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猴子和竹青沿著小巷跑了一段路,又飛身上了民房向東跑去。在房頂上行動當然不如在地上快捷,但可以迅速遠離大和洋行。


    因為川島和山本很快就會發現被打死的槍手和哨兵,他一個命令,鬼子就會迅速向這裏集中,把洋行包圍起來。


    猴子和竹青必須盡快跳出鬼子的包圍,才好想辦法出城。這對她們來說並不困難。


    大街小巷到處是鬼子的巡邏兵,有的七八個一隊,有的十來個一隊。猴子和竹青不想惹麻煩,盡量避開這些鬼子。


    竹青說:“我們從哪裏出城?”


    猴子說:“東北角城牆老舊,那裏也許容易出城。”


    竹青說:“我們先去那裏看看再說。”


    正走之間,猴子一打手勢,二人停下來。隻聽前麵一個小院裏,傳出呼喊聲,哀求聲,還有鬼子的哈哈大笑聲。


    二人越過一家房頂,在這家的屋脊後麵蹲下身子。這是一個普通居民的小院子。窗戶上,門上都貼著雙喜字。看來這家有年輕人剛剛辦過喜事。


    因為搜捕猴子和竹青,這一家從睡夢中被驚醒,聽得院門被踹的山響,老頭連忙起來,放門一看,五六個鬼子衝進來,各處亂翻。結果是什麽也沒找到。當然也沒有猴子和竹青。


    那對新婚小夫妻也從床上被趕出來。


    一個鬼子說:“你,猴子,你,竹青,帶走!”


    幾個鬼子刺刀指著小夫妻:“走!”


    老頭老太太嚇壞了,連忙上前哀求:“太君太君,我們是良民,這是我們的良民證。”


    “他們不是猴子和竹青?”


    “不是不是,他們是我們的兒子和媳婦。這不,他們剛剛辦過喜事沒幾天。”


    “剛辦喜事?”


    “對對。剛辦過喜事。”


    “吆西!相交相交。”


    幾個鬼子爆發出一陣下流的笑聲。突然一個鬼子用刺刀指著那男青年:“你,衣服脫!”


    男青年說:“我不是猴子。”


    刺刀頂在胸口:“衣服脫!”


    老頭說:“孩子,聽太君的,把褂子脫了。”


    男青年脫了褂子,光著上身。


    鬼子:“褲子脫!”


    男青年叫道:“不!你們要幹什麽?我不是猴子。”


    鬼子:“八格!脫!”


    那新娘子叫道:“不要!”


    那鬼子一回身,刺刀挑開了新娘子的上衣,那女孩的身體豁然外露。


    “啊!”女孩一聲尖叫,連忙捂住胸口。那鬼子的刀法十分精準,刀尖一晃,又挑斷了女孩的腰帶。冷不防那女孩的褲子一下子掉落到腳脖子上。


    “啊!”女孩一聲尖叫,急忙彎腰去提褲子。幾個鬼子哈哈大笑,一邊做著下流的動作,一邊叫:“親熱!相交相交!”


    竹青“呼”地拔出雙槍。猴子一擺手,說:“別再院子裏。把他們調到街上。跟我來。”


    二人下了房子。這家院子外麵是一條不寬的街道。猴子朝著門前街上前扔了一片瓦。那瓦落在地上碎了,發出很大的聲響。


    院子裏的鬼子聽到聲響,一愣,迅速跑出院門,隻見一個黑影向南飛跑。鬼子大叫:“什麽人?站住!”撒腿就追,一花眼,跑出幾十米。


    那是猴子在前麵引鬼子追趕,竹青在鬼子身後,伸出短槍,“啪啪”兩槍,兩個鬼子應聲倒下。另外幾個鬼子一轉身,猴子在他們身後,也是“啪啪”兩槍,兩個鬼子拃手摜倒。


    還有一個鬼子不知道哪裏開的槍。抱著槍轉圈子。竹青補上一槍,那鬼子也“咕咚”一聲倒下。


    那是幾個下流鬼子全部完蛋!


    這時正好有十幾個鬼子經過這裏,一聽槍響,立刻一邊開槍一邊跑來。


    打死幾個鬼子並沒有壓住竹青的怒火。他舉起短槍,對著跑來的鬼子一陣快速點射,全然不顧自己的安危。四五個鬼子中槍倒地。其他鬼子立刻臥倒,向這邊射擊。


    這些鬼子兵匆忙之間未必打得準,但那子彈胡亂飛來,被撞上也不是好玩的事。猴子一把拉過竹青,說:“妹妹!別衝動!”


    竹青咬著牙說:“狗日的小鬼!”


    猴子吃驚地長大嘴巴,這可是他第一次聽到竹青罵粗話。原來竹青這樣善良的女孩憤怒到極點,也會罵人的!


    忽然。猴子眼睛的餘光看到幾十米外的屋頂上火光一閃,急忙拉著竹青一閃,槍響時一顆子彈正打在他們剛才的藏身處。


    猴子說:“有槍手,我們上房。”二人提氣一縱,飛上屋頂。迅速找到隱身處埋伏下來。


    那些臥倒在街上的鬼子,一看這邊沒有動靜,爬起來朝前追去。


    猴子和竹青在屋頂上,卻再也沒看到那槍手露頭。這家夥潛伏的功夫堪稱一流。竹青說:“他還在我們的東北麵,我聽到他的呼吸之聲。”


    猴子說:“我們不能和他在這裏耗下去。得想辦法。”


    竹青說:“要不我們悄悄撤走。”


    猴子說:“恐怕不行,剛才這裏發生戰鬥。附近的鬼子都朝這裏集中,我們下了房子又得和鬼子幹。而且和鬼子一交上手,就很難防住這個槍手。他會如影隨形地跟著我們。”


    竹青說:“要不就衝過去。”


    猴子說:“我有主意了。你等著。”說罷跳到地上,這時正好街正一隊鬼子剛跑過去。剛才被打死的鬼子還在街上躺著。有一個鬼子帶著鋼盔。猴子身形一閃,摘下那個鬼子的鋼盔。


    重新上屋,來到竹青身邊,說:“妹妹,你瞄準那裏,我去引他開槍。隻要他一開槍,就別放過他。”


    竹青說:“猴子哥小心。”


    猴子把鋼盔挑在步槍上,從屋脊上露出半邊。然後緩緩移動。走出十來步。突然腳下用力,屋頂上瓦片被踩壞。這聲響不大,但足夠引起鬼子的注意。


    那鬼子一聽到這聲響,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心想這水平還跑到屋頂上來玩槍?這可怕的想法立刻讓這個槍手放鬆了一半的警惕性。他認為這個土八路太好對付了。


    再一看,屋脊上露出半邊腦袋,正是最佳的射擊的位置和角度。那鬼子沒在多想,抬手就開了一槍,鋼盔被打飛。竹青一見鬼子那邊火光一閃,立刻扣動扳機。但這一槍竟然打空了。


    那鬼子太厲害,扳機一扣,突然發現竹青這邊火光一閃,立刻腦袋一縮,子彈貼著頭皮飛過去。嚇出一身冷汗。但估計到竹青還沒有縮回頭,抬手又是一槍。


    竹青早已隱蔽好。子彈在頭頂飛過。但猴子卻抓住他開槍的時機,對著槍響的地方就是一槍。命中!聽得鬼子滾落在地上的聲音。


    猴子和竹青提起輕功,直奔城牆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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