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和治國兩人走進二樓的臥室，小雨脫去外套就上床蓋上被子，蹙著眉，說“唉！頭疼。他們想去春江市辦紡織廠，第一他們錢不夠，第二，也沒有信心，隻憑一腔熱血。難呀！”
小雨說完抱著睡枕就閉上眼，嘴裏還嘀咕道“我是不是真的是勞碌命呀？”
治國聞到她呼出的酒氣，知道喝了不少，也是那幾個臭小子的傑作。
端詳著自己的愛人，無限憐惜襲上心頭，這樣一個傾國傾城小嬌妻。按理說自己作為她的丈夫，應當是盡心嗬護，百般寵愛才是。可是，她卻自強的使自己都想依靠了。
當初追求她時不是這樣的。那時自己就想用堅實的臂膀，幫她扛起家庭的重擔，和她一生一世相依相守。無論多艱難也會義無反顧。可是，哪成想，這個丫頭有如此大的潛力，給她點陽光就會燦爛，而且還能發出萬丈光芒。
他也躺在小雨的身邊，蓋上被子，把熟睡的心上人擁入懷裏，感受著均勻的呼吸與濃濃的酒氣，也很快睡著了。
下午三點多時，小雨睡醒後，看到治國正瞪著大眼睛看著自己。笑著問“你直白瞪眼的看著幹嘛？我臉上有花嗎？”
“是，你就是一朵美麗的鮮花，永遠長在我的心田裏。我也會用愛心嗬護的。”
小雨撇了撇嘴，刮了一下他的鼻子，尖酸地說“哎呀喂！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浪漫了。讓我好感動呀。大叔，你都五十多歲了還學年輕人這煽情。是不是人家說老黃瓜刷綠漆啊。我如果真的是鮮花，隻可惜插在了你這坨牛糞上了。”
治國咧嘴嘿嘿大笑，心想這個臭丫頭，損起人來也也別具一格。心想，我早就心癢難耐了，那就讓你感受一下我這坨牛糞美妙吧。三下五除二兩人很快褪去了衣衫，在他的愛撫與親吻中，小雨被撩撥的激情四射，很快兩人就進入了愛的海洋。
心與心的碰撞，情與情的纏綿。在這個二人世界裏，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訴說著相識相愛十幾年種的美好時光。
當愛的海潮退去，小雨躺在愛人的臂彎裏，閉著羞澀的美眸時。治國嘴角微翹，用手把擋在她眼簾的散發攏在耳後，在耳邊輕聲說“親愛的，我這坨牛糞你還滿意吧？”
小雨的把臉藏在被子下，手在他腰間使勁擰了一把，疼的他齜牙咧嘴，嘿嘿地笑著。
治國掀開被子，笑問“快說說，和海平他們談得怎麽樣？”
“你知道談的是麽事，對吧？”
“是。老爸和孔老都告訴我了。”
小雨心想，看來這件事大家早就都知道了，就是自己被蒙在鼓裏。她用手揉了揉眼睛，說道“哪有這麽容易的事啊。他們都是傻大膽，隻有四個多億就想開工廠，簡直就是太天真了。”
“老爸說，你答應幫助他們了。”
“答應幫助是一回事，幫到什麽程度又是一回事。做任何事都是頭三腳難踢，就算這三腳，我都能為他們去踢，以後的就沒問題了嗎？假如是我們婷婷來做這件事，我會無條件幫到底的。可是他們，我把錢借給他們，再幫著建廠房，進機器，培訓工人，試機後借給他們棉花正常生產。這樣應該夠意思了吧？”
“嗯，你說沒錯。你走後，孔老對我說，今年或明年讓我再往上走一步，好像你這次幫助這幾個臭小子，那幾位就能為我說句話。海平四人要做的事，也是他們家的老爺子同意了的。哈哈，你這小丫頭這麽優秀，入了他們的法眼，都說讓海平幾人跟著你，一準會被馴服的服服帖帖的。”
小雨斜眼瞟向他，嘟著嘴，說道“大哥，你給我戴在頭上的高帽子會壓死人的。爸媽已經告訴過我，你不用獻殷勤，我也會幫。就先等等再說吧。你先把他們幾個情況說一下。”
“於文靜是追求的周海平，其實，海平大學也是保送的，在大學裏也是瞎胡混。我和他哥哥是從小玩到大的好朋友。”正當治國在猶豫要不要把小時候在一起玩時，鬧出了荒唐事說出來時。
小雨插話說“他就別說了，我都知道，說說其他三人吧。”
“李俊生是李老的外甥。這孩子身世有點離奇。他母親不足月就遇到一次事故，把他從母親的肚子裏取出來後，他母親就去世了。他父親看著他才四斤多重還不知道能不能活，也不想要。是劉老夫人帶回家，把他養大就跟著姓了李。”
“他父親沒老找過嗎？”
“找也沒用。是他們不要這孩子的。李俊生也不認他們。”
“呂向華是呂老的三兒子。趙玉濤是趙老的老來子，比他大哥小十六歲，一家人從小就寵著他。這幾人，從小就不讓家人不省心，雖然也都快四十的人了，還是有些不著掉，他們都想做生意，老人們就想起你了，也是希望他們能走上正道。”
治國笑眯眯地看著她。好像在說“哈哈，你都答應幫忙了，是會成為這幾個臭小子老大，嗯，你這個孩子王也不是好當滴。”
小雨聽說他們是調皮鬼也就罷了，學問低也罷了。可是，還都是老爺子們的心頭肉，這就不好辦了。打不得，罵不得，唉！我這是什麽命呀？一路走來很辛苦，總盼著停下來歇息一下，可是總有一雙無形的大手，趕著自己向前奔，而且還沒理由反駁。又像老天爺總會出些難題，讓自己去挑戰，而且還是理由滿滿，不得不應戰。
現在明眼人都能看得出，老錢家欠著周海平家的人情，現在卻落在自己頭上了。再說，都是花花轎子人抬人，治國的前途，甚至自己大哥二哥的前途，都是在老人們的一句話中。盡管老人家都在緘默，可是無論如何自己也得接下這個燙手的山芋。
小雨一連兩天，大部分時間都在書房，想著解決的辦法。倒是真想到了一個兩全其美的好辦法，就是與他們一起參股。可是必須是你情我願才行。
這個辦法，還必須是他們自己個提出來才可以。隻有這樣既能最大化的幫助了他們，也減少了很多環節，自己占著主動權，才能控製住他們四人，真正的聽自己的話。自己也會盡心引導他們，三年後，能讓他們的老人都滿意。同時，自己的利益也是很豐厚的。
這兩天周海平四人也沒閑著，有海平的和趙玉濤的大哥在內，還找了一個專業人士給他們出謀劃策。
在海平把小雨的原話複述了一遍後，他們也都稱讚不已，都說小雨的確拿出了最大誠意。說來說去，還是管理與銷售是最大的難題。
直到最後，在那位專業人士的謀劃下，做出了一項決定。就是把小雨的利益和他們四人的利益捆綁在同一輛戰車上，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那種。這位專業人的確夠專業的，也正與小雨的想法不謀而合。隻是各自的心態不同而已。
大年初三時，小雨和治國來到了孔家，孔娟夫婦也來了。大家相互攀談過後，小雨與孔娟開始摘菜。
孔老夫婦和兩個女婿喝茶聊天。
孔老其實非常關心，小雨和周海平他們的那次談話。可是這丫頭這麽沉住氣了，竟然隻字不提，實在安奈不住了，就笑著問“小雨啊，那天和海平他們談妥了？”
小雨聽後，就明白了他老人家也知道此事。看來還很上心，笑了笑說“爸，你也知道他們要去春江市辦廠的事。”
孔老狡黠地一笑，心說“丫頭啊，我老人家子可是給他們出謀劃策的人。就是不能告訴你滴。”
溫和地笑著說“嗯。我知道。”
小雨就試探地說“爸，看來我是跑不了了。我想過了，有兩個辦法。第一，我借給他們錢，給他們培訓工人等直至能夠安全生產，就是不參與經營與銷售。第二，就是我把借給他們的錢當做股本，與他們共進退。到那時，我可真的是孩子王了，大事小情的，我都要管。生產，銷售都的抓。你說我選哪個好呢？”小雨也很滑頭地問。
“哈哈，你這丫頭，也來讓我頭疼了。這不明擺著嗎？第一個辦法就等於沒幫，錢不夠可以貸款，培訓工人能花幾個錢，大頭都出了，這點錢他們拿不出來嗎？建廠房等，他們好像也能辦得到吧？看來你這個孩子王，是當定了。哈哈－---”
小雨吸了吸鼻子，好像聞到了濃濃的陰謀的問道。又感覺就像掉進了提前給自己挖好的大坑裏。從他老人的笑聲中，閃爍著陰謀得逞的光彩，自己就像一隻被牽著鼻子乖乖地往前走的老黃牛。
她簡直就是在一陣陣發蒙，滿臉的黑線。心想，自從這次回來，自己就像被一張無形的大網給罩住了。我是傻帽嗎？哼！說不定是你們一起想到的辦法呢，當時一定都笑得很得意吧？
小雨又想了想，孔老說的還真是這麽回事，他們有這樣的身世背景，貸款難嗎？建廠房，進機器，隻要有錢傻子也能辦得到。看來隻能參股是最好的辦法，隻要參股就把自己和他們綁在一輛戰車上，他們大家個頂個的都放心了。
因為自己是最大股東，有自己這個實力強大的禦手來駕駛著戰車，自己說的話，他們四個還是不敢不聽。假如真的有人造反，我就可以把他趕下車。
小雨在心裏翻了不止一次的白眼，嘴也撇了一次又一次。心想，自己覺很是精明，看來還是被這些老人家給算計了。就咬了咬牙，說道“好吧，一隻羊是放，一群羊也是放，就這樣吧。過了年，我就和他們一起幹。”
小雨總算下定了決心。既然要挑戰，那就應戰吧，說不定，我能掙更多的錢呢？反正我還是最大受益者。說我傻，我就裝傻充楞給你們看，哼！你們四個給我等著，我會非讓你們吃盡苦頭不可。
小雨看向孔老，就看到他正在偷著樂呢。小雨在心裏腹誹到“看來自己還是不夠狡猾，動心眼自己在他們這些大佬麵前，還是個菜鳥，而且是最小的那個小菜鳥。”
“趙老太太和呂老太太見到我，就誇小雨送給他們的棉被很舒服，羽絨服穿著又輕又暖和，還很合體。他們都存著望子成龍的心，自己卻把包袱甩給們小雨。”孔媽媽厭煩地說。
孔老知道自己這個便宜女兒，是個一諾千金的主。既然她答應了事情就算塵埃落定。
就語重心長地說“小雨啊，你就放心地做吧。掙不掙錢還是其次，他們希望這幾個孩子跟著你，以後會安靜下來做事能務實。既然這麽看重你，你也別讓老人們失望，有事情就指揮著他們幾個去做。就像你帶婷婷一樣，真心實意地帶他們吧。”
“好的。”小雨知道。老爺子既然這麽說了，就說明老人們的確信任自己。無論怎麽講，這個買賣，自己還是穩賺不賠的。嘿嘿，還能體驗一把當孩子王的樂趣。
孔娟也笑著說“嗯，這次他們幾個也很堅定，玉濤還和他大哥借了不少錢，還抵押了他們的房子貸的款。他大嫂和我在一起上班，和我抱怨了很多次。玉濤他爸把多年的積蓄都拿出來了，他大嫂擔心玉濤會把這些錢打了水漂。姐，這幾個家夥可不是省油的燈。上初中那會兒，他們在前門大街，每到晚上出去玩，騎著自行車，去摘路人的帽子，然後就登上城門樓往下扔。哈哈，一個個的都不是好東西，還是警察局裏的常客。”
孔娟說著時還不時瞟上治國，好像在暗示什麽。
小雨早就看在了眼裏，聽了孔娟的話，臉就更黑了。心裏哇涼，哇涼地。又一想，知道他們四個的錢湊得很不容易，心裏反而更有信心了。因為他們也會是孤注一擲的。這樣合作起了就容易的多。
什麽也沒再說，在孔家吃過午飯，就回到家。
在初六的時候。周海平幾個又來了。小雨和他們來到了小客廳。
保姆送過茶水和果盤出去後。
周海平看了他們三人一眼後，堅定地說“小雨姐。我們湊了四億四千萬元。剩下的想讓你也入股。我們都聽你的。無論你說什麽？我們堅決服從，絕無二話。”
小雨心裏明白，這是他們商量這麽久的決定。就看向其餘三人，邪魅地笑著問“都聽我的？”
他們對望了一眼，目光都很真誠，同時堅定地回答“是，絕無二話！”
小雨看著他們像小學生一樣的點頭，笑了笑說“哈哈，你們幾個臭小子，要是不聽話，我可真會打人的。”
“哈哈，沒事，小雨姐，到時候，誰不聽話就打誰。我們都保證過的。”周海平也笑著說，其餘的也都裂開大嘴笑得沒皮沒臉。
“那行吧。現在聽我說，這些預算中，不包裹許多其他的東西，比如，做服裝用的線，裁剪用的機器，還有許多熨燙，整形等工具，其次就是辦公用品，職工宿舍的床位，食堂裏的用具等等。總體算下來，就不是十三個億能辦成的。但是，這段時間，我也在想辦法，我們五個也算是十股，我就用十三個億全部搞定。”
他們四個聽後眼睛也明亮起來，都緊盯著小雨，想靜等她的下文，想知道怎麽才能搞定？
小雨看著他們都很鄭重，笑著問“先說說各自湊的錢數吧。”
海平說“我們的錢大部分也是借的。我湊齊了一億三千萬。趙玉濤湊了九千萬。李俊生一億兩千萬。呂向華湊了一個億。我們也都把房子抵押了，才湊夠這些錢的。”
小雨看到他們不好意色的表情，笑著說“隻要你們能全都聽話，我會讓你們在一年內把借的錢都還上，房子也能盡快要回來的。你們知道，去年我們紡織廠一股分了多少紅利嗎？”
他們都瞪大了眼睛看向小雨，好像在問“多少？”
小雨莞爾一笑說“五個多億。”
他們聽後驚得下巴將沒掉下來。也相信小雨說的“一年內就能把借的錢還上了。”
小雨接著說“我們五個也算十股，每股就是一億三千萬元。說完拿出支票本，給趙玉濤寫了一張四千萬的借條；給李俊生寫一千萬的借條；又給呂向華寫了三千萬的借條。
交給他們後說“這樣你們四個就是每人一股，我就是六股。我借給你們這些錢不收一分利息，年底分紅後，你們先還其他人的錢與貸款，如果有剩餘就再還我。”
趙玉濤激動地說“姐，這樣你也太吃虧了。我們心裏也過意不去，對吧，哥幾個？”
他們兩人急忙說“是啊。”
小雨笑著說“你們能理解就好。隻要你們好好幹，讓我省點心，這點錢不算什麽。我們絕對能掙回來的。”
海平笑著說“是，我們一定會好好幹的。絕對服從你的指揮。”
小雨也鄭重地說“現在我們廠裏一股已經值一億九千萬元。我之所以說，花這十三億就能搞定，是把這些錢用來擴大再生產。回去後，第一，我們再蓋四個織布車間，兩個服裝車間，一座職工宿舍樓，再蓋一個物料倉庫，其次就是購買需要的機器。這些錢肯定有結餘，你們再找李想買成地皮，就說給職工蓋宿舍。把結餘下來的錢全都買成地皮。”
海平他們每個人的理解能力各不相同。
海平笑著說“哈哈，我明白了。這樣就不用再蓋辦公樓，食堂，針織，紡紗，印染，製作羽絨的車間，隻買機器安裝在裏麵就成。省下了大筆的資金。”
呂向華也眉開眼笑地說“買到地皮後，蓋商品房，我們又能大掙一筆。”
趙玉濤和李俊生越聽越激動，李俊生笑著說“還省去了再招聘管理人員的那套班子。經營銷售與原來的合二為一。哈哈，簡直就是神來之筆。姐，你也太有才了。”
周海平已經冷靜下來，擔心地問“姐，其他股東能答應嗎？這可等於搶劫別人的財富啊？”
小雨早就想好了，向東和曉明都是做房地產的。他們當然知道有大片的地皮意味著什麽。將來是用紡織廠的錢來蓋，分紅就不會是一星半點了。相比之下還是血賺的。唯一擔心的就是大衛，自己也不會虧待他，今後向東離開後，也會讓他加入房地產。
就笑著說“在那邊我也是最大股東，同樣占六股。我們正式合並後就按二十股計算，你們四個，婷婷，毛曉明，徐向東，韓大衛每人一股，我十二股。一點也不衝突。”
他們越聽越興奮，直到最後眼睛都亮得像電燈泡，看著小雨，就像看到了紅紅綠綠的鈔票。個個都是咧著大嘴在傻笑。
海平笑著說“好的，一切都聽小雨姐的。”
終於把事情都講明白了，小雨又說“去了後，我交給你們第一個任務，就是要學會財會。因為你們都是股東了。隻有能看懂財務報表，明自己的錢是怎麽花的，怎麽掙的，掙多少錢才行。一個企業管理者，如果對自己的財務狀況都一問三不知，就應了那句話‘被人賣了，換幫人家數錢’了。我那三個合夥人都是大學同學，就連婷婷還是我們的校友。所以，我不問你們以前如何，真要跟著我，就必須學會財會，這是對你們好。也是對大家好，凡事都放在明麵上，每個人心裏都是透亮的，我們才能齊心協力，把廠子管理好。”
海平笑著說“好，我們一定好好學習。你說得我們都明白。”
而後說“海平等有時間你就起草個協議，大家都要簽字。其實我們四個什麽也沒簽，都是口頭協議，我是法人代表。你起草好後，我們五個先簽字，回去後，我會讓他們四個也簽字的。”
“哈哈，其實，我們也沒那麽必要，我們都信得過小雨姐。”玉濤笑著說。他們都明白，這樣既不用操心，就能享受到原有的資源。這是好的沒法再好結果了。
小雨看到大家都樂意，就說“別，還是寫一個好。李市長說給我的地皮是半價，海平，到時候，你們看著辦就行。剩下的事就交給我。”
“明白，就是和蓋廠房的交換了一下。”周海平笑著說。“這小子也不傻，我們去了後會給他掙政績的，拿出點好處給我們也不虧。”
小雨笑了笑說“這樣，過了年，我就開始運作，蓋好車間後，買機器，買地皮，招工人。”
“好的，姐，你是麽時候回去？”海平問。
“過了十五後回去。我會提前讓曉明做圖紙，讓司廠長招收新工人的。如果你們過去後，就先出車間，熟悉一下工作流程。等安排好後，我會帶你們去虎門東莞服裝市場考察一下。”
他們終於心裏敞亮了，心裏，臉上都樂開了花。還在勾肩搭背的樂嗬著。
“看你們高興地，我對你們還有一個要求。你們都成家了，常言說，三十而立。你們都到了而立之年。首先，不能嫖，不能賭，要顧家，孝順老人。這是做人的根本，如果做人都做不好，就別說做事了。其次，就是相互信任，團結。你們能做到嗎？”小雨知道他們幾個很調皮，但是一旦務實了，就會非常能幹，這就看自己是不是能降服他們。。
“沒問題。我們都能做到。”他們四個都笑著說，個個露出一口大白牙，就像小學生一樣聽話。
“就這麽定了，你們回去吧。”小雨下了逐客令，還真沒打算留他吃飯。
他們通過這次談話，都高高興興地回去了。
錢老看到他們的表情，就笑著問“和他們合作嗎？”
“是。隻能這樣了。”
小雨已連三天在書房裏，把自己的計劃，逐一列出來，發給曉明，向東和大衛。
曉明第一個回應的，小雨與他視頻。
曉明說“我沒意見，就按你的想法做吧。說不定有他們的加入，紡織廠的發展會更好。需要蓋四個織布車間？服裝廠的旁邊，留出的那片地用來加蓋服裝車間就可以。”
“是，原先我們就是這樣打算的，這次要蓋個大的物料倉庫，省得收上來的棉花沒地方存放。”
“好的，我現在就圖紙，回去後就送到鋼鐵集團，讓他們給做鋼扣框架。”
向東和大衛也發過信息，都沒意見。其實，就是海平他們不加入，小雨回去也會要蓋這些車間的。現在的生產有點跟不上銷售的速度了，擴大生產也是勢在必行。這次的小插曲，仔細想來還是利大於弊的。
小雨又和司廠長講明了自己的想法後說道“你和服裝廠的李廠長合計一下，都是再上那些織布車間，買多少台織布機和縫紉機，以及其他機器。然後統計一下需要招收多少工人？確定下來後，就開始招收，體檢後先開始學徒。”
司廠長早就知道小雨會擴大生產，沒想到這次規模這麽大？去年年底獎金自己是最高的，就說明劉總對自己的工作很滿意。今年一定要努力工作給予回報。
笑著回答“好的，我們初六就開工了。為了張雲鵬，李文那裏的訂單。寒國和明珠島也發過來了訂單。有的已經發貨了，有的還在加工中。李廠長還說起人手不夠，需要在蓋車間的需求。最好盡快行動。我馬上安排吳主任開始招工。”
“好的。”
在初十這天，小雨接到婷婷的電話，今天就能回家吃午飯。
小雨去超市，買了孩子們愛吃的海鮮，在家裏做飯。錢老派人去機場接他們。
孩子們回到家，看到小雨已經把飯菜準備好。家裏香氣四溢，見到了思念的人感受到了家的溫馨，小中小華高興地又抱又跳地問“媽媽，想我們嗎？”
“想啊。玩得開心嗎？”小雨笑著問。
“嗯，我們都學會滑雪了，玩得很開心。媽媽，以後我也要學習日語。”小中笑著說。
“好，等上了大學後，想學就學。快洗手吃飯吧。”
一家人圍坐在一起，孩子們這次都瞄準了幾盤蔬菜。
看這五個孩子的吃相，錢老說“慢點吃，就像很久沒吃過飽飯一樣。至於嗎？”
小華撇了撇嘴說“你不知道，那些羅圈腿做出的飯一點也不好吃。海鮮有的是，蔬菜都賊貴，一盤黃瓜就幾十元。還是媽媽做的好吃。”
他們吃過飯。分發完了禮物就都回房了。
在十四的晚上。小武邀請媽媽出去散步。
小雨知道，他有話想和自己說。
小武挎著媽媽的胳膊，悠閑地散著步。小北風不停地刮著，清冷，清新，娘倆走了很久，小雨在想多少年了，還從沒有和孩子這麽親近過呢？
“媽媽，我們就要畢業，不想再繼續深造了。孔外公說，我們回來就去軍校。你同意嗎？”
“你喜歡嗎？”小雨不回答，反問道。
“喜歡。而且非常喜歡。”
“好的。隻要你喜歡就好。說實話，現在媽媽很有錢。隻要你們需要，媽媽就是你們的後盾。我對你們沒有什麽要求，你們把自己喜歡的事情做好，過得快樂，生活幸福就好。”小雨很溫柔地說。
“媽，其實我想知道，你和大姐的媽媽和爸爸的一些事情。能說嗎？”小武有些不好意思地問。
小雨聽了，先是一怔，看了兒子一眼，就笑著說“哈哈，沒什麽不好說的，你不問，我也會找時間告訴你們的。”
接下來就把自己在大學的事情，還有錢老大的事情，以及錢誌國一早就暗戀著自己，又講到去聯係業務的事情，當然還是有所保留的。就又把婷婷媽媽的病情說了一遍。“你大姐的媽媽是個好人，知道自己的病是治不好了，就給你錢爸爸寫好了離婚協議書，可是你爸爸沒有簽字，一直照顧她。後來婷婷的媽媽來到我的山莊，我們就認識了。而且相處很好。”
“嗯，這個大姐也說過。還說在大姐的媽媽去世時想見你，為了等你，一直不能閉眼，還留下了錄影帶，還是大姐幫著錄製的。”小武接著說。
小雨知道，他們能把這些事都談開了，說明孩子都在敞開了心扉，就笑著說“是，那時，我來到醫院，她隻是吊著一口氣。”就有把後來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講了一遍，最後說“你孔外公外婆心地善良，他們不但接納了我，也接納了你們，把我們都當親人。”
小武聽後，心潮起伏，他在想，那時是多麽感人和悲傷的場景啊。過了好一會，說“是，我們深有體會。媽，我大姐非常愛你。從她的話中，我就感受到你們相處的非常融洽。要不是從大姐和媽媽口中說出這些事，我和文文老是覺得對不起大姐，和外公那邊的人。以後就好了，我們心情輕鬆了，會很好地和他們相處的。”
小武明白，媽媽周旋在兩個大家庭裏很是辛苦，不能幫媽媽，也不能給媽媽添亂。
小雨聽了小武的話，就知道孩子們心裏以前很糾結，笑著說“是媽媽考慮不周，早就該告訴你們的，放心吧，媽媽心裏很坦蕩，沒有對不起誰。你爸爸也是一個有情有義的人。以後對孔家外公和外婆好一些，我們之間是有緣分的，所以真心對待他們。把他們當家人就好。”
小武聽後心裏豁然開朗，心想，看來媽媽不僅是個聰明的商人，還是一個了不起的心理專家。小武笑著說“謝謝媽媽，iloveyou，”他最後用英語說了一句煽情的話。
小雨聽後就笑著說“回學校後，一定要以最優秀的成績畢業才行。照顧好妹妹和外公外婆，今年暑假再讓你弟弟過去待一段時間。”
“好的。我們回去吧。外公，外婆也會和我們一起走。你是不是也要回去上班啊。”
“嗯，你們要好好引導兩個弟弟，讓他們都要學好。有時間就輔導他們一下。媽媽老了，他們還這麽小。你們三個都經曆不同艱難生活，他們兩個從小就受大家的嗬護，我擔心他們學壞了。”小雨語重心長地說。
“好的，媽媽，放心，他倆可聰明了。有些事給他們一講就明白。這次過後，我就給他倆報個學習班。”
“好的，你們看著辦吧。我想明天準備一些上墳的祭品，帶著你們去給孔華媽媽上墳。你們想去嗎？”小雨心想，既然你們解開了心結，那就索性去祭拜一下。
“好的，我們一起去，我要給孔華媽媽磕幾個頭，我會告訴她，一定會照顧好大姐的。謝謝她的寬宏大度。”小武鄭重地說道。
在一片墓地裏，孔華的墓碑前，孩子們把帶來的鮮花擺在墓前。小文還用手絹擦著墓碑。
小雨把帶來的祭品逐一擺上，點上了一炷香。還不停地念叨著“大姐，我帶著孩子們來看你了。家裏一切安好。爸媽身體健康，你放心吧，我會照顧好他們的，我們的婷婷一直跟著我做生意。你曾經對我說，如果身體好了後，會與我一起做生意。現在婷婷就已經是個精明的商人了。”
小武也低聲說“孔華媽媽，你放心吧，我會照顧大姐的。也會照顧好外公外婆。”
婷婷已經淚流滿麵了，此時想到了母親，更多的是，新媽媽和小武的話，使她既悲傷有感動。自從在日島那天傍晚，和文文，小武說出了以往的事情，三人的心也都靠近了。就像媽媽說道“如果你信任的人，就要向他打開心扉。”
是的，雖然不能有其他想法，就像親弟弟那樣友好相處也蠻好的。沒想到，回來就要求過來祭拜媽媽。這是真心的認可，也是親情的加深。
小雨想到逝去的那位和藹的大姐姐，麵對冰冷蕭瑟的墓碑，想到了一段文字：將心事化作涓涓細流，在心田中流淌；將萬千情愫化作繁花點點，盛開在浩渺煙波中；從容地走進紅塵深處，看落霜漫天，看落日正圓，別有一番滋味在心田。
正當小雨失神的瞬間，婷婷流著淚水說道“媽媽，你放心吧，我外公，外婆，小雨媽媽照顧得很好。我和弟弟妹妹相處的非常融洽，我也愛小雨媽媽。”
小雨的心弦深深地被觸動，想到了小武的奶奶，父親，爺爺。每個人的離世都是切骨的傷痛。他們也都像孔華大姐那樣，臨終時對自己的囑托。就像茫茫人生路，在相伴前行中，總會有一些人不能與你同行更遠。那就靠你自己背負上該背負的重任繼續前行。
她仰望霧蒙蒙的天穹，吸納著天地靈氣。心想，當一顆生命的種子在母親的身體中孕育，與母親血肉相連，在母親的精血滋養下。誕生出新的靈魂與生命，當在人世間發揮第一聲呐喊後，正式走滾滾入紅塵。接受著日月星辰的洗禮，走完屬於自己的漫漫人生路。
她又環視著眼前大片的墳墓，這就是每個人的最後歸宿：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相顧無言，唯有淚兩行。能塵歸塵，土歸土，回歸到大地母親的懷抱中，遵循生死輪回的自然法則。
小雨的淚水模糊了視線，小文和小武也淚雨連連，隻有兩個小兒子，緊張地給大姐忙不迭地擦眼淚。
當一炷香即將燒完時，小雨帶頭與五個孩子一起鄭重地跪下，給孔華磕了三個頭。
十六日小雨的爸媽來到京城，在家裏住了一天，在十七日，小雨和婷婷把他們送往機場。
回到家，婷婷遺憾地對小雨說“媽媽，我和舅媽聯係過了。小峰哥哥的媳婦懷孕了。今年就得看孩子。看來是不能與我一起開店鋪了。”
“沒事，現在不需要了。今後有海平他們的加入，你有很多事要做。回去後，你就先帶他們一段時間，教給他們如何聯係業務，與廠裏的生產流程。尤其是要教會財會。”
“好的，我明白，隻有他們看懂賬目了，才不會疑神疑鬼。與明白人打交道，就會省去很多麻煩。對嗎？”
“對，他們都不小了，肯定也明白我們的心思。”
“好的，我會好好教他們的。”
在十八日這天，海平四人開著各自的豪車，來到小雨家。小雨看著這樣的陣仗，還真得感到很滑稽。這幾個大少爺，這哪裏像是去創業的，簡直就是去耍酷的。就這樣浩浩蕩蕩的開入春江市，還真得會引起不少人的注目。
也沒有多話，和婷婷上了海平的法拉利，而後就是玉濤的蘭博基尼，李俊生的是賓利，呂向華的是寶馬。
小雨在心裏尋思道，就從他們這些裝備上看，說明都是花錢沒節製的主。以後一定要把他們的這種壞毛病糾正過來。至少要學會積累財富才行。
小雨說完抱著睡枕就閉上眼，嘴裏還嘀咕道“我是不是真的是勞碌命呀？”
治國聞到她呼出的酒氣，知道喝了不少，也是那幾個臭小子的傑作。
端詳著自己的愛人，無限憐惜襲上心頭，這樣一個傾國傾城小嬌妻。按理說自己作為她的丈夫，應當是盡心嗬護，百般寵愛才是。可是，她卻自強的使自己都想依靠了。
當初追求她時不是這樣的。那時自己就想用堅實的臂膀，幫她扛起家庭的重擔，和她一生一世相依相守。無論多艱難也會義無反顧。可是，哪成想，這個丫頭有如此大的潛力，給她點陽光就會燦爛，而且還能發出萬丈光芒。
他也躺在小雨的身邊，蓋上被子，把熟睡的心上人擁入懷裏，感受著均勻的呼吸與濃濃的酒氣，也很快睡著了。
下午三點多時，小雨睡醒後，看到治國正瞪著大眼睛看著自己。笑著問“你直白瞪眼的看著幹嘛？我臉上有花嗎？”
“是，你就是一朵美麗的鮮花，永遠長在我的心田裏。我也會用愛心嗬護的。”
小雨撇了撇嘴，刮了一下他的鼻子，尖酸地說“哎呀喂！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浪漫了。讓我好感動呀。大叔，你都五十多歲了還學年輕人這煽情。是不是人家說老黃瓜刷綠漆啊。我如果真的是鮮花，隻可惜插在了你這坨牛糞上了。”
治國咧嘴嘿嘿大笑，心想這個臭丫頭，損起人來也也別具一格。心想，我早就心癢難耐了，那就讓你感受一下我這坨牛糞美妙吧。三下五除二兩人很快褪去了衣衫，在他的愛撫與親吻中，小雨被撩撥的激情四射，很快兩人就進入了愛的海洋。
心與心的碰撞，情與情的纏綿。在這個二人世界裏，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訴說著相識相愛十幾年種的美好時光。
當愛的海潮退去，小雨躺在愛人的臂彎裏，閉著羞澀的美眸時。治國嘴角微翹，用手把擋在她眼簾的散發攏在耳後，在耳邊輕聲說“親愛的，我這坨牛糞你還滿意吧？”
小雨的把臉藏在被子下，手在他腰間使勁擰了一把，疼的他齜牙咧嘴，嘿嘿地笑著。
治國掀開被子，笑問“快說說，和海平他們談得怎麽樣？”
“你知道談的是麽事，對吧？”
“是。老爸和孔老都告訴我了。”
小雨心想，看來這件事大家早就都知道了，就是自己被蒙在鼓裏。她用手揉了揉眼睛，說道“哪有這麽容易的事啊。他們都是傻大膽，隻有四個多億就想開工廠，簡直就是太天真了。”
“老爸說，你答應幫助他們了。”
“答應幫助是一回事，幫到什麽程度又是一回事。做任何事都是頭三腳難踢，就算這三腳，我都能為他們去踢，以後的就沒問題了嗎？假如是我們婷婷來做這件事，我會無條件幫到底的。可是他們，我把錢借給他們，再幫著建廠房，進機器，培訓工人，試機後借給他們棉花正常生產。這樣應該夠意思了吧？”
“嗯，你說沒錯。你走後，孔老對我說，今年或明年讓我再往上走一步，好像你這次幫助這幾個臭小子，那幾位就能為我說句話。海平四人要做的事，也是他們家的老爺子同意了的。哈哈，你這小丫頭這麽優秀，入了他們的法眼，都說讓海平幾人跟著你，一準會被馴服的服服帖帖的。”
小雨斜眼瞟向他，嘟著嘴，說道“大哥，你給我戴在頭上的高帽子會壓死人的。爸媽已經告訴過我，你不用獻殷勤，我也會幫。就先等等再說吧。你先把他們幾個情況說一下。”
“於文靜是追求的周海平，其實，海平大學也是保送的，在大學裏也是瞎胡混。我和他哥哥是從小玩到大的好朋友。”正當治國在猶豫要不要把小時候在一起玩時，鬧出了荒唐事說出來時。
小雨插話說“他就別說了，我都知道，說說其他三人吧。”
“李俊生是李老的外甥。這孩子身世有點離奇。他母親不足月就遇到一次事故，把他從母親的肚子裏取出來後，他母親就去世了。他父親看著他才四斤多重還不知道能不能活，也不想要。是劉老夫人帶回家，把他養大就跟著姓了李。”
“他父親沒老找過嗎？”
“找也沒用。是他們不要這孩子的。李俊生也不認他們。”
“呂向華是呂老的三兒子。趙玉濤是趙老的老來子，比他大哥小十六歲，一家人從小就寵著他。這幾人，從小就不讓家人不省心，雖然也都快四十的人了，還是有些不著掉，他們都想做生意，老人們就想起你了，也是希望他們能走上正道。”
治國笑眯眯地看著她。好像在說“哈哈，你都答應幫忙了，是會成為這幾個臭小子老大，嗯，你這個孩子王也不是好當滴。”
小雨聽說他們是調皮鬼也就罷了，學問低也罷了。可是，還都是老爺子們的心頭肉，這就不好辦了。打不得，罵不得，唉！我這是什麽命呀？一路走來很辛苦，總盼著停下來歇息一下，可是總有一雙無形的大手，趕著自己向前奔，而且還沒理由反駁。又像老天爺總會出些難題，讓自己去挑戰，而且還是理由滿滿，不得不應戰。
現在明眼人都能看得出，老錢家欠著周海平家的人情，現在卻落在自己頭上了。再說，都是花花轎子人抬人，治國的前途，甚至自己大哥二哥的前途，都是在老人們的一句話中。盡管老人家都在緘默，可是無論如何自己也得接下這個燙手的山芋。
小雨一連兩天，大部分時間都在書房，想著解決的辦法。倒是真想到了一個兩全其美的好辦法，就是與他們一起參股。可是必須是你情我願才行。
這個辦法，還必須是他們自己個提出來才可以。隻有這樣既能最大化的幫助了他們，也減少了很多環節，自己占著主動權，才能控製住他們四人，真正的聽自己的話。自己也會盡心引導他們，三年後，能讓他們的老人都滿意。同時，自己的利益也是很豐厚的。
這兩天周海平四人也沒閑著，有海平的和趙玉濤的大哥在內，還找了一個專業人士給他們出謀劃策。
在海平把小雨的原話複述了一遍後，他們也都稱讚不已，都說小雨的確拿出了最大誠意。說來說去，還是管理與銷售是最大的難題。
直到最後，在那位專業人士的謀劃下，做出了一項決定。就是把小雨的利益和他們四人的利益捆綁在同一輛戰車上，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那種。這位專業人的確夠專業的，也正與小雨的想法不謀而合。隻是各自的心態不同而已。
大年初三時，小雨和治國來到了孔家，孔娟夫婦也來了。大家相互攀談過後，小雨與孔娟開始摘菜。
孔老夫婦和兩個女婿喝茶聊天。
孔老其實非常關心，小雨和周海平他們的那次談話。可是這丫頭這麽沉住氣了，竟然隻字不提，實在安奈不住了，就笑著問“小雨啊，那天和海平他們談妥了？”
小雨聽後，就明白了他老人家也知道此事。看來還很上心，笑了笑說“爸，你也知道他們要去春江市辦廠的事。”
孔老狡黠地一笑，心說“丫頭啊，我老人家子可是給他們出謀劃策的人。就是不能告訴你滴。”
溫和地笑著說“嗯。我知道。”
小雨就試探地說“爸，看來我是跑不了了。我想過了，有兩個辦法。第一，我借給他們錢，給他們培訓工人等直至能夠安全生產，就是不參與經營與銷售。第二，就是我把借給他們的錢當做股本，與他們共進退。到那時，我可真的是孩子王了，大事小情的，我都要管。生產，銷售都的抓。你說我選哪個好呢？”小雨也很滑頭地問。
“哈哈，你這丫頭，也來讓我頭疼了。這不明擺著嗎？第一個辦法就等於沒幫，錢不夠可以貸款，培訓工人能花幾個錢，大頭都出了，這點錢他們拿不出來嗎？建廠房等，他們好像也能辦得到吧？看來你這個孩子王，是當定了。哈哈－---”
小雨吸了吸鼻子，好像聞到了濃濃的陰謀的問道。又感覺就像掉進了提前給自己挖好的大坑裏。從他老人的笑聲中，閃爍著陰謀得逞的光彩，自己就像一隻被牽著鼻子乖乖地往前走的老黃牛。
她簡直就是在一陣陣發蒙，滿臉的黑線。心想，自從這次回來，自己就像被一張無形的大網給罩住了。我是傻帽嗎？哼！說不定是你們一起想到的辦法呢，當時一定都笑得很得意吧？
小雨又想了想，孔老說的還真是這麽回事，他們有這樣的身世背景，貸款難嗎？建廠房，進機器，隻要有錢傻子也能辦得到。看來隻能參股是最好的辦法，隻要參股就把自己和他們綁在一輛戰車上，他們大家個頂個的都放心了。
因為自己是最大股東，有自己這個實力強大的禦手來駕駛著戰車，自己說的話，他們四個還是不敢不聽。假如真的有人造反，我就可以把他趕下車。
小雨在心裏翻了不止一次的白眼，嘴也撇了一次又一次。心想，自己覺很是精明，看來還是被這些老人家給算計了。就咬了咬牙，說道“好吧，一隻羊是放，一群羊也是放，就這樣吧。過了年，我就和他們一起幹。”
小雨總算下定了決心。既然要挑戰，那就應戰吧，說不定，我能掙更多的錢呢？反正我還是最大受益者。說我傻，我就裝傻充楞給你們看，哼！你們四個給我等著，我會非讓你們吃盡苦頭不可。
小雨看向孔老，就看到他正在偷著樂呢。小雨在心裏腹誹到“看來自己還是不夠狡猾，動心眼自己在他們這些大佬麵前，還是個菜鳥，而且是最小的那個小菜鳥。”
“趙老太太和呂老太太見到我，就誇小雨送給他們的棉被很舒服，羽絨服穿著又輕又暖和，還很合體。他們都存著望子成龍的心，自己卻把包袱甩給們小雨。”孔媽媽厭煩地說。
孔老知道自己這個便宜女兒，是個一諾千金的主。既然她答應了事情就算塵埃落定。
就語重心長地說“小雨啊，你就放心地做吧。掙不掙錢還是其次，他們希望這幾個孩子跟著你，以後會安靜下來做事能務實。既然這麽看重你，你也別讓老人們失望，有事情就指揮著他們幾個去做。就像你帶婷婷一樣，真心實意地帶他們吧。”
“好的。”小雨知道。老爺子既然這麽說了，就說明老人們的確信任自己。無論怎麽講，這個買賣，自己還是穩賺不賠的。嘿嘿，還能體驗一把當孩子王的樂趣。
孔娟也笑著說“嗯，這次他們幾個也很堅定，玉濤還和他大哥借了不少錢，還抵押了他們的房子貸的款。他大嫂和我在一起上班，和我抱怨了很多次。玉濤他爸把多年的積蓄都拿出來了，他大嫂擔心玉濤會把這些錢打了水漂。姐，這幾個家夥可不是省油的燈。上初中那會兒，他們在前門大街，每到晚上出去玩，騎著自行車，去摘路人的帽子，然後就登上城門樓往下扔。哈哈，一個個的都不是好東西，還是警察局裏的常客。”
孔娟說著時還不時瞟上治國，好像在暗示什麽。
小雨早就看在了眼裏，聽了孔娟的話，臉就更黑了。心裏哇涼，哇涼地。又一想，知道他們四個的錢湊得很不容易，心裏反而更有信心了。因為他們也會是孤注一擲的。這樣合作起了就容易的多。
什麽也沒再說，在孔家吃過午飯，就回到家。
在初六的時候。周海平幾個又來了。小雨和他們來到了小客廳。
保姆送過茶水和果盤出去後。
周海平看了他們三人一眼後，堅定地說“小雨姐。我們湊了四億四千萬元。剩下的想讓你也入股。我們都聽你的。無論你說什麽？我們堅決服從，絕無二話。”
小雨心裏明白，這是他們商量這麽久的決定。就看向其餘三人，邪魅地笑著問“都聽我的？”
他們對望了一眼，目光都很真誠，同時堅定地回答“是，絕無二話！”
小雨看著他們像小學生一樣的點頭，笑了笑說“哈哈，你們幾個臭小子，要是不聽話，我可真會打人的。”
“哈哈，沒事，小雨姐，到時候，誰不聽話就打誰。我們都保證過的。”周海平也笑著說，其餘的也都裂開大嘴笑得沒皮沒臉。
“那行吧。現在聽我說，這些預算中，不包裹許多其他的東西，比如，做服裝用的線，裁剪用的機器，還有許多熨燙，整形等工具，其次就是辦公用品，職工宿舍的床位，食堂裏的用具等等。總體算下來，就不是十三個億能辦成的。但是，這段時間，我也在想辦法，我們五個也算是十股，我就用十三個億全部搞定。”
他們四個聽後眼睛也明亮起來，都緊盯著小雨，想靜等她的下文，想知道怎麽才能搞定？
小雨看著他們都很鄭重，笑著問“先說說各自湊的錢數吧。”
海平說“我們的錢大部分也是借的。我湊齊了一億三千萬。趙玉濤湊了九千萬。李俊生一億兩千萬。呂向華湊了一個億。我們也都把房子抵押了，才湊夠這些錢的。”
小雨看到他們不好意色的表情，笑著說“隻要你們能全都聽話，我會讓你們在一年內把借的錢都還上，房子也能盡快要回來的。你們知道，去年我們紡織廠一股分了多少紅利嗎？”
他們都瞪大了眼睛看向小雨，好像在問“多少？”
小雨莞爾一笑說“五個多億。”
他們聽後驚得下巴將沒掉下來。也相信小雨說的“一年內就能把借的錢還上了。”
小雨接著說“我們五個也算十股，每股就是一億三千萬元。說完拿出支票本，給趙玉濤寫了一張四千萬的借條；給李俊生寫一千萬的借條；又給呂向華寫了三千萬的借條。
交給他們後說“這樣你們四個就是每人一股，我就是六股。我借給你們這些錢不收一分利息，年底分紅後，你們先還其他人的錢與貸款，如果有剩餘就再還我。”
趙玉濤激動地說“姐，這樣你也太吃虧了。我們心裏也過意不去，對吧，哥幾個？”
他們兩人急忙說“是啊。”
小雨笑著說“你們能理解就好。隻要你們好好幹，讓我省點心，這點錢不算什麽。我們絕對能掙回來的。”
海平笑著說“是，我們一定會好好幹的。絕對服從你的指揮。”
小雨也鄭重地說“現在我們廠裏一股已經值一億九千萬元。我之所以說，花這十三億就能搞定，是把這些錢用來擴大再生產。回去後，第一，我們再蓋四個織布車間，兩個服裝車間，一座職工宿舍樓，再蓋一個物料倉庫，其次就是購買需要的機器。這些錢肯定有結餘，你們再找李想買成地皮，就說給職工蓋宿舍。把結餘下來的錢全都買成地皮。”
海平他們每個人的理解能力各不相同。
海平笑著說“哈哈，我明白了。這樣就不用再蓋辦公樓，食堂，針織，紡紗，印染，製作羽絨的車間，隻買機器安裝在裏麵就成。省下了大筆的資金。”
呂向華也眉開眼笑地說“買到地皮後，蓋商品房，我們又能大掙一筆。”
趙玉濤和李俊生越聽越激動，李俊生笑著說“還省去了再招聘管理人員的那套班子。經營銷售與原來的合二為一。哈哈，簡直就是神來之筆。姐，你也太有才了。”
周海平已經冷靜下來，擔心地問“姐，其他股東能答應嗎？這可等於搶劫別人的財富啊？”
小雨早就想好了，向東和曉明都是做房地產的。他們當然知道有大片的地皮意味著什麽。將來是用紡織廠的錢來蓋，分紅就不會是一星半點了。相比之下還是血賺的。唯一擔心的就是大衛，自己也不會虧待他，今後向東離開後，也會讓他加入房地產。
就笑著說“在那邊我也是最大股東，同樣占六股。我們正式合並後就按二十股計算，你們四個，婷婷，毛曉明，徐向東，韓大衛每人一股，我十二股。一點也不衝突。”
他們越聽越興奮，直到最後眼睛都亮得像電燈泡，看著小雨，就像看到了紅紅綠綠的鈔票。個個都是咧著大嘴在傻笑。
海平笑著說“好的，一切都聽小雨姐的。”
終於把事情都講明白了，小雨又說“去了後，我交給你們第一個任務，就是要學會財會。因為你們都是股東了。隻有能看懂財務報表，明自己的錢是怎麽花的，怎麽掙的，掙多少錢才行。一個企業管理者，如果對自己的財務狀況都一問三不知，就應了那句話‘被人賣了，換幫人家數錢’了。我那三個合夥人都是大學同學，就連婷婷還是我們的校友。所以，我不問你們以前如何，真要跟著我，就必須學會財會，這是對你們好。也是對大家好，凡事都放在明麵上，每個人心裏都是透亮的，我們才能齊心協力，把廠子管理好。”
海平笑著說“好，我們一定好好學習。你說得我們都明白。”
而後說“海平等有時間你就起草個協議，大家都要簽字。其實我們四個什麽也沒簽，都是口頭協議，我是法人代表。你起草好後，我們五個先簽字，回去後，我會讓他們四個也簽字的。”
“哈哈，其實，我們也沒那麽必要，我們都信得過小雨姐。”玉濤笑著說。他們都明白，這樣既不用操心，就能享受到原有的資源。這是好的沒法再好結果了。
小雨看到大家都樂意，就說“別，還是寫一個好。李市長說給我的地皮是半價，海平，到時候，你們看著辦就行。剩下的事就交給我。”
“明白，就是和蓋廠房的交換了一下。”周海平笑著說。“這小子也不傻，我們去了後會給他掙政績的，拿出點好處給我們也不虧。”
小雨笑了笑說“這樣，過了年，我就開始運作，蓋好車間後，買機器，買地皮，招工人。”
“好的，姐，你是麽時候回去？”海平問。
“過了十五後回去。我會提前讓曉明做圖紙，讓司廠長招收新工人的。如果你們過去後，就先出車間，熟悉一下工作流程。等安排好後，我會帶你們去虎門東莞服裝市場考察一下。”
他們終於心裏敞亮了，心裏，臉上都樂開了花。還在勾肩搭背的樂嗬著。
“看你們高興地，我對你們還有一個要求。你們都成家了，常言說，三十而立。你們都到了而立之年。首先，不能嫖，不能賭，要顧家，孝順老人。這是做人的根本，如果做人都做不好，就別說做事了。其次，就是相互信任，團結。你們能做到嗎？”小雨知道他們幾個很調皮，但是一旦務實了，就會非常能幹，這就看自己是不是能降服他們。。
“沒問題。我們都能做到。”他們四個都笑著說，個個露出一口大白牙，就像小學生一樣聽話。
“就這麽定了，你們回去吧。”小雨下了逐客令，還真沒打算留他吃飯。
他們通過這次談話，都高高興興地回去了。
錢老看到他們的表情，就笑著問“和他們合作嗎？”
“是。隻能這樣了。”
小雨已連三天在書房裏，把自己的計劃，逐一列出來，發給曉明，向東和大衛。
曉明第一個回應的，小雨與他視頻。
曉明說“我沒意見，就按你的想法做吧。說不定有他們的加入，紡織廠的發展會更好。需要蓋四個織布車間？服裝廠的旁邊，留出的那片地用來加蓋服裝車間就可以。”
“是，原先我們就是這樣打算的，這次要蓋個大的物料倉庫，省得收上來的棉花沒地方存放。”
“好的，我現在就圖紙，回去後就送到鋼鐵集團，讓他們給做鋼扣框架。”
向東和大衛也發過信息，都沒意見。其實，就是海平他們不加入，小雨回去也會要蓋這些車間的。現在的生產有點跟不上銷售的速度了，擴大生產也是勢在必行。這次的小插曲，仔細想來還是利大於弊的。
小雨又和司廠長講明了自己的想法後說道“你和服裝廠的李廠長合計一下，都是再上那些織布車間，買多少台織布機和縫紉機，以及其他機器。然後統計一下需要招收多少工人？確定下來後，就開始招收，體檢後先開始學徒。”
司廠長早就知道小雨會擴大生產，沒想到這次規模這麽大？去年年底獎金自己是最高的，就說明劉總對自己的工作很滿意。今年一定要努力工作給予回報。
笑著回答“好的，我們初六就開工了。為了張雲鵬，李文那裏的訂單。寒國和明珠島也發過來了訂單。有的已經發貨了，有的還在加工中。李廠長還說起人手不夠，需要在蓋車間的需求。最好盡快行動。我馬上安排吳主任開始招工。”
“好的。”
在初十這天，小雨接到婷婷的電話，今天就能回家吃午飯。
小雨去超市，買了孩子們愛吃的海鮮，在家裏做飯。錢老派人去機場接他們。
孩子們回到家，看到小雨已經把飯菜準備好。家裏香氣四溢，見到了思念的人感受到了家的溫馨，小中小華高興地又抱又跳地問“媽媽，想我們嗎？”
“想啊。玩得開心嗎？”小雨笑著問。
“嗯，我們都學會滑雪了，玩得很開心。媽媽，以後我也要學習日語。”小中笑著說。
“好，等上了大學後，想學就學。快洗手吃飯吧。”
一家人圍坐在一起，孩子們這次都瞄準了幾盤蔬菜。
看這五個孩子的吃相，錢老說“慢點吃，就像很久沒吃過飽飯一樣。至於嗎？”
小華撇了撇嘴說“你不知道，那些羅圈腿做出的飯一點也不好吃。海鮮有的是，蔬菜都賊貴，一盤黃瓜就幾十元。還是媽媽做的好吃。”
他們吃過飯。分發完了禮物就都回房了。
在十四的晚上。小武邀請媽媽出去散步。
小雨知道，他有話想和自己說。
小武挎著媽媽的胳膊，悠閑地散著步。小北風不停地刮著，清冷，清新，娘倆走了很久，小雨在想多少年了，還從沒有和孩子這麽親近過呢？
“媽媽，我們就要畢業，不想再繼續深造了。孔外公說，我們回來就去軍校。你同意嗎？”
“你喜歡嗎？”小雨不回答，反問道。
“喜歡。而且非常喜歡。”
“好的。隻要你喜歡就好。說實話，現在媽媽很有錢。隻要你們需要，媽媽就是你們的後盾。我對你們沒有什麽要求，你們把自己喜歡的事情做好，過得快樂，生活幸福就好。”小雨很溫柔地說。
“媽，其實我想知道，你和大姐的媽媽和爸爸的一些事情。能說嗎？”小武有些不好意思地問。
小雨聽了，先是一怔，看了兒子一眼，就笑著說“哈哈，沒什麽不好說的，你不問，我也會找時間告訴你們的。”
接下來就把自己在大學的事情，還有錢老大的事情，以及錢誌國一早就暗戀著自己，又講到去聯係業務的事情，當然還是有所保留的。就又把婷婷媽媽的病情說了一遍。“你大姐的媽媽是個好人，知道自己的病是治不好了，就給你錢爸爸寫好了離婚協議書，可是你爸爸沒有簽字，一直照顧她。後來婷婷的媽媽來到我的山莊，我們就認識了。而且相處很好。”
“嗯，這個大姐也說過。還說在大姐的媽媽去世時想見你，為了等你，一直不能閉眼，還留下了錄影帶，還是大姐幫著錄製的。”小武接著說。
小雨知道，他們能把這些事都談開了，說明孩子都在敞開了心扉，就笑著說“是，那時，我來到醫院，她隻是吊著一口氣。”就有把後來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講了一遍，最後說“你孔外公外婆心地善良，他們不但接納了我，也接納了你們，把我們都當親人。”
小武聽後，心潮起伏，他在想，那時是多麽感人和悲傷的場景啊。過了好一會，說“是，我們深有體會。媽，我大姐非常愛你。從她的話中，我就感受到你們相處的非常融洽。要不是從大姐和媽媽口中說出這些事，我和文文老是覺得對不起大姐，和外公那邊的人。以後就好了，我們心情輕鬆了，會很好地和他們相處的。”
小武明白，媽媽周旋在兩個大家庭裏很是辛苦，不能幫媽媽，也不能給媽媽添亂。
小雨聽了小武的話，就知道孩子們心裏以前很糾結，笑著說“是媽媽考慮不周，早就該告訴你們的，放心吧，媽媽心裏很坦蕩，沒有對不起誰。你爸爸也是一個有情有義的人。以後對孔家外公和外婆好一些，我們之間是有緣分的，所以真心對待他們。把他們當家人就好。”
小武聽後心裏豁然開朗，心想，看來媽媽不僅是個聰明的商人，還是一個了不起的心理專家。小武笑著說“謝謝媽媽，iloveyou，”他最後用英語說了一句煽情的話。
小雨聽後就笑著說“回學校後，一定要以最優秀的成績畢業才行。照顧好妹妹和外公外婆，今年暑假再讓你弟弟過去待一段時間。”
“好的。我們回去吧。外公，外婆也會和我們一起走。你是不是也要回去上班啊。”
“嗯，你們要好好引導兩個弟弟，讓他們都要學好。有時間就輔導他們一下。媽媽老了，他們還這麽小。你們三個都經曆不同艱難生活，他們兩個從小就受大家的嗬護，我擔心他們學壞了。”小雨語重心長地說。
“好的，媽媽，放心，他倆可聰明了。有些事給他們一講就明白。這次過後，我就給他倆報個學習班。”
“好的，你們看著辦吧。我想明天準備一些上墳的祭品，帶著你們去給孔華媽媽上墳。你們想去嗎？”小雨心想，既然你們解開了心結，那就索性去祭拜一下。
“好的，我們一起去，我要給孔華媽媽磕幾個頭，我會告訴她，一定會照顧好大姐的。謝謝她的寬宏大度。”小武鄭重地說道。
在一片墓地裏，孔華的墓碑前，孩子們把帶來的鮮花擺在墓前。小文還用手絹擦著墓碑。
小雨把帶來的祭品逐一擺上，點上了一炷香。還不停地念叨著“大姐，我帶著孩子們來看你了。家裏一切安好。爸媽身體健康，你放心吧，我會照顧好他們的，我們的婷婷一直跟著我做生意。你曾經對我說，如果身體好了後，會與我一起做生意。現在婷婷就已經是個精明的商人了。”
小武也低聲說“孔華媽媽，你放心吧，我會照顧大姐的。也會照顧好外公外婆。”
婷婷已經淚流滿麵了，此時想到了母親，更多的是，新媽媽和小武的話，使她既悲傷有感動。自從在日島那天傍晚，和文文，小武說出了以往的事情，三人的心也都靠近了。就像媽媽說道“如果你信任的人，就要向他打開心扉。”
是的，雖然不能有其他想法，就像親弟弟那樣友好相處也蠻好的。沒想到，回來就要求過來祭拜媽媽。這是真心的認可，也是親情的加深。
小雨想到逝去的那位和藹的大姐姐，麵對冰冷蕭瑟的墓碑，想到了一段文字：將心事化作涓涓細流，在心田中流淌；將萬千情愫化作繁花點點，盛開在浩渺煙波中；從容地走進紅塵深處，看落霜漫天，看落日正圓，別有一番滋味在心田。
正當小雨失神的瞬間，婷婷流著淚水說道“媽媽，你放心吧，我外公，外婆，小雨媽媽照顧得很好。我和弟弟妹妹相處的非常融洽，我也愛小雨媽媽。”
小雨的心弦深深地被觸動，想到了小武的奶奶，父親，爺爺。每個人的離世都是切骨的傷痛。他們也都像孔華大姐那樣，臨終時對自己的囑托。就像茫茫人生路，在相伴前行中，總會有一些人不能與你同行更遠。那就靠你自己背負上該背負的重任繼續前行。
她仰望霧蒙蒙的天穹，吸納著天地靈氣。心想，當一顆生命的種子在母親的身體中孕育，與母親血肉相連，在母親的精血滋養下。誕生出新的靈魂與生命，當在人世間發揮第一聲呐喊後，正式走滾滾入紅塵。接受著日月星辰的洗禮，走完屬於自己的漫漫人生路。
她又環視著眼前大片的墳墓，這就是每個人的最後歸宿：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相顧無言，唯有淚兩行。能塵歸塵，土歸土，回歸到大地母親的懷抱中，遵循生死輪回的自然法則。
小雨的淚水模糊了視線，小文和小武也淚雨連連，隻有兩個小兒子，緊張地給大姐忙不迭地擦眼淚。
當一炷香即將燒完時，小雨帶頭與五個孩子一起鄭重地跪下，給孔華磕了三個頭。
十六日小雨的爸媽來到京城，在家裏住了一天，在十七日，小雨和婷婷把他們送往機場。
回到家，婷婷遺憾地對小雨說“媽媽，我和舅媽聯係過了。小峰哥哥的媳婦懷孕了。今年就得看孩子。看來是不能與我一起開店鋪了。”
“沒事，現在不需要了。今後有海平他們的加入，你有很多事要做。回去後，你就先帶他們一段時間，教給他們如何聯係業務，與廠裏的生產流程。尤其是要教會財會。”
“好的，我明白，隻有他們看懂賬目了，才不會疑神疑鬼。與明白人打交道，就會省去很多麻煩。對嗎？”
“對，他們都不小了，肯定也明白我們的心思。”
“好的，我會好好教他們的。”
在十八日這天，海平四人開著各自的豪車，來到小雨家。小雨看著這樣的陣仗，還真得感到很滑稽。這幾個大少爺，這哪裏像是去創業的，簡直就是去耍酷的。就這樣浩浩蕩蕩的開入春江市，還真得會引起不少人的注目。
也沒有多話，和婷婷上了海平的法拉利，而後就是玉濤的蘭博基尼，李俊生的是賓利，呂向華的是寶馬。
小雨在心裏尋思道，就從他們這些裝備上看，說明都是花錢沒節製的主。以後一定要把他們的這種壞毛病糾正過來。至少要學會積累財富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