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身就走。


    徐媽追上去:“小雅……小雅……女兒呀,求你了,不要生氣……”


    她停下來,回頭,隻看著徐父一人,這老頭——他當著自己的麵立遺囑,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


    無論你怎麽照顧他,妥協,在他眼裏,都是應該的——


    許老頭幹咳一聲。


    她非常鎮定:“爸,你生我之前問過我意見嗎?你知道我願意做你的孩子嗎?如果有選擇,我寧願投生成一頭豬也不會做你的女兒!”


    她大步就走。


    身後,傳來不絕於耳的辱罵:“畜生……該死的畜生,你怎麽不去死?你們看到了吧?這種沒人性的東西,天打五雷轟的孽畜……”


    “出門就要被車撞死的家夥……”


    “……”


    天空一直飄著細雨。


    徐小雅走出去時,忘了自己的車子。


    她一直走在細雨裏,手裏還攥著那張卡:今天來,其實是繳手術費的。就算再怎麽憤怒,不平,但也沒法真的停了手術費讓老頭等死。


    她沒料到兄弟一家人會來——她本是打算獨自把一切費用承擔了,畢竟,已經足以承擔。


    可是,此時此刻,心如死灰。


    就像顏細細非要自己看的那部電影《被解救的薑戈》:黑奴們一生下來,就認為自己理所應當該伺候白人主子,尊敬他們,為他們幹活,無論他們怎麽打罵——誰叫人家是白人呢?


    白人,就是你的主人。


    可是,南北戰爭,奴隸解放——現在,哪個黑人還認為白人是天生的主子?


    黑人奧巴馬都做總統了,他會去伺候白人嗎?


    哪個白人敢?


    這在一百多年前的美國,黑奴們會敢想到有今天嗎?


    但吾國男人敢——家產就該是男人的。


    吾國女人們也讚同:風俗就是如此,家產就該給兄弟,大家都如此,你為什麽不如此?你不如此,你就是不孝順你就該死。


    父母怎麽做是父母的事情——兒女該盡的義務你得盡——


    但是,親,生養孩子不是子女的選擇——我讓你生我了嗎?是我自己想投胎在你家嗎?


    無非男女一時動物本能把持不住的產物而已,談什麽恩重如山?


    父慈子孝——父不慈,子憑什麽孝??


    以德報怨,又以何抱德?


    奴隸做久了,別人不做奴隸——她們反而口誅筆伐。


    誰叫你少了一個小jj呢??


    少了這玩意兒,你就得是奴隸。


    這坑爹的中國法律:娘家人的財產是留給兄弟的,婆家的婚前財產跟你毫無關係——許多女人首鼠兩端,無比淒寒,左右不是人。你要麽忍氣吞聲,哪怕老公出軌你也最好睜眼閉眼;否則,人老珠黃被掃地出門,你還必須淨身出戶。


    當一個國家民族,以立法的形式確保男人的利益不受損害——為此,不惜侵犯婦女兒童的利益,就標誌著這個民族已經垮了——至少,精神上已經陽萎了。


    隻享受權益,怕承擔責任,人性和血性同時退化。


    一個男人,連自己的老婆孩子占他一點便宜都嚇得要死,你還指望他保家衛國,熱愛那些跟他毫無血緣關係的人?


    別扯淡了,這國度之所以每到戰爭就大批量生產漢奸,原因就在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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