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猴子一劍結果了一個黑衣人,並不怠慢,立刻向另一個黑衣人發起猛烈攻擊。黑衣人二打一尚且不能占到猴子上風,一打一更是捉襟見肘,立時被逼的連連後退。


    老頭這時立起身來,對竹青說:“閨女,你拿上那根竹竿。”


    竹青一看,泥土牆邊靠著一根二尺來長的青色竹竿,拿在手裏,不像普通竹竿那樣輕飄飄的,而是有一種沉甸甸的感覺,正好得力又不沉重。


    竹青說:“大爺,你這是......”


    老頭說:“拿著,跟我來。”


    竹青跟隨老頭來到戰圈之外。老頭說:“閨女,你去替換你的猴子哥,讓他歇會。”


    “我?”竹青吃了一驚:“大爺,我……我不會武功。”


    老頭說:“沒事,我叫你怎麽打你就怎麽打。”


    竹青還在猶豫,老頭對猴子說:“猴子老弟,你歇會,讓竹青閨女替你打一陣子。”


    猴子叫道:“前輩,使不得,竹青不會武功。”


    老頭說:“誰說她不會武功,她武功可高了。”說著不慌不忙走進戰圈,一把就把猴子拉出圈外。


    猴子和黑衣人兩大高手打鬥,就是江湖上那些成名的豪客也很難輕易進入圈內。要是一般人距離五尺開外,那劍氣拳風就壓得你呼吸不暢,更何談進入戰圈。


    但老頭卻像大街上閑逛一樣,走過去就把猴子拉出來!


    老頭說:“閨女,去啊,別讓他跑了。”輕輕一推,竹青就加入了戰圈。


    老頭叫道:“抽他左臉!”


    竹青一看,黑衣人正好左邊出現空檔,揮起竹竿,對準黑衣人左臉就抽下去。


    黑衣人一閃,堪堪避開。


    老頭又叫:“左腳上前,抽他左臉。”


    竹青如教。一竹竿抽下去。黑衣人又躲開,揮著短刀攻來。


    老頭叫道:“右腳向右,抽他左臉。”


    竹青右腳向右一踩,恰好避開黑衣人短刀,而黑衣人左邊空檔大開。竹青抓住瞬間即逝的機會,掄起竹竿,抽了下去,正中黑衣人左臉。


    “打得好!”老頭高興鼓起掌來,開心得像個孩子,轉臉對猴子說:“你還說她不會武功,這不是武功?”


    然而再一看,場上形勢大變。黑衣人被抽了一竹竿,趔趄一下,立刻出招反攻。竹青沒有老頭指導,頓時處於危險之中。


    老頭叫道:“左腳後退,右腳後退,抽他左臉!”


    竹青在老頭指導之下,形勢立變。竹青揮起竹竿,直向黑衣人左臉打去。


    這一招攻敵之不得不防,黑衣人後躍一步,好不容易躲過這一竹竿。


    老頭說叫道:“左腳上前,抽他左臉。”


    竹青如教,抽出一竹竿。黑衣人閃身躲開,同時揮刀反擊。


    老頭叫道:“右腳斜出,抽他左臉。”


    竹青斜跨一步,一竹竿抽去,黑衣人這下沒躲過。“啪”地一聲,竹竿正抽打在左臉上。


    那裏剛才挨了一竹竿,已經爆腫出一道棱子,這會又套上一竹竿,一個左臉頰頓時皮開肉綻,鮮血橫流。


    那黑衣人晃晃蕩蕩幾乎要跌倒。突然發出野獸一樣的低吼,招式大變,身形快如閃電,刀法奇幻無比,形如山魈鬼魅。竹青立時手忙腳亂,險象環生。


    老頭神情也顯得緊張,目不轉睛地盯著場上,及時發出口令,指導竹青。


    “左腳上前!”


    “右腳劃圓!”


    “戳他眼睛!”


    “戳他喉嚨!”


    “掃他腳踝!”


    在老頭指導下,竹青手中的青竹竿,使出刀槍劍戟各種兵器的招式。破解了黑衣人的凶狠進攻。


    轉眼間,攻守了一百多招,竹青對老頭指導下使出的招數,已經可自己靈活運用。見招拆招,顯得好整以暇,不再慌亂。


    老頭不再出聲指導,臉上恢複了輕鬆神態,悠閑地看著竹青和黑衣人打鬥。


    猴子在一邊看得如癡如醉。他的武學造詣已經極高極深,立時就識得,老頭喊出的每一句,都是精妙無比的棒法。


    那棒法不禁招式精妙,而且十分刁鑽,往往在出其不意的時刻,發起淩厲進攻,從對方極難防守的角度方位,攻其致命死角。


    還有一個最大特點,這路棒法每招每式開合自如,舒展有度,曼妙無比。竹青身材原已極美,一使出這套棒法,更加顯得身姿柔美,阿娜多姿。隻見她麵頰紅暈,短發飄飄,仿佛那不是在進行生死搏鬥,而是在表演一支優美的舞蹈。


    猴子忍不住高呼:“妙極了!”


    竹青此時,已經能熟練運用這套棒法,黑衣人每攻一招,腦海裏立刻就湧出幾個破解的招數,並且對後續招數了然於心。是以和黑衣人打得從容不迫。


    竹青雖然不會武功套路,但對無相心經勤於練習。內功已經極為深厚,身輕如燕,耳聰目明。多次觀摩猴子誌遠對敵。對各種武技雖不熟悉,卻也不陌生。所以,得老頭稍一點撥,自已融會貫通。


    不知什麽時候,老頭又去摘野菜了。這時,已經把一筐野菜摘好,手端著菜筐,來到打鬥的戰圈旁邊。


    老頭眉頭一皺:“閨女怎麽還在打呀?無相心經!”


    竹青在打鬥中,體內的無相神功早已激活,但卻沒有有意識地運用到竹竿上。一經老頭提醒,體內真力立刻灌注到竹竿上。那竹竿劃破空氣,發出風過山隙的尖利之聲。


    黑衣人感到,那輕飄飄的竹竿每一下襲來,都有千鈞之力。破解每一招都十分困難。突然,“啪啪”兩聲,黑衣人的左臉頰上連續被抽打了兩竹竿。


    那是原先已經挨了兩竹竿。換做一般武士早就倒地不起。這個黑衣人,自幼受訓,不僅武功超人,耐擊打能力也遠超旁人,但盡管如此,原先舊傷再遭新創,哪裏還能忍受得住?


    黑衣人踉蹌幾步,不支倒地。勾頭就要去咬自己衣領。老頭伸手拿過竹青手中竹竿,一挑,黑衣人沒有咬到衣領,老頭用竹竿在他脖頸一點,黑衣人腿一伸,便已絕氣。


    原來,日本忍者一經戰敗,都有自毀屍體的做作。老頭鄙夷地說:“別弄髒我的地方。”


    轉臉對猴子說:“小兄弟,把這兩個醜物弄遠點,沒地影響大家食欲。閨女,你別碰,髒!”


    此時,竹青經過一番打鬥,臉色潮紅,微微出汗。老頭說:“閨女,別愣著,來幫我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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