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繞著酒店，寫字樓與單身公寓的外麵走著，呼吸著冰涼的空氣，終於感到腦子清醒了許多。
當來到北麵時，凜冽的寒風咆哮著，喊著號子，不管不顧地刮著。路上的行人來去匆匆，順著風向走的人被風刮的腳步輕鬆；而逆著風向走的人，卻感到非常費力。
小雨看著身邊的行人心裏感到非常溫馨，很多人也許互不認識，也從沒打過招呼，都住在附近，相互之間也都混了個已臉熟。當張望著超市的方向，心想，這裏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自己都感到非常親切。
當看到路邊的法國梧桐樹上，正有幾隻凍得瑟瑟發抖的麻雀，也許是尋不到食物，縮著頭一動不動。無奈地俯瞰著地麵上一層厚厚的雪。因為饑腸轆轆，為了節省體力，還是老實的貓著微妙。
當小雨回到酒店，開出婷婷嫌棄的那輛中規中矩，沒有跑車好的奔馳，準備去紡織廠。電話鈴響起來，小雨看是孔老打來的，她麻利的接通，說道“老爸。”
“嗯，小雨啊，我讓人把需要的蔬菜統計出來了，一會發到你的手機裏。就向你說的那樣，原先的人送一部分，你送一部分。我聽他們說初步估計得需要五車皮。你們能搞定車皮嗎？”
“是，我們一直通過高鐵往京城的超市送菜，超市裏有集裝箱大貨車，五趟就能給你們送過去。”
“好的，從明天開始吧，你們確定貨到的時間，會有人去車站，接到貨，而後送到指定地點的。”
“好的，貨送到京城後，就讓他們和婷婷聯係，她會搞定的。老爸，我有件事讓李紅和田慧去辦了。”接著徐向東的事情，大體的講了一遍。
“李紅已經向我會報過了。沒事，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我已經安排人去協助她們了。好了，掛了吧。”
小雨收起電話，會心地一笑，想到自己曾經問過婷婷，為什麽遇到事？不先找爺爺和爸爸，而是先找外公呢？哈哈，現在這個問題同樣擺在自己麵前，真正的答案是：孔老不問為什麽？這就是大將軍的風格。不像那些搞政治的，一定要位個前因後果才行。
小雨想了想直接開車去了蔬菜加工廠。
停下車看到林華嫂子和毛雪，正在和工人一起收購蔬菜。
林華嫂子看到小雨，笑著說“今年的蔬菜比往年長得都好，你看這些人，每天都會過來送一次蔬菜。”
毛雪笑著說“阿姨好。”
小雨給他一個微笑，點了點頭。而後對林華嫂子說“你這裏也每天也有剩餘嗎？”
“是，出口的蔬菜讓春陽縣送了。這裏的蔬菜就有點過剩。”
小雨說“走去辦公室和大衛談談。”
兩人來到辦公室，小雨坐在電腦前，把京城發過來的蔬菜的種類和數量，打印出來，而後又發給大衛。然後和大衛聯係上後，開始視頻。
“哈哈，你發過來的太及時了。什麽時候發貨？”
“還的讓向華去要車皮，明天就開始送，你們自己掌握時間。你還的合計一下，林華嫂子說。這裏的蔬菜也有剩餘。”
“出口的蔬菜還是讓林華嫂子那裏送。這樣她那裏就基本平衡了。李娜現在每天有多要一車皮了。以後就有威坪縣給她送。春陽縣就負責給京城送了。從進入十二月來，京城的超市每天也要三車皮。”
“好的，你和他們講清楚就好，隻要別耽誤兩處部隊的蔬菜，其他的你們看著辦。尤其是春節放假期間，你要準備足夠的蔬菜才行。”
“哈哈，我心中有數，我把婷婷的同學調過來當廠長了。她也幹了好幾年，經驗豐富。送到京城來了蔬菜價格如何確定？”
“就在送給張叔叔那裏的價格上，加上運費即可。今年你們那邊是有點緊張，明年很快就有好轉。你該讓胡軍在小蜜蜂網站上，提前發出消息。這件事，我也疏忽了。”
“沒錯，我也把此事給忘了。我已經告訴劉全，不再從春江給他送蔬菜。每天給他送一集裝箱到批發店裏，他也開車來蔬菜加工廠自己挑選好賣的蔬菜。現在他已經有四輛廂式貨車了。哈哈，你們劉家人都不簡單。”
小雨心想，不簡單？也許吧！最主要的是欠揍。如果不是為了父親，他那德行，自己會有多遠躲多遠的，懶得搭理他。說道“等曉明回來，周末時，我們一起過去一趟。”
俊生笑著說“姐，石料廠現在兩班倒，產量非常高。陳凱也接到了幾個城市的要貨單。有四個城市，已經讓我們送過去一部分了。”
“好的。等我過去後，叫上韓市長，我們一起吃個飯，商量一下明年景區的工作。”
“好的，我聽海平說：你們已經看好了，我們景區需要的樹了。”
“是，這次過去後再商量。”
周六的傍晚，海平，玉濤，胡軍，曉明都來到春江酒店。
吃晚飯時，曉明問小雨“你的那兩位助理呢？”
小雨把徐向東的事，向大家講了一遍後，最後說道“他這次過來是做了決定的。如果紡織廠的分紅與股本，能夠還清賬的是最好的結果；如果還不能還清賬，就會把紡織廠的股份留給老婆孩子，而後就會切地逃避了。”
大家聽後，都聽明白小雨說的‘逃避’是啥意思。
曉明說道“向東就是太好麵子。那次他給我打電話，我還告訴他，需要錢知會一聲。當時，他說還能應付。”
玉濤說“姐，我們商量過了，也可以借給他錢。你有什麽打算？”
小雨對玉濤他們很滿意，目光逐一在他們三人臉上掃過。
欣慰地說“現在還不知道欠賬的具體數目。等李紅和田慧回來後，就能知道了。我的想法是，把今年的分紅，我就先扣下來，還差的那些就等明年的分紅下來。直到把我借給他的錢還完，最主要的是給他保留了紡織廠的股份。以後還有機會崛起。”
曉明急忙說“辦法很好。就是不能讓你自己借給他錢。我們也想盡點心意。”
海平和胡軍也急忙說“是呀，他對我們都不錯。現在遇到難處既然回來了，我們就不能袖手旁觀。也要盡一份心意。”
小雨嘴角微翹，看著大家說道“我大體的算了一下，加上股本有七個億左右。等過完年再說吧。但是，給他保留股本的事絕對不能告訴他，等把賬還清後，再分紅時給他個驚喜。在這以前讓他冷靜冷靜。”
曉明笑著說“嗯！這是個好辦法。”
一夜無話轉眼黎明。
第二天一早兩輛車朝著江春市開去。八點鍾來到春陽縣的蔬菜加工廠。
看到蔬菜加工廠內，許多菜農，都帶著自己家的蔬菜等待著過稱出售。
大衛也正忙著把收上來的蔬菜，讓人送進車間經過篩選打包。
看到小雨他們來到，笑著走上前說道“哈哈，過來的挺早啊。”
小雨看著來出售蔬菜的人們，滿臉的喜慶，問道“這一茬子蔬菜能賣到幾月份？”
大衛笑著說“三月份。你是不是擔心這茬長乏了，沒有蔬菜可送了，對吧？別擔心，任何時候都不會缺少蔬菜的。每個蔬菜基地都有一個暖房大棚，各種蔬菜都在那裏提前育苗的。現在育的各種蔬菜苗，再過十幾天就會栽進地裏。一旦長到兩個多月後，就能接替得上了。”
小雨問“給京城送菜還順利嗎？”
“是，向華給婷婷打的電話。蔬菜到了京城後，沒有麻煩我們去接貨，部隊自己去接的貨。”
小雨當著大家的麵說道“還有幾天就過年了。看來你實在很辛苦啊。哈哈，以前就我們一家蔬菜加工廠，現在一次上了兩家，掙錢到時掙錢了，可是你卻沒發清閑了。你是這三個廠子的總經理，有人事權，有財務權。所以人員的調配，與工資，獎金，加班費，都由你自己來決定。”
大衛明白小雨的心意，笑著說“哈哈，我有了施展的舞台，才更有成就感。放心吧，每一處都不會缺貨的。兩天後，我就回春江那邊坐鎮調度。”
小雨說“你這裏的蓋廠房的費用，是從紡織廠出的，等都掙回來還給紡織廠後，大家再分錢。明年三月份，我們省有個考察團去東南亞，這次我們過去推銷一下服裝，最關鍵的是考察一下那裏的遊樂設施。他們那裏的幾個小國是旅遊勝地，這方麵比較先進。”
大衛笑著說“哈哈，這個是好事呀，我也過去瞧一瞧。”
小雨在大家臉上掃視了一遍，笑著說“你，曉明，我和李紅，田慧，五人，如果誰還有時間，我就再爭取幾個名額。”
俊生和海平同時說道“我也想去。”
小雨看向玉濤和向華。
玉濤苦著臉說“我恐怕去不了，三月份有幾個企業要過來，還有電廠也會過來人的。”
向華看了俊生一眼，心想，我們倆隻能去一個，再說，讓我負責景區和石料廠的事情，絕對不能離開，就灑脫一笑，說道“我的留下坐鎮，明年石料廠也會忙起來。”
小雨滿意地說“你就辛苦了。明年景區還的來人進行規劃園林，的確不能離開。”
他們一行人開車來到景區，來到要做花卉園的暖房處。
小雨曉明說“就在這裏做上兩個培育花卉的大棚。春節時，你的盡快做出圖紙，一定要四月份做起來。”
曉明說“這種暖房非常好蓋，很少一部分需要砌牆，大部分是用窗子，房頂就用透明的石棉瓦。”
“好的，還要給季華一家蓋上兩層的住房，就一百五十平米吧。他們會常駐下來。自從見到了那個村子，我也想到了一個好項目，就是在這個山丘的梯田裏，培育一些城市需要的綠化植物，到時候賣出去，也能補貼一些費用。也可以在旅遊旺季賣一些花卉。”
“是，花卉園這邊是可以收門票的。”大衛說。
“是，其次就是，明年把一些閑置的土地，收拾出來，栽上一片果園，那裏有石榴樹，蘋果樹等。既能欣賞它們花朵，又能收獲果實，還能利用起那些土地。”
曉明說“明年回來，搬遷小區也會正式開工。就與園林同時進行。”
小雨對俊生說“晚上我們去酒店和韓市長聚一下。”
“韓市長去省裏開會了。”
“那就算。我們去石料廠看看，下午就回去了。你們在二十七日也都回去吧。說一下分紅的事情，也該放假回家了。
在石料廠，小雨對劉梅說“今年大家表現的都不錯，時建發三千元獎金。劉梅一萬元，李治和趙師傅每人三萬元，他帶來的工人每人五千元。另外就連臨時工每人發五百元的福利錢。”
李治聽到後急忙說“劉總，我們都說好了，放五天假，按時回來加班的每人三百元的加班費，就是不算加班也會在初七正式上班的。”
“好的，大家注意安全，哈哈，新年愉快。”
傍晚，一行人回到春江酒店，孔令強給大家安排好包間。很快就把他們喜歡的菜肴端上桌。趙明忠經過兩個多月的時間，已經把春江區的幾個單位的賬目切查了一遍。
菜上齊後，小雨讓著大家開吃，曉明卻頻頻向趙明忠敬酒。幾杯酒下肚後，曉明遞給他一支煙，兩人都點上後，笑著問“學長，經過這段時間，在各單位的審查賬目。有何感想？”
趙明忠羨慕的看了小雨一眼，目光又落在海平和玉濤臉上，說道“紡織廠的固定資產計算起來有點麻煩，你們是經過幾次擴建才形成如今的規模。因為都是你們自己的房地產公司蓋得廠房，有些費用不夠詳細。我就按著最合理的建築資金進行記錄的。加上物流那邊，接近六十億。就是宿舍小區排外。”
小雨知道宿舍小區，一開始就沒有明確的記錄。這位看來的確是很專業，這就說明經過這次查賬，也看明白了，自己得到紡織廠幾乎沒花多少錢，尤其是白撿了一個生活小區。看著他，不動聲色，靜等他的下文。
趙明忠嘴角微翹，又說道“我對那片宿舍大體的估算了一下，就是光按現在的地皮價格，也得有六七個億。哈哈，你們真是很精明呀？”
曉明裝作很隨意地看了小雨一眼，笑著說“嗯！差不多就是這些了。”
趙明忠目光又落在小雨的臉上，看到小雨的表情始終波瀾不驚，又笑著說“哈哈，你們真是大手筆呀。銀行方麵當時沒有查賬嗎？”
小雨的感覺就是，這位老兄話裏有點相要挾。心想，你最好是別打那樣的主意，別說已經成為過去式了。就是重新翻出來，自己也沒有任何責任。始作俑者是司廠長幾人，自己隻不過是在摟草打兔子，捎帶著撲螞蚱而已。
曉明就把宿舍的事情講了一遍，而後笑著說“哈哈，宿舍的事，對我們來說也是去年後才知道的。”
就聽到趙明忠頻頻點頭，而後笑著說“哈哈，看來老紡織廠的那些領導弄巧成拙了。現在別說他們不會向外人說起，就是銀行知道了也隻能裝傻充愣了。”
趙明忠目光落在小雨的臉上，看到她麵無表情，心裏就是一顫。想到自己那點小心思，在這位麵前是不是被看穿了。
就急忙把話給岔開，笑著說“我一前也做個企業破產審計。哈哈，很多張目都被他們搞的亂七八糟，無論怎麽查，最後還是一盆糊塗賬。你們不愧是錢教授的得意門生。”
小雨問道“超市和酒店這邊也都查完了嗎？”
“是，酒店的寫字樓，與單身公寓，的固定資產都很好結算，今年的經營狀況也都寫在報表裏了，孔經理說，宿舍樓那裏的租金有一百六十多萬元，也歸到酒店這邊來了。”
曉明說“明天還的給職工分配年終獎。”
吃過飯後，小雨回到房間，曉明很快打過電話來“小雨，你從趙明忠的話裏聽出什麽意思來了嗎？”
小雨也正想著此事，看來過年回來，還的讓李紅倆人調查一下這位學長。就反問道“啥意思？”
“他是不是想對那個舊宿舍分一杯羹呀？”
小雨抿嘴一笑，心想，你老兄都看得出，自己難道就聽不明白嗎？但是，還是那句話‘裝傻充愣’就笑著說“你想多了。這可以是曆史遺留問題，不會再有人糾結不放的，這位學長更不可能。明天，我們一起把職工的年終獎確定下來後，就可以放假了。”
“好的。”
一夜無話。
第二天小雨和曉明來到紡織廠，給員工製定年終獎。當曉明看到給司廠長二十萬元，吳主任十五萬元時，問道“對了。司廠長和吳主任是正式退休的嗎？”
“是，他們都到了退休的年齡。”
曉明惡狠狠地說“這是便宜了這個王八蛋。今後就能心安理得過下半輩子了。”
小雨壞笑著，說“哪有那好事呀？今後他的內心會備受折磨的。”
曉明驚喜地問“你做了什麽？”
“我把徐倩離開前後發生的事都告訴他了。我篤定，徐倩準備跳湖前一定和他有過通話。因為，當我說出徐倩那晚跳朝陽湖的時候，他雖然很驚訝，但是一點也不懷疑。”
曉明把手中筆往辦公桌上一摔，氣憤地說到“這個王八蛋，竟然無動於衷。”
“沒錯，這個人很自私。隻想著自己的名聲和前途，竟然對徐倩如此絕情。盡管徐倩不讓我懲罰他，我也已經做到了，隻是在他離開前，讓他知道，徐倩不是在他心目中的那種蕩婦，而是個有情有義善良的好女人。”
“他說什麽了嗎？”
“他抱頭痛哭，一再表示自己傷害了徐倩。問有什麽可以補救的。哈哈，我告訴他，徐倩已經結婚了，生活得很幸福。不去打擾她，就是最好的補救。”
“哈哈，太好了，也讓這個王八蛋感受一下傷害徐倩的下場。”說完看向小雨，心想，這位人畜無害的大小姐，一向伶牙俐齒，有時候也是陰狠無比。她在對司廠長說出來時一定是非常憤怒。能隱忍到最後，也的確不容易。
小雨笑了笑說“從幾年前，我就在考察孔祥坤了。他不但有能力，也很有城府，所以他就是接替司廠長的不二人選。我把趙明達放在他身邊，他也覺得是準備接替的他，處處冷落和防備。他的目的也是希望沒有能勝任廠長的職務，我們還會返聘他。其實，我是一明一暗設下了兩顆棋子。”
曉明聽後，哈哈大笑起來，而後說道“你真是個老謀深算的小狐狸。就這樣讓他灰溜溜的離開了。”
小雨無奈地說“這個人工作能力還是可圈可點的，就是他千不該，萬不該傷害了我們身邊的人。算了，就算他功過摻半吧。今年給他這些獎金也算我們夠意思了。”
曉明心想，其實，他還是有大功的，至少為我們保留了舊宿舍。但是看了小雨一眼，還是沒說出口。
直到第二天上午，他們倆把紡織廠，物流公司，超市與酒店的年終獎，與股東們的分紅做完。逐一讓財務科都分發下去，做好了報表。
在二十七這天，大衛，俊生，向華也都回來了。大家像往年一樣拿到了報表。小雨把明年的主要工作大體的講了一遍。
李紅和徐倩中午回來了。海平五人，小雨。有李紅開著商務車，田慧開著玉濤的車朝京城進發。
小雨問李紅“全都辦利索了嗎？”
李紅歎息了一聲，笑著說：你這個同學還真能折騰，不但輸光了家裏的所有的錢，就連家裏的別墅都輸掉了。他千不該萬不該從賭場裏借錢。這幾年他可遭老罪了。每天都在躲著，要不是賭場的人派人悄悄地監視著他，他早就一死了之了。
賭場裏的那些人就是指著他這樣的人掙錢的。我們找到了放高利貸的人，他們也忒不講究了，還想再惡一筆錢。我們還和黑社會打了一架，這樣才算把所有的賬都還清。
徐向東一家過完年就都過來，家裏什麽也沒有了，我們給他留下了二十萬元。
那邊太亂了，真的沒有這裏好。經過我們這一攪和，那邊正式開始了打黑，除惡的行動。真的不明白，以前那些人是幹什麽吃的，亂成那樣了也沒人管。
小雨心裏明白，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說道“算了，我們的國家這麽大，人口這麽多，魚龍混雜是避免不了的。向東的家人沒事吧？”
李紅說“家裏亂成一團糟。他丈母娘還躺在床上，生活不能自理。我們之所以待了這麽久，是去了一趟澳門，找到了他那個朋友。使了點手段，才讓他說出了實情。
玉濤疑惑地問“利息有這麽高嗎？我聽說賭場借貸的利息是九出十三歸的規矩，就是借十個，隻給九個。當時扣下一個就算利息。到期還錢總共還十三個。就是本金的四成，不管借多少錢，都是本金的四成利息。”
李紅說“賭博十賭九輸，這裏麵的水深得很。一旦上癮，不讓你賠得窮家蕩產不罷休，可以用敲骨吸髓來形容。澳門的賭場借貸是利滾利，息滾息，驢打滾。一天一成本金，外加三個複利，三天一期，起期違約罰息一成，兩天罰息翻一番。這樣遠超過九出十三歸的利息，已經不是一般的高利貸了。”
李紅繼續說：向東的父親去世後，想和朋友在那裏開公司的，在一次喝酒時喝多了，就把自己趁多少錢說出來，讓他們的朋友都很驚訝。他那個朋友，就攢動著去了澳門。這家夥真沒心機，酒肉朋友而已，卻把自己的老底都說出來，不吭他，才怪呢。
澳門的賭場就是殺人不見血，我還真知道裏麵的門道，以前就處理過這麽一個案例。那次我和田慧也去了。
他們通常是靠托，拉賭客過去賭博。這些托，專門找大陸的一些有錢人，這就是第一部。
拉過來的賭客，他們稱做豬。在賭桌上，很多老千會慢慢地引導豬，讓豬上癮，時不時地讓豬少賺一筆。這一步，就是給豬喂飼料，也叫下鉤子，時間已久，就讓豬不斷地輸錢。賭徒心裏他們都門清，由先前的賺錢，到現在的輸錢，既然輸了就想再賺回來。
這樣的豬就算上鉤了。越賭越輸。沒辦法，就會再去找錢回來想反本。
許向東就是這樣，過去後，三天賺了五千萬，以後逐漸遞增，最多賺了四個多億。其實，他那個朋友了解到他的身價幾十億，所以才這麽大方，拚命地給他喂豬飼料。時間一久，把他養肥了，賭場開始殺豬。
他每天都是輸錢，最後把賺到得和帶去得十幾億都輸了進去。在這期間也偶爾讓他贏幾把。賭場的老千是幹什麽的？遇到這麽肥的豬，不但要他把吃進去的吐出來，還得搞得他一窮二白。
徐向東賠沒了錢，就回家把所有的錢都拿來，想把賠的錢賺回來。這一步，就是放豬。放豬就是讓豬出去弄錢的。回到賭桌後，賺得少賠得多，賭場給他下的鉤子，鬆一下，緊一下，讓他看到一絲希望，又出現更大的失望，哈哈，這樣才真正讓豬瘋狂起來。最後沒錢了就開始了賭場借貸，因為，他那朋友和賭場的人每天奉承著他。結果不到三個月，就賠出去了全部的身家還欠了賭場的錢。
許向東最後也清醒過，最後把家裏的別墅賣掉後，還借了一些錢，想一次還清，可是怎麽也找不著放貸的人，就這樣一拖再拖，利滾利，息滾息，最後就這樣了。
海平說“真是應驗那句話‘朋友就是拿來出賣的。交友須謹慎啊。’”
李紅笑著說“這也是逼出來的，因為他以前也是這樣的豬。賭場殺豬是有學問的，豬放早了就不會有好效果，放晚了就怕成了死豬，那樣的效果，不是他們所要的。隻有讓托來辦此事了。他們還會有一幫人暗地裏監視著，直到讓豬成了一窮二白後，還地讓你還不上賭場的錢，唯一的辦法就是給賭場打工，還錢。賭場就讓豬去做托，拉來的豬越肥，托的抽成就越多，就可以還賭場地欠賬。人逼急了，什麽事做不出來呀？”
小雨聽後，就像聽到一個遙遠的傳說，心裏不禁打了個寒戰，問“你們怎麽找到的那幫人，把錢還上的？”
李紅說：還真是費了很多事，孔老給我們找了幾個幫手，找房貸的人用了一天的時間。就按他們的計算方法，七億五千二百三十萬，正在交接時，還要一百萬的茶水費，就打起來了。那個叫強哥的，看我們打倒了他的小弟，就拿出了一把手槍。真是可笑，還和我們玩槍。
田惠在瞬間就把槍奪到手了。毫不客氣地就在他的腿上開了一槍，直接把他控製住。結果又來了幾個人，有的拿槍，有的拿著匕首。我們的人也都出現了，這次受槍傷的就有五個，被匕首紮傷的也有好幾個。最後，警察也來了。
海平他們都瞪大了眼睛，看著李紅，用腳丫子想，也會知道那場麵是多麽激烈。
玉濤笑著問“向東大哥沒事吧？”
李紅鄙視地一笑說“他呀，嚇得躲在牆角直哆嗦。嘿嘿，直接嚇尿了。回到他家，他母親聽說已經處理完了，還要給我們跪下來。我們急忙安慰她說‘我們是奉命過來辦事的。’向東夫婦給老人解釋，說是小雨姐借給他們錢的。”
小雨問“他媳婦沒再和他鬧嗎？”
“沒有。徐向東這次過來是躲開了那些監視他的人，偷著過來的。臨來時留下了兩封信，一封是給她的老婆孩子的。大意是在紡織廠裏還有股份，對不起他們。在他死後，讓娘倆過來投奔你。你會兌現股份的。另一封信就是留給你的。大概的意思是自己一失足成千古恨，希望，你能看在同學的情麵上照顧她的家人。”
小雨眼眶有點濕潤，心想，這都是什麽人呀？李梅是這樣；徐倩是這樣；向東又是這樣。
李梅就不說了。徐倩本來就選擇了一條沒有完美結局的道路，瀟灑的回頭，就是了，可是非得走極端；向東是邁進了泥潭裏，也是自己對自己估計太高了。你本來就沒那個能力，還上登上高塔，當個富家翁不好嗎？
小雨看向身邊的玉濤。
玉濤看到小雨的眼神，機靈靈打了個寒戰。知道小雨的眼神裏的含義，就急忙說‘我們絕對不會去賭博，我們以前再紈絝，也沒有動過那個心思。’
小雨嚴肅地說“你們都要記住向東的教訓，財不外露的道理一定要牢記。他就是吃了這個虧，假如不說出自己的家底，就不會引起那些人的惦記。同時，以後為人做事都要低調。尤其是現在你們進了體製，就更應當沉穩才行。如果尾巴翹的太高或者拖得太長，會遭人嫌棄的。”
玉濤，海平，胡軍，都同時說“是，我沒記住了。”
回到京城，各回個家。
小雨走進門，大家正在吃晚飯，看到小雨。兩個兒子急忙站起來，高興地迎上來。喊著媽媽。
婆婆笑著說“我們還以為你明天才回來。”
保姆也忙著給小雨拿碗筷。
小雨笑著說“從現在開始，就不用每年幫著賣蔬菜了。”說完去洗手，也坐在了飯桌旁，開始吃飯。
治國問“怎麽不打個電話？開車回來的嗎？”
“是，現在有了李紅和田慧，我基本上不用開車了。婷婷和文文不回來嗎？”
婆婆笑著說“可不是嗎？他們倆不是留在酒店，就是在她們那個會館。都快一個月了。兩個地方都非常忙。”
小雨笑著說“沒事。這說明他們都有事業心。美容美發會館是最忙的時候。酒店和超市也如此。”
吃過飯後，小雨拿出了一個裝有兩萬元的紅包交給保姆，笑著說“大姐，你辛苦了。”
保姆接過紅包，不好意思地說“謝謝，你每次都是這麽客氣。”
小雨回到客廳，卻不見了兩個兒子。問道“他們倆去哪了？”
婆婆指著樓上，笑著說“上樓學習了。他們的那個家教，放假回家前，給他們布置許多作業，明年就讓他們參加高考試試。”
小雨知道，兩個小兒子長大了，知道自己需要什麽？坐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錢老笑著問“海平他們這一年表現的還好嗎？”
小雨壞笑地看了治國一眼，說道“非常務實。他們現在也找到了存在感。”隨後就把他們的這半年多的情況大題的講述了一遍。
最後看向治國，狡黠地一笑，說道“哈哈，怎麽樣？你是不是該兌現賭約了？”
老兩口也笑眯眯地看向兒子。
治國咧開大嘴笑了個沒皮沒臉，最後看向父親說“不對吧？當時老爸說，不出十年，他們四個就會趕上我。他們是當了縣長不錯，可是離趕上我，還差老大的距離吧。”
小雨拋給他一個鄙視的眼神，說道“你的賭品非常差勁，老爸是這麽說的不假，我們的賭約是不出五年，他們四個就會步步高升，憑現在的政績，明年就會升一級。再說玉濤已經是區長了。”
治國耍無賴地說“他們四個都得升到市場的位置上才算數。”
“那好吧。無論如何你都輸定了。等著每天給爸媽泡腳吧。”
他們有談論了李紅和田慧的事情。
婆婆看了一下牆上的掛鍾，對小雨說“十點多了，累了一天了，回房休息吧。”
小雨和治國上了樓。
老兩口也回到了臥室。老太太說“酒店和超市生意很好，文文在每天晚上都去酒店彈琴，兩個小的，有時也被文文叫過去彈琴。很多過去吃飯的人，對酒店的環境非常喜歡。”
“給小雨在米國買房，老大媳婦起先還有意見。小雨給大孫女那麽多錢，就沒話說了。小雨這孩子很精明，自從小雨嫁過來，老大兩口子也經常回家看看了。唉，看來一個家庭經濟上沒問題了，就會安穩多了。這個酒店，小雨也給老大家一股，你知道這是多少錢嗎？以後每年就能分到近千萬元。”
“不是孔娟家，大女兒家與她的侄子侄女也有一股嗎？這孩子，這是找平衡呢？拿出一些錢，換來幾家人的和氣。現在的人都把錢看得那麽重，這孩子不貪財，不小氣。心胸寬著呢。為了婷婷的婚事，就拿出那多錢給她們開了這個會館，真是用心良苦啊。”老太太不住地讚許道。
“小雨在大學時，治國見到，就開始暗戀她。隻可惜沒有緣分，當時治國和孔華結婚了。誰知道時隔這麽多年，他們又相遇了。這小子使用了小心機才得到她的。”
老太太驚訝地問到“你怎麽知道的？”
“是老二告訴我的。那次，他回來全盤說出，當時氣得我腦袋直發蒙，本來想找個趁手的家夥狠狠地揍他一頓的。當他說小雨懷孕了，而且還是兩個男孩，我就沒脾氣了。我們老錢家不就是想孫子嗎？無論如何，我們的留下孩子。他還威脅我，如果我不答應，他就和小雨私奔，不再回京城。”
“我們的治國也不錯，他們倆很般配。這是我們家的福分啊。聽說那個老呂家和朱家都想把孫女嫁給小武，哪家比較好一點啊？”老太太自豪地問。
心想，小雨嫁給治國，也不吃虧，至少我們的家世和人脈，都給她了幫助。再說治國長得也蠻帥的。
“誰知道小武相中哪一個？這也得靠緣分，都不錯，老朱家較好一些。小武和小文都很優秀，如果不是文文和徐洪海談了這麽多年，早就有人上門提親了。好幾個老家夥問過我。”錢老笑著說。
二樓上的小雨和治國已經洗漱完畢。
錢治國正把心愛的人擁入懷裏，說著甜言蜜語“我的老婆就是聰明。哈哈，當初你剛下海，就是個小菜鳥，真沒想到，你這丫頭就是個另類，給你點陽光就會燦爛。那幾個臭小子都把你當做偶像崇拜，對你的話言聽計從了。”
小雨甩掉他那不老實的雙手，躲閃著湊過來的嘴巴，嗔怪地說“你還說呢？這一切不都是為了你和孩子們嗎？為了這個家，我可是操碎了心。”
“是，是。我都知道，辛苦你了，寶貝。親愛的！我愛你！你可是我們家的大功臣，是我的心肝寶貝。”
小雨在他的愛撫與親昵下，激情在周身泛濫，使心身溫情蕩漾。此時她被撩撥的氣喘籲籲，兩人很快就纏綿在一起。每一聲喘息，每一聲呼喚，都是震撼著心靈。像大海的咆哮，又像溪水潺潺；是愛的呼喚，也是內心的私語，更是夫婦合鳴。
當狂風驟雨過後，治國把愛人抱在懷中，親吻著她的秀發，低聲問“是不是經常想我？”
小雨俏皮地說“你是不是太拿自己當回事了。我每次離開京城，就會把你屏蔽嘍。”
“臭丫頭，我可是高富帥。你知道嗎？年輕時，我們家的門檻快被踏濫了。”
“嗯，你很高，很富，很帥。你最大的優點是很自戀。像你這麽優秀的，整個世界是獨一無二的。尤其是你年輕的時候。”小雨把嘴撇了又撇，壞笑著說，而且越笑越壞的那種。
治國被小雨的話氣的大笑，接著又把她壓在身下說“臭丫頭，還敢調侃我，看我怎麽懲罰你。”
第二天清晨，吃過早飯，小雨來到超市，就聽到輕鬆悅耳的音樂，看到絡繹不絕的人流，他們推著購物車，在選擇自己心儀的商品。超市員工熱情，周到的服務，和有條不紊的秩序使整個超市一片和諧。
小雨來到服裝組，看到明珠島和自己廠子的服裝，賣的都很好，尤其是羽絨服和保暖衣，牛仔服，來購買的人最多。
米倉走過來笑著說“劉老板，據說我們的超市在全市都能排上名次了，這一個多月，蔬菜賣得更多，每天三車也不夠賣的了，我給韓老板打過電話了，明天送四車皮過來。”
“好的，這麽忙，看來你們的輪流回家過年了。你們倆商量一下吧？”小雨笑著說。
“我不回去了。爸媽離婚了，爸爸跟我，媽媽跟哥哥。回去也不像個家。”米倉失落地說。
小雨聽了，不知怎麽說好。看著他那無奈和苦澀的表情，就說“很多事也是沒有辦法。你媽我沒見過，但是你爸爸以後會好起來的。人一輩子做錯事不怕，隻要站起來就不會差。事情已經發生，也別再說什麽，給他一些關愛。”
“是，無論怎樣？我會給他們養老送終的。我爸以前也風光過，他為了這個家也吃了不少苦。”
有人過來找米倉，小雨讓他們去忙了。心想，一個很好的家庭就這樣拆散了。看著米倉的背影，漸行漸遠，想到了他的父親，是一個很有眼光的人，就是走錯一步棋，全盤皆輸。可是誰又能是常勝將軍呢？自己也要把握住才行，無論做什麽？都要三思而後行，自己也不年輕了。
小雨來到酒店。小孔看到她，笑著走過來說“姑姑，今年回來得早啊？”
“是啊，今年沒什麽事情，就早回來了，這裏怎麽樣？”
“客房基本都預定出去了。還有國外的客人，都是來這裏過年的。南方也來了不少。婷婷找的五個會外語的大學生，都做得很好。文文妹妹非常給力，現在酒店從客服，到廚房，每一處都製定了獎罰製度。還按員工的工作能力到服務周到情況，每個月都有多少不等的獎金。”
“寫字樓都租出去了嗎？”小雨問。
“還有兩層沒租出去，沿街樓都租出去了。”小孔笑著說。
也許在這裏工作很愜意，他容光煥發，氣質也好了許多，尤其說話，還近似普通話了，真是環境改變人。
小雨看著他那張帥氣的臉龐，長相很像孔老。笑著問“年終獎和福利發下去了嗎？”
“是，已經發完了。也給大家安排輪休的日程表。哈哈，今年我聽婷婷說‘超市裏光買購物卡就五千多萬元。’三十這天晚上，來定包間的電話應接不暇。我給你們留出了一個最大的包間。海平他們也都訂了包間。”
“好的，先留著吧，回家後我問一下，一起過來吃年夜飯。你等我的電話吧。”
小雨來到姐倆的會館，來理發做美容的坐滿了大廳，男人們都想在春節時，理一個好看的發型，女人們不但要有一個好看的發型，還要使自己更加青春靚麗。
文文看到小雨，高興地迎上來拉著手說個沒完“媽媽，我們現在有五千多個會員了。隻可以這裏有點小了，每天我們六點就開工，晚上十點半才下班。”
小雨感到文文比先前安穩了不少，假如以前早就撲上來擁抱個沒完了。心想，自己這個長不大的，也成大老板了，看來孔老對他的評價才是最可觀的。
笑著說“我回去吃過午飯，帶著你外公，外婆和爺爺，奶奶過來。你讓人給他們理發後，染一下。”
“好呀，好呀。你們早一點過來，過來前給我打電話。”
下午，小雨開車帶著四位老人來了。在文文和小雨的堅持下，老人們都染了黑頭發。設計師特意挑選了適合老年人身份和年齡的發型。最後老太太們都做了美容。
孔老和錢老理過發後，也參觀了會館與花園。
當四位老人見麵時，審視著彼此，個個都是心情大好，兩個老太太看到自己的老伴染成了黑發後，還真得年輕了十幾歲，相互對視了一眼，捂著嘴，笑得花枝亂顫。
錢老太太笑著說“還沒辦起來時，文文對我們說，等她們會館辦起來後，讓我們都能年輕二十歲，哈哈，還真的讓她說著了，我們都變年輕了。”
小雨把老人送回家後，又回來讓理發師，給她做好看的發型而後染成了棗紅色，又做過美容，折騰到傍晚。當她照著鏡子看時，真的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氣質更顯高貴，也更顯年輕了。經過好幾個小時的蒸騰，看來還是很值得。
晚飯後，治國和兩個小家夥也過來了。文文讓理發師給他們理發，還給弟弟做了造型，簡直就像小明星。治國也很滿意。
小雨和治國樓上樓下地看過，又去了前後院看了一遍。
在路燈的照射下，兩個人來到樓後，悠閑地，並肩走在涼亭旁邊的小道上。
一陣微風吹過，撩起他們的秀發，空氣清涼。天空鑲嵌的小星星，一閃一閃地在移動，它們把點點滴滴的光芒交織在一起；不像陽光那麽刺眼，也不像月光那麽清澈，卻是無比明亮。
月兒不時在雲層中穿梭。就像在窺視這一對夫妻，他們郎才女貌，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因為各人都忙著自己的工作，還真的沒有過，像這樣悠閑地散過步。
治國問“這裏花了近兩個億？”
“差不多吧，把這裏一倒持，花了幾千萬。”小雨淡淡地回答。
治國看著身邊的妻子，這些年的曆練，真的是氣度非凡，她那氣場自己都有些招架不住了。唉！這就是隨著環境與實力在改變。
就笑著問“小雨啊。想當年，我們見麵時，你也就趁幾百萬元，真的沒想到，現在這麽有錢了，今年快把你的積蓄都還掉了吧？”
“嗯，差不多吧。”小雨平淡地說。其實是花掉了一部分而已。但是不能說實話，會嚇倒他的。
治國聽後轉頭盯著她問“你那些產業還很掙錢嗎？”
小雨奇怪地看著他，俏皮地問“怎麽？眼饞了？”
“哈哈，你都是我的，我幹嘛眼饞啊？真沒想到，這些年，你能掙這麽多。老婆大人，以後你可得養活我。”治國得意的地順口說。
“想得美！我嫁給的是你，隻能你養活我，要不然，我就吃虧了。”小雨撇了撇嘴，還給他一個大白眼。
“哈哈－---，你啊。這哪像我老婆啊，簡直就是一個奸商嘛。”治國看著小雨可愛的樣子，心裏很是喜歡。心想這才是小女人的本色。
回家的路上，文文笑嘻嘻地對治國說“老爸，今天我們的流水是二百三十多萬。嘿嘿，不少吧？”
“嗯，的確不少，你們很能幹，這裏環境好，有錢人多，你們很有眼光。”治國開著車，眼睛盯著前方，笑著說。
“文文，明天給你哥打電話，等他們有時間就過來理發。如果發型好看，他們的戰友也會過來的。”小雨笑著說。
“是，還有姐夫。他要來，我一定讓最好的發型師，給他們做個最時髦的發型。讓姐夫最帥，對吧老弟。”文文說完，還沒忘了問一下弟弟們。
“嗯，我們自從在這裏理發後，就有很多女生追求了。這發型，嗯，太拉風了”小華得意地還湊到後視鏡上看了一下，很自戀地說。
“怎麽？你們有女朋友了？”
“唉！人長得太帥也是最大的苦惱。我們哥倆是全校最帥的，有很多花癡追求，可是她們都是胸大無腦的女人。我們才不搭理她們呢。”小中用老氣橫秋的口吻，不屑地說。
小雨聽後，在心裏偷笑。
一夜無話轉眼黎明。
第二天在八點半時，孔娟帶著幾個朋友來到會館。文文招呼著工作人員給他們做頭發。
在理發師觀看了她們臉型後，設計出適合各的發型，也都按著自己的喜好染了發。而後又上三樓去做美容。
小雨過來後，看到工作人員已經在忙活開了。她看到女兒們把等候大廳，點綴的豪華，雅致，在顯眼的地方還有幾盆花卉，有君子蘭，正開著橘紅的花；蝴蝶蘭，綠羅蘭，雲竹，發財樹，銅錢樹等，擺放在各個位置，給整個大廳增添了許多生機。
大廳裏回蕩著輕鬆的音樂。時感到既溫馨又愉悅。
小雨看到無事可做，就給花卉澆水。
正當要上樓時，小武和李江濤，徐洪海過來了。
小武三人看到了小雨，先是一愣，隨後，小武急忙跑過來，激動地說“老媽，今年提前回來了。”
小雨看著兒子又黑又壯了，微笑著看著徐洪海和李江濤說“是，今年回來的早。你們也放假了嗎？”
徐洪海笑著說“隻放三天假。”
小雨看著孩子們到的這麽齊，就笑著說“你們去理發，中午去你們外公家，我給你們包羊肉水餃吃。”
小武急忙說“好啊，我在外麵集訓時，最想吃的就是媽媽包的餃子。哈哈，今天有口福了。你快回去吧，我的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小雨立馬開車去了超市把需要的羊肉和蘿卜買齊，去酒店把肉攪碎後，又從酒店帶了幾樣硬菜後，開車回到了孔家。
孔老夫婦聽說孩子們要回來吃餃子時，也開心地跟著忙活起來。
保姆把麵活好，小雨也調好了肉餡。
孔老把麵板放好，小雨擀餃子皮，孔老夫婦和保姆包餃子，四人很快就包了三蓋提。兩位老人包著餃子，為自家的後輩忙活感到非常溫馨。不光是過年帶來的喜悅，主要是自家的孩子，孫子，孫女們能團聚在身邊的溫暖。
在十二點時，婷婷和孔娟回來了，不久，文文，小武，李江濤，徐洪海也都回來了。孔娟看著父母也染了黑發嘿嘿地笑說“爸媽也都年輕了許多。哈哈，就得這那樣，看上去精神了很多。”
她站在鏡子前麵照起來，老太太笑著說“小娟，你這樣換一個發型，氣質也提高了，既年輕又漂亮。”
“我覺得也是。以後你就常過去，帶著媽媽一起做個美容保養。人活著就要活出精彩，這樣才對得起自己。”小雨笑眯眯地說。
看著一家人，都是這麽開心，自己也覺得辦這個會館很明智，一個人美不美，全看精神頭，隻要心情好了就會很精神，自然就表現在臉上。
小武他們都走鏡子前，勾肩搭背地，儼然就是好哥們。都很自戀地欣賞著自己的新發型。
李江濤裂開大嘴，喜眉笑眼地，說“嗯，又帥了，這該怎麽辦？把你們都比下去了。”
女人們聽後，相互對視著，笑得前仰後合。
尤其是徐洪海還給他一個白眼。笑著說“哈哈，我這麽帥，還沒發言呢。”
文文笑夠了說“姐夫，你很自戀啊？帥不帥的，我姐說了才算數吧？”
婷婷紅著臉，瞥了他一眼。馬上就低下了頭。
小武把兩人把拉到一邊，捏著下巴，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笑著說“都說寒國是引領時尚的先驅，別說這個發型還真的很拉風。哈哈，我才是最帥的。”
說完也很自戀地輕輕撫摸了一下頭發，還左轉，右轉的看側麵。
兩個老人看著自己家的孩子，都這麽搞笑，也很開心，房間裏笑聲不斷。這樣的環境的確讓人過得愉快。
孔娟也很喜歡，她以前回來，或在婆家，從來沒有這麽熱鬧的時候，人家說‘笑一笑十年少，’的確是這樣，笑得開心，心情就好，自然就會感到幸福美麗了。
餃子包了許多，一家人吃得很開心。說說笑笑，使老人家不再孤單，尤其是看著他們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微笑。
婷婷也很放得開，經過這段時間兩個人的相處，真正擁有了自己的愛情，她時而瞥一眼小武，又瞄一眼李江濤，在心裏做著對比，知道自己的人生伴侶，也不比小武差，環視著幸福的一家人，會心地笑了。
當來到北麵時，凜冽的寒風咆哮著，喊著號子，不管不顧地刮著。路上的行人來去匆匆，順著風向走的人被風刮的腳步輕鬆；而逆著風向走的人，卻感到非常費力。
小雨看著身邊的行人心裏感到非常溫馨，很多人也許互不認識，也從沒打過招呼，都住在附近，相互之間也都混了個已臉熟。當張望著超市的方向，心想，這裏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自己都感到非常親切。
當看到路邊的法國梧桐樹上，正有幾隻凍得瑟瑟發抖的麻雀，也許是尋不到食物，縮著頭一動不動。無奈地俯瞰著地麵上一層厚厚的雪。因為饑腸轆轆，為了節省體力，還是老實的貓著微妙。
當小雨回到酒店，開出婷婷嫌棄的那輛中規中矩，沒有跑車好的奔馳，準備去紡織廠。電話鈴響起來，小雨看是孔老打來的，她麻利的接通，說道“老爸。”
“嗯，小雨啊，我讓人把需要的蔬菜統計出來了，一會發到你的手機裏。就向你說的那樣，原先的人送一部分，你送一部分。我聽他們說初步估計得需要五車皮。你們能搞定車皮嗎？”
“是，我們一直通過高鐵往京城的超市送菜，超市裏有集裝箱大貨車，五趟就能給你們送過去。”
“好的，從明天開始吧，你們確定貨到的時間，會有人去車站，接到貨，而後送到指定地點的。”
“好的，貨送到京城後，就讓他們和婷婷聯係，她會搞定的。老爸，我有件事讓李紅和田慧去辦了。”接著徐向東的事情，大體的講了一遍。
“李紅已經向我會報過了。沒事，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我已經安排人去協助她們了。好了，掛了吧。”
小雨收起電話，會心地一笑，想到自己曾經問過婷婷，為什麽遇到事？不先找爺爺和爸爸，而是先找外公呢？哈哈，現在這個問題同樣擺在自己麵前，真正的答案是：孔老不問為什麽？這就是大將軍的風格。不像那些搞政治的，一定要位個前因後果才行。
小雨想了想直接開車去了蔬菜加工廠。
停下車看到林華嫂子和毛雪，正在和工人一起收購蔬菜。
林華嫂子看到小雨，笑著說“今年的蔬菜比往年長得都好，你看這些人，每天都會過來送一次蔬菜。”
毛雪笑著說“阿姨好。”
小雨給他一個微笑，點了點頭。而後對林華嫂子說“你這裏也每天也有剩餘嗎？”
“是，出口的蔬菜讓春陽縣送了。這裏的蔬菜就有點過剩。”
小雨說“走去辦公室和大衛談談。”
兩人來到辦公室，小雨坐在電腦前，把京城發過來的蔬菜的種類和數量，打印出來，而後又發給大衛。然後和大衛聯係上後，開始視頻。
“哈哈，你發過來的太及時了。什麽時候發貨？”
“還的讓向華去要車皮，明天就開始送，你們自己掌握時間。你還的合計一下，林華嫂子說。這裏的蔬菜也有剩餘。”
“出口的蔬菜還是讓林華嫂子那裏送。這樣她那裏就基本平衡了。李娜現在每天有多要一車皮了。以後就有威坪縣給她送。春陽縣就負責給京城送了。從進入十二月來，京城的超市每天也要三車皮。”
“好的，你和他們講清楚就好，隻要別耽誤兩處部隊的蔬菜，其他的你們看著辦。尤其是春節放假期間，你要準備足夠的蔬菜才行。”
“哈哈，我心中有數，我把婷婷的同學調過來當廠長了。她也幹了好幾年，經驗豐富。送到京城來了蔬菜價格如何確定？”
“就在送給張叔叔那裏的價格上，加上運費即可。今年你們那邊是有點緊張，明年很快就有好轉。你該讓胡軍在小蜜蜂網站上，提前發出消息。這件事，我也疏忽了。”
“沒錯，我也把此事給忘了。我已經告訴劉全，不再從春江給他送蔬菜。每天給他送一集裝箱到批發店裏，他也開車來蔬菜加工廠自己挑選好賣的蔬菜。現在他已經有四輛廂式貨車了。哈哈，你們劉家人都不簡單。”
小雨心想，不簡單？也許吧！最主要的是欠揍。如果不是為了父親，他那德行，自己會有多遠躲多遠的，懶得搭理他。說道“等曉明回來，周末時，我們一起過去一趟。”
俊生笑著說“姐，石料廠現在兩班倒，產量非常高。陳凱也接到了幾個城市的要貨單。有四個城市，已經讓我們送過去一部分了。”
“好的。等我過去後，叫上韓市長，我們一起吃個飯，商量一下明年景區的工作。”
“好的，我聽海平說：你們已經看好了，我們景區需要的樹了。”
“是，這次過去後再商量。”
周六的傍晚，海平，玉濤，胡軍，曉明都來到春江酒店。
吃晚飯時，曉明問小雨“你的那兩位助理呢？”
小雨把徐向東的事，向大家講了一遍後，最後說道“他這次過來是做了決定的。如果紡織廠的分紅與股本，能夠還清賬的是最好的結果；如果還不能還清賬，就會把紡織廠的股份留給老婆孩子，而後就會切地逃避了。”
大家聽後，都聽明白小雨說的‘逃避’是啥意思。
曉明說道“向東就是太好麵子。那次他給我打電話，我還告訴他，需要錢知會一聲。當時，他說還能應付。”
玉濤說“姐，我們商量過了，也可以借給他錢。你有什麽打算？”
小雨對玉濤他們很滿意，目光逐一在他們三人臉上掃過。
欣慰地說“現在還不知道欠賬的具體數目。等李紅和田慧回來後，就能知道了。我的想法是，把今年的分紅，我就先扣下來，還差的那些就等明年的分紅下來。直到把我借給他的錢還完，最主要的是給他保留了紡織廠的股份。以後還有機會崛起。”
曉明急忙說“辦法很好。就是不能讓你自己借給他錢。我們也想盡點心意。”
海平和胡軍也急忙說“是呀，他對我們都不錯。現在遇到難處既然回來了，我們就不能袖手旁觀。也要盡一份心意。”
小雨嘴角微翹，看著大家說道“我大體的算了一下，加上股本有七個億左右。等過完年再說吧。但是，給他保留股本的事絕對不能告訴他，等把賬還清後，再分紅時給他個驚喜。在這以前讓他冷靜冷靜。”
曉明笑著說“嗯！這是個好辦法。”
一夜無話轉眼黎明。
第二天一早兩輛車朝著江春市開去。八點鍾來到春陽縣的蔬菜加工廠。
看到蔬菜加工廠內，許多菜農，都帶著自己家的蔬菜等待著過稱出售。
大衛也正忙著把收上來的蔬菜，讓人送進車間經過篩選打包。
看到小雨他們來到，笑著走上前說道“哈哈，過來的挺早啊。”
小雨看著來出售蔬菜的人們，滿臉的喜慶，問道“這一茬子蔬菜能賣到幾月份？”
大衛笑著說“三月份。你是不是擔心這茬長乏了，沒有蔬菜可送了，對吧？別擔心，任何時候都不會缺少蔬菜的。每個蔬菜基地都有一個暖房大棚，各種蔬菜都在那裏提前育苗的。現在育的各種蔬菜苗，再過十幾天就會栽進地裏。一旦長到兩個多月後，就能接替得上了。”
小雨問“給京城送菜還順利嗎？”
“是，向華給婷婷打的電話。蔬菜到了京城後，沒有麻煩我們去接貨，部隊自己去接的貨。”
小雨當著大家的麵說道“還有幾天就過年了。看來你實在很辛苦啊。哈哈，以前就我們一家蔬菜加工廠，現在一次上了兩家，掙錢到時掙錢了，可是你卻沒發清閑了。你是這三個廠子的總經理，有人事權，有財務權。所以人員的調配，與工資，獎金，加班費，都由你自己來決定。”
大衛明白小雨的心意，笑著說“哈哈，我有了施展的舞台，才更有成就感。放心吧，每一處都不會缺貨的。兩天後，我就回春江那邊坐鎮調度。”
小雨說“你這裏的蓋廠房的費用，是從紡織廠出的，等都掙回來還給紡織廠後，大家再分錢。明年三月份，我們省有個考察團去東南亞，這次我們過去推銷一下服裝，最關鍵的是考察一下那裏的遊樂設施。他們那裏的幾個小國是旅遊勝地，這方麵比較先進。”
大衛笑著說“哈哈，這個是好事呀，我也過去瞧一瞧。”
小雨在大家臉上掃視了一遍，笑著說“你，曉明，我和李紅，田慧，五人，如果誰還有時間，我就再爭取幾個名額。”
俊生和海平同時說道“我也想去。”
小雨看向玉濤和向華。
玉濤苦著臉說“我恐怕去不了，三月份有幾個企業要過來，還有電廠也會過來人的。”
向華看了俊生一眼，心想，我們倆隻能去一個，再說，讓我負責景區和石料廠的事情，絕對不能離開，就灑脫一笑，說道“我的留下坐鎮，明年石料廠也會忙起來。”
小雨滿意地說“你就辛苦了。明年景區還的來人進行規劃園林，的確不能離開。”
他們一行人開車來到景區，來到要做花卉園的暖房處。
小雨曉明說“就在這裏做上兩個培育花卉的大棚。春節時，你的盡快做出圖紙，一定要四月份做起來。”
曉明說“這種暖房非常好蓋，很少一部分需要砌牆，大部分是用窗子，房頂就用透明的石棉瓦。”
“好的，還要給季華一家蓋上兩層的住房，就一百五十平米吧。他們會常駐下來。自從見到了那個村子，我也想到了一個好項目，就是在這個山丘的梯田裏，培育一些城市需要的綠化植物，到時候賣出去，也能補貼一些費用。也可以在旅遊旺季賣一些花卉。”
“是，花卉園這邊是可以收門票的。”大衛說。
“是，其次就是，明年把一些閑置的土地，收拾出來，栽上一片果園，那裏有石榴樹，蘋果樹等。既能欣賞它們花朵，又能收獲果實，還能利用起那些土地。”
曉明說“明年回來，搬遷小區也會正式開工。就與園林同時進行。”
小雨對俊生說“晚上我們去酒店和韓市長聚一下。”
“韓市長去省裏開會了。”
“那就算。我們去石料廠看看，下午就回去了。你們在二十七日也都回去吧。說一下分紅的事情，也該放假回家了。
在石料廠，小雨對劉梅說“今年大家表現的都不錯，時建發三千元獎金。劉梅一萬元，李治和趙師傅每人三萬元，他帶來的工人每人五千元。另外就連臨時工每人發五百元的福利錢。”
李治聽到後急忙說“劉總，我們都說好了，放五天假，按時回來加班的每人三百元的加班費，就是不算加班也會在初七正式上班的。”
“好的，大家注意安全，哈哈，新年愉快。”
傍晚，一行人回到春江酒店，孔令強給大家安排好包間。很快就把他們喜歡的菜肴端上桌。趙明忠經過兩個多月的時間，已經把春江區的幾個單位的賬目切查了一遍。
菜上齊後，小雨讓著大家開吃，曉明卻頻頻向趙明忠敬酒。幾杯酒下肚後，曉明遞給他一支煙，兩人都點上後，笑著問“學長，經過這段時間，在各單位的審查賬目。有何感想？”
趙明忠羨慕的看了小雨一眼，目光又落在海平和玉濤臉上，說道“紡織廠的固定資產計算起來有點麻煩，你們是經過幾次擴建才形成如今的規模。因為都是你們自己的房地產公司蓋得廠房，有些費用不夠詳細。我就按著最合理的建築資金進行記錄的。加上物流那邊，接近六十億。就是宿舍小區排外。”
小雨知道宿舍小區，一開始就沒有明確的記錄。這位看來的確是很專業，這就說明經過這次查賬，也看明白了，自己得到紡織廠幾乎沒花多少錢，尤其是白撿了一個生活小區。看著他，不動聲色，靜等他的下文。
趙明忠嘴角微翹，又說道“我對那片宿舍大體的估算了一下，就是光按現在的地皮價格，也得有六七個億。哈哈，你們真是很精明呀？”
曉明裝作很隨意地看了小雨一眼，笑著說“嗯！差不多就是這些了。”
趙明忠目光又落在小雨的臉上，看到小雨的表情始終波瀾不驚，又笑著說“哈哈，你們真是大手筆呀。銀行方麵當時沒有查賬嗎？”
小雨的感覺就是，這位老兄話裏有點相要挾。心想，你最好是別打那樣的主意，別說已經成為過去式了。就是重新翻出來，自己也沒有任何責任。始作俑者是司廠長幾人，自己隻不過是在摟草打兔子，捎帶著撲螞蚱而已。
曉明就把宿舍的事情講了一遍，而後笑著說“哈哈，宿舍的事，對我們來說也是去年後才知道的。”
就聽到趙明忠頻頻點頭，而後笑著說“哈哈，看來老紡織廠的那些領導弄巧成拙了。現在別說他們不會向外人說起，就是銀行知道了也隻能裝傻充愣了。”
趙明忠目光落在小雨的臉上，看到她麵無表情，心裏就是一顫。想到自己那點小心思，在這位麵前是不是被看穿了。
就急忙把話給岔開，笑著說“我一前也做個企業破產審計。哈哈，很多張目都被他們搞的亂七八糟，無論怎麽查，最後還是一盆糊塗賬。你們不愧是錢教授的得意門生。”
小雨問道“超市和酒店這邊也都查完了嗎？”
“是，酒店的寫字樓，與單身公寓，的固定資產都很好結算，今年的經營狀況也都寫在報表裏了，孔經理說，宿舍樓那裏的租金有一百六十多萬元，也歸到酒店這邊來了。”
曉明說“明天還的給職工分配年終獎。”
吃過飯後，小雨回到房間，曉明很快打過電話來“小雨，你從趙明忠的話裏聽出什麽意思來了嗎？”
小雨也正想著此事，看來過年回來，還的讓李紅倆人調查一下這位學長。就反問道“啥意思？”
“他是不是想對那個舊宿舍分一杯羹呀？”
小雨抿嘴一笑，心想，你老兄都看得出，自己難道就聽不明白嗎？但是，還是那句話‘裝傻充愣’就笑著說“你想多了。這可以是曆史遺留問題，不會再有人糾結不放的，這位學長更不可能。明天，我們一起把職工的年終獎確定下來後，就可以放假了。”
“好的。”
一夜無話。
第二天小雨和曉明來到紡織廠，給員工製定年終獎。當曉明看到給司廠長二十萬元，吳主任十五萬元時，問道“對了。司廠長和吳主任是正式退休的嗎？”
“是，他們都到了退休的年齡。”
曉明惡狠狠地說“這是便宜了這個王八蛋。今後就能心安理得過下半輩子了。”
小雨壞笑著，說“哪有那好事呀？今後他的內心會備受折磨的。”
曉明驚喜地問“你做了什麽？”
“我把徐倩離開前後發生的事都告訴他了。我篤定，徐倩準備跳湖前一定和他有過通話。因為，當我說出徐倩那晚跳朝陽湖的時候，他雖然很驚訝，但是一點也不懷疑。”
曉明把手中筆往辦公桌上一摔，氣憤地說到“這個王八蛋，竟然無動於衷。”
“沒錯，這個人很自私。隻想著自己的名聲和前途，竟然對徐倩如此絕情。盡管徐倩不讓我懲罰他，我也已經做到了，隻是在他離開前，讓他知道，徐倩不是在他心目中的那種蕩婦，而是個有情有義善良的好女人。”
“他說什麽了嗎？”
“他抱頭痛哭，一再表示自己傷害了徐倩。問有什麽可以補救的。哈哈，我告訴他，徐倩已經結婚了，生活得很幸福。不去打擾她，就是最好的補救。”
“哈哈，太好了，也讓這個王八蛋感受一下傷害徐倩的下場。”說完看向小雨，心想，這位人畜無害的大小姐，一向伶牙俐齒，有時候也是陰狠無比。她在對司廠長說出來時一定是非常憤怒。能隱忍到最後，也的確不容易。
小雨笑了笑說“從幾年前，我就在考察孔祥坤了。他不但有能力，也很有城府，所以他就是接替司廠長的不二人選。我把趙明達放在他身邊，他也覺得是準備接替的他，處處冷落和防備。他的目的也是希望沒有能勝任廠長的職務，我們還會返聘他。其實，我是一明一暗設下了兩顆棋子。”
曉明聽後，哈哈大笑起來，而後說道“你真是個老謀深算的小狐狸。就這樣讓他灰溜溜的離開了。”
小雨無奈地說“這個人工作能力還是可圈可點的，就是他千不該，萬不該傷害了我們身邊的人。算了，就算他功過摻半吧。今年給他這些獎金也算我們夠意思了。”
曉明心想，其實，他還是有大功的，至少為我們保留了舊宿舍。但是看了小雨一眼，還是沒說出口。
直到第二天上午，他們倆把紡織廠，物流公司，超市與酒店的年終獎，與股東們的分紅做完。逐一讓財務科都分發下去，做好了報表。
在二十七這天，大衛，俊生，向華也都回來了。大家像往年一樣拿到了報表。小雨把明年的主要工作大體的講了一遍。
李紅和徐倩中午回來了。海平五人，小雨。有李紅開著商務車，田慧開著玉濤的車朝京城進發。
小雨問李紅“全都辦利索了嗎？”
李紅歎息了一聲，笑著說：你這個同學還真能折騰，不但輸光了家裏的所有的錢，就連家裏的別墅都輸掉了。他千不該萬不該從賭場裏借錢。這幾年他可遭老罪了。每天都在躲著，要不是賭場的人派人悄悄地監視著他，他早就一死了之了。
賭場裏的那些人就是指著他這樣的人掙錢的。我們找到了放高利貸的人，他們也忒不講究了，還想再惡一筆錢。我們還和黑社會打了一架，這樣才算把所有的賬都還清。
徐向東一家過完年就都過來，家裏什麽也沒有了，我們給他留下了二十萬元。
那邊太亂了，真的沒有這裏好。經過我們這一攪和，那邊正式開始了打黑，除惡的行動。真的不明白，以前那些人是幹什麽吃的，亂成那樣了也沒人管。
小雨心裏明白，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說道“算了，我們的國家這麽大，人口這麽多，魚龍混雜是避免不了的。向東的家人沒事吧？”
李紅說“家裏亂成一團糟。他丈母娘還躺在床上，生活不能自理。我們之所以待了這麽久，是去了一趟澳門，找到了他那個朋友。使了點手段，才讓他說出了實情。
玉濤疑惑地問“利息有這麽高嗎？我聽說賭場借貸的利息是九出十三歸的規矩，就是借十個，隻給九個。當時扣下一個就算利息。到期還錢總共還十三個。就是本金的四成，不管借多少錢，都是本金的四成利息。”
李紅說“賭博十賭九輸，這裏麵的水深得很。一旦上癮，不讓你賠得窮家蕩產不罷休，可以用敲骨吸髓來形容。澳門的賭場借貸是利滾利，息滾息，驢打滾。一天一成本金，外加三個複利，三天一期，起期違約罰息一成，兩天罰息翻一番。這樣遠超過九出十三歸的利息，已經不是一般的高利貸了。”
李紅繼續說：向東的父親去世後，想和朋友在那裏開公司的，在一次喝酒時喝多了，就把自己趁多少錢說出來，讓他們的朋友都很驚訝。他那個朋友，就攢動著去了澳門。這家夥真沒心機，酒肉朋友而已，卻把自己的老底都說出來，不吭他，才怪呢。
澳門的賭場就是殺人不見血，我還真知道裏麵的門道，以前就處理過這麽一個案例。那次我和田慧也去了。
他們通常是靠托，拉賭客過去賭博。這些托，專門找大陸的一些有錢人，這就是第一部。
拉過來的賭客，他們稱做豬。在賭桌上，很多老千會慢慢地引導豬，讓豬上癮，時不時地讓豬少賺一筆。這一步，就是給豬喂飼料，也叫下鉤子，時間已久，就讓豬不斷地輸錢。賭徒心裏他們都門清，由先前的賺錢，到現在的輸錢，既然輸了就想再賺回來。
這樣的豬就算上鉤了。越賭越輸。沒辦法，就會再去找錢回來想反本。
許向東就是這樣，過去後，三天賺了五千萬，以後逐漸遞增，最多賺了四個多億。其實，他那個朋友了解到他的身價幾十億，所以才這麽大方，拚命地給他喂豬飼料。時間一久，把他養肥了，賭場開始殺豬。
他每天都是輸錢，最後把賺到得和帶去得十幾億都輸了進去。在這期間也偶爾讓他贏幾把。賭場的老千是幹什麽的？遇到這麽肥的豬，不但要他把吃進去的吐出來，還得搞得他一窮二白。
徐向東賠沒了錢，就回家把所有的錢都拿來，想把賠的錢賺回來。這一步，就是放豬。放豬就是讓豬出去弄錢的。回到賭桌後，賺得少賠得多，賭場給他下的鉤子，鬆一下，緊一下，讓他看到一絲希望，又出現更大的失望，哈哈，這樣才真正讓豬瘋狂起來。最後沒錢了就開始了賭場借貸，因為，他那朋友和賭場的人每天奉承著他。結果不到三個月，就賠出去了全部的身家還欠了賭場的錢。
許向東最後也清醒過，最後把家裏的別墅賣掉後，還借了一些錢，想一次還清，可是怎麽也找不著放貸的人，就這樣一拖再拖，利滾利，息滾息，最後就這樣了。
海平說“真是應驗那句話‘朋友就是拿來出賣的。交友須謹慎啊。’”
李紅笑著說“這也是逼出來的，因為他以前也是這樣的豬。賭場殺豬是有學問的，豬放早了就不會有好效果，放晚了就怕成了死豬，那樣的效果，不是他們所要的。隻有讓托來辦此事了。他們還會有一幫人暗地裏監視著，直到讓豬成了一窮二白後，還地讓你還不上賭場的錢，唯一的辦法就是給賭場打工，還錢。賭場就讓豬去做托，拉來的豬越肥，托的抽成就越多，就可以還賭場地欠賬。人逼急了，什麽事做不出來呀？”
小雨聽後，就像聽到一個遙遠的傳說，心裏不禁打了個寒戰，問“你們怎麽找到的那幫人，把錢還上的？”
李紅說：還真是費了很多事，孔老給我們找了幾個幫手，找房貸的人用了一天的時間。就按他們的計算方法，七億五千二百三十萬，正在交接時，還要一百萬的茶水費，就打起來了。那個叫強哥的，看我們打倒了他的小弟，就拿出了一把手槍。真是可笑，還和我們玩槍。
田惠在瞬間就把槍奪到手了。毫不客氣地就在他的腿上開了一槍，直接把他控製住。結果又來了幾個人，有的拿槍，有的拿著匕首。我們的人也都出現了，這次受槍傷的就有五個，被匕首紮傷的也有好幾個。最後，警察也來了。
海平他們都瞪大了眼睛，看著李紅，用腳丫子想，也會知道那場麵是多麽激烈。
玉濤笑著問“向東大哥沒事吧？”
李紅鄙視地一笑說“他呀，嚇得躲在牆角直哆嗦。嘿嘿，直接嚇尿了。回到他家，他母親聽說已經處理完了，還要給我們跪下來。我們急忙安慰她說‘我們是奉命過來辦事的。’向東夫婦給老人解釋，說是小雨姐借給他們錢的。”
小雨問“他媳婦沒再和他鬧嗎？”
“沒有。徐向東這次過來是躲開了那些監視他的人，偷著過來的。臨來時留下了兩封信，一封是給她的老婆孩子的。大意是在紡織廠裏還有股份，對不起他們。在他死後，讓娘倆過來投奔你。你會兌現股份的。另一封信就是留給你的。大概的意思是自己一失足成千古恨，希望，你能看在同學的情麵上照顧她的家人。”
小雨眼眶有點濕潤，心想，這都是什麽人呀？李梅是這樣；徐倩是這樣；向東又是這樣。
李梅就不說了。徐倩本來就選擇了一條沒有完美結局的道路，瀟灑的回頭，就是了，可是非得走極端；向東是邁進了泥潭裏，也是自己對自己估計太高了。你本來就沒那個能力，還上登上高塔，當個富家翁不好嗎？
小雨看向身邊的玉濤。
玉濤看到小雨的眼神，機靈靈打了個寒戰。知道小雨的眼神裏的含義，就急忙說‘我們絕對不會去賭博，我們以前再紈絝，也沒有動過那個心思。’
小雨嚴肅地說“你們都要記住向東的教訓，財不外露的道理一定要牢記。他就是吃了這個虧，假如不說出自己的家底，就不會引起那些人的惦記。同時，以後為人做事都要低調。尤其是現在你們進了體製，就更應當沉穩才行。如果尾巴翹的太高或者拖得太長，會遭人嫌棄的。”
玉濤，海平，胡軍，都同時說“是，我沒記住了。”
回到京城，各回個家。
小雨走進門，大家正在吃晚飯，看到小雨。兩個兒子急忙站起來，高興地迎上來。喊著媽媽。
婆婆笑著說“我們還以為你明天才回來。”
保姆也忙著給小雨拿碗筷。
小雨笑著說“從現在開始，就不用每年幫著賣蔬菜了。”說完去洗手，也坐在了飯桌旁，開始吃飯。
治國問“怎麽不打個電話？開車回來的嗎？”
“是，現在有了李紅和田慧，我基本上不用開車了。婷婷和文文不回來嗎？”
婆婆笑著說“可不是嗎？他們倆不是留在酒店，就是在她們那個會館。都快一個月了。兩個地方都非常忙。”
小雨笑著說“沒事。這說明他們都有事業心。美容美發會館是最忙的時候。酒店和超市也如此。”
吃過飯後，小雨拿出了一個裝有兩萬元的紅包交給保姆，笑著說“大姐，你辛苦了。”
保姆接過紅包，不好意思地說“謝謝，你每次都是這麽客氣。”
小雨回到客廳，卻不見了兩個兒子。問道“他們倆去哪了？”
婆婆指著樓上，笑著說“上樓學習了。他們的那個家教，放假回家前，給他們布置許多作業，明年就讓他們參加高考試試。”
小雨知道，兩個小兒子長大了，知道自己需要什麽？坐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錢老笑著問“海平他們這一年表現的還好嗎？”
小雨壞笑地看了治國一眼，說道“非常務實。他們現在也找到了存在感。”隨後就把他們的這半年多的情況大題的講述了一遍。
最後看向治國，狡黠地一笑，說道“哈哈，怎麽樣？你是不是該兌現賭約了？”
老兩口也笑眯眯地看向兒子。
治國咧開大嘴笑了個沒皮沒臉，最後看向父親說“不對吧？當時老爸說，不出十年，他們四個就會趕上我。他們是當了縣長不錯，可是離趕上我，還差老大的距離吧。”
小雨拋給他一個鄙視的眼神，說道“你的賭品非常差勁，老爸是這麽說的不假，我們的賭約是不出五年，他們四個就會步步高升，憑現在的政績，明年就會升一級。再說玉濤已經是區長了。”
治國耍無賴地說“他們四個都得升到市場的位置上才算數。”
“那好吧。無論如何你都輸定了。等著每天給爸媽泡腳吧。”
他們有談論了李紅和田慧的事情。
婆婆看了一下牆上的掛鍾，對小雨說“十點多了，累了一天了，回房休息吧。”
小雨和治國上了樓。
老兩口也回到了臥室。老太太說“酒店和超市生意很好，文文在每天晚上都去酒店彈琴，兩個小的，有時也被文文叫過去彈琴。很多過去吃飯的人，對酒店的環境非常喜歡。”
“給小雨在米國買房，老大媳婦起先還有意見。小雨給大孫女那麽多錢，就沒話說了。小雨這孩子很精明，自從小雨嫁過來，老大兩口子也經常回家看看了。唉，看來一個家庭經濟上沒問題了，就會安穩多了。這個酒店，小雨也給老大家一股，你知道這是多少錢嗎？以後每年就能分到近千萬元。”
“不是孔娟家，大女兒家與她的侄子侄女也有一股嗎？這孩子，這是找平衡呢？拿出一些錢，換來幾家人的和氣。現在的人都把錢看得那麽重，這孩子不貪財，不小氣。心胸寬著呢。為了婷婷的婚事，就拿出那多錢給她們開了這個會館，真是用心良苦啊。”老太太不住地讚許道。
“小雨在大學時，治國見到，就開始暗戀她。隻可惜沒有緣分，當時治國和孔華結婚了。誰知道時隔這麽多年，他們又相遇了。這小子使用了小心機才得到她的。”
老太太驚訝地問到“你怎麽知道的？”
“是老二告訴我的。那次，他回來全盤說出，當時氣得我腦袋直發蒙，本來想找個趁手的家夥狠狠地揍他一頓的。當他說小雨懷孕了，而且還是兩個男孩，我就沒脾氣了。我們老錢家不就是想孫子嗎？無論如何，我們的留下孩子。他還威脅我，如果我不答應，他就和小雨私奔，不再回京城。”
“我們的治國也不錯，他們倆很般配。這是我們家的福分啊。聽說那個老呂家和朱家都想把孫女嫁給小武，哪家比較好一點啊？”老太太自豪地問。
心想，小雨嫁給治國，也不吃虧，至少我們的家世和人脈，都給她了幫助。再說治國長得也蠻帥的。
“誰知道小武相中哪一個？這也得靠緣分，都不錯，老朱家較好一些。小武和小文都很優秀，如果不是文文和徐洪海談了這麽多年，早就有人上門提親了。好幾個老家夥問過我。”錢老笑著說。
二樓上的小雨和治國已經洗漱完畢。
錢治國正把心愛的人擁入懷裏，說著甜言蜜語“我的老婆就是聰明。哈哈，當初你剛下海，就是個小菜鳥，真沒想到，你這丫頭就是個另類，給你點陽光就會燦爛。那幾個臭小子都把你當做偶像崇拜，對你的話言聽計從了。”
小雨甩掉他那不老實的雙手，躲閃著湊過來的嘴巴，嗔怪地說“你還說呢？這一切不都是為了你和孩子們嗎？為了這個家，我可是操碎了心。”
“是，是。我都知道，辛苦你了，寶貝。親愛的！我愛你！你可是我們家的大功臣，是我的心肝寶貝。”
小雨在他的愛撫與親昵下，激情在周身泛濫，使心身溫情蕩漾。此時她被撩撥的氣喘籲籲，兩人很快就纏綿在一起。每一聲喘息，每一聲呼喚，都是震撼著心靈。像大海的咆哮，又像溪水潺潺；是愛的呼喚，也是內心的私語，更是夫婦合鳴。
當狂風驟雨過後，治國把愛人抱在懷中，親吻著她的秀發，低聲問“是不是經常想我？”
小雨俏皮地說“你是不是太拿自己當回事了。我每次離開京城，就會把你屏蔽嘍。”
“臭丫頭，我可是高富帥。你知道嗎？年輕時，我們家的門檻快被踏濫了。”
“嗯，你很高，很富，很帥。你最大的優點是很自戀。像你這麽優秀的，整個世界是獨一無二的。尤其是你年輕的時候。”小雨把嘴撇了又撇，壞笑著說，而且越笑越壞的那種。
治國被小雨的話氣的大笑，接著又把她壓在身下說“臭丫頭，還敢調侃我，看我怎麽懲罰你。”
第二天清晨，吃過早飯，小雨來到超市，就聽到輕鬆悅耳的音樂，看到絡繹不絕的人流，他們推著購物車，在選擇自己心儀的商品。超市員工熱情，周到的服務，和有條不紊的秩序使整個超市一片和諧。
小雨來到服裝組，看到明珠島和自己廠子的服裝，賣的都很好，尤其是羽絨服和保暖衣，牛仔服，來購買的人最多。
米倉走過來笑著說“劉老板，據說我們的超市在全市都能排上名次了，這一個多月，蔬菜賣得更多，每天三車也不夠賣的了，我給韓老板打過電話了，明天送四車皮過來。”
“好的，這麽忙，看來你們的輪流回家過年了。你們倆商量一下吧？”小雨笑著說。
“我不回去了。爸媽離婚了，爸爸跟我，媽媽跟哥哥。回去也不像個家。”米倉失落地說。
小雨聽了，不知怎麽說好。看著他那無奈和苦澀的表情，就說“很多事也是沒有辦法。你媽我沒見過，但是你爸爸以後會好起來的。人一輩子做錯事不怕，隻要站起來就不會差。事情已經發生，也別再說什麽，給他一些關愛。”
“是，無論怎樣？我會給他們養老送終的。我爸以前也風光過，他為了這個家也吃了不少苦。”
有人過來找米倉，小雨讓他們去忙了。心想，一個很好的家庭就這樣拆散了。看著米倉的背影，漸行漸遠，想到了他的父親，是一個很有眼光的人，就是走錯一步棋，全盤皆輸。可是誰又能是常勝將軍呢？自己也要把握住才行，無論做什麽？都要三思而後行，自己也不年輕了。
小雨來到酒店。小孔看到她，笑著走過來說“姑姑，今年回來得早啊？”
“是啊，今年沒什麽事情，就早回來了，這裏怎麽樣？”
“客房基本都預定出去了。還有國外的客人，都是來這裏過年的。南方也來了不少。婷婷找的五個會外語的大學生，都做得很好。文文妹妹非常給力，現在酒店從客服，到廚房，每一處都製定了獎罰製度。還按員工的工作能力到服務周到情況，每個月都有多少不等的獎金。”
“寫字樓都租出去了嗎？”小雨問。
“還有兩層沒租出去，沿街樓都租出去了。”小孔笑著說。
也許在這裏工作很愜意，他容光煥發，氣質也好了許多，尤其說話，還近似普通話了，真是環境改變人。
小雨看著他那張帥氣的臉龐，長相很像孔老。笑著問“年終獎和福利發下去了嗎？”
“是，已經發完了。也給大家安排輪休的日程表。哈哈，今年我聽婷婷說‘超市裏光買購物卡就五千多萬元。’三十這天晚上，來定包間的電話應接不暇。我給你們留出了一個最大的包間。海平他們也都訂了包間。”
“好的，先留著吧，回家後我問一下，一起過來吃年夜飯。你等我的電話吧。”
小雨來到姐倆的會館，來理發做美容的坐滿了大廳，男人們都想在春節時，理一個好看的發型，女人們不但要有一個好看的發型，還要使自己更加青春靚麗。
文文看到小雨，高興地迎上來拉著手說個沒完“媽媽，我們現在有五千多個會員了。隻可以這裏有點小了，每天我們六點就開工，晚上十點半才下班。”
小雨感到文文比先前安穩了不少，假如以前早就撲上來擁抱個沒完了。心想，自己這個長不大的，也成大老板了，看來孔老對他的評價才是最可觀的。
笑著說“我回去吃過午飯，帶著你外公，外婆和爺爺，奶奶過來。你讓人給他們理發後，染一下。”
“好呀，好呀。你們早一點過來，過來前給我打電話。”
下午，小雨開車帶著四位老人來了。在文文和小雨的堅持下，老人們都染了黑頭發。設計師特意挑選了適合老年人身份和年齡的發型。最後老太太們都做了美容。
孔老和錢老理過發後，也參觀了會館與花園。
當四位老人見麵時，審視著彼此，個個都是心情大好，兩個老太太看到自己的老伴染成了黑發後，還真得年輕了十幾歲，相互對視了一眼，捂著嘴，笑得花枝亂顫。
錢老太太笑著說“還沒辦起來時，文文對我們說，等她們會館辦起來後，讓我們都能年輕二十歲，哈哈，還真的讓她說著了，我們都變年輕了。”
小雨把老人送回家後，又回來讓理發師，給她做好看的發型而後染成了棗紅色，又做過美容，折騰到傍晚。當她照著鏡子看時，真的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氣質更顯高貴，也更顯年輕了。經過好幾個小時的蒸騰，看來還是很值得。
晚飯後，治國和兩個小家夥也過來了。文文讓理發師給他們理發，還給弟弟做了造型，簡直就像小明星。治國也很滿意。
小雨和治國樓上樓下地看過，又去了前後院看了一遍。
在路燈的照射下，兩個人來到樓後，悠閑地，並肩走在涼亭旁邊的小道上。
一陣微風吹過，撩起他們的秀發，空氣清涼。天空鑲嵌的小星星，一閃一閃地在移動，它們把點點滴滴的光芒交織在一起；不像陽光那麽刺眼，也不像月光那麽清澈，卻是無比明亮。
月兒不時在雲層中穿梭。就像在窺視這一對夫妻，他們郎才女貌，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因為各人都忙著自己的工作，還真的沒有過，像這樣悠閑地散過步。
治國問“這裏花了近兩個億？”
“差不多吧，把這裏一倒持，花了幾千萬。”小雨淡淡地回答。
治國看著身邊的妻子，這些年的曆練，真的是氣度非凡，她那氣場自己都有些招架不住了。唉！這就是隨著環境與實力在改變。
就笑著問“小雨啊。想當年，我們見麵時，你也就趁幾百萬元，真的沒想到，現在這麽有錢了，今年快把你的積蓄都還掉了吧？”
“嗯，差不多吧。”小雨平淡地說。其實是花掉了一部分而已。但是不能說實話，會嚇倒他的。
治國聽後轉頭盯著她問“你那些產業還很掙錢嗎？”
小雨奇怪地看著他，俏皮地問“怎麽？眼饞了？”
“哈哈，你都是我的，我幹嘛眼饞啊？真沒想到，這些年，你能掙這麽多。老婆大人，以後你可得養活我。”治國得意的地順口說。
“想得美！我嫁給的是你，隻能你養活我，要不然，我就吃虧了。”小雨撇了撇嘴，還給他一個大白眼。
“哈哈－---，你啊。這哪像我老婆啊，簡直就是一個奸商嘛。”治國看著小雨可愛的樣子，心裏很是喜歡。心想這才是小女人的本色。
回家的路上，文文笑嘻嘻地對治國說“老爸，今天我們的流水是二百三十多萬。嘿嘿，不少吧？”
“嗯，的確不少，你們很能幹，這裏環境好，有錢人多，你們很有眼光。”治國開著車，眼睛盯著前方，笑著說。
“文文，明天給你哥打電話，等他們有時間就過來理發。如果發型好看，他們的戰友也會過來的。”小雨笑著說。
“是，還有姐夫。他要來，我一定讓最好的發型師，給他們做個最時髦的發型。讓姐夫最帥，對吧老弟。”文文說完，還沒忘了問一下弟弟們。
“嗯，我們自從在這裏理發後，就有很多女生追求了。這發型，嗯，太拉風了”小華得意地還湊到後視鏡上看了一下，很自戀地說。
“怎麽？你們有女朋友了？”
“唉！人長得太帥也是最大的苦惱。我們哥倆是全校最帥的，有很多花癡追求，可是她們都是胸大無腦的女人。我們才不搭理她們呢。”小中用老氣橫秋的口吻，不屑地說。
小雨聽後，在心裏偷笑。
一夜無話轉眼黎明。
第二天在八點半時，孔娟帶著幾個朋友來到會館。文文招呼著工作人員給他們做頭發。
在理發師觀看了她們臉型後，設計出適合各的發型，也都按著自己的喜好染了發。而後又上三樓去做美容。
小雨過來後，看到工作人員已經在忙活開了。她看到女兒們把等候大廳，點綴的豪華，雅致，在顯眼的地方還有幾盆花卉，有君子蘭，正開著橘紅的花；蝴蝶蘭，綠羅蘭，雲竹，發財樹，銅錢樹等，擺放在各個位置，給整個大廳增添了許多生機。
大廳裏回蕩著輕鬆的音樂。時感到既溫馨又愉悅。
小雨看到無事可做，就給花卉澆水。
正當要上樓時，小武和李江濤，徐洪海過來了。
小武三人看到了小雨，先是一愣，隨後，小武急忙跑過來，激動地說“老媽，今年提前回來了。”
小雨看著兒子又黑又壯了，微笑著看著徐洪海和李江濤說“是，今年回來的早。你們也放假了嗎？”
徐洪海笑著說“隻放三天假。”
小雨看著孩子們到的這麽齊，就笑著說“你們去理發，中午去你們外公家，我給你們包羊肉水餃吃。”
小武急忙說“好啊，我在外麵集訓時，最想吃的就是媽媽包的餃子。哈哈，今天有口福了。你快回去吧，我的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小雨立馬開車去了超市把需要的羊肉和蘿卜買齊，去酒店把肉攪碎後，又從酒店帶了幾樣硬菜後，開車回到了孔家。
孔老夫婦聽說孩子們要回來吃餃子時，也開心地跟著忙活起來。
保姆把麵活好，小雨也調好了肉餡。
孔老把麵板放好，小雨擀餃子皮，孔老夫婦和保姆包餃子，四人很快就包了三蓋提。兩位老人包著餃子，為自家的後輩忙活感到非常溫馨。不光是過年帶來的喜悅，主要是自家的孩子，孫子，孫女們能團聚在身邊的溫暖。
在十二點時，婷婷和孔娟回來了，不久，文文，小武，李江濤，徐洪海也都回來了。孔娟看著父母也染了黑發嘿嘿地笑說“爸媽也都年輕了許多。哈哈，就得這那樣，看上去精神了很多。”
她站在鏡子前麵照起來，老太太笑著說“小娟，你這樣換一個發型，氣質也提高了，既年輕又漂亮。”
“我覺得也是。以後你就常過去，帶著媽媽一起做個美容保養。人活著就要活出精彩，這樣才對得起自己。”小雨笑眯眯地說。
看著一家人，都是這麽開心，自己也覺得辦這個會館很明智，一個人美不美，全看精神頭，隻要心情好了就會很精神，自然就表現在臉上。
小武他們都走鏡子前，勾肩搭背地，儼然就是好哥們。都很自戀地欣賞著自己的新發型。
李江濤裂開大嘴，喜眉笑眼地，說“嗯，又帥了，這該怎麽辦？把你們都比下去了。”
女人們聽後，相互對視著，笑得前仰後合。
尤其是徐洪海還給他一個白眼。笑著說“哈哈，我這麽帥，還沒發言呢。”
文文笑夠了說“姐夫，你很自戀啊？帥不帥的，我姐說了才算數吧？”
婷婷紅著臉，瞥了他一眼。馬上就低下了頭。
小武把兩人把拉到一邊，捏著下巴，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笑著說“都說寒國是引領時尚的先驅，別說這個發型還真的很拉風。哈哈，我才是最帥的。”
說完也很自戀地輕輕撫摸了一下頭發，還左轉，右轉的看側麵。
兩個老人看著自己家的孩子，都這麽搞笑，也很開心，房間裏笑聲不斷。這樣的環境的確讓人過得愉快。
孔娟也很喜歡，她以前回來，或在婆家，從來沒有這麽熱鬧的時候，人家說‘笑一笑十年少，’的確是這樣，笑得開心，心情就好，自然就會感到幸福美麗了。
餃子包了許多，一家人吃得很開心。說說笑笑，使老人家不再孤單，尤其是看著他們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微笑。
婷婷也很放得開，經過這段時間兩個人的相處，真正擁有了自己的愛情，她時而瞥一眼小武，又瞄一眼李江濤，在心裏做著對比，知道自己的人生伴侶，也不比小武差，環視著幸福的一家人，會心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