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啟時光(82)


    現在誰不說狗x的金保國,走了狗屎運了。金家娶了兩個媳婦,大的抓權,小的抓錢。


    金保國也得意呀!關鍵是小兒子經過這回的事,人整個給穩下來了。媳婦在家,他也不折騰著非在外麵幹多大的事了,開始接管了家具廠,一門心思走那條道了。


    年輕嘛,他哥給他出點子,叫他在環保上,在控製甲醛上下工夫。不僅宣傳要如此,產品上也要如此。


    廠裏這邊管著,每周都要跑出去兩天,到處找代理,一級一級的叫把代理往下放,這半年效果還不錯,至少每天都有訂單,每天都有運貨的車。


    人說生意在路上,就是這麽一碼事。出去跑一跑,生意自然就來了。


    這得有小半年了,楊碗花就回來過一回。回來的時候金保國的走貨呢,輕鋼架子那玩意廠子擺放的到處都是,進進出出的都是男人,忙的算賬都算不過來,還能顧得上幹啥呀?她也沒往跟前去,到家了吧,家裏幹幹淨淨的。老太太在門口曬太陽,找了村裏一個利索人在家裏幹活,人家洗衣服正晾曬了。她的屋子還是她的屋子,東西咋歸置的還是咋放著呢,除了打掃了,其他的基本就沒動地方。小兒子不在家,說是去洋縣鋪貨去了。小兒媳在超市的庫房裏整貨,說是啥貨到了。大兒子下村去了,說是誰家的藥材被人給割了。大兒媳去縣城開會去了,壓根就不在。一家子就老的在呢,在門口曬太陽,眼睛卻盯著林家門口玩耍的蛋蛋。


    而蛋蛋呢,以前常進常出的,隔著玻璃窗也算常見,不陌生。可孩子這玩意吧,有時候事真不如小狗狗好。狗狗聞聞味,噯,人家還知道這不是生人。可孩子轉臉就忘,一看見家門口這裏來一‘生人’,蹭蹭蹭的就往會跑。剛會走路的孩子走不穩,也怕他不穩摔著,金保國專門叫家具廠的工人給做了個木頭小推車。孩子推著那個,這不是有個扶的東西嗎?穩當多了。今年春上,他又拉水泥又請工人,把三家的門口都用水泥給鋪了。專門在馬路沿子弄了一排鐵柵欄。不高,半人高吧。大人抬抬腿就進來了,孩子肯定出不去。本來是留著出口的,但一家子進進出出的,就怕誰忘了關門,一不小心叫孩子跑大街上去了。因此,連金鳳那邊那把小柵欄門鎖死了。她在門口腋齬愀嬪。誰要送垃圾站在外麵她在裏麵接也行,自己能伸腿進來的也成。算是給金保國為她家修了水泥門口投桃報李吧。


    所以,金澤的活動區域就是三家的門口。天熱了,金保國專門扯了防曬網,把三家門口都給搭起來,孩子活動的開呀。


    這看孩子就比較輕鬆了,盧淑琴或是林有誌在林家門口,金家老太太在金家門口,金鳳就在門口守著攤子。周圍都是鐵柵欄,你跑吧,看你小子能跑哪兒去。


    孩子可知道好歹了,知道金鳳是大姑,知道唐龍是姑父,他的區域裏就沒有外人。突然來了這麽一隻,嚇的趕緊找姥爺。


    林有誌把孩子一抱,回去了!


    金家老太太就不高興的看楊碗花,你看看你,孩子玩的好好的,你把孩子給嚇的。


    你這回來一回,給孩子買塊糖,見了孩子親親熱熱的,這也算是你做奶奶的心意吧。結果啥也沒帶,空手回來了。老太太把小馬紮一拎,也回屋去了。睡一覺起來,蛋蛋保準又在門口玩了。這小子精神頭可好了。


    沒人搭理楊碗花,她又去看金鳳。金鳳倒是搭理她了,掃了她一眼,用那陰陽怪氣的語氣:“這穿的也時髦了,吃的也好了吧?紅光滿麵的!喲!這還用上香水了,那可離我遠點吧,我一臭收廢品的,可別熏著你。”


    你說,這是親閨女說的話嗎?


    當時就把楊碗花給氣的呀,“對!離了你們我還就過好了!我有錢自己花,我誰也不想著,不給你們一個個的沒良心的操心,我的日子要多舒坦有多舒坦。”


    那就舒坦去吧!


    祝你一輩子都舒舒服服的,你確實是少操心一點,我們還能活的好一點。


    然後三兩句的,金鳳把親媽給氣跑了。


    這一走,再沒回來。


    林雨桐那天是真去縣城開會去了,以前去縣城開會那基本沒林雨桐啥事,但今年一開春,這就不對了。點名叫林雨桐去。


    去就去唄!大會議室,全縣的鄉鎮幹部代表都在,她是踩點到,到了就往角落裏一貓。會議一結束,立馬閃人。


    為啥的?


    因為我不上你們的套。


    春上的野菜一上來,該收的藥材也收了。金保奎那邊呢,也就開始收了。廠子裏被挖去五個人,帶著新招的工人就開始幹活了。藥材得加工的呀!


    行吧!加工吧。結果一個個說的可好了,該咋做都有數,我都記在本本上了,錯不了。


    但其實呢?今年的雨水多,那一茬藥剛趕上了春上的的雨,整個氣候潮濕。再加上他們壓根就沒考慮過他們的廠房是新的,本來潮氣就重。


    完了,上手的第一批藥,當時就毀了。說是第一步成功了,可擱置了三天,沒等到第二步加工,半成品全變黑長毛了,一打開就一股子黴味。


    全壞菜了。


    這種情況下找自己幹啥的?拾掇爛攤子的!


    當初昌安鎮要弄這個廠子的時候,自家這邊是不是溝通過的?一二把手的領導親自上縣裏,匯報這個事情。潛在的風險要說清楚的。當時縣裏肯定也給對方做工作了,但他們也有他們的道理。可等出事了,沒法子收拾了,也沒臉來找自己了,就跑縣上哭鬧去了。反正出事了,拾掇不了了,就得上去找能管事的‘爹媽’去。


    爹媽能咋辦,出事不得兜著嗎?


    上麵叫林雨桐去,鎮上領導就苦笑,說小林呀,你去一趟。


    去就去!去了你們也逮不住我。


    反正連著開了幾次會了,沒一次被逮住了。頭兩次沒逮住,第三回領導專門叫秘書提前跟林雨桐說一聲,說開完會你別急著走。結果秘書明明看見人到了,就在後頭坐著呢。結果他從門外繞想從後門進去給說嘛。誰知道就這點功夫人家上廁所去了。這廁所上的呀,後半程都不見人。出來就說肚子疼得上醫院去,然後跑了。


    有了這麽幾回,上麵哪裏不知道啥意思呀?這就是抻著呢。


    最後電話打到辦公室,是從縣上的領導辦公室直接打過來的,說:“你這個小林呀!不粘毛你都是猴!你總不能看著那好些個藥材就那麽給毀了呀!”


    “可以不毀呀,他們自己幹不了,可以把藥材給我拉來。我們也給我們的合作商做藥材加工呢,他們也能成為我們的客戶呀,隻要付給我們加工費就成。說實話,這是降低損失的最好辦法了。您也知道,咱們這邊的廠子不是個人的,也不是咱們鎮政府的。那是人家村民集體的!咱去扶持人家的競爭對手去了,這是損害了那麽多人的利益的事呀!我能這麽幹嘛?這不是見死不救,這是商業行為呀。既然是商業行為,就按照商業的那一套走。或者昌安那邊的廠子說幹脆幹不了,幹不了你說話呀,這廠子我收,當分廠開不就行了!說到底,中藥材的藥農並沒有受損,受損的隻有投資商。您把這個道理跟昌安幾位領導說一說,對吧!不是我林雨桐不賣人情,實在是這個事情不是那麽處理的。”


    隻要他們那邊的領導沒摻和到利益裏麵去,林雨桐說的法子才是正理。


    桐桐也直言,“要是還這麽堅持讓我做技術扶持,那我就要建議紀|委去查一查了,這裏麵有貓膩。”


    之後再沒找林雨桐,不過據冷寒說,昌安那邊的領導被罰站了,領導在辦公室裏都拍桌子了。


    而就在這種情況下,金保奎的老婆,那位三嬸子上門了,找盧淑琴。


    來的時候帶了好幾雙孩子穿的鞋,小小巧巧的,特別精致的那種,都是自己做的。


    這才多久沒見,這位三嬸子的兩鬢都白了。到底投入了多少錢,他家借貸了多少錢,她是清楚的。


    盧淑琴都不知道咋接待了,“你看你,這麽客氣。孩子長的快,衣服也不缺。你看他二嬸,弄的那服裝城,啥時候缺他的衣裳穿了?”


    三嬸兒就更尷尬了,“給孩子做的……一雙比一雙大點……”總有一雙能用上的。


    盧淑琴就隻得誇人家的手藝,其實這種突然被人求人門的感覺,盧淑琴特別不適應。她以前也求人,也知道這個求人難,所以這一看見關係還可以的這麽著來求她,她真的不由的就心軟了。


    可桐桐這事吧,不是心軟的事。


    於是尬著找話題,又喊橋橋,“你去看看你姐回來沒?今兒這都幾點了……”


    林雨桐想給孩子斷奶,因此想錯過孩子的吃奶時間再回去的。


    橋橋一打電話,她就往家裏趕。


    人才一進門,這位三嬸子就迎過來,人還沒到跟前,她膝蓋一彎,就要下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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