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麽呢?我不是替他說過情了嗎?”習振生索然無味地答著,仍玩著自己手裏的火機。


    “嘿嘿,不是你那事,是另一樁。”許濤笑得猥瑣,估計那日的現場,真實的取悅了他。


    “嗯?”習振生隨口應了一聲,許濤就眉飛色舞、滔滔不絕地說起自己的所見,那家夥,表情生動,眼睛賊亮,旁邊的薛明聽著直樂。而習振生呢?卻瞧著手裏的zippo燃起的火苗,腦子裏竟現出昨日吳興在床上的樣子,那小子,玩到high時,還真是挺勾人,他隱隱有些悔意,那條件似乎談得不太理想呐?最起碼不該放他回自已房子住去,還什麽一個星期三回?草,還有那什麽三個月,他皺了皺眉,現在已經過了一個多月了,可自己對其的興趣不退反漲,三個月怕是不夠了,得想個法子延長一下,也tm的奇了怪了,怎麽這小子就這麽招人惦記?草,真要破了自己的記錄了。


    “誒,誒,振生,你聽沒聽啊?”許濤不滿地推了一下習振生,抱怨道。


    “啊,聽著呢,你接著說。”習振生回過神,敷衍地答道。


    “說什麽說啊,草,我都講完了。”許濤挑眉怒目,聲調提得很高。


    習振生轉頭掃了他一眼,百無聊賴地靠進沙發,應道:“又沒什麽新鮮的,不就那一套嗎?沒勁。”


    “誒,你……”許濤對習振生如此不給麵子的反應相當不爽,很浪費自己的感情呐。


    “小濤,算了。”薛明在旁勸了一句,隨後看著習振生,問道:“你哥給你的禁令解了沒有。”


    “沒。”習振生頭也沒抬的應道。


    “那頭的事那麽麻煩嗎?這都幾個月了?”薛明皺眉問道。


    “誰知道呢?他又懶得跟我解釋。”


    “啊。真煩。”許濤在後附應道。


    “得了,散了吧。我該走了。”習振生收了火機,起身抻了抻胳膊腿,發話道。


    “你這回怎麽這麽消停?”許濤也跟著起身,疑惑地問道:“這要擱以前,不出三天,你就得打電話給我們,好家夥,這回你撐了一個多月,而且,來了居然不玩?這可不像你了。”許濤倒敏感,眼神探照燈似的上下搜著。


    習振生挑了挑眼角,掃了他一眼,怪笑道:“你倒聰明,不過,我不告訴你。”


    “喂……”許濤抗議,跟在習振生身後磨道:“告訴我,告訴我,一人悶著,多沒勁,說出來,大家一塊樂嗬,才好呀。”


    薛明在旁不吭聲,隻是那眼神,也分明泄露了他也很想知道的想法。


    “嘿嘿……”習振生閉嘴不語,可腦子裏跳出吳興床上的樣子,又讓他忍不住的發笑,那笑聲著實很下/流、無恥的很。


    許濤瞧見如此表現的習振生,更是好奇心大盛,不停地追問道:“說吧,說吧,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快說吧。”


    習振生這回還真挺堅決,就是不吐口。最後,薛明看不下去,對著許濤使了個眼色,許濤立時會意,不再追問下去。如果薛明要知道,他就一定會知道,所以,許濤不急了。


    習振生與自己的兩個“狗友”告了別,坐上習老大專派給他的那輛“醜車”,向家開去。


    習振生在遇到吳興前半個月,已經被習振平勒令“老實呆著”了,習振生那日跟在他身側的老崔還有另幾個人都是習振平派給他的,明著說是給他用的人,說白了,就是看著他的人。所以,遇到吳興這事,習老大是知道的,也是默許了的,否則,習振生老實不了兩天,其實,習振平也沒想到吳興有這麽大的“魅力”,居然讓習振生老實這麽長時間。吳興讓習振平起了好奇心,於是,吳興上至祖宗三代,下至侄子外甥外甥女,已經統統在習老大處報備清楚了。而薛明是誰的人,不用太費心思,也猜得清楚,隻是,薛明沒想問,習老大也沒想說而已。但現在薛明既然想知道,想來,也也就會知道了。


    習振生坐在車裏,玩了一會兒手機,點了一根煙,抽了兩口,又望了望窗外,一時有點後悔,回家似乎早了點,可剛才也確實沒什麽意思,現在,他對吳興正在興頭上,其他人他尚入不了眼。


    吳興,習振生動了動心思,不過,昨天剛弄過,還挺瘋的,今天再叫,於禮不合啊,他摸挲著下巴,認真的思考著。況且,這也不是他的作派,他這人,一向言而有信,言出必踐的,是吧?


    “老張。”習振生思考完畢,敲了敲前頭的隔板,命道:“先不回去,靠邊停一下。”


    “習少?”


    “停車。”


    “好。”


    車停下,習振生摸出手機,撥了個電話,說了兩句。片刻後,短信提示音響了。習振生瞧了瞧,命道:“去東城西路芍藥居。”


    “習少,習總讓您早點回家。”跟在旁邊替換了老崔的劉盛為難地勸道。


    習振生乜了他一眼,隻命老張道:“快開車,少jb廢話。”


    “得咧。”老張領命,車又重新啟動,按牌理來說,老張屬習振生的人。


    幾近淩晨的街道,車輛稀少,空氣清冷,習振生望著車外疾馳而過的街景,心內突地迷茫了一下,但僅止一瞬,真的隻有一瞬,再然後,就是想起吳興,四肢百骸都舒爽起來,因此,想見吳興的欲/望愈發強烈起來,即便不為了那所謂的瘋狂,當然,如果吳興身體允許,自己又想的話,他也不是矯情的人。


    夜裏的車了開得都相當快,何況這樣一輛性能高端的“醜車”,不過半個來小時,穿過半個城的習振生就到了吳興家的樓下,他身旁的四個人倒也盡職,先是下去仔細探過,才讓習振生下了車。


    這小區地段好,但房子相對比較老式,屬正經的六層板樓,南北通透的。習振生下了車,自下而上打量一番,以他那不學無術的腦袋來衡量,也不得不承認,吳興的眼光不賴,這房子升值空間巨大。


    樓道裏的燈光昏暗,隨著腳步聲一層層亮了上去,習振生上到四層,敲了敲402的門,門口的兩位壯漢,一位守在習振生跟前,另一位則向樓下打了個手式,樓下的醜車安靜地尋了個車位停了下來。


    “誰?”門裏的聲音挺警惕的,可習振生聽到聲音卻是不由自主地扯動了下嘴角,笑了笑。


    片刻兒後,拖鞋踢踏聲靠了過來,門口的感應燈亮了亮,又滅了下來,習振生頗有耐性地等著。好一會兒,門裏再沒傳出一絲聲響,不過,習振生知道吳興會開門。


    守著習振生的壯漢卻有些不耐煩,他四下裏看了看,對習振生做了個手式,那意思是說:踹開?


    習振生搖了搖頭,又抬手敲了兩下。


    燈亮開又滅了,習振生湊近針孔笑了笑,那表情竟給人一種奇怪的寵溺感,惡,這種男人,居然也有這種表情,真的很讓人受不了。果然,吳興打開了門。


    習振生一人進門,門外的兩人自動隱了。


    “習少。”吳興有點緊張,他當然知道習振生是知道自己這地方的,但他總覺得習振生不會來,這男人奢侈的很,又一向恣意隨性,吳興這地方老舊又古板,真的不適合習振生的性情,但今天,他顯然估錯了行情,意外之下,他很擔心,習振生會不管不顧地在這裏弄點什麽,那麽,這房子他怕是再也住不下去了。


    “沒睡?”習振生倒是隨意,進了屋子,先扯下自己的手套遞給吳興,之後又將大衣塞給吳興。


    “嗯,還,還沒睡。”吳興手裏抱著這些東西,有些遲頓地應道。卻聽習振生又道:“給我找雙拖鞋。”


    “噢,好。”吳興將衣服塞進櫃子裏,尋了雙拖鞋給習振生。


    習振生穿上拖鞋,便饒有興致地逛了起來,“這是廁所和浴室?還真是小巧的很。廚房啊,你總做飯?兩個房間,算是兩居室?這房子還真不算大啊。”習振生坐進吳興電腦桌前的轉椅裏,問道:“你剛才幹什麽呢?半天才給開門?”


    吳興跟在習振生身後被搞得腦袋相當漿糊,他幾次想開口問問習振生來他這裏的目的,可都沒找著機會開口,這會兒:“我,我也沒幹什麽,就是,習少,您有事,打電話給我就成,來這兒,太麻煩了吧?”吳興敷衍地答了一下,小心地問出自己最想問的,話說,他現在還是很緊張的,


    習振生挑了挑眉,轉了下椅子,正對上吳興沒關的電腦,看了一眼,問道:“你這打的都是什麽東西啊?什麽東西的報價?”


    “工作上的東西。”吳興上前欲關掉電腦。


    “工作不是辭了嗎?”習振生卻搶先一步握了鼠標,上下翻看著。


    “從前的文檔,隻是找出來整理整理。”吳興解釋道。


    “哦,我餓了,你給我弄點吃的。”習振生視線還在電腦上,隨口說了一句。


    “啊?什麽?”吳興一時沒跟上習振生的跳躍性思維。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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