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代人呀(55)


    林雨桐這邊準備工作上的事呢,張巧鳳的電話來了。


    啥意思呢?就是問金家老大這婚事怎麽樣了。


    林雨桐順嘴就說了。張巧鳳沉默了一下就道:“小桐呀,人得會想,不能一門理,對不?”


    啥意思?林雨桐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張巧鳳見閨女沒言語,以為她沒想通,就道:“雖說當時給了咱兩萬,但當時行情就是一萬的彩禮。如今,別看才過了這麽幾年,咱們這裏,彩禮普遍都在兩三萬了。況且,你得這麽想,這物價漲的快的呀,當時的兩萬,現在可不能當兩萬塊錢使喚了。再則,這籌備婚禮,這個那個的準備,是比旅行結婚的開銷更大。算下來,你公婆花的也得那麽三萬。所以給了你兩萬,給了人家三萬這個事,你不能吃心。這嫁閨女娶媳婦的,說句難聽話,咱們當地呀,這不都是隨行就市呢嗎?都是跟著行市走的。可不能拿彩禮稱重量!為這點不一樣的你要是跟思業鬧事,那我跟你爸可不能答應。不說別的,就這幾年,家裏的活一忙不過來了,你公爹就上家來幫忙。把自家的扔下,先緊著咱家。這情分值多少錢?”


    林雨桐當說的是啥呢,原來是這個呀!


    要是張巧鳳不提,她就沒記起這點差別來。


    於是就笑,“行,我知道了。肯定好好的,不鬧。”


    張巧鳳這才掛了電話,跟林成河道:“金家的運道是好,這個老大媳婦我聽著靠譜的很。陪嫁好幾套房子。”


    “咱家閨女掙的也不少。”


    沒說咱家孩子掙的少,就是說著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誰知道金家的日子翻騰過來的這麽快。她還叮囑林成河:“誰也不能說是前思後想的,啥都想的特別周到。心是正的就行,有那做的到的或是不到的,小事就別提,過了就過去。尤其是跟孩子說話,能壓事不能挑事,得給說好話,不能處處填孬話。”要不然,再好的兩口子也得挑撥的散了。


    林成河氣道:“我是那四六不懂的二百五不?”用你這麽叮囑。


    不過白囑咐一句罷了,省的喝了酒嘴裏瞎點炮。


    這邊這兩口子說這個呢,金家這會子蘇環沒把金雙喜給埋怨死,“一個兩萬,一個三萬,啥意思嗎?小桐沒那當官有錢的爹,你就給的少。柳芽有那當官有錢的爹,你就給的多。一樣的媳婦你兩樣對待,啥意思?將來給老三家的也得三萬,啥意思,就小桐不值錢唄?!你這個老東西,三兩杯酒下肚,做事就顧頭不顧腚。”


    當時真沒想那麽些去!壓根就沒拿小桐當兒媳婦過!跟家裏的閨女這不一樣一樣的嗎?老大的婚事人家都是跟她和老二談的,那就是家裏的當家的。哪個有用錢量的意思嘛?


    金雙喜後悔的不要不要的。


    蘇環爬上炕,把櫃子打開,“這不,我上去回我娘家,我媽塞給我的。”


    上回說是老人病的重了,把兒女們都給叫到跟前了。老太太就把她藏著的首飾散給兒女了。蘇環拿到這首飾的時候,當時是氣的呀。三個孩子上學,上娘家借錢的時候,老太太都沒說拿出來叫用用。這會子人不行了,到了最後了給兒女們分了。


    分的時候老太太還有她的道理,跟她說,“當時不給你,是覺得你沒那能耐,非跟命掙。”


    意思是供養不起就別供,累死累活的能咋?不自量力。


    老太太又道:“這也就是你時來運轉,要不然……你看看去,多少娃上了大學,大學畢業了,找不到工作,家裏還得給生活費。人家早早不念書的,家裏的啥活娃都幹了,爹媽都不那麽辛苦了。”


    言下之意,你要不是運道好的話,娃們補貼不了你,你還得補貼。緊跟著有三個兒子要娶媳婦,你就是把你自己稱斤兩賣了,也弄不來那麽些錢。


    “我藏著這麽些東西,給了留著好防老麽!”老太太到底還是把最多的一份給了她。


    她不要,但嫂子弟妹和姐妹都不爭,她就拿了。


    一隻金鐲子,一個金鏈子,一個金戒指,一對金耳環。


    蘇環把這個拿出來,挑了最重的鐲子,“把這個給小桐補上。把鏈子給柳芽,戒指和耳環跟鏈子差不多重,給程丹。”


    金雙喜鬆了一口氣,“行!”就這麽辦吧,“回頭得把這話說到明處,當時家裏經濟緊,是欠了小桐的,才給補的。”並沒有偏誰的意思。


    知道!


    然後公婆去而複返,單為送一隻老款的金鐲子。


    把林雨桐給笑的,“行!我給金豆豆收著,將來出嫁的時候陪上。”


    一看林雨桐的樣子,這兩口子就知道兒媳婦沒有多想。因此,也跟著笑。


    林雨桐故意逗蘇環,“媽,你覺得我長的好看,還是我大嫂長的好看。”


    “那你可醜了,沒有人家柳芽好看麽!”蘇環也故意這麽說。


    保姆在廚房都笑,這世上有錢有勢的人她不羨慕,她就羨慕這種福氣厚的人。就像是金家這老兩口子,當真是福氣厚。自己跟人家一比,是個啥嘛?!


    現在掙錢著呢,回去之後,媳婦把她這個婆婆當寶呢。每個月掙的,八成給兒媳婦。兒媳婦在家帶孩子,沒有收入嘛。有時候這邊忙,暫時騰不開手給送錢。兒媳婦的電話就來了,這次是說,媽,娃咳嗽了,想去醫院,那你兒沒發工資嘛!下次就又會說,媽,娃可不乖了,哄不下嘛!人家娃上個鋼琴課,他也要上。也不看咱家有那麽條件沒有。她爸就掙那麽點錢,還鋼琴課呢,口琴課都上不去。


    反正就是變相的催著要錢唄。事實上,娃吃的多了,消化不良,有點痰,空空就好。回頭也沒有學鋼琴,連口琴都沒有學,隻幾十塊錢買個玩具琴,娃摁著玩呢。


    每次回去,兒媳婦親熱的很,做好了飯,給把飯塞到自己手裏。自己在外麵說的話,把水果都要送出來到自己手裏,誰不說自己的兒媳婦好。


    可誰知道,給兒子買房的首付,是她跟老頭兩人累死累活給攢出來的。緊跟著又裝修,給兒子結婚,回頭還得替兒子交月供。老頭兒去給人家幹小工了,像是路邊上鋪個地磚啥的,就是幹那個的。除開吃喝,剩下的錢就是給兒子交月供了。她做保姆,剩點防身的,剩下的錢全給兒媳婦了,想著都用在孫女身上也行。


    像是人家金家這兩口子,真是福氣的很。


    林雨桐是不知道保姆家的事,隻知道人家幹保姆,可在城裏也是買了房的。每月休息四天,差不多每周一天。要是有個啥急事,提前說一聲也行的。劉阿姨也不太說她家的事,咱也不知道情況。反正就是這次自己得去那個電視節,就這麽點事。


    “我早上走,到那邊要換衣服要化妝,還得提前去現場……晚上結束十點多,我買了十一點四十的機票。到了機場我就開車回來,應該就半夜了。我存的奶都放好了,按點的得記得喂……”


    四爺肯定哪裏也不去了。但是少不了要保姆搭把手。買菜啥的都省了,湊活一天吧。


    四爺還不放心她半夜開車,“不行就在機場的酒店湊活一晚,早起再開車回來。”半夜開車有什麽不放心的?!現在這世道,你不放心了?妖狐擱在這個年代要是出事了,那真成了笑話了。


    行吧!你能耐!那就早去早回。


    自己開車去機場,上飛機,兩小時一地點就到了。許安帶著劇組呢,到的早了一些。這會子開車來機場接了,“禮服我給你準備好了,先去吃飯,回頭去試試衣服。”


    行!


    這次帶來的是劇組的主要演員,其他戲份還在拍著呢。也是抽空過來參加這個頒獎典禮的。主演基本還是原劇組的演員,跟林雨桐都見過。之前林雨桐懷孕生娃,人家沒少送東西。別管是經紀公司的行為還是個人的行為,林雨桐一一致謝。


    大家就感覺這編劇怎麽說呢,不是親和,就是那種叫人相處起來有點距離感。要說人好不好,挺好的。對大家都很客氣,能準確的叫出每個人的名字,每個人的作品,以及說說他們送她的禮物,並且對此表示感謝。真的!除非很特別很重要的人或是東西,像是不是熟人之間的那種應酬一般的往來,誰能記得這麽準。


    人家就能。那麽一瞬,大家有一種我竟然被她記住了的榮性感。


    可這不正常!這部片子主演不是大牌,但可都算的上是老牌藝人了。好歹在熒幕上算是熟臉,在大街上一大半的人都能認出他們來,可能叫不上來本名,但是角色的名字一定叫的出來。


    就是這樣的他們,竟然因為一個年輕的編劇能準確的認出他們叫出名字,而感覺到――榮幸?!


    那這個編劇,真的好像有點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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