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不知道那尿是喝的多還是吐的多,我隻記得那時,我心裏發過一個毒誓,如果還有下次,我絕對不會再被任何人威脅。


    任何敢威脅我的人,都隻能有一個結局,死!


    大光頭估計沒料到我真敢喝尿,也忍不住呆住了,不光是他,房間裏的所有人,包括王舒米,還有眼睛幾乎已經要被打瞎了的悶葫蘆,全都呆呆地看著我。


    直到我喝盡這一罐子的屈辱,狠狠地把酒瓶子摔碎在地上,翻江倒海的吐,吐完了罵:“操你媽的,老子喝完了,你到底放不放人?!”


    大光頭這才回過神來,還用手捏著鼻子,皺著眉頭說:“誒呀嗎,這味給我臊的,放,必須放,你他媽這麽牛逼,我不放還是人嗎?”


    聽他這麽一說,我才鬆了口氣,接著,我大步過去,給王舒米拉了過來,交給悶葫蘆,之後,我們三人才離開了包廂。


    臨走之前,大光頭還衝我喊:“你小子是條漢子,我叫光頭狼,以後要是混出名堂了,隨時歡迎你回來找我報仇!”


    我心裏暗暗發狠,光頭狼是吧,你等著,會有這麽一天的!


    我們三個人從包廂裏出來,還沒走多遠呢,剛才那女的還跟了過來,給我們攔住了,拽著王舒米說:“小米,你還真打算一走了之啊?你難道不知道會有什麽後果嗎?你自己要找事就算了,可你考慮過我嗎?我也會被你害死的!”


    王舒米聽那女的這麽一說,本來就已經蒼白的臉色,更是變得一點血色都沒了。


    她對那女的說:“蘭姐,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為難的,我知道怎麽做。”


    聽王舒米說完,那女的才點了點頭,說:“那你可別讓我等太久啊!”


    說完,那女還看了我一眼,表情特別不爽地嘀咕了一句:“本來還指望你能好好勸勸呢,沒想到是根攪屎棍,還喝尿呢,不嫌惡心!”


    我也沒理她,我所在意的,是王舒米的選擇,她剛才說的那番話是什麽意思呢?難道說,她還想在這裏幹嗎?


    果然,王舒米把我們兩個拉到邊上,說:“秦楊,風風,對不起,都是我把你們害成這樣的,可是,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路要走,很多時候沒的選擇,你們懂我的意思嗎?”


    悶葫蘆不會說話,但從他的表情來看,也已經聽懂王舒米的意思了,他愣在那,表情非常的痛苦,張著嘴,不知道該說什麽。


    我忍不住了,指著王舒米就罵:“你放屁!路都是靠自己走出來的,選擇權也在你自己手裏,你會說出這種話來,證明你根本沒有真正地走過路,真正地做出過選擇!”


    我這番話一說出去,王舒米的眉頭就給皺起來了,她好像在思考什麽,接著歎了口氣,說:“風風,你不知道我的困境,我已經無路可走了。”


    看著王舒米那副自怨自憐的樣子,我是真的一陣陣的窩火,說:“你有什麽困境?難道非的給人賣屁股才過的去嗎?”


    王舒米被我這麽一說,臉色就變了,接著還看我挺不爽的,說:“你說什麽呢?我是陪酒,不賣身的!”


    我說放你媽的狗屁,那你說啊,今天要不是有我和悶葫蘆,你他媽還能保住身子嗎?這什麽地方?維亞酒吧!你還想在這裏賣藝不賣身,真不知道該說你天真還是傻逼!


    這話說完,王舒米的臉色就更難看了,眼眶裏邊也有淚水在打轉,接著說:“對,我就是傻逼,你們也別管我!”


    接著,王舒米轉身要走,被我給拽住了,我感覺眼睛裏都快要噴出火來了,說:“王舒米,我跟你說句實話,要不是因為我兄弟悶葫蘆喜歡你,老子才他媽懶得管你!還有,你在這幹是不是為了錢?悶葫蘆問我借的五萬塊,我已經辦來了,你要真是缺錢,再要五萬都沒問題!我就要你一句話,到底能不能別在這幹了?!”


    這話一說完,王舒米的表情明顯露出一絲驚喜,問我:“你真能借我那麽多錢?”


    我點了點頭,說:“能,但不是借你,是借給悶葫蘆的。”


    悶葫蘆這時也說:“那真是太好了,有了這錢,小米的妹妹就有救了!”


    王舒米這時才哭了出來,點著頭,嗚嗚嗚的也說不出話來。


    我這才有點搞清楚狀況了,問她們:“王舒米,你來幹這個,就是為了你妹妹?你妹妹生病了?還是被人綁架了?”


    王舒米可能情緒有點激動吧,說話也挺混亂的,我也就聽了個大概,應該是她妹妹生病的緣故。


    這家夥給我氣的啊,說你說你們這兩個人,就是不知道跟人好好交流,為了這麽點小事,你們至於弄成這副樣子嗎?


    媽的,還害老子喝了一大罐子的尿!


    這時,王舒米和悶葫蘆都一塊笑了起來,我也跟著笑,說你倆得好好的啊,要不然我跟你們沒完!


    後來,王舒米跟悶葫蘆跟我一塊去取錢了,之後直接去了醫院。


    在醫院裏,王舒米故意叫悶葫蘆去給她妹妹辦理一些手續,接著把我拉到一邊,給我說了一番心裏話。


    她說,她家以前挺富裕的,但後來媽媽得了絕症,花了大半的錢,沒治好死了,爸爸生意失敗,酒後駕駛出車禍也死了。


    本來吧,家裏邊還有那麽些錢,足夠她和妹妹長大成人的,可就在今年上半年,她妹妹被查出急性白血病,光手術費就要二十多萬,她東拚西湊,還是差那麽四五萬塊錢。


    所以,我這錢對她來說,真的是救命稻草了。


    其實,這些事情我都不怎麽關心,畢竟每家都有每家的苦,我怎麽可能關心的過來呢。


    我便說這都是小事,能幫上忙就好,畢竟你是我兄弟的女朋友。


    這話一說出來,王舒米的眉頭就給皺了起來,她沉默了一會,說:“其實,我最對不起的人,就是悶葫蘆。”


    王舒米抽了下鼻子,好像哽咽了,好一會才說:“他家裏的條件也很困難,我真的不想連累他,風風,你也知道的,其實我妹妹的病,就算治療了,也是個無底洞,所以,我不想承認跟他的關係,我不想欠他太多,你明白嗎?”


    老實說,王舒米這番話裏邊的感情,我有點難以體會,隻覺得王舒米是為了悶葫蘆好,所以打算拒絕他了。


    這我有點難以接受,我便問王舒米是不是打算拒絕悶葫蘆?


    王舒米聽我這麽一說,眉頭給皺起來了,她猶豫了一下,說:“風風,你可不可以幫我勸勸他,我真的不想連累他……”


    我直接給她說不行,這事我勸不了,你剛才也看見了,悶葫蘆為了你都大嘴巴子抽我了,我勸了有用嗎?


    同時,我也跟王舒米說了,別成天那麽多顧慮,先把你妹妹的病治好,能治到什麽程度就什麽程度,反正大家夥一起想辦法。


    至於維亞酒吧那,我讓王舒米千萬別去了。


    可王舒米沒有應我,我心裏咯噔一下,說:“怎麽?你還真想回去繼續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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