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杜公公聞言趕緊賠笑:“怎麽敢呢,回小姐的話,可能是眾位主子對小姐比較好奇,白公公讓小的來跟小姐說一聲,是怕驚到小姐。”


    小姐與皇後娘娘長的很像嗎?


    林逸衣溫和的從小杜公公身邊經過,笑容不減的開口:“我要不要好人做到底,去給她們近距離研究研究呢?”林逸衣走過去端起茶杯,苦惱的思考著。


    小杜公公嚇的趕忙開口:“小姐,嗬嗬,說笑了……您是貴人,怎麽可以降尊紆貴,白公公……嗬嗬,白公公的意思是,希望姑娘住的高興,不要被任何人影響了心情……”


    林逸衣聞言,淡淡一笑抿了一口茶,看來她真的很不受歡迎,希望快點住過這兩天,別把幾個認識的人嚇壞了才好:“我知道了,幫我跟白公公說辛苦了,你去忙吧。”


    小杜福身:“姑娘嚴重,奴才不敢當,奴才告退。”


    林逸衣靠在桌子上,看著窗外灼熱的陽光,想到韓碧這個年歲還嬌嬌弱弱的長相,真是不容易,雖說性格不討喜,但是長的真讓人討厭不起來。


    千夢那丫頭更不用說,無論長相和性格都是名門望族裏教導處的好姑娘,雖然剛開始驕縱了些。


    想到心丫頭的樣子,可小腦袋抬起來時的驕傲的神情,可見千夢把她養的很好。


    不過,羅紅夕的變化到是挺大,以前她可沒這麽安靜。


    林逸衣深吸一口氣,這麽一想,她並沒有記憶中的淡忘她們,反而每個人的樣子都非常清晰。


    如此一想,這些美人連她想來都不忍責怪她們平日的小缺點,是個男人怎麽能不心動呢?


    “姑娘想什麽呢?”


    林逸衣對敏心一笑:“茶很好喝。”手藝進步了,還是她慣有的口味,春香……


    ……


    元謹恂處理完公務,打發完所有的人,放下手裏的毛筆,一個人對著窗外發呆,這樣的天氣,關上窗戶化冰,也比開著它好:“她去看過了。”


    白公公急忙恭敬的道:“回皇上,看過了。”說完覺得不太妥當,加了一句:“聽說,聊得很愉快。”


    元謹恂聞言,冷哼一聲。什麽叫愉快


    白公公嚇的立即噤聲。


    過了一會,元謹恂慢悠悠的吐出一口氣:“沒有虐待雲妃?”


    白公公聞言,趕緊補救道:“回皇上,沒有。”才第一天,誰會虐待她?就算虐待了,也不會讓娘娘看到。


    元謹恂安靜了好一會,仿佛自言自語又仿佛是在詢問:“你說……她去找雲妃談什麽?”


    能談什麽?“……”白公公發現他竟然真不知道,頓時驚恐萬分:“要不,奴才去找葉嬤嬤問問?”


    元謹恂沒有理會身邊的聲音,收回視線,拿起筆,鋪開一張嶄新的宣紙,一首怨念頗深的《優思》躍然紙上。


    白公公看著皇上淩厲的筆觸,下筆如刀的力道,一首‘閨怨’生生寫的要掐死讓其優思的主人。


    白公公不禁在心裏歎口氣,這,或許就是皇上贏不了夜相的原因所在,不過何必要贏……


    元謹恂心情煩悶的扔下筆,起身。


    白公公立即準備迎駕:“皇上要去練兵場?”一般這個時間是要去逛一圈。


    元謹恂腳步一頓?


    白公公心裏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說錯了?眼神閃爍的快速補救道:“回……回皇上,儲秀宮的花開的不錯,今天一早禦花園那裏又搬去了幾樣新品種,都是皇上喜愛的花種,皇上要不要去看看?”


    元謹恂待了一下,心情不高的抬步。


    白公公欣喜若狂,猜對了!“皇上,您的華蓋。”


    元謹恂到的時候,林逸衣正彎身在院子裏貼花,這些年無聊的時候她也學會了很多閨閣小姐喜歡的小玩意,香餅、香料都能信手拈來,自己做的用著也更細膩、精巧,不單能用在臉上,林逸衣覺得都要能吃了,比之掌勺的也不差。


    林逸衣放下剪好的花朵,放在敏心捧著的籃子裏,抬起頭,看見了不知何時站在那裏的男人,禮貌的一笑:“來了,吃晚飯了嗎?”


    元謹恂微微晃神,盛開的嬌花,繁華樹蔭中,淺淺而笑的她,就如宮中最近對她的評價,不美豔,不出彩,但此時此刻偏偏就是足夠讓你駐足,長發垂落,沾了一片花葉。


    目光移開,元謹恂看向她籃子裏盛放的剛好的花,就如她的人,不管什麽品種什麽樣子,均是開的剛剛好的形狀,莫名的元謹恂覺得過於炎熱的太陽,現在仿佛因為眼前的人也剛剛好:“隨意。”


    林逸衣心想,是吃嘍。用一副天下唯我獨尊的姿態商量吃頓飯否?他也有雅興:“貌似有些理解,為什麽我會讓她們如臨大敵了。”


    元謹恂突然看向她:“很好笑!不過是些小事,等你離開一切又會恢複原樣,何來的糾結!”


    林逸衣嗅嗅新選中的花,頭上的紙傘立即遮起一片陰影:“坐好了,送你一塊。”


    元謹恂聞言,剛剛躍起的氣焰漸漸平複:“不要加百合香。”


    林逸衣點點頭,沒有問為什麽,但:“趣兒不討厭百合香。”


    “夜正也不討厭。”元謹恂慢悠悠的開口,看著圍繞在林逸衣身邊姹紫嫣紅的話,有些想孩子們了:“過些日子讓元自謙回來住兩天。”


    元自謙指的是誰不言而喻。


    “恩。”林逸衣剪下一朵串紅,串紅取色最佳:“他最近挺鬧騰,回來的時候先讓人教教規矩,麵對壞了國寺的聲譽。”


    元謹恂點點頭,鬼使神差的開口:“夜衡政今天早朝彈劾了王文書,估計是惱了。”


    林逸衣淡淡一笑,不比手裏新選中的錦帶花好看:“誰遇到這事不惱火,他又不是聖人。”


    元謹恂漠然的低下頭:“……”掐了一朵串紅,染了整個拇指的紅色。


    白公公立即遞上金黃的錦帕。


    元謹恂沒有接。


    林逸衣見了,想了想,把手裏淡粉色,在角落裏繡著花紋的絲帕遞過去。


    元謹恂看了一眼接過來,擦掉了手上的顏色,隨手扔在白公公托起的盤子裏,又被迅速運下去。


    林逸衣看著沒說什麽,這個男人就像這個男人自己說的一樣完美,完美的甚至不允許讓人詆毀他的成全錯了,他的選擇會讓自己的女人不高興:“你要是覺得熱了,就去房間裏呆著,我去廚房看看。”


    元謹恂身體頓時緊繃,繼而僵硬的點點頭:“小心點,這裏的灶台都是禦膳房的下人用慣的。”


    林逸衣摘下剪花的圍裙,剛要轉身就聽到門口傳來熱鬧的騷動。


    “父皇,父皇!心兒知道你在裏麵!父皇!我是心兒,父皇快出來陪我去看魚啦!


    你們這些該死的奴才,還敢攔著我!等我父皇出來,看本公主讓父皇收拾你們!姐姐,你別拉著我呀,父皇——”


    林逸衣看向元謹恂:“到是精神比家裏那三個還活潑,我先去廚房,你過去看看吧。”


    白公公豎起身上所有的毫毛也無法感覺出皇上先的情緒,但又皇後娘娘肯去親自下廚在前麵墊著,應該……不會……有問題吧……


    元謹恂轉身。


    不遠處,金黃的華蓋立即上千,擁簇著身穿錦袍的男子大步向前。


    元自心看到父皇的一刻,明亮的眼睛立即閃耀出璀璨的亮光,飛一般的要向父皇衝去,雖然半路又被兩個不懂顏色的東西攔下來。


    但是在父皇走出儲秀宮的台階時,元自心小小的身體衝破奶娘的封鎖,跳到了父皇懷裏:“父皇,女兒好想你。”說著毛茸茸的小腦袋靠在父皇肩上,小臉上都是撒嬌時甜蜜、驕傲的微笑。


    元自染見了,心裏一陣羨慕,也想學著妹妹的樣子親近父皇,但年齡不合適。


    元自染穩重的福身,恭敬的請安:“女兒見過父皇,父皇萬歲。”


    元謹恂麵色未動,大手攬住了元自心防止她從身上掉下來,不似責怪但麵容勝似責怪:“不是說了不準任何人靠近這裏,你們兩個怎麽過來的!?”


    元自心小小的心靈一顫。


    跟在兩位公主身後的宮人們有苦說不出的當即跪下,請罪。


    元自心其實也挺怕皇上的,但父皇從來沒有打過她,平日隻是凶了點,如果她不腆著臉上的話,父皇不會看到她怎麽辦。


    元自心的小手抓著父皇的已經,小聲的怯怯開口:“父皇別凶嗎,是女兒正在跟姐姐在院子裏玩,看到父皇的儀仗從外麵經過,就拉著姐姐追來了,女兒已經好久沒有見過父皇了,心兒好想父皇的。”


    說完嘟著小嘴,可憐兮兮的看著她高大威猛、無所不能的父皇。


    元自染殷切的看著父皇,神色孺慕,母妃正在和沈貴人她們歇著,她在殿裏照顧小妹妹們,誰知道心兒突然要回來取東西,她沒辦法,隻能跟了過來,湊巧便看到父皇進了儲秀宮。


    於是……


    元謹恂把元自心放下來,蹲下身,精致華貴的下擺,落在石板路上莊嚴、神聖:“下次不可以這樣莽撞,看看你剛才的樣子,吵鬧出那麽大動靜,回去沈貴人也饒不了你。”


    ------題外話------


    我瘋了!其實29寫了兩更。30日的題外話是寫在29日更新的下麵的。(我不就說了老公不靠譜!)


    30日的更新定的是八點五分。


    我去收拾他去,反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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