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他們回到市裏,在一家飯店吃過晚飯後,剛回到家,向東和毛嫂子,大衛敲門進來。
“小雨啊,你真的要養鴨子嗎?”向東笑嘻嘻地問。
“是,我們需要羽絨,最好的辦法就得養鴨子。他們後天就去學習,大衛也會去的,你那邊怎樣了?”小雨問。
“現在正蓋著食堂和圖書館,教室樓都蓋起來了。學生宿舍也快蓋完了。教師宿舍樓已經封頂了,正在蓋別墅。按這個進度,八月中旬一準能完工。”向東嘴角微翹,滿滿地自信。
“去學習的時候,你讓個李工程師跟著去,讓他一起看看那邊的鴨舍的建造模式,和大衛商做好圖紙,回來後,你找當地的建築公司盡快建起來。”小雨果斷地說。
向東知道自己最遲明年就能離開,如果紡織廠效益好了也能多分一些錢。就是紡織廠的宿舍樓,蓋起來後也會有自己的一份。有手裏的這麽一大筆錢,回去後開辦個公司,就能自己當老板了。
即便創業失敗,有紡織廠的股份,今後也不會窮困潦倒的。小雨也說過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嗯哼,自己也是有大智慧的人。總不能一直被別人呼來喝去吧?想到這裏,向東感到自己越來越聰明了,一旦自己公司壯大起來後,說不定還能和小雨他們強強聯合。
就笑著說“我們老家就有養鴨場,把周圍都蓋上鴨舍,就解決了圍牆的事情。再就是蓋上幾個工作間。材料從工地上運過去就行,找好建築公司,就讓李工程師留在那裏監督著蓋。”
“好的,你告訴他吧。曉明去了江春市嗎?”
“是,鋼鐵集團的工地已經有十座樓封頂了。他過去看看,那邊又找了一些技工,現在進度在加快。磊牆的工人都在這裏,所以,先把框架建起來,等學校和超市完工後讓他們在都回去。”
大衛對向東說“明天,我再和設計師去看看選定的位置,讓李工程師心中有數。”
“好的,明天一早,我也會出去尋找一下,給馬大哥選定一個地方。馬家哥倆,傷殘的很嚴重,尤其是馬斯河,他的臉都被燒得變了形,別的大道理也不用講,我就是想幫他們一把。在蓋鴨場的同時,再給他們蓋兩套住房,就讓他們住在鴨場內。”
大衛想到了讓小雨頭疼的劉全,心想給錢救濟是不可取的。隻有讓他們自力更生,逐漸富裕起,才能從精神到心裏全麵改變。
笑著說“好的,他們跟著去學習,我也會重點關注一下。你既然給他們蓋鴨場,就得讓他們自己學會孵化技術,屠宰與飼料的配製才行。如果不斷的買我們的雛鴨不太現實,飼料也是。”
“好的,我會給他們買孵化機,脫毛機與顆粒機。一切做好,等你們學成回來。”小雨尋思著,把這兩個鴨場在三個月內完成,還的把這些機器都搞定,時間也挺緊的。
一夜無話。
天剛破曉,初夏的天氣,清風徐徐,溫度適宜,很多晨練的人們都出來了。小雨和婷婷叫上孔令華,開車來到他們選好的鴨場看過後。
問孔令華“你知道,就像這樣的池塘,馬家堡附近還有嗎?”
小孔想了想說“有兩個地方。一個比較大,還有一個和這裏差不多大,離村子比較遠。附近就像這裏一樣,不遠處也有一條小河。”
“好,你就帶我們去看看吧。”
小孔開車來到離馬家堡有十幾裏路程的地方。真的有個池塘,這裏比較空闊,周圍都是蔬菜地。一小片,一小片的,就說明將會侵占許多人家的利益。看來要想讓他們把正在生長的菜地貢獻出一定會有難度。
小雨看著這裏的環境,這個池塘有六七百平米。在南麵還有一條河,河的兩邊栽著許多樹木。又目測這裏離得最近的村子,也就有三十裏左右,對村子的汙染就能減少許多。
小雨對孔令華說“你去把兩位馬大哥接過來,順便把他們的身份證要過來,好給他們買機票。”
“好的。”婷婷和孔令輝上車離開了。
小雨又在周圍轉了一遍。給大衛打了電話。發了個定位信息,讓他帶著李工程師一起過來。
孔令華開車回來時,小雨剛好從那條河邊轉回來。
小雨走過來說“馬大哥,你們看這裏合適嗎?離村子也較遠不會給村民們造成汙染,你們還能照顧地裏的莊稼。”
“很好,昨天晚上,我們也想到這裏了。行啊。劉總,這是我們的兩個孩子,他們也跟去學習。我們年紀大了,還是得指著他們。”馬斯海笑著介紹道。
小雨看著兩個小夥子說“去了好好學習,別的沒什麽,就是孵化和預防鴨子生病有技術,一定學會才行,現在這年頭,有錢也不如有本事,錢總有花完的時候,有了本事就不一樣了。對吧,馬大哥?”
“哈哈,這才是大實話。放心吧,我們都會好好學的。”馬斯海笑著說。
這時大衛和李工程師也開車過來。
小雨指著大衛說“馬大哥,這就是我們蔬菜加工廠的韓老板。他會帶你們去學習,他那邊也有養殖場,養的豬和雞。現在再加上鴨子,也有一定的經驗。”
他們握手問好後。
韓大衛看到馬斯河那張臉心裏還真的嚇了一跳,看來他這也算是死裏逃生了。難怪小雨對他們如此關心,自己以後也要多關心他們一下才行。
小雨對李工程師和大衛說“你們看把房子建在較高的地勢,順勢把這一片圈起來怎樣?”
“行,房子就建在這裏留出大門,正好上路也方便。”大衛說。他拿出手機,拍了這裏的全景。
李工程師問道“劉總,這個鴨場的占地麵積有多大?”
小雨想了想說“他們兩家一起幹,養的數量不能太少,最少的有五萬隻左右的鴨子。鴨舍需要多少你們過去後估算一下,我要給他們兩家各建一套房子,在三百平米左右。”
李工程師環視著周圍的地勢,又看到馬斯海走路一瘸一拐的,說道“劉總,最好是給他們高二層小樓。這樣也能縱觀整個鴨場。老人腿腳不利索就住一樓。”
“好的,就蓋二層的。其他設施就蓋一個大廠房,再在裏麵隔開需要的孵化房,庫房,飼料房就行。至於占地麵積就包括池塘在內方圓三四十畝的麵積。”小雨說完,看到馬斯河走過來。
馬斯河笑著說“我們看好這裏,能租下來嗎?”
小雨看著周圍的菜地,眉頭緊蹙,笑了笑說“我覺得差不多,就是這些菜地,各家各戶不會很痛快答應的,必須給一些補償才行。”
馬斯海急忙說“其實這裏的地不屬於任何人,以前發大水,這裏都被淹沒了。水都退去後,這裏才被各家開墾成菜地。就是有爭議也不會很大的。哈哈,看那邊種蒜的地,就是我開墾的。”
小雨終於安心了,笑著對他說“我想這裏被開發的消息,很快就會被傳出去。我會先去市裏說明情況。馬大哥,如果這裏的菜地主人需要賠償,就讓他們商量出個章程,如果能圓滿解決,我會給村子二十個招工名額,在十月份去超市上班。”
馬斯河被燒皺的麵容上浮現了笑容,眼神深邃,聲音洪亮地說“那可怪好。能去城裏上班,他們都求之不得。行啊,我們哥倆和村長說說,也去這裏種菜的幾家問問看。”
“好的。就這樣吧。明天出發時會過來接你們的。再見!”
回到市裏,吃過早飯。小雨對大衛說“剩下的事你們就安排吧,我要去市裏一趟。小孔,你把身份證給我拍下來,租地皮可能用得著,然後交給徐倩,訂好機票後你看好時間,到時候就去接他們一起過來。讓徐倩明天租幾輛客車送他們去機場。”
“好的。”
胡軍也回來了。小雨,婷婷和胡軍去了市裏。李市長接待了他們。
小雨把想法講給他聽後。
他笑著說“是好事啊,這樣你們廠子就會增加了新產品,市裏也有了一個好項目。你們選好地方了?”
他穿著白襯衫,高高的個子,那張帥氣的臉上容光煥發,聽到小雨這次去南方帶來的好消息,也來了精神。
“看好了。還有兩個退伍傷殘軍人,我也讓他們上一個養鴨場。”小雨說完。拿出兩人的各種證件給他看。又把他們如何傷殘的,與在現在的情況大體的講述了一遍。
李想看著馬大哥的各種證件,心想,劉老板想幫他們一把,自己作為這裏的父母官,也是該做的,就笑著說“沒問題。市裏會大力支持的。走,我正好沒什麽事,咱們去你們選好的地方看看再說。”
小雨巴不得讓他實地去看看呢。這樣也會省很多時間與口舌。
當他們來到小雨選定的地方看過後,說“嗯,這塊地位置不錯,就租給你們使用,不包括池塘,每年租金一畝三百元,至於需要多少,蓋起來後再過來測量,如何?”
“好的,正好地裏的麥子也成熟了,就讓他們盡快收割,我們必須在三個月內建起來。去學習的回來就會帶回雛鴨開始飼養。”
“好的,我會交代下出的。”
小孔又開車來到了給馬大哥選的地方,讓小孔又去接馬大哥接過來。
小雨和李市長在周圍轉了一圈,當轉回來時,小孔也把兩個馬大哥接過來了。
小雨給他們介紹後。馬大哥和李市長握手寒暄。
李市長看到兩人傷殘情況,心裏也有所觸動,看向這片池塘說“嗯,這個地方比起你們選的地方就土地較好。”
“是,包裹池塘在內,三十畝左右就行。其實大一點就會帶動村子裏的許多人,還是不虧的。如果沒有規模,也不好看。到時候,他們也會找一些人來鴨場工作。”小雨說。心裏是想說,你要政績,小了就算不上什麽政績。我們要鴨絨,養的鴨子越多越好。
“好的,就給四十畝吧。”他又看了一眼馬斯河那慘不忍睹的麵容,果斷地說“這裏就租給他們二百元一畝。”
小雨明白李市長的意思,這是對兩位馬大哥的特除照顧,平靜地說“好的。你們和這裏協調好,就通知我,我出錢給他們蓋設施。我們會一次先交十年的租金。行嗎?”
“好的。”李想很是幹脆地說。
回市裏的路上,李市長問“劉總,我們統計今年的棉田,比去年多了不少。就是鄰近的城市也開始種植,看來到了九月份,就會有大批的棉花送到你們廠。我們自己再有計劃也管不到別的城市。今年會有一部分棉農賣不出去了。”
“是,隻要送到廠子裏,我們就得收,但是,倉庫收滿就隻能停止。要想從根本上解決隻能在上紡織廠或者改種莊稼。”
轉頭看著路兩邊的棉田,讓孔令華停車。他們下車,走到地頭,看到每棵棉花上長了許多花朵,也結出棉桃。在田間小道上還有許多踏青的人,他們以棉田為背景,相互拍著照,還不時傳來開心的大笑聲。
小雨視線落在棉田裏,悠悠地說“如果天氣不發生意外的話,今年會是個豐收年。你看他們有的套種黃豆的,能多有一份收獲也是好的。去年無論是種棉花還是紡織廠,上的都是很倉促,結果還算圓滿。今年的棉花肯定會過剩的。”
李市長笑嘻嘻地看著小雨,試探地“劉總,你不想再擴大生產嗎?”
小雨笑著說“我現在還是求穩妥才行。盲目地闊大生產會自顧不暇的。不過再從我們廠的東麵,劃給我們一些地皮,如下半年效益不會下滑,我們就再蓋幾個車間。也會再出去找銷路。我回廠裏後,看看還有沒有充當庫房的地方,今年盡量的多收一些棉花,減少棉農的損失。去年收了一億四千多萬元的,今年就是放開了收,也就是收兩個多億的,再多了也沒有點方存放。”
李市長笑著說“好的,等你們決定地皮的麵積就過來找我。我盡快辦法的。”
回到車上,直接開回了市裏,把李市長放下。他們就回到了廠子裏。
司廠長來到小雨的辦公,笑著說“劉總,明珠島和寒國都發來了訂單,這次都要了不少牛仔布,與保暖布。發貨後,倉庫裏就不多了,到了秋天這些布批需求量會更大。你有沒有想過再蓋幾個車間。嘿嘿,我就擔心,我們有訂單沒貨給人家發貨。”
小雨其實也在想這個問題,就問道“倉庫裏的棉花還多嗎?”
“現在用了一多半,還足夠用到下來新棉花。今年必須多收一些存著,誰也說不準會發生什麽?假如遇到年景不好就麻煩了。還是存在手裏的比較踏實。假如有訂單,沒原料那才叫急人呢。”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他的一席話,讓小雨真正的震驚了一下。他說得太對了。手裏有糧,荒年不慌,是一樣的道理。小雨對司廠長又高看了幾分。
溫和地說“你說得對。今年我們盡量地收棉花,你再看看還有沒有地方存放,要沒地方就存放到成品倉庫裏一些。明年,我們再蓋幾個車間與倉庫。”
司廠長每當去老廠子的車間,看到那些舊機器,心裏就感到落伍了。不知劉總怎麽想的?還不舍得換掉。
就笑著說“劉總,我有一個想法,就是把老廠子的五個車間,再改成一個織牛仔布的車間,其他的就把舊機器換掉。老機器實在是太落後。我們現在的上的那些新機器,不但織出的布匹質量好,產量也高出好幾倍,還省時省電。”
小雨聽後,看了他幾秒,心想,這個想法很大膽,自己光想著利用舊機器再多產出一些財富,沒有他想的周全。再蓋廠房,同樣的再買機器,還不如,就直接買機器來的快捷。
就笑著說“可以,現在換掉會耽誤夏季布匹的生產,就等八月份吧。到時候把舊機器全都清除掉,全都換成最先進的機器。”
“好的,我們也是這麽想的。八月份正合適。”
清晨,從市裏租了三輛大巴車,把去學習的送往機場。
這天,錢教授打來電話,給他們挑選了三十名應屆畢業生,希望盡快過去人進行麵試一下。
小雨把司廠長與助理趙明達,婷婷,胡軍,李騫叫到辦公室。
對他們說“我們要去京城華威大學招收應屆畢業生。司廠長你和趙明達去一個人,加上他們三個一起去對選出的人進行麵試。你們先做一個宣傳資料。”
看了李騫他們一眼,笑著說“之所以讓你們過去,就是因為那是你們母校,也會是最好的說服力,最好多招收男學生。”
司廠長沉思著,心想自己能去的確是個露臉的好機會,急忙笑著說“我去吧,家裏安排好,有趙助理主持就可以。”心想,自己一直想冷落這個接班人,看來他還是有機會主持大局。
小雨並不在意,之所以把他倆都叫過來,就是想試探一下,他的想法。鄭重地說“好的,這次麵試由司廠長帶隊,你們幾個協助就行。人員已經給我們挑選出來。就在二十多人就行。”
“好的。什麽時候出發?”
小雨看了婷婷他們一眼,說道“你們明天做一下準備工作,後天出發。”
六天後,市裏打來電話,要去馬大哥那個鴨場測量地皮。跟著大衛去的設計師也回來了,帶回來兩個圖紙。小雨來到市裏,交了租金簽了合同後,就和李工程師一眾人來到地方,測量好地,用白石灰畫上線。
向東從當地招聘了兩個建築公司,各自負責一個鴨場。
李工程師帶著其中的一個建築公司的人,在地皮上做了規劃後正式開工了。
小雨在工地上觀看著挖掘機,推土機在不斷地轟鳴,一車車的材料往這裏運送。路過此處的農民也都在駐足觀望。
很快從村子裏走來一群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簇擁著兩個人,來到小雨的車旁。
一位中年人笑著對小雨說“你是紡織廠的劉總嗎?”
小雨抿嘴一笑,環視著大家說道“是的,有事嗎?”
中年人伸出手笑著說“我是馬家堡的村委書記,馬斯平,嗬嗬,我是被大家推薦出來,想向你再要幾個去超市上班的名額。可以嗎?”
小雨和他握手後,目光又看上過來的人群。說道“不是給你們二十個人了嗎?”
一位白發老人說道“我們這個村子比孔家堡大多了。聽說孔家堡的年輕人差不多都去城裏上班了。我們村的年輕人比較多,你就再給我二十個名額唄。”
孔令華來到小雨身邊,低聲說“姑姑,我忘了告訴你。這個村子就是我們老領導的老家。這位老爺子還是他家的同族。”
小雨聽後,笑著問“大爺,你老貴姓呀?”
“哈哈,免貴姓張,張大年。我就倚老賣老了,現在的年輕人不想做農活,都想去外地打工,家裏的也不希望他們離家太遠。如果在咱們市,也能相互照應,農忙時也能搭把手,還能時常回家看看,省的相互牽掛了。”
小雨明白,自己的確沒想到張叔叔,就笑著說“好的,就再給你們三十個名額。如果想去紡織廠,就得等明年了。今年紡織廠還不招工,明年會再找一批人,到時候就去報名吧。”
小雨剛說完,就看到過來的人都喜笑顏開,激動地看向村書記。
小雨接著說“超市還的等一等,還沒蓋起來,最晚九月份。”說完指著孔令華說“以後就有孔令華過來找馬村長。選上的九月份就可以上班了,先培訓一個月。”
小雨又和村長說明情況後,看著他們離開。問孔令華“張叔叔家還有什麽人?”
孔令華笑著說“其實他家裏的直係親屬,早就都安排了工作,就剩下一些旁係了。我們這次盡量的多少一些他家族的人就可以。”
小雨這才明白,張叔叔從沒提起過的原因。想了想說“好的,就從馬家堡招收五十人去超市。你想辦法讓張家的人知道,招他們是因為張叔叔的情麵。”
“好的,我會做好的。”
天漸漸黑下來。鄉村的傍晚,當晚霞消退之後,天地間就變成了銀灰色,村舍的房頂煙筒裏,冒出乳白的嫋嫋炊煙,和灰色的暮靄交融在一起,像是給牆頭和屋脊,樹頂和街口都罩了一層薄薄的輕紗,使它們變得若隱若現,飄飄蕩蕩,整個村莊就像是人間仙境。
在那處古樸的老房子的屋脊上,有著奇特的造型,它們不知經受了多少年的風雨滄桑。在這蒼茫的天地間,訴說著在曆史長河中,所見到的人世間奇聞趣事,但是,可惜的是,它的講述隻有微風能聽得懂。
小雨欣賞著此景,心裏在想,多少年了?自己東奔西跑。從來沒有安靜地觀賞過這樣美好的景色。自從來春江市的這些年,不是在解決遇到的困難,就是在去解決困難的路上。一天天,一年年,不知不覺的度過,總感到時間的腳步太快。
現如今隻要把鴨場辦起來,羽絨服今年能上市,紡織廠就算能平穩過渡了。下半年專心開辦超市就可以了。想到這裏,自己也覺得心情放鬆了不少。
李工程師朝著小雨走過來,笑著說“劉總,你回去吧。這裏我會搞定的。一周後,我把這裏安排好,就去咱們的鴨場開工。你還的讓他們把附近的麥子收割完才行。”
“好的,等把設施蓋完後,把鴨場內的地麵給平整一下。靠他們收拾不現實。再說他們回來就帶回雛鴨,沒法再做這些事了。”
李工程師笑著說“好的,一定會做好的。到時候你過來看看,哪裏不合適,我們再改正。”
在李市長的督促下,農民們把池塘周圍的小麥提前收割了,留出了方圓六十畝的地方。李工程師帶領著另一個建築公司很快進入,用三天的時間做好了規劃正式開工了。
小雨在兩個工地來回巡視。看著他們的進度,兩個多月就能完成。
這天,廠長助理趙明達打來電話,說是製作羽絨的機器已經運到,同來的有三個技工。
小雨回到用作製作用羽絨的車間,這裏已經打掃的幹幹淨淨。走進車間,趙明達與來的技工,正在車間裏測量安防機器的位置,隨後用白漆畫出標準的位置。
他看到小雨,急忙走過來說道“劉總,我已經給徐向東打過電話了,他很快與工人過來。把水池做好後,還的在車間外麵挖兩個大水池,用作汙水處理。”
小雨說“就按著他們的要求做吧。你安排他們住在廠裏的賓館,照顧好他們,一定要把所有的設施做好。我會收一些羽絨回來,做好後讓他們給我們隻做一次試一下機。”
說話間,向東帶著兩人走進車間。小雨讓他去詢問技工如何施工。交代好後回到辦公室。
小雨打電話給婷婷詢問麵試的情況。
“媽媽,我們後天就回去,現在的人心氣都很高。總想著一出校門就拿高薪,哪有這好事呀?大伯給我們挑選的,我們隻收了是十六人,又從來谘詢的學生中挑選了七人,有五人還是江春市的,兩人是春江市的。”
“好的,你和司廠長決定就行。”
“好的。”
小雨又打電話給孔媽媽“是小雨嗎??”
“是,媽,小峰結婚,我和婷婷過去,你們還過來嗎?”
“你爸和你大哥說好了。小娟也不過去了,就有你娘倆代表吧。聽你嫂子說,親家母對這個婚姻不怎麽滿意。你就以我和你爸的名義,送給新媳婦一輛車吧。他們結婚後就回來,還回去老家祭祖。過去後你和婷婷接待一下就行。”
“好的。放心吧,我會做好的。你們最身體還好吧?”
“很好。婷婷前天還來看過我們。”
“好的,再見!”
一周後司廠長他們回來了。來到小雨的辦公作了匯報,交給小雨招收人員的簡曆說“他們會在八月十五號過來報道。”
“好的。我和婷婷去看看他們學得怎麽樣了?順便讓他們多買回一些羽絨。你和李騫把製作羽絨的車間處理好。”
“好的。”
小雨安排胡軍監管著蓋鴨場。
在六月二十六日這天,小雨,婷婷下了飛機,坐上大哥派來的車,來到了養鴨場見到了大衛。
交給大衛一張銀行卡,說道“你盡可能的多收一些羽絨,運回去後,讓學習的工人學著製作。家裏正在安裝機器。”
“好的。你參加完婚禮就回去嗎?”
“我還的去白老板那裏看看。走之前也會過來一趟的。馬家的人學的怎麽樣?”
“他們非常用心。還經常去你大哥家做客。他們也想自己孵化雛鴨。你給他們一起買機器嗎?”
“是,他們的鴨場也不小,看來必須自己孵化才行了。你說買幾台合適?”
“買五台吧。這樣才能成批的出欄。”大衛盯著小雨。心想,這次你又要花費不少錢了。聽李工程師做的預算,蓋起他們那個鴨場的全部設施。得花一百多萬。再加上買機器與給的周轉資金,得花近三百萬元。
小雨遠遠地看到馬斯河,那張被大火燒得扭曲的麵容,說道“好的,就買五台,再給他們買兩台脫毛機和兩台顆粒機。”
傍晚回到大哥吃過晚飯。小雨告訴大嫂,京城的老人家送給媳婦一輛車。明天就和婷婷去買。
大嫂蹙著眉,說道“媳婦叫周梅蘭,這丫頭長得不俗,年齡也不小了,二十九歲。她父親是大學教授,是個很老實的人。可是她的那個母親真的沒法恭維,說話尖酸刻薄,還很勢力。她沒看中小峰,嫌小峰學曆低,還是個當兵的,尤其嫌小峰皮膚黑。唉!其實我們小峰並不黑。是常年在海上執行任務曬黑的。”
小雨明白,這是大侄子對自己的家世一直在保密。看來他雖然學曆低,見識並不淺,自己的親爺爺去世了,也沒有告訴他們,自己的大爺爺還是個名副其實的大將軍。即便是親家母很勢力,也沒有說出來。
就笑著說“大嫂,別擔心,隻要媳婦和小峰合得來就好。親家母再矯情又能怎樣?”
大哥笑著說“嗯,美蘭的父親還是很通情達理的。不用和她計較,她們能把梅蘭供完學業,說明還是有可取之處的。他們明天就過來,已經定好了酒店。晚上我們過去和他們吃頓飯,二十八舉行婚禮,回家住一晚就回京城。”
小雨笑著說“好的,我給媽媽打電話,知道她們在京城住幾天後就回老家祭祖。”
大哥笑著說“我現在走不開,你大嫂會跟著他們一起回去的。”
“好的,我和婷婷在春江市等你們。”
第二天吃過早飯,小雨和大嫂,婷婷一起去買了一輛白色的寶馬。開著又去逛了超市,三人去買參加婚禮穿的新衣服。
她們各自挑選了幾件叫喜慶的服裝,小雨還帶著大嫂去做了一次皮膚保養,做了頭發。三個人忙活了一天,回到家休息了一個多少時。
在傍晚五點鍾時,小雨和婷婷與大哥一家三口,來到新娘一家下榻的酒店。見到了新娘的十幾位親眷。
大嫂向他們介紹小雨時,新娘的母親聽說這位美豔的少婦叫劉小雨,是新朗的姑姑,先是一怔,心想姑姑應該是姓孔的嗎?很快想到女兒說的,那個大老爺家的幹閨女。也知道她是個小三的事。
她眼神流入出些許的不屑,很不情願地與小雨伸出的手隨意地碰觸了一下。而後又轉頭看向婷婷,諂笑著說“啊,這就是他大姑家的女兒錢婷婷吧?真精神。”
婷婷抿嘴微笑,向她輕輕地點頭,喊道“阿姨好!”
小雨感到這位親家母,的確有個性,看來對自己的身份也有了了解。她這不經意間的小動作,把她內心都表露無疑。所有的人都看的分明,尤其是婷婷斜睨了她一眼,站在了小雨身邊。
大嫂和大哥都同時微皺眉頭,大嫂在心裏‘哼!’了一聲,心想,要不是我兒子看上你女兒,像你這樣的,我都不會正眼瞧你,還對我家的人這種態度。
盡管小雨始終帶著和煦的微笑,審視著這位自覺高貴的女人。她一米六五左右,身體胖滾滾的,圓臉,卻長著尖尖的鼻子,眼睛到蠻好看的,就是有張地包天的薄嘴唇。相比親家的長相,還真的差到姥姥家去了。
親家身高一米七八的樣子,身材高挑,清瘦,國字臉,劍眉美目,說話聲音洪亮,是標準的教授做派。幸虧周美蘭長得像他的父親,假如長得相她母親,就是學曆再高,恐怕小峰也不會瞧得上。
就在小雨端著杯子喝茶時,聽親家母說“小峰他媽,我家閨女從小就知道學習,家裏的活一樣也不會,嗬嗬,你可要多擔待呀。”
大嫂笑著說“沒關係,現在的孩子都是獨生子女,會做家務的不多。現在什麽都有得賣,以後他們不會受難為的。”
周美蘭的姑姑笑著說“是呀,現在生活條件好了,隻要有錢什麽也能買得到。他們兩人都能掙錢,小日子一定一定差不了。”
就聽親家母長歎了一聲說“唉!很難說呀,小峰還不如梅蘭掙得多。”又對大嫂說“親家,你們沒想讓小峰專業嗎?看看這孩子就像從非洲過來的一樣。”
小雨聽到後,眼皮微動,緊皺眉頭,心想,這個女人還真得長了一張尖酸刻薄的嘴。明天就要結婚了,現在還口無遮攔的大放厥詞。就算再不滿意是不是也晚了?
看到大嫂難為的樣子。插話道“親家,兒孫自有兒孫福,隻要孩子們願意,做父母的也幹涉不了。現在的孩子都有自己的生活追求。誰也強求不得。”
一句話把她噎得啞口無言,心想,這個偷情的小三還好意思說話。自己就是因為阻止不了女兒,才會這樣的。瞥了眼正與婷婷說笑的女兒,在心裏罵道“臭丫頭,真是豬油迷了心,什麽樣的富貴人家找不到呀,非的嫁給窮當兵的。今後有你的苦頭吃。”
大嫂讓著客人吃菜,小雨也懶得搭理這個不知場合的女人,和周美蘭的姑姑碰杯喝酒,讓著客人吃菜。
在隔壁包間的男士們,卻不時傳來爽朗的大笑聲,
大嫂為了不冷場沒話找話地和客人談著天氣,與到當地風俗。可笑的是,周美蘭和婷婷談著孔令峰小的時候去趣事,兩人笑的特別開心,就像長輩們如何?都有他們沒半毛錢關係一樣。周美蘭還不時的和小雨搭訕,問道小文小武在米國的情況。
在酒足飯飽,臨散席時,小峰走進包間拉過一張椅子坐在小雨身邊笑的陽光燦爛,問“姑姑吃好了嗎?”
小雨笑著說“是,酒很甜,菜也很香。哈哈,我們梅蘭很美。”
“嘿嘿,我也這麽覺得。”又對婷婷笑著說“小妹,下一次我和你嫂子就要喝你的喜酒了。”
“嗯,那是一定的,到那時,說不定我就有大侄子了。”
小雨從包裏拿出一個文件袋,笑著說“你大爺爺送給你媳婦一輛車,停在酒店的停車場上。”
新娘的姑姑麻溜地,從文件袋裏取出帶有寶馬標記的車鑰匙。又看到發票上的價格,欣喜地看上新娘,笑著說“梅蘭,這可是你早就看的一款車。”
新娘興奮地接過文件袋,笑著挎著小雨的胳膊,說“嘿嘿,我非常喜歡。過去後我會謝謝大爺爺的。”
親家母嘴角抽搐了幾下,心想,有什麽呀?不就幾十萬嗎?端起茶杯喝著,眼神看向自己的親家,心想,還是軍官呢。買了一套一百多平米的公寓,就想娶走我的閨女。唉!真不知道這個傻丫頭哪根筋搭錯了?非嫁給這個黑不溜秋的大兵不可。
婷婷拿過自己手提包,從裏麵取出兩個大紅包,笑著說“這是我和媽媽給你們的喜錢,祝大哥與大嫂白頭偕老,早生貴子。”
侄媳婦接過紅包,用手一捏了捏,知道裏麵是銀行卡,順手遞給孔令峰。開心地笑著說“謝謝姑姑和小妹。”
周梅蘭自從見到小雨和婷婷,就從心裏感到親近,也許孔令峰私下裏詳細地介紹過了。知道這位姑姑,很受孔家人的看中。從她的談吐與氣質上,也感到她與眾不同。
小雨早就看出親家看向自己的眼神,帶著蔑視與不懈,明白他們知道自己這個所謂的姑姑,隻不過是翹了孔華的牆角才登堂入室的。按理說自己的身份本來就很敏感,不是為了孔老和大哥,自己絕對不會來的,因為她多次聽到孔老夫婦對這個侄子寄予厚望,這個侄子才是孔家的至親。
心想,別說你是公務員,就是天皇老子又如何?
可是婷婷也早就看出來了,大嫂的娘家人非常市儈。知道對媽媽的身份有誤解。盡管看著這一家人不順眼,還是憋著沒有發作。
在二十八的這一天舉行了一場別開生麵的婚禮。小雨與婷婷,就連馬家哥倆也被接過來參加了。
在酒席上,小雨被安排在女賓席上陪客人,又和親家母坐在了一起。
今天她的表現出奇的熱情,一改先前的冷言冷語。就像在他們麵前的小雨是一位高高在上女神,她們投過來的目光也都曾添了不少光彩。
親家母好像才發現小雨的美貌,不斷地誇讚著,還不時往小雨碗裏夾菜。就像她才是真正的主人一樣。笑著問“他姑姑,你不但氣質好,也更顯高貴,嗬嗬,你都是五個孩子的媽嗎了,看上去就像三十多歲一樣。聽說你還有許多企業?”
小雨知道這是查看了行卡裏的錢數了。對她這種看錢下菜碟的女人心裏非常厭煩,但是,還是笑的溫和態度謙遜地說“沒有多少產業,隻是為了養家糊口而已,產業都是與同學合資的。”
小雨心想,你就是市井小人,既然對我們這麽瞧不上,我就給你點小小的懲戒,今後千萬別再戴著有色眼鏡看人,就笑著說“大嫂你真了不起,也有學問,能把梅蘭教育的這麽好。來吧,我感謝你,給我們這麽好的一個媳婦,咱就喝六個酒,希望他們一生順順利利的。”
親家母也沒有推辭,竟然連喝了六個。六杯酒下肚,談興更盛。問道“他大姑,梅蘭今後還的希望你多關照才是。這孩子昨晚回去後,一直在說你長得美,聰明,有見識。”
小雨聽道這些話從她的嘴裏說出來,簡直感到不可思議,沒想到她還是個變色龍。笑著說“我也很喜歡這丫頭。陽光率直,都是你教育的好,我代表大嫂和大哥再和你和兩個酒,希望兩位新人小日子過得紅紅火火。”
親家母聽到小雨的讚美心花怒放,也沒有矯情,碰杯後一飲而盡。
小雨也沒有冷落其他賓客,每人和她們喝了四個酒。接下來就是婷婷勸酒了。
婷婷看到這個自以為是親家大媽,就笑著說“伯母,我大嫂長得漂亮也是隨了你。今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來,我敬您,今天即使喜酒又是我們兩家成為一家人的團圓酒,我就敬你四個酒,我們好事成雙。”
親家母緋紅的臉,眼睛也有點紅了,醉眼迷離地說“好,幹杯。哈哈,這個酒可得喝。今後你們姑嫂之間要好好相處。”她迷迷糊糊間還在想,這個姑姑很有錢,看來這個妹妹也是個有錢人。還拿出了三千萬元,真是看走了眼。
小雨咧嘴一笑,看向婷婷,又對其他賓客說“親家,我代表家裏的老人敬你們兩個酒,希望大家吃好,喝好。都說喜酒不醉人,今天我們都為兩個孩子組成家庭開心,再喝兩杯。”
陪同來的嘉賓,自從知道小雨和婷婷的真正實力後,也都希望能和他們多喝兩個酒,也沒有推辭,全都一飲而盡。那位親家母,幾乎端著酒杯找不到嘴了,把酒灑了一多半。
結果是,在酒席散了後,女賓席上,幾乎都是醉醺醺的,尤其是親家母還被攙扶著上了電梯。
小雨心裏在偷笑,本大小姐可是個老江湖了。瞥了一眼站在電梯裏親家母,出糗的樣子,心想希望今後你能收斂一下。
回到大嫂家時,大嫂拉著小雨的手大笑不止。笑著說“小雨呀,你娘倆是用的什麽法術?讓他們都喝成那樣的。哈哈,你算給我出了一口氣。媳婦是好媳婦,親家母的尾巴翹到天上去了。就因為媳婦是個海歸博士,就覺得小峰配不上他們家閨女。你算給他們一個下馬威。”
小雨笑著說“我看出來了,我們的親家有點高傲也很市儈。我看媳婦人品不錯,你就放心吧,以後他們對小峰一定會好的。我們小峰一表人才,他們這是高攀了還不自知。真是夠愚蠢的。”
大哥對小雨說“你們給的錢也太多了。怎麽不提前說一下呀?”
小雨笑著說“沒事,這是我的一點心意。你們都是軍人,工資也是有限的。現在的年輕人花銷比較大,就算給他們填補點家用。”
大嫂還在一旁嘿嘿地笑個不停,最後問“小妹,你到底能喝多少酒呀?”
小雨撲哧一聲笑了起來,玩味地看向大哥,笑著問“大哥,你能喝多少?”
大哥大笑著說“我最多能喝一斤半,再多了肯定的醉。”
小雨笑著說“嗯,你這是保守的說法。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我太高興了喝的是多了點,差不多的有一斤左右。”
大哥咧嘴一笑,心想,這丫頭還在這裏打官腔,那天晚上你就喝了一斤半多。能把這麽多人都灌醉了,絕對是隻能多,不會少的。
“小雨啊,你真的要養鴨子嗎?”向東笑嘻嘻地問。
“是,我們需要羽絨,最好的辦法就得養鴨子。他們後天就去學習,大衛也會去的,你那邊怎樣了?”小雨問。
“現在正蓋著食堂和圖書館,教室樓都蓋起來了。學生宿舍也快蓋完了。教師宿舍樓已經封頂了,正在蓋別墅。按這個進度,八月中旬一準能完工。”向東嘴角微翹,滿滿地自信。
“去學習的時候,你讓個李工程師跟著去,讓他一起看看那邊的鴨舍的建造模式,和大衛商做好圖紙,回來後,你找當地的建築公司盡快建起來。”小雨果斷地說。
向東知道自己最遲明年就能離開,如果紡織廠效益好了也能多分一些錢。就是紡織廠的宿舍樓,蓋起來後也會有自己的一份。有手裏的這麽一大筆錢,回去後開辦個公司,就能自己當老板了。
即便創業失敗,有紡織廠的股份,今後也不會窮困潦倒的。小雨也說過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嗯哼,自己也是有大智慧的人。總不能一直被別人呼來喝去吧?想到這裏,向東感到自己越來越聰明了,一旦自己公司壯大起來後,說不定還能和小雨他們強強聯合。
就笑著說“我們老家就有養鴨場,把周圍都蓋上鴨舍,就解決了圍牆的事情。再就是蓋上幾個工作間。材料從工地上運過去就行,找好建築公司,就讓李工程師留在那裏監督著蓋。”
“好的,你告訴他吧。曉明去了江春市嗎?”
“是,鋼鐵集團的工地已經有十座樓封頂了。他過去看看,那邊又找了一些技工,現在進度在加快。磊牆的工人都在這裏,所以,先把框架建起來,等學校和超市完工後讓他們在都回去。”
大衛對向東說“明天,我再和設計師去看看選定的位置,讓李工程師心中有數。”
“好的,明天一早,我也會出去尋找一下,給馬大哥選定一個地方。馬家哥倆,傷殘的很嚴重,尤其是馬斯河,他的臉都被燒得變了形,別的大道理也不用講,我就是想幫他們一把。在蓋鴨場的同時,再給他們蓋兩套住房,就讓他們住在鴨場內。”
大衛想到了讓小雨頭疼的劉全,心想給錢救濟是不可取的。隻有讓他們自力更生,逐漸富裕起,才能從精神到心裏全麵改變。
笑著說“好的,他們跟著去學習,我也會重點關注一下。你既然給他們蓋鴨場,就得讓他們自己學會孵化技術,屠宰與飼料的配製才行。如果不斷的買我們的雛鴨不太現實,飼料也是。”
“好的,我會給他們買孵化機,脫毛機與顆粒機。一切做好,等你們學成回來。”小雨尋思著,把這兩個鴨場在三個月內完成,還的把這些機器都搞定,時間也挺緊的。
一夜無話。
天剛破曉,初夏的天氣,清風徐徐,溫度適宜,很多晨練的人們都出來了。小雨和婷婷叫上孔令華,開車來到他們選好的鴨場看過後。
問孔令華“你知道,就像這樣的池塘,馬家堡附近還有嗎?”
小孔想了想說“有兩個地方。一個比較大,還有一個和這裏差不多大,離村子比較遠。附近就像這裏一樣,不遠處也有一條小河。”
“好,你就帶我們去看看吧。”
小孔開車來到離馬家堡有十幾裏路程的地方。真的有個池塘,這裏比較空闊,周圍都是蔬菜地。一小片,一小片的,就說明將會侵占許多人家的利益。看來要想讓他們把正在生長的菜地貢獻出一定會有難度。
小雨看著這裏的環境,這個池塘有六七百平米。在南麵還有一條河,河的兩邊栽著許多樹木。又目測這裏離得最近的村子,也就有三十裏左右,對村子的汙染就能減少許多。
小雨對孔令華說“你去把兩位馬大哥接過來,順便把他們的身份證要過來,好給他們買機票。”
“好的。”婷婷和孔令輝上車離開了。
小雨又在周圍轉了一遍。給大衛打了電話。發了個定位信息,讓他帶著李工程師一起過來。
孔令華開車回來時,小雨剛好從那條河邊轉回來。
小雨走過來說“馬大哥,你們看這裏合適嗎?離村子也較遠不會給村民們造成汙染,你們還能照顧地裏的莊稼。”
“很好,昨天晚上,我們也想到這裏了。行啊。劉總,這是我們的兩個孩子,他們也跟去學習。我們年紀大了,還是得指著他們。”馬斯海笑著介紹道。
小雨看著兩個小夥子說“去了好好學習,別的沒什麽,就是孵化和預防鴨子生病有技術,一定學會才行,現在這年頭,有錢也不如有本事,錢總有花完的時候,有了本事就不一樣了。對吧,馬大哥?”
“哈哈,這才是大實話。放心吧,我們都會好好學的。”馬斯海笑著說。
這時大衛和李工程師也開車過來。
小雨指著大衛說“馬大哥,這就是我們蔬菜加工廠的韓老板。他會帶你們去學習,他那邊也有養殖場,養的豬和雞。現在再加上鴨子,也有一定的經驗。”
他們握手問好後。
韓大衛看到馬斯河那張臉心裏還真的嚇了一跳,看來他這也算是死裏逃生了。難怪小雨對他們如此關心,自己以後也要多關心他們一下才行。
小雨對李工程師和大衛說“你們看把房子建在較高的地勢,順勢把這一片圈起來怎樣?”
“行,房子就建在這裏留出大門,正好上路也方便。”大衛說。他拿出手機,拍了這裏的全景。
李工程師問道“劉總,這個鴨場的占地麵積有多大?”
小雨想了想說“他們兩家一起幹,養的數量不能太少,最少的有五萬隻左右的鴨子。鴨舍需要多少你們過去後估算一下,我要給他們兩家各建一套房子,在三百平米左右。”
李工程師環視著周圍的地勢,又看到馬斯海走路一瘸一拐的,說道“劉總,最好是給他們高二層小樓。這樣也能縱觀整個鴨場。老人腿腳不利索就住一樓。”
“好的,就蓋二層的。其他設施就蓋一個大廠房,再在裏麵隔開需要的孵化房,庫房,飼料房就行。至於占地麵積就包括池塘在內方圓三四十畝的麵積。”小雨說完,看到馬斯河走過來。
馬斯河笑著說“我們看好這裏,能租下來嗎?”
小雨看著周圍的菜地,眉頭緊蹙,笑了笑說“我覺得差不多,就是這些菜地,各家各戶不會很痛快答應的,必須給一些補償才行。”
馬斯海急忙說“其實這裏的地不屬於任何人,以前發大水,這裏都被淹沒了。水都退去後,這裏才被各家開墾成菜地。就是有爭議也不會很大的。哈哈,看那邊種蒜的地,就是我開墾的。”
小雨終於安心了,笑著對他說“我想這裏被開發的消息,很快就會被傳出去。我會先去市裏說明情況。馬大哥,如果這裏的菜地主人需要賠償,就讓他們商量出個章程,如果能圓滿解決,我會給村子二十個招工名額,在十月份去超市上班。”
馬斯河被燒皺的麵容上浮現了笑容,眼神深邃,聲音洪亮地說“那可怪好。能去城裏上班,他們都求之不得。行啊,我們哥倆和村長說說,也去這裏種菜的幾家問問看。”
“好的。就這樣吧。明天出發時會過來接你們的。再見!”
回到市裏,吃過早飯。小雨對大衛說“剩下的事你們就安排吧,我要去市裏一趟。小孔,你把身份證給我拍下來,租地皮可能用得著,然後交給徐倩,訂好機票後你看好時間,到時候就去接他們一起過來。讓徐倩明天租幾輛客車送他們去機場。”
“好的。”
胡軍也回來了。小雨,婷婷和胡軍去了市裏。李市長接待了他們。
小雨把想法講給他聽後。
他笑著說“是好事啊,這樣你們廠子就會增加了新產品,市裏也有了一個好項目。你們選好地方了?”
他穿著白襯衫,高高的個子,那張帥氣的臉上容光煥發,聽到小雨這次去南方帶來的好消息,也來了精神。
“看好了。還有兩個退伍傷殘軍人,我也讓他們上一個養鴨場。”小雨說完。拿出兩人的各種證件給他看。又把他們如何傷殘的,與在現在的情況大體的講述了一遍。
李想看著馬大哥的各種證件,心想,劉老板想幫他們一把,自己作為這裏的父母官,也是該做的,就笑著說“沒問題。市裏會大力支持的。走,我正好沒什麽事,咱們去你們選好的地方看看再說。”
小雨巴不得讓他實地去看看呢。這樣也會省很多時間與口舌。
當他們來到小雨選定的地方看過後,說“嗯,這塊地位置不錯,就租給你們使用,不包括池塘,每年租金一畝三百元,至於需要多少,蓋起來後再過來測量,如何?”
“好的,正好地裏的麥子也成熟了,就讓他們盡快收割,我們必須在三個月內建起來。去學習的回來就會帶回雛鴨開始飼養。”
“好的,我會交代下出的。”
小孔又開車來到了給馬大哥選的地方,讓小孔又去接馬大哥接過來。
小雨和李市長在周圍轉了一圈,當轉回來時,小孔也把兩個馬大哥接過來了。
小雨給他們介紹後。馬大哥和李市長握手寒暄。
李市長看到兩人傷殘情況,心裏也有所觸動,看向這片池塘說“嗯,這個地方比起你們選的地方就土地較好。”
“是,包裹池塘在內,三十畝左右就行。其實大一點就會帶動村子裏的許多人,還是不虧的。如果沒有規模,也不好看。到時候,他們也會找一些人來鴨場工作。”小雨說。心裏是想說,你要政績,小了就算不上什麽政績。我們要鴨絨,養的鴨子越多越好。
“好的,就給四十畝吧。”他又看了一眼馬斯河那慘不忍睹的麵容,果斷地說“這裏就租給他們二百元一畝。”
小雨明白李市長的意思,這是對兩位馬大哥的特除照顧,平靜地說“好的。你們和這裏協調好,就通知我,我出錢給他們蓋設施。我們會一次先交十年的租金。行嗎?”
“好的。”李想很是幹脆地說。
回市裏的路上,李市長問“劉總,我們統計今年的棉田,比去年多了不少。就是鄰近的城市也開始種植,看來到了九月份,就會有大批的棉花送到你們廠。我們自己再有計劃也管不到別的城市。今年會有一部分棉農賣不出去了。”
“是,隻要送到廠子裏,我們就得收,但是,倉庫收滿就隻能停止。要想從根本上解決隻能在上紡織廠或者改種莊稼。”
轉頭看著路兩邊的棉田,讓孔令華停車。他們下車,走到地頭,看到每棵棉花上長了許多花朵,也結出棉桃。在田間小道上還有許多踏青的人,他們以棉田為背景,相互拍著照,還不時傳來開心的大笑聲。
小雨視線落在棉田裏,悠悠地說“如果天氣不發生意外的話,今年會是個豐收年。你看他們有的套種黃豆的,能多有一份收獲也是好的。去年無論是種棉花還是紡織廠,上的都是很倉促,結果還算圓滿。今年的棉花肯定會過剩的。”
李市長笑嘻嘻地看著小雨,試探地“劉總,你不想再擴大生產嗎?”
小雨笑著說“我現在還是求穩妥才行。盲目地闊大生產會自顧不暇的。不過再從我們廠的東麵,劃給我們一些地皮,如下半年效益不會下滑,我們就再蓋幾個車間。也會再出去找銷路。我回廠裏後,看看還有沒有充當庫房的地方,今年盡量的多收一些棉花,減少棉農的損失。去年收了一億四千多萬元的,今年就是放開了收,也就是收兩個多億的,再多了也沒有點方存放。”
李市長笑著說“好的,等你們決定地皮的麵積就過來找我。我盡快辦法的。”
回到車上,直接開回了市裏,把李市長放下。他們就回到了廠子裏。
司廠長來到小雨的辦公,笑著說“劉總,明珠島和寒國都發來了訂單,這次都要了不少牛仔布,與保暖布。發貨後,倉庫裏就不多了,到了秋天這些布批需求量會更大。你有沒有想過再蓋幾個車間。嘿嘿,我就擔心,我們有訂單沒貨給人家發貨。”
小雨其實也在想這個問題,就問道“倉庫裏的棉花還多嗎?”
“現在用了一多半,還足夠用到下來新棉花。今年必須多收一些存著,誰也說不準會發生什麽?假如遇到年景不好就麻煩了。還是存在手裏的比較踏實。假如有訂單,沒原料那才叫急人呢。”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他的一席話,讓小雨真正的震驚了一下。他說得太對了。手裏有糧,荒年不慌,是一樣的道理。小雨對司廠長又高看了幾分。
溫和地說“你說得對。今年我們盡量地收棉花,你再看看還有沒有地方存放,要沒地方就存放到成品倉庫裏一些。明年,我們再蓋幾個車間與倉庫。”
司廠長每當去老廠子的車間,看到那些舊機器,心裏就感到落伍了。不知劉總怎麽想的?還不舍得換掉。
就笑著說“劉總,我有一個想法,就是把老廠子的五個車間,再改成一個織牛仔布的車間,其他的就把舊機器換掉。老機器實在是太落後。我們現在的上的那些新機器,不但織出的布匹質量好,產量也高出好幾倍,還省時省電。”
小雨聽後,看了他幾秒,心想,這個想法很大膽,自己光想著利用舊機器再多產出一些財富,沒有他想的周全。再蓋廠房,同樣的再買機器,還不如,就直接買機器來的快捷。
就笑著說“可以,現在換掉會耽誤夏季布匹的生產,就等八月份吧。到時候把舊機器全都清除掉,全都換成最先進的機器。”
“好的,我們也是這麽想的。八月份正合適。”
清晨,從市裏租了三輛大巴車,把去學習的送往機場。
這天,錢教授打來電話,給他們挑選了三十名應屆畢業生,希望盡快過去人進行麵試一下。
小雨把司廠長與助理趙明達,婷婷,胡軍,李騫叫到辦公室。
對他們說“我們要去京城華威大學招收應屆畢業生。司廠長你和趙明達去一個人,加上他們三個一起去對選出的人進行麵試。你們先做一個宣傳資料。”
看了李騫他們一眼,笑著說“之所以讓你們過去,就是因為那是你們母校,也會是最好的說服力,最好多招收男學生。”
司廠長沉思著,心想自己能去的確是個露臉的好機會,急忙笑著說“我去吧,家裏安排好,有趙助理主持就可以。”心想,自己一直想冷落這個接班人,看來他還是有機會主持大局。
小雨並不在意,之所以把他倆都叫過來,就是想試探一下,他的想法。鄭重地說“好的,這次麵試由司廠長帶隊,你們幾個協助就行。人員已經給我們挑選出來。就在二十多人就行。”
“好的。什麽時候出發?”
小雨看了婷婷他們一眼,說道“你們明天做一下準備工作,後天出發。”
六天後,市裏打來電話,要去馬大哥那個鴨場測量地皮。跟著大衛去的設計師也回來了,帶回來兩個圖紙。小雨來到市裏,交了租金簽了合同後,就和李工程師一眾人來到地方,測量好地,用白石灰畫上線。
向東從當地招聘了兩個建築公司,各自負責一個鴨場。
李工程師帶著其中的一個建築公司的人,在地皮上做了規劃後正式開工了。
小雨在工地上觀看著挖掘機,推土機在不斷地轟鳴,一車車的材料往這裏運送。路過此處的農民也都在駐足觀望。
很快從村子裏走來一群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簇擁著兩個人,來到小雨的車旁。
一位中年人笑著對小雨說“你是紡織廠的劉總嗎?”
小雨抿嘴一笑,環視著大家說道“是的,有事嗎?”
中年人伸出手笑著說“我是馬家堡的村委書記,馬斯平,嗬嗬,我是被大家推薦出來,想向你再要幾個去超市上班的名額。可以嗎?”
小雨和他握手後,目光又看上過來的人群。說道“不是給你們二十個人了嗎?”
一位白發老人說道“我們這個村子比孔家堡大多了。聽說孔家堡的年輕人差不多都去城裏上班了。我們村的年輕人比較多,你就再給我二十個名額唄。”
孔令華來到小雨身邊,低聲說“姑姑,我忘了告訴你。這個村子就是我們老領導的老家。這位老爺子還是他家的同族。”
小雨聽後,笑著問“大爺,你老貴姓呀?”
“哈哈,免貴姓張,張大年。我就倚老賣老了,現在的年輕人不想做農活,都想去外地打工,家裏的也不希望他們離家太遠。如果在咱們市,也能相互照應,農忙時也能搭把手,還能時常回家看看,省的相互牽掛了。”
小雨明白,自己的確沒想到張叔叔,就笑著說“好的,就再給你們三十個名額。如果想去紡織廠,就得等明年了。今年紡織廠還不招工,明年會再找一批人,到時候就去報名吧。”
小雨剛說完,就看到過來的人都喜笑顏開,激動地看向村書記。
小雨接著說“超市還的等一等,還沒蓋起來,最晚九月份。”說完指著孔令華說“以後就有孔令華過來找馬村長。選上的九月份就可以上班了,先培訓一個月。”
小雨又和村長說明情況後,看著他們離開。問孔令華“張叔叔家還有什麽人?”
孔令華笑著說“其實他家裏的直係親屬,早就都安排了工作,就剩下一些旁係了。我們這次盡量的多少一些他家族的人就可以。”
小雨這才明白,張叔叔從沒提起過的原因。想了想說“好的,就從馬家堡招收五十人去超市。你想辦法讓張家的人知道,招他們是因為張叔叔的情麵。”
“好的,我會做好的。”
天漸漸黑下來。鄉村的傍晚,當晚霞消退之後,天地間就變成了銀灰色,村舍的房頂煙筒裏,冒出乳白的嫋嫋炊煙,和灰色的暮靄交融在一起,像是給牆頭和屋脊,樹頂和街口都罩了一層薄薄的輕紗,使它們變得若隱若現,飄飄蕩蕩,整個村莊就像是人間仙境。
在那處古樸的老房子的屋脊上,有著奇特的造型,它們不知經受了多少年的風雨滄桑。在這蒼茫的天地間,訴說著在曆史長河中,所見到的人世間奇聞趣事,但是,可惜的是,它的講述隻有微風能聽得懂。
小雨欣賞著此景,心裏在想,多少年了?自己東奔西跑。從來沒有安靜地觀賞過這樣美好的景色。自從來春江市的這些年,不是在解決遇到的困難,就是在去解決困難的路上。一天天,一年年,不知不覺的度過,總感到時間的腳步太快。
現如今隻要把鴨場辦起來,羽絨服今年能上市,紡織廠就算能平穩過渡了。下半年專心開辦超市就可以了。想到這裏,自己也覺得心情放鬆了不少。
李工程師朝著小雨走過來,笑著說“劉總,你回去吧。這裏我會搞定的。一周後,我把這裏安排好,就去咱們的鴨場開工。你還的讓他們把附近的麥子收割完才行。”
“好的,等把設施蓋完後,把鴨場內的地麵給平整一下。靠他們收拾不現實。再說他們回來就帶回雛鴨,沒法再做這些事了。”
李工程師笑著說“好的,一定會做好的。到時候你過來看看,哪裏不合適,我們再改正。”
在李市長的督促下,農民們把池塘周圍的小麥提前收割了,留出了方圓六十畝的地方。李工程師帶領著另一個建築公司很快進入,用三天的時間做好了規劃正式開工了。
小雨在兩個工地來回巡視。看著他們的進度,兩個多月就能完成。
這天,廠長助理趙明達打來電話,說是製作羽絨的機器已經運到,同來的有三個技工。
小雨回到用作製作用羽絨的車間,這裏已經打掃的幹幹淨淨。走進車間,趙明達與來的技工,正在車間裏測量安防機器的位置,隨後用白漆畫出標準的位置。
他看到小雨,急忙走過來說道“劉總,我已經給徐向東打過電話了,他很快與工人過來。把水池做好後,還的在車間外麵挖兩個大水池,用作汙水處理。”
小雨說“就按著他們的要求做吧。你安排他們住在廠裏的賓館,照顧好他們,一定要把所有的設施做好。我會收一些羽絨回來,做好後讓他們給我們隻做一次試一下機。”
說話間,向東帶著兩人走進車間。小雨讓他去詢問技工如何施工。交代好後回到辦公室。
小雨打電話給婷婷詢問麵試的情況。
“媽媽,我們後天就回去,現在的人心氣都很高。總想著一出校門就拿高薪,哪有這好事呀?大伯給我們挑選的,我們隻收了是十六人,又從來谘詢的學生中挑選了七人,有五人還是江春市的,兩人是春江市的。”
“好的,你和司廠長決定就行。”
“好的。”
小雨又打電話給孔媽媽“是小雨嗎??”
“是,媽,小峰結婚,我和婷婷過去,你們還過來嗎?”
“你爸和你大哥說好了。小娟也不過去了,就有你娘倆代表吧。聽你嫂子說,親家母對這個婚姻不怎麽滿意。你就以我和你爸的名義,送給新媳婦一輛車吧。他們結婚後就回來,還回去老家祭祖。過去後你和婷婷接待一下就行。”
“好的。放心吧,我會做好的。你們最身體還好吧?”
“很好。婷婷前天還來看過我們。”
“好的,再見!”
一周後司廠長他們回來了。來到小雨的辦公作了匯報,交給小雨招收人員的簡曆說“他們會在八月十五號過來報道。”
“好的。我和婷婷去看看他們學得怎麽樣了?順便讓他們多買回一些羽絨。你和李騫把製作羽絨的車間處理好。”
“好的。”
小雨安排胡軍監管著蓋鴨場。
在六月二十六日這天,小雨,婷婷下了飛機,坐上大哥派來的車,來到了養鴨場見到了大衛。
交給大衛一張銀行卡,說道“你盡可能的多收一些羽絨,運回去後,讓學習的工人學著製作。家裏正在安裝機器。”
“好的。你參加完婚禮就回去嗎?”
“我還的去白老板那裏看看。走之前也會過來一趟的。馬家的人學的怎麽樣?”
“他們非常用心。還經常去你大哥家做客。他們也想自己孵化雛鴨。你給他們一起買機器嗎?”
“是,他們的鴨場也不小,看來必須自己孵化才行了。你說買幾台合適?”
“買五台吧。這樣才能成批的出欄。”大衛盯著小雨。心想,這次你又要花費不少錢了。聽李工程師做的預算,蓋起他們那個鴨場的全部設施。得花一百多萬。再加上買機器與給的周轉資金,得花近三百萬元。
小雨遠遠地看到馬斯河,那張被大火燒得扭曲的麵容,說道“好的,就買五台,再給他們買兩台脫毛機和兩台顆粒機。”
傍晚回到大哥吃過晚飯。小雨告訴大嫂,京城的老人家送給媳婦一輛車。明天就和婷婷去買。
大嫂蹙著眉,說道“媳婦叫周梅蘭,這丫頭長得不俗,年齡也不小了,二十九歲。她父親是大學教授,是個很老實的人。可是她的那個母親真的沒法恭維,說話尖酸刻薄,還很勢力。她沒看中小峰,嫌小峰學曆低,還是個當兵的,尤其嫌小峰皮膚黑。唉!其實我們小峰並不黑。是常年在海上執行任務曬黑的。”
小雨明白,這是大侄子對自己的家世一直在保密。看來他雖然學曆低,見識並不淺,自己的親爺爺去世了,也沒有告訴他們,自己的大爺爺還是個名副其實的大將軍。即便是親家母很勢力,也沒有說出來。
就笑著說“大嫂,別擔心,隻要媳婦和小峰合得來就好。親家母再矯情又能怎樣?”
大哥笑著說“嗯,美蘭的父親還是很通情達理的。不用和她計較,她們能把梅蘭供完學業,說明還是有可取之處的。他們明天就過來,已經定好了酒店。晚上我們過去和他們吃頓飯,二十八舉行婚禮,回家住一晚就回京城。”
小雨笑著說“好的,我給媽媽打電話,知道她們在京城住幾天後就回老家祭祖。”
大哥笑著說“我現在走不開,你大嫂會跟著他們一起回去的。”
“好的,我和婷婷在春江市等你們。”
第二天吃過早飯,小雨和大嫂,婷婷一起去買了一輛白色的寶馬。開著又去逛了超市,三人去買參加婚禮穿的新衣服。
她們各自挑選了幾件叫喜慶的服裝,小雨還帶著大嫂去做了一次皮膚保養,做了頭發。三個人忙活了一天,回到家休息了一個多少時。
在傍晚五點鍾時,小雨和婷婷與大哥一家三口,來到新娘一家下榻的酒店。見到了新娘的十幾位親眷。
大嫂向他們介紹小雨時,新娘的母親聽說這位美豔的少婦叫劉小雨,是新朗的姑姑,先是一怔,心想姑姑應該是姓孔的嗎?很快想到女兒說的,那個大老爺家的幹閨女。也知道她是個小三的事。
她眼神流入出些許的不屑,很不情願地與小雨伸出的手隨意地碰觸了一下。而後又轉頭看向婷婷,諂笑著說“啊,這就是他大姑家的女兒錢婷婷吧?真精神。”
婷婷抿嘴微笑,向她輕輕地點頭,喊道“阿姨好!”
小雨感到這位親家母,的確有個性,看來對自己的身份也有了了解。她這不經意間的小動作,把她內心都表露無疑。所有的人都看的分明,尤其是婷婷斜睨了她一眼,站在了小雨身邊。
大嫂和大哥都同時微皺眉頭,大嫂在心裏‘哼!’了一聲,心想,要不是我兒子看上你女兒,像你這樣的,我都不會正眼瞧你,還對我家的人這種態度。
盡管小雨始終帶著和煦的微笑,審視著這位自覺高貴的女人。她一米六五左右,身體胖滾滾的,圓臉,卻長著尖尖的鼻子,眼睛到蠻好看的,就是有張地包天的薄嘴唇。相比親家的長相,還真的差到姥姥家去了。
親家身高一米七八的樣子,身材高挑,清瘦,國字臉,劍眉美目,說話聲音洪亮,是標準的教授做派。幸虧周美蘭長得像他的父親,假如長得相她母親,就是學曆再高,恐怕小峰也不會瞧得上。
就在小雨端著杯子喝茶時,聽親家母說“小峰他媽,我家閨女從小就知道學習,家裏的活一樣也不會,嗬嗬,你可要多擔待呀。”
大嫂笑著說“沒關係,現在的孩子都是獨生子女,會做家務的不多。現在什麽都有得賣,以後他們不會受難為的。”
周美蘭的姑姑笑著說“是呀,現在生活條件好了,隻要有錢什麽也能買得到。他們兩人都能掙錢,小日子一定一定差不了。”
就聽親家母長歎了一聲說“唉!很難說呀,小峰還不如梅蘭掙得多。”又對大嫂說“親家,你們沒想讓小峰專業嗎?看看這孩子就像從非洲過來的一樣。”
小雨聽到後,眼皮微動,緊皺眉頭,心想,這個女人還真得長了一張尖酸刻薄的嘴。明天就要結婚了,現在還口無遮攔的大放厥詞。就算再不滿意是不是也晚了?
看到大嫂難為的樣子。插話道“親家,兒孫自有兒孫福,隻要孩子們願意,做父母的也幹涉不了。現在的孩子都有自己的生活追求。誰也強求不得。”
一句話把她噎得啞口無言,心想,這個偷情的小三還好意思說話。自己就是因為阻止不了女兒,才會這樣的。瞥了眼正與婷婷說笑的女兒,在心裏罵道“臭丫頭,真是豬油迷了心,什麽樣的富貴人家找不到呀,非的嫁給窮當兵的。今後有你的苦頭吃。”
大嫂讓著客人吃菜,小雨也懶得搭理這個不知場合的女人,和周美蘭的姑姑碰杯喝酒,讓著客人吃菜。
在隔壁包間的男士們,卻不時傳來爽朗的大笑聲,
大嫂為了不冷場沒話找話地和客人談著天氣,與到當地風俗。可笑的是,周美蘭和婷婷談著孔令峰小的時候去趣事,兩人笑的特別開心,就像長輩們如何?都有他們沒半毛錢關係一樣。周美蘭還不時的和小雨搭訕,問道小文小武在米國的情況。
在酒足飯飽,臨散席時,小峰走進包間拉過一張椅子坐在小雨身邊笑的陽光燦爛,問“姑姑吃好了嗎?”
小雨笑著說“是,酒很甜,菜也很香。哈哈,我們梅蘭很美。”
“嘿嘿,我也這麽覺得。”又對婷婷笑著說“小妹,下一次我和你嫂子就要喝你的喜酒了。”
“嗯,那是一定的,到那時,說不定我就有大侄子了。”
小雨從包裏拿出一個文件袋,笑著說“你大爺爺送給你媳婦一輛車,停在酒店的停車場上。”
新娘的姑姑麻溜地,從文件袋裏取出帶有寶馬標記的車鑰匙。又看到發票上的價格,欣喜地看上新娘,笑著說“梅蘭,這可是你早就看的一款車。”
新娘興奮地接過文件袋,笑著挎著小雨的胳膊,說“嘿嘿,我非常喜歡。過去後我會謝謝大爺爺的。”
親家母嘴角抽搐了幾下,心想,有什麽呀?不就幾十萬嗎?端起茶杯喝著,眼神看向自己的親家,心想,還是軍官呢。買了一套一百多平米的公寓,就想娶走我的閨女。唉!真不知道這個傻丫頭哪根筋搭錯了?非嫁給這個黑不溜秋的大兵不可。
婷婷拿過自己手提包,從裏麵取出兩個大紅包,笑著說“這是我和媽媽給你們的喜錢,祝大哥與大嫂白頭偕老,早生貴子。”
侄媳婦接過紅包,用手一捏了捏,知道裏麵是銀行卡,順手遞給孔令峰。開心地笑著說“謝謝姑姑和小妹。”
周梅蘭自從見到小雨和婷婷,就從心裏感到親近,也許孔令峰私下裏詳細地介紹過了。知道這位姑姑,很受孔家人的看中。從她的談吐與氣質上,也感到她與眾不同。
小雨早就看出親家看向自己的眼神,帶著蔑視與不懈,明白他們知道自己這個所謂的姑姑,隻不過是翹了孔華的牆角才登堂入室的。按理說自己的身份本來就很敏感,不是為了孔老和大哥,自己絕對不會來的,因為她多次聽到孔老夫婦對這個侄子寄予厚望,這個侄子才是孔家的至親。
心想,別說你是公務員,就是天皇老子又如何?
可是婷婷也早就看出來了,大嫂的娘家人非常市儈。知道對媽媽的身份有誤解。盡管看著這一家人不順眼,還是憋著沒有發作。
在二十八的這一天舉行了一場別開生麵的婚禮。小雨與婷婷,就連馬家哥倆也被接過來參加了。
在酒席上,小雨被安排在女賓席上陪客人,又和親家母坐在了一起。
今天她的表現出奇的熱情,一改先前的冷言冷語。就像在他們麵前的小雨是一位高高在上女神,她們投過來的目光也都曾添了不少光彩。
親家母好像才發現小雨的美貌,不斷地誇讚著,還不時往小雨碗裏夾菜。就像她才是真正的主人一樣。笑著問“他姑姑,你不但氣質好,也更顯高貴,嗬嗬,你都是五個孩子的媽嗎了,看上去就像三十多歲一樣。聽說你還有許多企業?”
小雨知道這是查看了行卡裏的錢數了。對她這種看錢下菜碟的女人心裏非常厭煩,但是,還是笑的溫和態度謙遜地說“沒有多少產業,隻是為了養家糊口而已,產業都是與同學合資的。”
小雨心想,你就是市井小人,既然對我們這麽瞧不上,我就給你點小小的懲戒,今後千萬別再戴著有色眼鏡看人,就笑著說“大嫂你真了不起,也有學問,能把梅蘭教育的這麽好。來吧,我感謝你,給我們這麽好的一個媳婦,咱就喝六個酒,希望他們一生順順利利的。”
親家母也沒有推辭,竟然連喝了六個。六杯酒下肚,談興更盛。問道“他大姑,梅蘭今後還的希望你多關照才是。這孩子昨晚回去後,一直在說你長得美,聰明,有見識。”
小雨聽道這些話從她的嘴裏說出來,簡直感到不可思議,沒想到她還是個變色龍。笑著說“我也很喜歡這丫頭。陽光率直,都是你教育的好,我代表大嫂和大哥再和你和兩個酒,希望兩位新人小日子過得紅紅火火。”
親家母聽到小雨的讚美心花怒放,也沒有矯情,碰杯後一飲而盡。
小雨也沒有冷落其他賓客,每人和她們喝了四個酒。接下來就是婷婷勸酒了。
婷婷看到這個自以為是親家大媽,就笑著說“伯母,我大嫂長得漂亮也是隨了你。今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來,我敬您,今天即使喜酒又是我們兩家成為一家人的團圓酒,我就敬你四個酒,我們好事成雙。”
親家母緋紅的臉,眼睛也有點紅了,醉眼迷離地說“好,幹杯。哈哈,這個酒可得喝。今後你們姑嫂之間要好好相處。”她迷迷糊糊間還在想,這個姑姑很有錢,看來這個妹妹也是個有錢人。還拿出了三千萬元,真是看走了眼。
小雨咧嘴一笑,看向婷婷,又對其他賓客說“親家,我代表家裏的老人敬你們兩個酒,希望大家吃好,喝好。都說喜酒不醉人,今天我們都為兩個孩子組成家庭開心,再喝兩杯。”
陪同來的嘉賓,自從知道小雨和婷婷的真正實力後,也都希望能和他們多喝兩個酒,也沒有推辭,全都一飲而盡。那位親家母,幾乎端著酒杯找不到嘴了,把酒灑了一多半。
結果是,在酒席散了後,女賓席上,幾乎都是醉醺醺的,尤其是親家母還被攙扶著上了電梯。
小雨心裏在偷笑,本大小姐可是個老江湖了。瞥了一眼站在電梯裏親家母,出糗的樣子,心想希望今後你能收斂一下。
回到大嫂家時,大嫂拉著小雨的手大笑不止。笑著說“小雨呀,你娘倆是用的什麽法術?讓他們都喝成那樣的。哈哈,你算給我出了一口氣。媳婦是好媳婦,親家母的尾巴翹到天上去了。就因為媳婦是個海歸博士,就覺得小峰配不上他們家閨女。你算給他們一個下馬威。”
小雨笑著說“我看出來了,我們的親家有點高傲也很市儈。我看媳婦人品不錯,你就放心吧,以後他們對小峰一定會好的。我們小峰一表人才,他們這是高攀了還不自知。真是夠愚蠢的。”
大哥對小雨說“你們給的錢也太多了。怎麽不提前說一下呀?”
小雨笑著說“沒事,這是我的一點心意。你們都是軍人,工資也是有限的。現在的年輕人花銷比較大,就算給他們填補點家用。”
大嫂還在一旁嘿嘿地笑個不停,最後問“小妹,你到底能喝多少酒呀?”
小雨撲哧一聲笑了起來,玩味地看向大哥,笑著問“大哥,你能喝多少?”
大哥大笑著說“我最多能喝一斤半,再多了肯定的醉。”
小雨笑著說“嗯,你這是保守的說法。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我太高興了喝的是多了點,差不多的有一斤左右。”
大哥咧嘴一笑,心想,這丫頭還在這裏打官腔,那天晚上你就喝了一斤半多。能把這麽多人都灌醉了,絕對是隻能多,不會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