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雨的的公寓裏，曉明，和徐倩他們都在用詢問的目光看向小雨。
徐倩看到小雨心情大好，就笑著問“成了？做什麽工作？”
小雨滿意地看向範樺，笑著說“是。後天就去外事辦報道。”
徐倩用羨慕的眼光看向範樺，心想，這孩子真夠幸運的，這樣不費吹灰之力就進入了體製。李梅雖然一生短暫，結局不盡人意，可是，能把孩子教育好，還真得與小雨的想法是一致的。再窮也得讓孩子完成學業，這也就是範樺能順利被錄取的主要原因。
“太好了！範樺，我們幾個都是你媽媽的大學同學。你能來到這裏，今後我們就是你的親人。這是我送給你的，留著娶媳婦用，工作要踏實，平時要勤快。”向東這次再也沒有嘻嘻哈哈的樣子，儼然就是一個長輩，語重心長地說著遞給了範畫一張銀行卡。
“好的，謝謝叔叔。錢我就不要了，我以後會自己努力工作掙錢的。”範樺感激地說。
“哈哈，不錯，我相信你。但是，你現在已經到成家的年齡，需要錢的地方有很多，有備無患，就先存起來吧。”向東很是讚許地說。
“這是你毛叔叔給的。”林華嫂子說著，遞給他一張銀行卡。
“謝謝嬸嬸。”範樺說。看了小雨一眼，看到小雨正微笑著向點頭。知道自己是不能拒絕他們的一番好意，就不再矯情了。心裏打定主意，以後會好好報答他們。
“哈哈，你們叔叔都給二百萬元，阿姨隻能給你二十萬，別嫌少。這是阿姨的一點心意。”徐倩笑著說。
她表現得很是不好意思。此時心理開始妒忌範樺了，就這樣一步登天了。不但有了這麽好的工作，還有了房子和車子。尤其是有了六百二十萬的存款，自己結婚快三十年了要不是小雨，自己連二百萬都讚不下。李梅就是活著，範樺恐怕也不會這麽順利吧？
“謝謝阿姨。”範樺也同樣說著感謝的話。
“還有我的。以後把這些錢都存到銀行，不能亂花，留著娶媳婦用。遇到解決不了的問題就給我們打電話，這裏就是你的家。”大衛的話，還沒說完，感動得範樺就哭起來。
哭過後。他說“謝謝，媽媽走後，我這是第一次感到有家人的溫暖。放心吧，叔叔，阿姨，我會好好工作，好好做人，不會辜負你們的。”
一夜無話轉眼黎明。
範樺和婷婷，胡軍三人開車出去兜風了。婷婷還認為範樺和胡軍一樣，有駕照卻沒有經常開過車呢，結果範樺的車技還出奇的好。回來後就去了辦公室打開網站。就看到網上這些天從網購貨的客戶訂單多了起來，陳凱和周彤主要負責網上訂單。
陳凱來到婷婷的辦公室，看著他們正在打印訂單，準備去點清貨物後發貨。笑著說“網上發過來的訂單，現在越來越多了。我們幾個又商量了一下，錄製一些走秀發到網上。”
婷婷打量著胡軍和範樺，又打電話把李晶，周彤，趙明達，楊騫，李玉清，陳凱，吳曉叫過來。他們一起來到設計工作間。這裏不但空間寬敞，光線也明亮，尤其是所有的服裝產品這裏全都有。尤其是有五個設計師能給做指點。
龔美麗負責錄攝，李淼，馬小敏，王溪，孟娟，給他們九人搭配服裝，與走台步後的組合造型。他們幾人身高都超過一米七五，隻有吳曉嬌小可愛。
婷婷穿著牛仔褲，雪白的汗衫製作簡單，左上方繡著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花，在綠葉的襯托下，既顯青春靚麗，又彰顯活潑可愛。而胡軍穿著白色的牛仔褲，上身是黑色的汗衫下擺塞進了褲子裏，更顯勻稱高挑的身材；楊騫穿著白色的牛仔褲，上身穿著黃色汗衫，下擺也同樣塞進褲子裏，四人款款走來，而後組合亮相。
這樣的一個活潑可愛的組合，不但把年輕人的陽光與朝氣表現得淋漓盡致，還突出了服裝簡潔明快的效果。
不知小雨什麽時候到的，她看了一會說“這樣是不錯，還不夠表現年輕的狂野與豪邁。你們再搭配上太陽帽，與太陽鏡再試試看？還可以手持籃球，球拍等做出組合造型。”
婷婷和小雨分別選好適合自己的號碼衣服換上後，小雨穿著藍色的牛仔褲，天藍色的汗衫，汗衫的下擺紮進了褲子裏，更顯修長苗條勻稱的身段，她頭戴白色的太陽帽，茶色的太陽鏡。婷婷身穿白色的牛仔短裙，火紅的汗衫的下擺塞進短裙了，與小雨手拉手的走出來。邁著瀟灑的步伐，悠閑自得說笑著，看上去優雅自然，休閑又瀟灑。
李淼笑著說“劉總的建議非常好，既不顯得刻意為之，又把人體的美展現出來，也把我們的服裝展現出休閑的宗旨，也更貼近生活。”
接下來，就按著小雨的想法，拍了幾組鏡頭，每個鏡頭都展現出的年輕人活潑，朝氣蓬勃。
做完後發到網上後，點讚的信息在網上不斷的出現。有谘詢去哪裏購買的，更多的是發來貨款急等發貨的。不到一個小時，就訂出去了十五萬件汗衫。
明珠島，寒國，張雲鵬，李文，張燕也都發來了訂單。服裝廠加班加點的製作也供應不上。以前積壓下的針織布不但全都賣出去了，還急等著下機。
司廠長與徐倩來到小雨的辦公室。司廠長為難地說“他們要的太多了，我們沒有貨可發了。以前這就是老年人穿，現在卻成了年輕人的最愛。”
徐倩看著小雨的眼神滿滿的都是小星星，心想，這丫頭簡直就是神來之筆。唉！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去年織的針織布，積壓到現在，都在發愁如何處理，甚至司廠長還想讓針織車間停產。結果她竟然化腐朽為神奇，不但都賣出去了，還掙來雙倍的利潤。
司廠長每次看到庫存報表上的針織布的積壓數量，就犯愁。月產品中積壓最多的，有三億多萬元的貨。現如今，經過前一段時間的印染各種顏色後，銷路就已經打開，就是效果欠佳，就在網站上這麽一宣傳，就成了香餑餑。訕笑著問“我們是不是定的價格有點低了？”
小雨笑著說“不算低。夏季服裝，又是休閑服。價格太高就失去了意義。一百元買兩件還可以選擇自己喜歡的顏色。其實這種汗衫也就穿一季，時間一久，因為彈性太就會懈怠的。”
徐倩笑著說“沒錯，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大家也就是穿個新鮮。再就是，穿著舒服還不貴。所以才受到大家的喜愛。嘿嘿，我也買了兩間，下班後穿著出去散步，好看還舒服，感到很時尚。”
司廠長說“現在針織廠正加班加點的在織。看來隻能先給打過錢來的發貨了。”
小雨說“隻能這樣了。明年就有經驗了。就像牛仔布，現在也別怕積壓，庫存多了著急上火，現在有訂單沒有貨可出售，也同樣著急。司廠長，你管生產，所以才讓負責訂單調度。因為隻有你才能合理的協調生產與銷售的問題。”
“是，我會做好協調工作的。夏天科長他們幾處的店鋪也急許送貨，這個月他們已經銷售了八千多萬元的貨了。李文那裏是除了明珠島與寒國要貨最多。幾乎每兩天就要發一次貨。”
徐倩看著小雨，心想，她這次誤打誤撞的，不但做了一次救世主，還開發了市場。照這樣下去，她送給李梅家的錢用不了多久就能掙回來。真是個聰明的小狐狸。討好地說“你在那裏十多天，不但幫助了李文一家還為我們找到了商機，夏天的幾個市場加起來，還不如李文那裏賣的多。”
小雨嘴角上翹，笑了笑說“我租的那個門頭比較大，每年的租金就一百三十五萬元。據我所知，夏天他們組的門頭都不到三百平米。”其實小雨知道真正的原因，是那個市場在兩國交界處，比起國內市場有優勢。
在傍晚臨下班時，吳主任來到小雨辦公室，說“理發工作室已經辦起來了。有婷婷的四個同學。李騫，吳曉，陳劍雲，陳凱四人出資合辦的。我們隻出房子，回報就是給職工每年六次理發。”
“好的，這樣我們也省心，就讓年輕人去經營吧。水電費是要他們自負得。”
“是，他們做的計劃書我看過了，很合理。他們出錢裝修房子，安裝了四個太陽能，買回需要的工具與用品，招來了六個理發師。理發師的工資按他們理發的數量算錢。公平合理。”吳主任說著，心裏是羨慕他們的，年輕真好，敢想敢幹。不像自己已經沒有那心氣了。
而小雨卻在想，如果他們四人能把理發工作室做好，今後就得再給他們加加擔子。至少在這一批大學生中，他們四人相對來說有創業心。
第二天，大衛開著一輛車，小雨和範樺一輛車一起去了省城。
在路上，小雨叮囑範樺道“這次去報了道，就算正式上班了。以後要少說話，多做事；要有眼力勁，對人要客氣，你年輕，勤快一點。記住我的一句話‘靠誰也不如靠自己；誰強也不如自己強’還要自己有了強大的實力，才能有真正的發言權。記住你媽媽的教訓，任何事情都沒有解決不了的。遇事要冷靜，千萬別衝動。有時候退一步海闊天空。人一輩子都不會是一帆風順的，磕磕絆絆也是難免的。”
“好的。放心吧阿姨，我會珍惜這份工作的，也會記住你的話。真要遇到拿準的問題，我會和你們商量的。”範樺感激地說。
“好的，節假日也可以過來和我們一起過，等你工作穩定後，給你外公打電話報平安，我聽說，你最後這幾年是你外公把房子賣了供你讀書的。”
“是的，我也打工掙點零花錢。回來後才知道，家裏已經不算是家了。”範樺說。
到了省成，先去把房子做了過戶，就來到外事辦報道。
小雨和範樺見到了於主任，他們寒暄過後，小雨說“這孩子離家遠，現在就跟著我，在工作中有什麽不對的地方，請你們多多指點，遇到問題可以找我。拜托了。”
“哈哈，放心吧，這孩子很不錯。”於主任笑著說。
又談了一會，小雨就告辭出來上了大衛的車。
他們兩人來到省城北區的蔬菜批發市場。
他們選定了一處門頭房，大衛說“這個位置停車比較方便，做好了比江春的銷量大。你怎麽不讓劉全留在省城呢？”
“也想過。也知道這裏會比江春市銷量好。但是，就憑他那點能耐，我還真怕又會搞砸了。他都快五十歲了，如果再一事無成，還真得就成了廢物。他們今後的生計還出現問題。隻能讓他振作起來才有出入。不看僧麵看佛麵，隻為我父親不再內心糾結，就算為她老人家盡點孝心了。”
大衛知道小雨對劉全的厭惡與無奈，又對父親的那份拳拳之心。
笑著說道“那行吧，這裏就交給我了。我會讓江春市那邊的人對劉全多加指點，盡快吧他教會。明天就先讓他們過來幾個人。等劉全能獨立了，就交給他，其餘的人都過來。”
“好的。就這樣吧。我們回去。我也該去南方考察上羽絨服的項目了。”
這天下午，小雨帶著徐倩和胡軍，婷婷在南方機場下了飛機。這裏就像一個大火爐，炙烤著大地，隻不過才五月份，這裏已經像是夏天了。
天氣也很怪，出機場時，還晴空萬裏，一陣風刮來就下起了雨。下雨就下雨唄，可是買了雨傘後，雨傘還沒被打濕，雨就奇跡般的停了，就像在捉弄他們一樣。隨後，整個空間就又像蒸籠一樣，悶熱的喘氣都不舒服。
婷婷一個勁地抱怨，這裏的天就像小孩的臉說變就變。
小雨笑著說“我們還是的堅持一下，趕緊辦完事就離開，這裏的天氣就這樣，也許到了冬天，這裏會好過一些吧。”
“媽媽，我給舅舅打過電話了。他說我們來後，請我們吃飯。我們是去他那裏，還是去預定的酒店？”婷婷對小雨說。
“我們先去酒店，明天先辦正事。等辦完後去他那裏看看。”小雨滿腦子都是羽絨服的事，自從寒國回來，想的就是這件事，必須盡快辦起來才能安心。
他們打出租車來到預定的酒店，就已經到了晚飯時間，把隨身物品放放到房間後，開到大廳吃過晚飯。
一夜無話。
在九點多時，他們打車來到吉祥羽絨服廠的大門口。
小雨拿出電話撥通後“喂，白老板你好，我是劉小雨，是明珠島徐英忠先生介紹過來的。”
“奧，你好，我接到過他的電話。你們要過來嗎？”
“我們現在就在你的廠門外。”小雨說。
“奧，好的。我馬上就到。”
不一會，一個五十多歲的瘦高個，從辦公的方向快步走來。
“哈哈，歡迎你們。”他笑著說，很快把手伸過來和他們逐一握手寒暄。
“你好白老板，我們是來考察一下做羽絨服的事情。希望老大哥多多關照。”小雨嘴角上揚，笑得很真誠。
“哦，我們不是外人，我和許先生是多年的好朋友，也是合作夥伴。我知道你們是親家。你們的來意我已經知曉，走，快進去詳談。”他說著，就帶領他們朝著辦公室樓走去。
到了辦公室，落座後，有人送上涼茶。
婷婷也沒客氣，端起杯子就開始喝。胡軍看到婷婷在喝，也沒客氣端起來就喝。心想，你都說不是外人了，就沒必要客氣了。
“我知道你們那裏的情況，搞得很好，是從網上看到的，我還真想去看看。你們來了，我們就一定會有合作的項目。”白老板笑著說。眼睛也在他們的臉上不斷掃視。明珠島的徐先生，可沒少說她們的好話，現在對眼前的美女老板，已經有些了解。
白老板是個很和藹的人，他身材高挑，濃眉大眼，白皙皮膚，圓臉，一笑就露出一口大白牙，一說話就笑，很有親和力。
小雨想，來到這裏，可不是觀光旅遊的，的趕緊辦正事，就笑著說“有時間，歡迎白老板去我們那裏參觀。我覺得羽絨服是個好項目，過來看看後，準備派人過來向你們取經學習。現在我們的服裝很單調，需要多方麵的發展。”
“哈哈，沒問題，我們會負責教會的。你們織的布批，上次我去明珠島就見過，各種布匹的質量都不錯。一會，我帶你們去車間看看，這是我自己的企業規模不算大，隻是為了養家糊口而已。不比你們那裏，我聽說你們的廠子規模很大，光職工就有一萬多人。”白老板笑著說。
“是，我們是紡織廠，服裝廠是我們的下屬單位。我們那裏種棉花有的是原料。所以我們就紡紗織布，在做服裝。養活這麽多人，就必須多開發產品才行。我們現在這就去車間看看吧？”小雨站起來說。
“好的。”他站起來就帶路。心想她還是個急性子，自己還想與她談談棉紗的事情呢，人家那麽多產品還不滿足，自己這裏隻有羽絨服不是更單一了嗎？牛仔係列的服裝，徐老板那裏銷售的特別快，自己也想分一杯羹。如果也能使織牛仔布的車間運轉起來，再做牛仔服，廠裏的效益也會更好。
來到車間，這裏大概有兩千多台縫紉機，其實車間還有空閑，就是再放下一千台也不感到擁擠。工人們穿戴整齊正在製作羽絨服，衛生搞得也很整潔。在這個季節做羽絨服，看來他們也和自己一樣，是為徐氏公司供貨的，經過徐氏公司之手，把羽絨服賣到世界各地的。
小雨抓起一把羽絨在手中揉搓了幾下，感到非常輕柔。問身邊的白老板“這些羽絨是你們自己製作的嗎？”
“是，我們有自己的養鴨場，從那裏采集鴨絨，再進行加工後才能使用。”
小雨又拿起他們使用的布匹，有一種比較挺妥的，還有一種輕柔薄如絲沙的布匹。想到自己廠裏也都能織出來。來到他們隔壁的服裝展廳，仔細地查看了他們的成品服裝，原來較挺妥的布匹是做羽絨服的外套的，把做好的羽絨服給做它內襯。
較薄的布匹是直接做羽絨服，一般是做休閑服飾。這類既輕柔，又舒適。適合秋末與初春季節穿的。現在這款羽絨服比較時尚，自己就有一件，價格不貴還很實惠。假如自己今年也能正式生產，就能在這兩個時間段的市場上，分得一杯羹。
小雨問“聽說你們這裏製作羽絨服的廠家很多。都能收上足夠的羽絨嗎？”
白老板笑著說“哈哈，八仙過海各顯其能吧。有的是從各地定點去收的，有的也有自己的養鴨場和養雞場。我們這裏是養鴨場比較多，大部分也是和一些廠家簽了合約。哈哈，我的一個養鴨場也不夠，還和一個家養鴨場有合約。”
小雨問“如果買你們這裏做好羽絨，多少錢一頓？”
“一般在三十多萬元一頓。價格也不均一。”
小雨笑著說“我們今年就上羽絨服，也上養鴨場。我想，可能羽絨也不可能收集太多。如果我們來學習的，回去時，能不能從你們這裏買兩頓做好的羽絨？”
白老板笑著說“可以，我們這裏也有不多羽絨服，專門製作羽絨出售廠子。到時候我會幫你們聯係一下，也會給你們把把關的。”
他們又來到織布車間，織布機上正在織著做羽絨服用的布匹。
小雨看了看他們織布的絲沙，非常細。這裏隻有一百多台織布機，這樣一個廠子，作為一家私營企業就不算小了。看來這個白老板眼界也頗高。在織布車間相鄰處還有一個車間空閑著。這也是想等效益好後再擴大生產。
他們又來到製作羽絨的車間，剛臨近車間就有讓人作嘔的味道，同時還有消毒水，與各種化學藥水的味道。
進入車間，就看到三個大水池，裏麵有各種藥水，正在沉泡著清洗幹淨羽絨，而在一個機器上，正在把撈出的羽絨進行烘幹。
小雨走過去看著做好的羽絨，捏起一撮，方在鼻子下嗅了嗅，不但沒有異味了還散發著淡淡的清香，笑著問“白老板，經過這樣處理的羽絨就不會長蟲了，對嗎？”
“是，用了很多化學藥品處理過。絕對不會長蟲。你派人過來學上兩三個月，就什麽都會了。”白老板淺笑著說。
小雨又問“製作羽絨味道這麽大，汙水如何處理？”
白老板盯著她，心想，這位還真得心細如發，想的真周全，方方麵麵無一遺落。難怪她能管理那麽大的企業，趕緊笑著說“這裏的藥液一般是使用一段時間才換一次。再說都是化學藥液，再用中和的方法，就能使水質保持平衡，到那時就可以排掉。這個過程就是汙水處理過程。嗬嗬，就是這個氣味沒法避免。”
小雨立馬明白，無論酸性的，還是堿性，隻有酸堿中和後，就不會對環境造成汙染。看來學習化學也沒有白學。
“你們那裏有棉花。我想買你們的棉紗，我們也要織牛仔布。你也看到了，還有一個車間正閑著，我也想進機器織牛仔布，做牛仔服。走，去辦公室再詳談。”白老板笑著說。
“好啊。我們那裏不缺棉花，這個也沒問題。我想派人來學習做羽絨的製作，這幾種機器哪裏有賣啊？”小雨問。
“到時候，我會給你銷售的地址的。隻要你們過來人，我們會負責教會的。”他爽朗地大笑著說。心想，徐先生沒說錯，這位劉老板膽大心細，的確很能幹。
在辦公室裏，小雨拿出支票本開出了二十萬元的支票，遞給他說“這是學習的費用。你們給安排住的地方，吃飯讓他們自己去食堂買就好了。我們還想去養鴨場看看，可以嗎？”
“不用錢，我們也會教的，劉老板太客氣了。去養鴨場看看也好。咱們先吃午飯。下午就過去。”白老板看到小雨做事很講究，特別開心，其實衝著徐先生的麵子，自己無論如何也會教的。
“好的。”小雨回答。其實小雨本想少給點的，可是有明珠島的徐家在牽線搭橋，不能駁了他的麵子。
他們一行人跟著白老板走出辦公室。
小雨與白老板說“我初步決定，過來七十人學習做羽絨服，二十人學習之多羽絨的。其次我還想養鴨子，也要過來人學習。至於過來幾個還不確定。”
白老板笑著說“學習製作羽絨的用不了那麽多，我們才用了五人。工序看似繁雜，其實製作起來很簡單，關鍵是要把握好分寸。”
小雨笑著說“沒關係，來的人是多了點，隻有能有一半能學的像你們的員工那樣，我們才能進行其他工序。這是重中之重的一環。”
白老板點頭認可地說“沒錯，這道工序的確非常重要。隻要按著各種化學藥品按比例配製，熟練地運用多次，就能掌握出技巧的。”
他們一行人來到食堂，這裏已經準備好飯菜了。滿桌的菜肴，香氣四溢。飯桌上還放著一瓶白酒和兩瓶紅酒。
白老板笑嗬嗬地說“歡迎你們的造訪，我在這裏略表一下地主之意。也希望我們能合作愉快。”
小雨笑著說“好的，謝謝，下午還要去參觀鴨場，我們就喝點紅酒吧。”
白老板也不矯情，讓服務員給大家倒上紅酒，推杯換盞，喝過幾杯後，就開始上飯。
吃過飯，喝了一會茶水後。一行人兩輛車，經過一個小時的路程，來到一處偏僻的鄉下，就看到好幾個養鴨場。
白老板笑著說“之所以離城市這麽遠，是因為我們這裏天氣比較熱，無論怎麽注意衛生，也遮不住這種氣味。而且這裏時不時的就會下雨，空氣又很悶熱，鴨子也需要出來溜達溜達。”
車子在鴨場外麵停下來。這裏很是荒涼，有一個大的池塘。用鴨棚圍了起來。一大片的鴨子，呼呼啦啦地扭著屁股，一拽一拽的走動著，咯，咯，的叫喊著，就像在大合唱。
雖然那麽單調，在小雨聽來很動聽。鴨子有的在水裏戲耍，有的在岸邊打盹。有白色的，有灰色的。鵝就更熱鬧了，有仰頭高叫的，有的相互追逐的，有靜靜地吃東西的，還有把長長的脖子放在翅膀上在打瞌睡。隻是這裏的味道實在是難聞。
看到這一場景，婷婷和胡軍來了興趣。他們倆跑到麵前，高興地東張西望。當來到一個養著小鴨子的棚欄裏，黃黃的小鴨，小鵝，邁著兩隻小短腿，跑得飛快，黃茸茸的就像毛線球，在地上滾來滾去一樣，非常可愛。
它們不怕人，伸著脖子，小腦袋東搖，西晃地與來人對視，還時不時地“咯，咯嘎，嘎。”叫幾聲，而後就相互追逐著跑來跑去。
“哈哈，太可愛了。”婷婷笑著說。就連難聞的味道都讓他們忽略不計了。
小雨問白老板“這些鴨子和鵝不下蛋嗎？”
“看到了嗎？脖子上有紅線的是下蛋的，沒有的是肉食鴨。肉食鴨也掙不少錢，一般是四十一天至四十三天就可以出欄，每隻都在兩公斤左右。一年能養七茬，就按著每茬一萬隻來算，一年能掙二十萬多萬，嗬嗬，我這裏就有近十萬隻鴨子。再加上鴨絨又是一份可觀的收入。每年我這個鴨場也能有二百多萬的利潤。”白老板笑著說。
小雨知道養雞場和這個也差不多。她看到一欄欄，大小不同的鴨子與鵝，問道“你們必須不停地孵化才能行，對嗎？”
“是，你看每個鴨子的翅膀上都打上一個標簽，上麵標著他們的出生日期，哈哈，其實有時候也不在乎日期，隻要提在手裏感覺一下，有兩公斤左右就可以出欄。孵化機是一茬接著一茬的孵化，不能間斷。走，過去看看孵化車間。”
白老板帶他們來到一個很安靜的大房子裏，這裏有十六台孵化機，裏麵有一層一層的鴨蛋，外麵有控製溫度和濕度的儀表。
白老板介紹道“孵化時既需要一定的溫度和濕度。足夠的濕度才能方便小鴨啄殼和出殼，以防小鴨絨毛粘在蛋殼上，一般是二十八天出雛，一台孵化機一次能孵化出一萬三千隻雛鴨。”
小雨看到有些人開著三輪車過來拉雛鴨，問道“他們這是出去賣嗎？”
白老板笑著說“這是鄉下的老鄉們買回去養在家裏。他們養大後就送回來。有的在家裏能養幾百隻或者上千隻不等。他們就靠這個賺點小錢。”
徐倩問“你們這麽多孵化機，一次就能孵化出幾萬隻吧？”
“是，但是也不均已，因為每個機器開始孵化的時間也不一樣，這樣有間隔才能每天都會有出欄的鴨子可以屠宰。那邊就是屠宰場，還有冷庫。”白老板指著遠處的房屋說。
他們又來到屠宰場，工人們把殺死的鴨子，先把鴨絨都摘下來收進一個袋子裏。這裏有五個脫毛機，正在不停地轉動，裏麵熱氣騰騰地，死鴨子不一會就光溜溜的了。
“看，放進去以前，先把羽絨都弄下來，這就是我們需要的。那邊幾個冷庫，存放鴨子，隨時都能賣出去。羽絨就運到廠子裏加工處理。它們渾身是寶。”白老板喜笑顏開地介紹著。
“摘下來的羽絨多少錢一斤？”小雨疑惑地問。
“我們收購價一般在六十元每斤。經過處理後，一斤最多出半斤的成品。”
小雨笑著說“等來學習的學成離開時，我們也要收購一些沒處理過得羽絨，回去後讓他們學習製作。到時候，還的麻煩你多操心。”
“沒問題。我會幫著給你們收購一些的。”
小雨知道讓大衛過來，會比自己弄得更清楚，看來還的把他叫過來才行。要想上羽絨服就得上養鴨場，而且還不能是一個養鴨場，多多益善。就笑著問“我們那裏有養雞場，與養鴨的飼料差不多吧？”
“基本上是差不多的。如果你們也過來學習的話，也會知道飼料的配方。現在都不是秘密。”
小雨又問“你們這裏冬季時間比較短，一年平均出七茬。我們冬天那裏很冷，不會影響嗎？”
“沒事，它們不怕冷，就是長得慢了一些，你們可以在鴨棚裏按上暖氣，不按也行，大不了就是少收一茬而已。我說的一年出欄七茬，也是保守的說法，如果飼養的好，出八茬甚至九茬的都有可能。”
這時天天近黃昏，婷婷走過來說“媽媽，我舅舅打電話來了，要來接我們去他那裏吃飯。”
“好，你讓他們在白老板的廠子門口等著，我們馬上就回去。”小雨說。又轉向白老板說“白老板，我們會在這裏住幾天，我們也會再過來看看的。等想好後，會去你的廠子，咱再詳談，這樣可以嗎？”
“哈哈，沒問題的。”白老板聽明白了，他們這裏有熟人。還是部隊上的，知道徐先生說的話沒錯，這些人的身份的確不一般。
回到廠門口，有兩輛部隊的車在等他們。看到他們下車，馬上走上來問“是錢婷婷嗎？”
“是。你好。”婷婷說。
“請上車吧。”那人很是禮貌地說著。
“好的。”小雨又對白老板說“最遲後天。”說完就和他握手告別，上了車。
白老板看到部隊的車開走後，心想，怪不得徐老板一再囑咐自己，一定給予最好的合作，早就看出來了，徐老板也很敬重他這個親家，自己為她培訓好工人，還會買他們的棉紗，今後也算是合作夥伴了。
徐倩看到小雨心情大好，就笑著問“成了？做什麽工作？”
小雨滿意地看向範樺，笑著說“是。後天就去外事辦報道。”
徐倩用羨慕的眼光看向範樺，心想，這孩子真夠幸運的，這樣不費吹灰之力就進入了體製。李梅雖然一生短暫，結局不盡人意，可是，能把孩子教育好，還真得與小雨的想法是一致的。再窮也得讓孩子完成學業，這也就是範樺能順利被錄取的主要原因。
“太好了！範樺，我們幾個都是你媽媽的大學同學。你能來到這裏，今後我們就是你的親人。這是我送給你的，留著娶媳婦用，工作要踏實，平時要勤快。”向東這次再也沒有嘻嘻哈哈的樣子，儼然就是一個長輩，語重心長地說著遞給了範畫一張銀行卡。
“好的，謝謝叔叔。錢我就不要了，我以後會自己努力工作掙錢的。”範樺感激地說。
“哈哈，不錯，我相信你。但是，你現在已經到成家的年齡，需要錢的地方有很多，有備無患，就先存起來吧。”向東很是讚許地說。
“這是你毛叔叔給的。”林華嫂子說著，遞給他一張銀行卡。
“謝謝嬸嬸。”範樺說。看了小雨一眼，看到小雨正微笑著向點頭。知道自己是不能拒絕他們的一番好意，就不再矯情了。心裏打定主意，以後會好好報答他們。
“哈哈，你們叔叔都給二百萬元，阿姨隻能給你二十萬，別嫌少。這是阿姨的一點心意。”徐倩笑著說。
她表現得很是不好意思。此時心理開始妒忌範樺了，就這樣一步登天了。不但有了這麽好的工作，還有了房子和車子。尤其是有了六百二十萬的存款，自己結婚快三十年了要不是小雨，自己連二百萬都讚不下。李梅就是活著，範樺恐怕也不會這麽順利吧？
“謝謝阿姨。”範樺也同樣說著感謝的話。
“還有我的。以後把這些錢都存到銀行，不能亂花，留著娶媳婦用。遇到解決不了的問題就給我們打電話，這裏就是你的家。”大衛的話，還沒說完，感動得範樺就哭起來。
哭過後。他說“謝謝，媽媽走後，我這是第一次感到有家人的溫暖。放心吧，叔叔，阿姨，我會好好工作，好好做人，不會辜負你們的。”
一夜無話轉眼黎明。
範樺和婷婷，胡軍三人開車出去兜風了。婷婷還認為範樺和胡軍一樣，有駕照卻沒有經常開過車呢，結果範樺的車技還出奇的好。回來後就去了辦公室打開網站。就看到網上這些天從網購貨的客戶訂單多了起來，陳凱和周彤主要負責網上訂單。
陳凱來到婷婷的辦公室，看著他們正在打印訂單，準備去點清貨物後發貨。笑著說“網上發過來的訂單，現在越來越多了。我們幾個又商量了一下，錄製一些走秀發到網上。”
婷婷打量著胡軍和範樺，又打電話把李晶，周彤，趙明達，楊騫，李玉清，陳凱，吳曉叫過來。他們一起來到設計工作間。這裏不但空間寬敞，光線也明亮，尤其是所有的服裝產品這裏全都有。尤其是有五個設計師能給做指點。
龔美麗負責錄攝，李淼，馬小敏，王溪，孟娟，給他們九人搭配服裝，與走台步後的組合造型。他們幾人身高都超過一米七五，隻有吳曉嬌小可愛。
婷婷穿著牛仔褲，雪白的汗衫製作簡單，左上方繡著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花，在綠葉的襯托下，既顯青春靚麗，又彰顯活潑可愛。而胡軍穿著白色的牛仔褲，上身是黑色的汗衫下擺塞進了褲子裏，更顯勻稱高挑的身材；楊騫穿著白色的牛仔褲，上身穿著黃色汗衫，下擺也同樣塞進褲子裏，四人款款走來，而後組合亮相。
這樣的一個活潑可愛的組合，不但把年輕人的陽光與朝氣表現得淋漓盡致，還突出了服裝簡潔明快的效果。
不知小雨什麽時候到的，她看了一會說“這樣是不錯，還不夠表現年輕的狂野與豪邁。你們再搭配上太陽帽，與太陽鏡再試試看？還可以手持籃球，球拍等做出組合造型。”
婷婷和小雨分別選好適合自己的號碼衣服換上後，小雨穿著藍色的牛仔褲，天藍色的汗衫，汗衫的下擺紮進了褲子裏，更顯修長苗條勻稱的身段，她頭戴白色的太陽帽，茶色的太陽鏡。婷婷身穿白色的牛仔短裙，火紅的汗衫的下擺塞進短裙了，與小雨手拉手的走出來。邁著瀟灑的步伐，悠閑自得說笑著，看上去優雅自然，休閑又瀟灑。
李淼笑著說“劉總的建議非常好，既不顯得刻意為之，又把人體的美展現出來，也把我們的服裝展現出休閑的宗旨，也更貼近生活。”
接下來，就按著小雨的想法，拍了幾組鏡頭，每個鏡頭都展現出的年輕人活潑，朝氣蓬勃。
做完後發到網上後，點讚的信息在網上不斷的出現。有谘詢去哪裏購買的，更多的是發來貨款急等發貨的。不到一個小時，就訂出去了十五萬件汗衫。
明珠島，寒國，張雲鵬，李文，張燕也都發來了訂單。服裝廠加班加點的製作也供應不上。以前積壓下的針織布不但全都賣出去了，還急等著下機。
司廠長與徐倩來到小雨的辦公室。司廠長為難地說“他們要的太多了，我們沒有貨可發了。以前這就是老年人穿，現在卻成了年輕人的最愛。”
徐倩看著小雨的眼神滿滿的都是小星星，心想，這丫頭簡直就是神來之筆。唉！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去年織的針織布，積壓到現在，都在發愁如何處理，甚至司廠長還想讓針織車間停產。結果她竟然化腐朽為神奇，不但都賣出去了，還掙來雙倍的利潤。
司廠長每次看到庫存報表上的針織布的積壓數量，就犯愁。月產品中積壓最多的，有三億多萬元的貨。現如今，經過前一段時間的印染各種顏色後，銷路就已經打開，就是效果欠佳，就在網站上這麽一宣傳，就成了香餑餑。訕笑著問“我們是不是定的價格有點低了？”
小雨笑著說“不算低。夏季服裝，又是休閑服。價格太高就失去了意義。一百元買兩件還可以選擇自己喜歡的顏色。其實這種汗衫也就穿一季，時間一久，因為彈性太就會懈怠的。”
徐倩笑著說“沒錯，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大家也就是穿個新鮮。再就是，穿著舒服還不貴。所以才受到大家的喜愛。嘿嘿，我也買了兩間，下班後穿著出去散步，好看還舒服，感到很時尚。”
司廠長說“現在針織廠正加班加點的在織。看來隻能先給打過錢來的發貨了。”
小雨說“隻能這樣了。明年就有經驗了。就像牛仔布，現在也別怕積壓，庫存多了著急上火，現在有訂單沒有貨可出售，也同樣著急。司廠長，你管生產，所以才讓負責訂單調度。因為隻有你才能合理的協調生產與銷售的問題。”
“是，我會做好協調工作的。夏天科長他們幾處的店鋪也急許送貨，這個月他們已經銷售了八千多萬元的貨了。李文那裏是除了明珠島與寒國要貨最多。幾乎每兩天就要發一次貨。”
徐倩看著小雨，心想，她這次誤打誤撞的，不但做了一次救世主，還開發了市場。照這樣下去，她送給李梅家的錢用不了多久就能掙回來。真是個聰明的小狐狸。討好地說“你在那裏十多天，不但幫助了李文一家還為我們找到了商機，夏天的幾個市場加起來，還不如李文那裏賣的多。”
小雨嘴角上翹，笑了笑說“我租的那個門頭比較大，每年的租金就一百三十五萬元。據我所知，夏天他們組的門頭都不到三百平米。”其實小雨知道真正的原因，是那個市場在兩國交界處，比起國內市場有優勢。
在傍晚臨下班時，吳主任來到小雨辦公室，說“理發工作室已經辦起來了。有婷婷的四個同學。李騫，吳曉，陳劍雲，陳凱四人出資合辦的。我們隻出房子，回報就是給職工每年六次理發。”
“好的，這樣我們也省心，就讓年輕人去經營吧。水電費是要他們自負得。”
“是，他們做的計劃書我看過了，很合理。他們出錢裝修房子，安裝了四個太陽能，買回需要的工具與用品，招來了六個理發師。理發師的工資按他們理發的數量算錢。公平合理。”吳主任說著，心裏是羨慕他們的，年輕真好，敢想敢幹。不像自己已經沒有那心氣了。
而小雨卻在想，如果他們四人能把理發工作室做好，今後就得再給他們加加擔子。至少在這一批大學生中，他們四人相對來說有創業心。
第二天，大衛開著一輛車，小雨和範樺一輛車一起去了省城。
在路上，小雨叮囑範樺道“這次去報了道，就算正式上班了。以後要少說話，多做事；要有眼力勁，對人要客氣，你年輕，勤快一點。記住我的一句話‘靠誰也不如靠自己；誰強也不如自己強’還要自己有了強大的實力，才能有真正的發言權。記住你媽媽的教訓，任何事情都沒有解決不了的。遇事要冷靜，千萬別衝動。有時候退一步海闊天空。人一輩子都不會是一帆風順的，磕磕絆絆也是難免的。”
“好的。放心吧阿姨，我會珍惜這份工作的，也會記住你的話。真要遇到拿準的問題，我會和你們商量的。”範樺感激地說。
“好的，節假日也可以過來和我們一起過，等你工作穩定後，給你外公打電話報平安，我聽說，你最後這幾年是你外公把房子賣了供你讀書的。”
“是的，我也打工掙點零花錢。回來後才知道，家裏已經不算是家了。”範樺說。
到了省成，先去把房子做了過戶，就來到外事辦報道。
小雨和範樺見到了於主任，他們寒暄過後，小雨說“這孩子離家遠，現在就跟著我，在工作中有什麽不對的地方，請你們多多指點，遇到問題可以找我。拜托了。”
“哈哈，放心吧，這孩子很不錯。”於主任笑著說。
又談了一會，小雨就告辭出來上了大衛的車。
他們兩人來到省城北區的蔬菜批發市場。
他們選定了一處門頭房，大衛說“這個位置停車比較方便，做好了比江春的銷量大。你怎麽不讓劉全留在省城呢？”
“也想過。也知道這裏會比江春市銷量好。但是，就憑他那點能耐，我還真怕又會搞砸了。他都快五十歲了，如果再一事無成，還真得就成了廢物。他們今後的生計還出現問題。隻能讓他振作起來才有出入。不看僧麵看佛麵，隻為我父親不再內心糾結，就算為她老人家盡點孝心了。”
大衛知道小雨對劉全的厭惡與無奈，又對父親的那份拳拳之心。
笑著說道“那行吧，這裏就交給我了。我會讓江春市那邊的人對劉全多加指點，盡快吧他教會。明天就先讓他們過來幾個人。等劉全能獨立了，就交給他，其餘的人都過來。”
“好的。就這樣吧。我們回去。我也該去南方考察上羽絨服的項目了。”
這天下午，小雨帶著徐倩和胡軍，婷婷在南方機場下了飛機。這裏就像一個大火爐，炙烤著大地，隻不過才五月份，這裏已經像是夏天了。
天氣也很怪，出機場時，還晴空萬裏，一陣風刮來就下起了雨。下雨就下雨唄，可是買了雨傘後，雨傘還沒被打濕，雨就奇跡般的停了，就像在捉弄他們一樣。隨後，整個空間就又像蒸籠一樣，悶熱的喘氣都不舒服。
婷婷一個勁地抱怨，這裏的天就像小孩的臉說變就變。
小雨笑著說“我們還是的堅持一下，趕緊辦完事就離開，這裏的天氣就這樣，也許到了冬天，這裏會好過一些吧。”
“媽媽，我給舅舅打過電話了。他說我們來後，請我們吃飯。我們是去他那裏，還是去預定的酒店？”婷婷對小雨說。
“我們先去酒店，明天先辦正事。等辦完後去他那裏看看。”小雨滿腦子都是羽絨服的事，自從寒國回來，想的就是這件事，必須盡快辦起來才能安心。
他們打出租車來到預定的酒店，就已經到了晚飯時間，把隨身物品放放到房間後，開到大廳吃過晚飯。
一夜無話。
在九點多時，他們打車來到吉祥羽絨服廠的大門口。
小雨拿出電話撥通後“喂，白老板你好，我是劉小雨，是明珠島徐英忠先生介紹過來的。”
“奧，你好，我接到過他的電話。你們要過來嗎？”
“我們現在就在你的廠門外。”小雨說。
“奧，好的。我馬上就到。”
不一會，一個五十多歲的瘦高個，從辦公的方向快步走來。
“哈哈，歡迎你們。”他笑著說，很快把手伸過來和他們逐一握手寒暄。
“你好白老板，我們是來考察一下做羽絨服的事情。希望老大哥多多關照。”小雨嘴角上揚，笑得很真誠。
“哦，我們不是外人，我和許先生是多年的好朋友，也是合作夥伴。我知道你們是親家。你們的來意我已經知曉，走，快進去詳談。”他說著，就帶領他們朝著辦公室樓走去。
到了辦公室，落座後，有人送上涼茶。
婷婷也沒客氣，端起杯子就開始喝。胡軍看到婷婷在喝，也沒客氣端起來就喝。心想，你都說不是外人了，就沒必要客氣了。
“我知道你們那裏的情況，搞得很好，是從網上看到的，我還真想去看看。你們來了，我們就一定會有合作的項目。”白老板笑著說。眼睛也在他們的臉上不斷掃視。明珠島的徐先生，可沒少說她們的好話，現在對眼前的美女老板，已經有些了解。
白老板是個很和藹的人，他身材高挑，濃眉大眼，白皙皮膚，圓臉，一笑就露出一口大白牙，一說話就笑，很有親和力。
小雨想，來到這裏，可不是觀光旅遊的，的趕緊辦正事，就笑著說“有時間，歡迎白老板去我們那裏參觀。我覺得羽絨服是個好項目，過來看看後，準備派人過來向你們取經學習。現在我們的服裝很單調，需要多方麵的發展。”
“哈哈，沒問題，我們會負責教會的。你們織的布批，上次我去明珠島就見過，各種布匹的質量都不錯。一會，我帶你們去車間看看，這是我自己的企業規模不算大，隻是為了養家糊口而已。不比你們那裏，我聽說你們的廠子規模很大，光職工就有一萬多人。”白老板笑著說。
“是，我們是紡織廠，服裝廠是我們的下屬單位。我們那裏種棉花有的是原料。所以我們就紡紗織布，在做服裝。養活這麽多人，就必須多開發產品才行。我們現在這就去車間看看吧？”小雨站起來說。
“好的。”他站起來就帶路。心想她還是個急性子，自己還想與她談談棉紗的事情呢，人家那麽多產品還不滿足，自己這裏隻有羽絨服不是更單一了嗎？牛仔係列的服裝，徐老板那裏銷售的特別快，自己也想分一杯羹。如果也能使織牛仔布的車間運轉起來，再做牛仔服，廠裏的效益也會更好。
來到車間，這裏大概有兩千多台縫紉機，其實車間還有空閑，就是再放下一千台也不感到擁擠。工人們穿戴整齊正在製作羽絨服，衛生搞得也很整潔。在這個季節做羽絨服，看來他們也和自己一樣，是為徐氏公司供貨的，經過徐氏公司之手，把羽絨服賣到世界各地的。
小雨抓起一把羽絨在手中揉搓了幾下，感到非常輕柔。問身邊的白老板“這些羽絨是你們自己製作的嗎？”
“是，我們有自己的養鴨場，從那裏采集鴨絨，再進行加工後才能使用。”
小雨又拿起他們使用的布匹，有一種比較挺妥的，還有一種輕柔薄如絲沙的布匹。想到自己廠裏也都能織出來。來到他們隔壁的服裝展廳，仔細地查看了他們的成品服裝，原來較挺妥的布匹是做羽絨服的外套的，把做好的羽絨服給做它內襯。
較薄的布匹是直接做羽絨服，一般是做休閑服飾。這類既輕柔，又舒適。適合秋末與初春季節穿的。現在這款羽絨服比較時尚，自己就有一件，價格不貴還很實惠。假如自己今年也能正式生產，就能在這兩個時間段的市場上，分得一杯羹。
小雨問“聽說你們這裏製作羽絨服的廠家很多。都能收上足夠的羽絨嗎？”
白老板笑著說“哈哈，八仙過海各顯其能吧。有的是從各地定點去收的，有的也有自己的養鴨場和養雞場。我們這裏是養鴨場比較多，大部分也是和一些廠家簽了合約。哈哈，我的一個養鴨場也不夠，還和一個家養鴨場有合約。”
小雨問“如果買你們這裏做好羽絨，多少錢一頓？”
“一般在三十多萬元一頓。價格也不均一。”
小雨笑著說“我們今年就上羽絨服，也上養鴨場。我想，可能羽絨也不可能收集太多。如果我們來學習的，回去時，能不能從你們這裏買兩頓做好的羽絨？”
白老板笑著說“可以，我們這裏也有不多羽絨服，專門製作羽絨出售廠子。到時候我會幫你們聯係一下，也會給你們把把關的。”
他們又來到織布車間，織布機上正在織著做羽絨服用的布匹。
小雨看了看他們織布的絲沙，非常細。這裏隻有一百多台織布機，這樣一個廠子，作為一家私營企業就不算小了。看來這個白老板眼界也頗高。在織布車間相鄰處還有一個車間空閑著。這也是想等效益好後再擴大生產。
他們又來到製作羽絨的車間，剛臨近車間就有讓人作嘔的味道，同時還有消毒水，與各種化學藥水的味道。
進入車間，就看到三個大水池，裏麵有各種藥水，正在沉泡著清洗幹淨羽絨，而在一個機器上，正在把撈出的羽絨進行烘幹。
小雨走過去看著做好的羽絨，捏起一撮，方在鼻子下嗅了嗅，不但沒有異味了還散發著淡淡的清香，笑著問“白老板，經過這樣處理的羽絨就不會長蟲了，對嗎？”
“是，用了很多化學藥品處理過。絕對不會長蟲。你派人過來學上兩三個月，就什麽都會了。”白老板淺笑著說。
小雨又問“製作羽絨味道這麽大，汙水如何處理？”
白老板盯著她，心想，這位還真得心細如發，想的真周全，方方麵麵無一遺落。難怪她能管理那麽大的企業，趕緊笑著說“這裏的藥液一般是使用一段時間才換一次。再說都是化學藥液，再用中和的方法，就能使水質保持平衡，到那時就可以排掉。這個過程就是汙水處理過程。嗬嗬，就是這個氣味沒法避免。”
小雨立馬明白，無論酸性的，還是堿性，隻有酸堿中和後，就不會對環境造成汙染。看來學習化學也沒有白學。
“你們那裏有棉花。我想買你們的棉紗，我們也要織牛仔布。你也看到了，還有一個車間正閑著，我也想進機器織牛仔布，做牛仔服。走，去辦公室再詳談。”白老板笑著說。
“好啊。我們那裏不缺棉花，這個也沒問題。我想派人來學習做羽絨的製作，這幾種機器哪裏有賣啊？”小雨問。
“到時候，我會給你銷售的地址的。隻要你們過來人，我們會負責教會的。”他爽朗地大笑著說。心想，徐先生沒說錯，這位劉老板膽大心細，的確很能幹。
在辦公室裏，小雨拿出支票本開出了二十萬元的支票，遞給他說“這是學習的費用。你們給安排住的地方，吃飯讓他們自己去食堂買就好了。我們還想去養鴨場看看，可以嗎？”
“不用錢，我們也會教的，劉老板太客氣了。去養鴨場看看也好。咱們先吃午飯。下午就過去。”白老板看到小雨做事很講究，特別開心，其實衝著徐先生的麵子，自己無論如何也會教的。
“好的。”小雨回答。其實小雨本想少給點的，可是有明珠島的徐家在牽線搭橋，不能駁了他的麵子。
他們一行人跟著白老板走出辦公室。
小雨與白老板說“我初步決定，過來七十人學習做羽絨服，二十人學習之多羽絨的。其次我還想養鴨子，也要過來人學習。至於過來幾個還不確定。”
白老板笑著說“學習製作羽絨的用不了那麽多，我們才用了五人。工序看似繁雜，其實製作起來很簡單，關鍵是要把握好分寸。”
小雨笑著說“沒關係，來的人是多了點，隻有能有一半能學的像你們的員工那樣，我們才能進行其他工序。這是重中之重的一環。”
白老板點頭認可地說“沒錯，這道工序的確非常重要。隻要按著各種化學藥品按比例配製，熟練地運用多次，就能掌握出技巧的。”
他們一行人來到食堂，這裏已經準備好飯菜了。滿桌的菜肴，香氣四溢。飯桌上還放著一瓶白酒和兩瓶紅酒。
白老板笑嗬嗬地說“歡迎你們的造訪，我在這裏略表一下地主之意。也希望我們能合作愉快。”
小雨笑著說“好的，謝謝，下午還要去參觀鴨場，我們就喝點紅酒吧。”
白老板也不矯情，讓服務員給大家倒上紅酒，推杯換盞，喝過幾杯後，就開始上飯。
吃過飯，喝了一會茶水後。一行人兩輛車，經過一個小時的路程，來到一處偏僻的鄉下，就看到好幾個養鴨場。
白老板笑著說“之所以離城市這麽遠，是因為我們這裏天氣比較熱，無論怎麽注意衛生，也遮不住這種氣味。而且這裏時不時的就會下雨，空氣又很悶熱，鴨子也需要出來溜達溜達。”
車子在鴨場外麵停下來。這裏很是荒涼，有一個大的池塘。用鴨棚圍了起來。一大片的鴨子，呼呼啦啦地扭著屁股，一拽一拽的走動著，咯，咯，的叫喊著，就像在大合唱。
雖然那麽單調，在小雨聽來很動聽。鴨子有的在水裏戲耍，有的在岸邊打盹。有白色的，有灰色的。鵝就更熱鬧了，有仰頭高叫的，有的相互追逐的，有靜靜地吃東西的，還有把長長的脖子放在翅膀上在打瞌睡。隻是這裏的味道實在是難聞。
看到這一場景，婷婷和胡軍來了興趣。他們倆跑到麵前，高興地東張西望。當來到一個養著小鴨子的棚欄裏，黃黃的小鴨，小鵝，邁著兩隻小短腿，跑得飛快，黃茸茸的就像毛線球，在地上滾來滾去一樣，非常可愛。
它們不怕人，伸著脖子，小腦袋東搖，西晃地與來人對視，還時不時地“咯，咯嘎，嘎。”叫幾聲，而後就相互追逐著跑來跑去。
“哈哈，太可愛了。”婷婷笑著說。就連難聞的味道都讓他們忽略不計了。
小雨問白老板“這些鴨子和鵝不下蛋嗎？”
“看到了嗎？脖子上有紅線的是下蛋的，沒有的是肉食鴨。肉食鴨也掙不少錢，一般是四十一天至四十三天就可以出欄，每隻都在兩公斤左右。一年能養七茬，就按著每茬一萬隻來算，一年能掙二十萬多萬，嗬嗬，我這裏就有近十萬隻鴨子。再加上鴨絨又是一份可觀的收入。每年我這個鴨場也能有二百多萬的利潤。”白老板笑著說。
小雨知道養雞場和這個也差不多。她看到一欄欄，大小不同的鴨子與鵝，問道“你們必須不停地孵化才能行，對嗎？”
“是，你看每個鴨子的翅膀上都打上一個標簽，上麵標著他們的出生日期，哈哈，其實有時候也不在乎日期，隻要提在手裏感覺一下，有兩公斤左右就可以出欄。孵化機是一茬接著一茬的孵化，不能間斷。走，過去看看孵化車間。”
白老板帶他們來到一個很安靜的大房子裏，這裏有十六台孵化機，裏麵有一層一層的鴨蛋，外麵有控製溫度和濕度的儀表。
白老板介紹道“孵化時既需要一定的溫度和濕度。足夠的濕度才能方便小鴨啄殼和出殼，以防小鴨絨毛粘在蛋殼上，一般是二十八天出雛，一台孵化機一次能孵化出一萬三千隻雛鴨。”
小雨看到有些人開著三輪車過來拉雛鴨，問道“他們這是出去賣嗎？”
白老板笑著說“這是鄉下的老鄉們買回去養在家裏。他們養大後就送回來。有的在家裏能養幾百隻或者上千隻不等。他們就靠這個賺點小錢。”
徐倩問“你們這麽多孵化機，一次就能孵化出幾萬隻吧？”
“是，但是也不均已，因為每個機器開始孵化的時間也不一樣，這樣有間隔才能每天都會有出欄的鴨子可以屠宰。那邊就是屠宰場，還有冷庫。”白老板指著遠處的房屋說。
他們又來到屠宰場，工人們把殺死的鴨子，先把鴨絨都摘下來收進一個袋子裏。這裏有五個脫毛機，正在不停地轉動，裏麵熱氣騰騰地，死鴨子不一會就光溜溜的了。
“看，放進去以前，先把羽絨都弄下來，這就是我們需要的。那邊幾個冷庫，存放鴨子，隨時都能賣出去。羽絨就運到廠子裏加工處理。它們渾身是寶。”白老板喜笑顏開地介紹著。
“摘下來的羽絨多少錢一斤？”小雨疑惑地問。
“我們收購價一般在六十元每斤。經過處理後，一斤最多出半斤的成品。”
小雨笑著說“等來學習的學成離開時，我們也要收購一些沒處理過得羽絨，回去後讓他們學習製作。到時候，還的麻煩你多操心。”
“沒問題。我會幫著給你們收購一些的。”
小雨知道讓大衛過來，會比自己弄得更清楚，看來還的把他叫過來才行。要想上羽絨服就得上養鴨場，而且還不能是一個養鴨場，多多益善。就笑著問“我們那裏有養雞場，與養鴨的飼料差不多吧？”
“基本上是差不多的。如果你們也過來學習的話，也會知道飼料的配方。現在都不是秘密。”
小雨又問“你們這裏冬季時間比較短，一年平均出七茬。我們冬天那裏很冷，不會影響嗎？”
“沒事，它們不怕冷，就是長得慢了一些，你們可以在鴨棚裏按上暖氣，不按也行，大不了就是少收一茬而已。我說的一年出欄七茬，也是保守的說法，如果飼養的好，出八茬甚至九茬的都有可能。”
這時天天近黃昏，婷婷走過來說“媽媽，我舅舅打電話來了，要來接我們去他那裏吃飯。”
“好，你讓他們在白老板的廠子門口等著，我們馬上就回去。”小雨說。又轉向白老板說“白老板，我們會在這裏住幾天，我們也會再過來看看的。等想好後，會去你的廠子，咱再詳談，這樣可以嗎？”
“哈哈，沒問題的。”白老板聽明白了，他們這裏有熟人。還是部隊上的，知道徐先生說的話沒錯，這些人的身份的確不一般。
回到廠門口，有兩輛部隊的車在等他們。看到他們下車，馬上走上來問“是錢婷婷嗎？”
“是。你好。”婷婷說。
“請上車吧。”那人很是禮貌地說著。
“好的。”小雨又對白老板說“最遲後天。”說完就和他握手告別，上了車。
白老板看到部隊的車開走後，心想，怪不得徐老板一再囑咐自己，一定給予最好的合作，早就看出來了，徐老板也很敬重他這個親家，自己為她培訓好工人，還會買他們的棉紗，今後也算是合作夥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