜,漸漸有些出神。


    不過,晨間的美感很是短暫,在吳興按捺不住要起床放水而搬開習振生的胳膊時,這點靜謐和美好就被破壞的徹底,習振生這人活得相當霸道,擾了他的睡眠,他脾氣相當不好,何況,明天他回來的確實很晚,吳興一動他的胳膊,他就醒了,他眼也不睜,大手一按,就把吳興的腦袋壓到懷裏,惱火地道:“鬧騰什麽?再睡會兒。”


    吳興知道習振生的脾氣,也理解他昨天睡得很晚,這會兒這麽早,一定很難受,而且,他近段時間很想與其和平相處,所以這會兒的語氣相當委婉:“我得起床上洗手間,你再睡會兒,我洗漱過了去煮粥,你醒了正好吃點。”難得柔軟,竟讓習振生也驚訝地睜開眼看了一會兒他,才不知想起什麽來,嘴一咧笑了笑,痛快地放開手,然後扯著吳興的枕頭一個翻身繼續睡去了。吳興見其如此孩子氣的舉動,也不由地扯了一下嘴角,他把自己掀起的被角輕輕蓋回去,才攏了攏睡衣出了臥室。


    早晨的八寶粥,吳興頗費了些功夫細熬,等到習振生十點起床時,粘粘稠稠的剛好吃,就著吳興隨手涼拌的小菜,習振生呼拉呼拉地吃了半鍋下去,碗一撂,就起身去膩吳興,吳興正坐在沙發上翻著報紙,正看到習家老大高調政治秀那段,習振生整個人就壓了過來,一嘴紅棗蓮子的冰糖味就粘糊了過來,雙手更是不老實,已從衣角處探了進來,動作幹淨迅捷,明顯的個中老手,吳興推了推沒推開,也就順著他的動作,讓其把自己的睡褲褪了下去,習振生眼睛還有些紅絲,此時裏頭帶著興奮,泛著詭秘的光芒,迫人的很,吳興抿了抿嘴,被那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最後在自己克製不住呻//吟出聲時,閉了眼,習振生動作嫻熟的很,幾下挑//逗得吳興情/動,自己也是長槍持戈,準備攻城掠地了。


    昨夜,他應了習老大派給他的任務,今天是要出門的,所以,那些花樣他並沒想搞,隻想痛快地,保質保量的來一發,人就要出門,他並沒料到吳興會這麽配合,畢竟,從那天蹦極直至回國,吳興一直都別扭的很,因此,說實話,這會兒,他很在狀態,還是滿血勃發的狀態。


    可往往世事均是如此,越是臨到關頭,紛雜的事越會挑時候,在習振生臨門抬腳時,那手機鈴聲就那麽好巧不巧地響了起來,其實,習振生這人很懶,別人能替他拿電話接電話的他決不會自己拿自已接,因此,當鈴聲響起來的時間,就連吳興都吃了一驚,這還是頭一回,在這屋子裏聽到不是自己電話的別個電話響。


    “真他/媽/的。”習振生暴怒地咒罵了一聲,卻也不得不起身去拿手機。


    吳興抿著嘴忍了忍,還是輕笑出聲,真是奇跡,居然還真有什麽事情可以讓習振生能忍下yu望的。


    習振生憤憤地回頭看了他一眼,扔出一個,“等會兒再找你算帳的眼神”,自去尋他不知塞到何處的電話。


    吳興搖搖頭,直起身子,提上睡褲,攏好衣服,揀起扔在地上的報紙,又去翻了翻,習家掌門人習振平會見自米國而來……,人民日報整篇版麵都是這條新聞的詳細介紹,恨不能把習振平微笑時臉上刻了幾個褶都要講解清楚,可見,習家現在在國內的地位已是高到了何等地位。


    “好,好,我知道,二十分鍾後再見。”吳興正盯著報紙想事,習振生已然提著電話邊講邊走了過來,一至跟前,電話一摁一扔,動作瀟灑利落,自己給自己卸甲也卸得極快,光著就壓了過來,吳興笑著看他,道:“習少有急事,還是要以正事為緊。”


    “這是比什麽都正的正事,身體健康是革/命的本錢,其他的要事都不如此重要,所以,來吧,小興,咱速度。”習振生笑得很邪性,他難得碰上吳興這麽好性致,怎麽可能放棄這麽難得的機會。


    實戰說明,習振生體能相當過硬,二十分鍾裏,就能把吳興折騰地癱成了一團,直到人衝完了澡換好衣服下樓,吳興才扶著腰直起身,習振生抓著吳興貼/唇胡搗了一通,才囑咐道:“這一陣子,我都會很忙,你老實地呆在家裏,最近少出門。”


    “嗯。”吳興倒是應得痛快。


    卻引得習振生別過頭仔細打量了打量吳興,吳興滿上還帶著紅暈,他見習振生眼裏有狐疑,想了想,才發覺自己可能表現得過於順從了,因此,尷尬地牽牽嘴角,扯出抹笑來,解釋道:“反正也剛回來,累得很,不過,後天,我總要出一下門,約了從前的同事,他們要弄個公司,要一起聊聊。”


    “這樣才好。”習振生冷不盯地冒出這麽一句話來,隨後拍拍吳興的麵頰,道:“去吧,讓老馬跟著,我會安排他多帶幾個人。”


    “嗯。”


    “我出去了,好好家呆著,啊。”習振生拋了這麽一句話,就匆忙地向外走,將到門口,電話追了過來,吳興見習振生一邊套上鞋,一邊接了電話,說著:“等著,馬上就到。”人就迅速地開門出去了。


    屋內煞時安靜了下來,靜得有些滲人,吳興呆坐了一會,又探手去捏項鏈吊墜,這個項鏈自那日蹦極帶上後,他先後幾次想取下來,卻是怎麽也沒有找到環扣,有心讓習振生去解,卻因為一直在鬧別扭耽誤了下來,此時,想起了,他又努力去尋那環扣,脖子酸痛,仍是無果,算了,那就先帶著,吳興如此想著。


    自此之後,習振生真的忙了起來,每日早出晚歸,但神采卻愈發昂揚,而那日吳興出門之後,人就變得越發沉默,一個人呆在家裏的時間,幾乎沒有一絲聲響,電視不開,電腦不看,就連音樂都不放一首,幾乎讓每日裏輪班護衛的人以為自己守的不過就是個空房子而已,隻有習振生淩晨回來時,屋內才會有絲響動,之後又安靜下來。


    這種狀態一直持續了一個多月,直到吳興接到一個電話,這種情況才有所改善。電話是吳三姐打來的,接到電話時,吳興正望著窗外的暮色凶狠地抽著煙,最近,他的煙癮極大,幾乎是除了睡覺,煙就不離手,也幸虧習振生最近幾日忙得晚歸,並沒太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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