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強不知道打了多久,當額頭上的那一滴血從額頭上流下之時,眼前已經是一片鮮紅的世界。全本玄幻小說


    天地為之而旋轉,手上的鐵棒也逐漸揮舞無力,眼前的景象重重疊疊令人看不清楚。眼前的對手象是一隻隻張牙舞爪的狼,瘋狂而擇人而噬,他卻是這逆境中艱苦奮戰的鬥士,無論受到多重的傷,卻總也不願放下武器投降。


    痛楚如跗骨之蛆,一點一點蠶食著他的精力,意誌逐漸消散,神智也開始模糊不清。


    盡管他身上的傷痕無數,渾身上下猶如血人一般,可是讓人嘖嘖稱奇的是他背上的冰妮竟然是安然無恙,沒有受到一點傷害的!


    林曉強,他是在用自己的生命保護著他感覺愧欠的女人啊!


    此時的冰妮,早已被感動得淚流滿麵,靠在林曉強的背上,她才體會到了什麽叫做真正的安全感。


    到了這個時候,冰妮才真正的意識到,自己以前所崇拜英雄,不管他們曾在什麽地方,表現得多麽英勇,那都是虛假的,不切實際的,自己對他們的崇拜屬於肓目的。


    真正的英雄,那是救她於水深火熱,用生命保護她,不讓她受一丁點傷害的,那才是真正的英雄,這種男人,才是值得她崇拜與付出的。


    女人一輩子,什麽都不怕,就怕遇不上一個真正的男人。冰妮感覺慶幸與可惜,慶幸的是她終於遇到了一個值得托付身心的男人,可惜的卻是他他來得太遲了一些,自己如今已經落得如此模樣了!


    雖說阿黑瑞那老東西的侵犯並未得逞,可是她已感覺自己是殘花敗柳之身了。現在的她,幾乎是恨透了那下流卑鄙的阿黑瑞與窩囊無恥的阿德達,當林曉強為她再一次抵擋了迎頭的鐵棒,鮮血淋漓的昏昏欲倒的時候,她從他的背上滑了下來,一把扶住了已然神誌不清醒的林曉強,這個可尊可佩可親可愛的男人為了自己,已經招了太多罪了,她不願再讓他受到一點傷害了。


    “阿黑瑞,你還不喝令你的手下住手嗎?”冰妮憤怒的眼光,似乎要噴出火焰一般直直的盯著阿黑瑞。


    “哼,住手?憑什麽.......”阿黑瑞冷笑聲起,可是才笑了幾下他就發覺不對勁了,抬眼看看周圍,他才發現自己好像上當了。


    林曉強拖著眾人,一路追追打打,早已離開了阿黑瑞的大宅,此時正在山寨中居民區最集中的村道上,而周圍的房子全都亮起了燈,房門前,窗戶下,矮牆上,到處人頭攢動。


    直到這會兒,老羞成怒又急怒攻心的阿黑瑞才有那麽點清醒,到了這裏,事情明顯脫離他的控製了。


    果然,他還沒來得及喝令走狗們退下,阿怒已經帶領著一大班人馬,結結實實的把他們圍了起來,不管三七二十一衝上去,對著那班走狗就是一通暴打。


    沒多久,阿怒的那班人就把這班家夥打得個個橫躺在地上,絲毫也動彈不得了,這才停下手來。


    阿怒老爹這個時候,也在幾名族中資格最老,說話最響亮的老人相伴走了出來。


    阿黑瑞一見眼前的陣狀,頓感大勢不妙,但狡猾陰險的他卻仍是故作鎮定,心中稍定,便巧舌如簧的道:“老爹,這個事情是這樣的,你的孫女與她的這個兄弟通奸,被我當場發現,你看她,還沒穿衣服呢!不信你問阿德達,他當時也在場呢!”


    “是的,我可以作證。她這個兄弟,欺負我是個殘廢,從房頂上竄下來,兩下把我打倒在地上,當著我的麵,想與冰妮苟合!幸虧阿爹帶著眾人來得及時。”被人抬著的阿德達也緊跟著和他爹竄起了供,到最後,他還不忘把他的親戚朋友拖下水,“阿怒老爹,不信你可以問我這些親戚,他們當時都還沒走!”


    阿黑瑞的那些親戚聽到這兩父子如此的話,紛紛都是驚愕一片,然而震驚過後,卻隻是默不作聲,因為平時這兩父子可沒少給小恩小惠的收賣他們的人心。


    冰妮聽到這兩個卑鄙的家夥竟然說出了這樣扭曲事實含血噴人的話,氣得渾身顫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閉嘴!”阿怒老爹一聲斷喝,轉過臉質問冰妮:“妮兒,怎麽回事?”


    “阿黑瑞喝得醉熏熏的進了新房,對阿德達說他們家不能沒有後,要替他兒子洞房,他,他要強,奸我,阿德達還給他幫忙,如果不是哥哥來得及時,我........”冰妮說著就語不成聲的痛哭起來。


    這會兒事情就變得熱鬧了,婆說婆有理,公說公有理,誰都不好相信,又誰都不好不信。


    “阿三,你來說!到底怎麽回事!”阿怒老爹朝阿黑瑞的親戚堆中一指,指著一個看起來敦厚老實的漢子問。


    那漢子看起來真的老實巴交的模樣,被阿怒老爹一叫,頓時臉就脹紅了一片,喃喃的從人群中走出來。


    阿黑瑞一見是阿怒老爹指的是阿三,心裏頓時就大急了起來,你要說指的是阿四阿五阿六他都不著急,偏偏就是這個有一說一,有二說二的,就連晚上跟婆娘搞了幾次,換了多少個動作這種事情被人問了,也一五一十交待的二愣子,你說阿黑瑞能不急嗎?


    “阿三,你說,你剛剛看到什麽了?”阿怒老爹威嚴無比的盤問。


    阿三被保安族中最是嚴厲的老人一審視,頓時沒敢有絲毫猶豫,誠慌誠恐的結結巴巴說起來:“剛...剛剛我在聽花兒歌,那個胸部很大的,腰很細,屁股又特別大,看著很風騷的那個女的唱到那首......”


    “說重點!別說那些不等吃不等穿的!”阿怒橫眉豎目的罵道。


    “好,好,說重點!”阿三被喝罵得一個激淩,差點就尿了,“我看到重點是:新娘被她的這個兄弟背著,阿德達倒在地上,阿黑瑞大伯也倒在地上,然後他們就打起來了!”


    果然是重點,什麽細節都沒了,他這說了等於是沒說一樣,可是阿黑瑞卻捉住了阿三的話大做文章:“老爹,你都聽到了吧?我們會騙人,可是阿三這個族中公認的老實人不會騙人了吧!當時冰妮的這個兄弟老羞成怒,狗急跳牆了,我和阿德達都被他打倒在地上,如果不是還有這麽多人在,他把冰妮這一捌走,我們可是有理也說不清了!”


    好一張巧嘴如簧啊!阿黑瑞的親戚聽了這話,紛紛歎息不絕,可是誰都不願站出來主持正義實情相告,充當這個大頭鬼,因為他們知道,如果這事被摭掩過去了,阿黑瑞肯定會給他們一些好處的,就算沒被摭掩過去,他們也沒什麽損失,反正阿三已經代表他們,而且阿三又沒撒謊,當時他們看到的確實是那樣子,隻不過沒說出阿黑瑞當時是一絲不掛這個細節罷了。


    阿怒老爹相信冰妮,更相信林曉強,他絕不相信這兩人會做出這等苟且之事,可是現在所有的證人證詞都對他們不利,就算他想幫親不幫理也很是難為啊。


    “老爹,老爹,你可以為我們兩父子主持公道啊!”阿黑瑞一見形勢對自己有利,立即就開始像是苦主似的哭嚎起來,“我兒子已經殘廢了,我又孤老無依,現在還被別人如此的欺負,我們一家老小的命好苦啊~~~”


    阿德達更是有樣學樣,兩下掙脫了抬著他的人,“吧吱”一聲摔到地上,跟著他爹轟轟烈烈的號啕大叫了起來,“我不想活了,我不想活了,媳婦還沒過門,就被別人先上了,我還沒成親,就帶了綠帽,我真的不想活了啊~~~~”


    這一老一小剛剛還凶神惡煞虎狼一般,刹那間就變得淚眼汪汪可憐兮兮的,這等演技著實是太驚人了,阿黑瑞的那些親戚總算是見識了這對父子真正的本事了,無不暗地裏歎服連連。


    他們這一哭一嚎,十分默契的演起了雙簧,阿怒老爹的處境頓時就變得尷尬了起來,雖然明知道這裏麵有鬼,而且冰妮與林曉強恐怕受了極大的委屈,可如今麵對著一邊倒的情景,也不知該如何斷案才好。


    正在阿怒老爹左右為難的時候,林曉強已被阿怒灌了幾口溫水,人也有點清醒了,看到眼前的情景,不禁冷冷一笑道:“阿黑瑞,我早就算準了你們狼狽為奸的兩父子會來這招的,哼哼,你們真的以為紙能包得住火嗎?你的這些個親戚,隻要良心沒被捂住,你還能在這裏演戲嗎?你想替你兒子洞房的醜事還能摭得住嗎?”


    “你,你別血口噴人,你說這話有什麽證據?你空口說白話,我分分鍾都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的!”阿黑瑞心很虛的應道。


    “沒證據?沒證據我敢說這話嗎?看,阿黑瑞,這是什麽?”林曉強揚起了手中的一個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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