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謹恂察覺到懷裏人的柔順,手臂勒的更緊了,模糊不清的聲音從也不確定想什麽的元謹恂嘴裏出來:“你也愛我吧……我不說你水性楊花了……不說你朝三暮四了……你要不願意他知道,我可以不說,不每天刺激他找他不自在……”


    元謹恂把臉埋在她千篇一律的頭發裏,淡淡的清香,散發著主人慣有的柔和淡漠:“我們說過的……還可以一起……不是嗎……”


    元謹恂的呼吸吐在林逸衣耳間、發尾,溫熱的氣浪灼燒著兩個人的溫度:“逸衣……”元謹恂滾燙的唇落在林逸衣外麵的肌膚上。


    瞬間燙疼了林逸衣的神經,與夜衡政在一起時不同,她或許能接受元謹恂的擁抱但卻不喜歡以現在的身份再有任何深一步的交流:“衡政!你怎麽來了!”


    元謹恂瞬間把她按在胸口:“別耍小聰明,你那個位置根本看不到門口。”但元謹恂的動作卻收斂不少,苦笑的抱著她,低沉的苦笑:“我到底不慎時做錯了什麽……”


    林逸衣沉默著,一根一根的數著壁畫上鬆樹的‘葉子’。


    元謹恂安靜的抱著她,依然他所說沒有再有任何出格的行為,隻是沉默的,包含著太多難以訴說的情緒,不甘心的沉默,卻最終隻能沉默。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林逸衣‘一片一片’的數著,覺得落了哪裏有重頭繼續數,數了六遍後不確定的統計是六百六十六嗎?


    頭上不其然傳來與他身份不相符的低沉聲響:“逸衣,其實更多的時候我隻是想這樣抱抱你,不是讓你跟我做什麽,但又能比普通朋友近一些,可以被依賴,可以交心,可以擁抱……”


    是六百六十六,人不都講究吉祥數字。


    “逸衣,我以後可以經常抱抱你嗎?”


    林逸衣移開目光探口氣:“將心比心的想想夜衡政……”


    元謹恂無奈的疲倦的笑了,哈哈!或許,或許沒有夜衡政——或許再給他們點時間,或許什麽都不一樣!可該死的為什麽現在這樣!


    不是他想不開!相反!他想的很開!但,有些事是不一樣的:“我現在誰都不想想!你記住,下麵我說的話,隻是最多會擁抱你,如果你不想回答,就不要開口,不要不言諷刺我、刺激我。


    我雖然理智尚在,但我也是人,我付出了這麽多,最後卻沒了妻子!你不覺得很諷刺嗎?所以你就當同情我了。


    記住,不想理我可以,不能刺激我!不能的,否則我會心裏不平衡,長期不平衡的皇上,心境就會偏激,偏激的我回想殺了你們的兒子,再殺了我的兒子!乖!記住了嗎?”


    元謹恂幽深晦暗的眼睛,認真的看著林逸衣,看到林逸衣眼裏一閃而過的惶恐和不信,元謹恂伸出手拍拍林逸衣的臉頰:“聽話!點頭,我就當你答應了,乖!你必須答應我!”


    “好,這才乖。”


    元謹恂擁著林逸衣同坐在他位置,一反剛才的不痛快,心情平靜很多:“喝一杯如何?”


    沒救了!


    元謹恂目光柔和的看著她喝完,好似眼前的女人還是他高高在上的皇後,還是他的女人,聲音說出的寵溺溫柔:“皺眉?不好喝?我覺得還行啊。”說著就著林逸衣的手,喝了一口,品了品後道:“好像茶葉放多了。”


    說著接過林逸衣手裏的杯子,重新溫煮。


    林逸衣站起來。


    元謹恂溫順依舊:“去哪裏。”


    林逸衣使勁拽了兩下門,沒有拉開!元謹恂你就鬧吧!林逸衣踢了門子一腳,反身坐會原來的位置。


    元謹恂當沒看見她發火,自導自演自己高興:“外麵天冷,在家裏待著吧,嚐嚐看味道好多了。”元謹恂舉著杯子示意她過去接。


    林逸衣當沒看見。


    元謹恂好言好語的哄道:“別鬧了,聽話,過來。”仿佛在哄一個鬧脾氣的小妻子。


    林逸衣聞言突然覺得瘮的慌,她突然覺得說話的人根本不在意她的回答,不會管她做了什麽,他隻是非常想這麽多這麽做!


    林逸衣一時間不知道該感動還是覺得元謹恂不正常,這——什麽跟什麽嘛!比紅顏知己深一步,比妻子淺一步!也太詭異了!


    元謹恂無奈的站起來:“行,你不過來我過去!”


    林逸衣趕緊起身,來到窗前,不抱希望的猛然一拉,嘭!窗戶竟然開著!林逸衣有些傻眼,開的!


    元謹恂站在原位,閑適溫柔的看著她,跳啊!三樓呢!


    林逸衣趴在窗前往往房間距離地麵的高度,再看看不遠處品著茶看戲的元謹恂,突然間林逸衣覺得自己怎麽可憐:“咱別鬧了行嗎!我對不住你!我後悔了!我怎麽能放著皇後不當呢!我是哪根神經搭錯了,才能甩了英明神武的你,看上我們家那隻。”


    元謹恂神態悠閑的放下還剩半杯的茶品,想了想,點點頭轉身:“這段說的不錯,我當真心話聽了。”元謹恂坐會原位:“行了,別再窗口站著了,你不冷,我冷。”


    知道冷還嚇人!林逸衣關上窗戶,坐回原位。


    元謹恂沉默了一會,但不等林逸衣喝完茶,突然伸伸腿道:“過來,有些疼幫我揉揉。”


    “我還手疼呢!”不去!春香不知道怎麽樣了?


    元謹恂起身,頗為無奈寵溺的道:“行,我給你捏捏。”


    “不疼了,你……坐著吧。”


    元謹恂腳步未停,走到她身邊,強硬霸氣的坐在他踢回來的矮桌上,目光灼灼的望著林逸衣:“我隻撿自己想聽的聽。”說著拉過她的手,手指溫柔的按壓在她拇指上方的學位上:“現在起你可以閉嘴了,我想安靜一會。”


    “……”


    元謹恂用食指溫柔的把她垂下的頭抬到方便欣賞的角度,繼續認真的按壓需要長期堅持才有效果的穴位。


    累,繼續向下。


    元謹恂溫柔的拉回來。


    林逸衣堅持不了兩分鍾,突然垂下。


    元謹恂彈彈她的腦門,寵溺的重新‘抬’回來,不等‘顏色’重新掉下去,快速道:“莊姑娘的事,莊少監想要什麽結果?”


    林逸衣腦袋不動了:“不是你想怎麽樣嗎?”


    元謹恂撇她一眼:“哪有那麽多陰謀,我最近忙沒功夫問後麵怎麽了,莊少監怎麽想的?”


    林逸衣猛然抽了下手,沒成功:“估計是想他妹妹出來。”


    元謹恂諷刺的一笑:“他當宮裏是什麽地方?今天我特設了他妹妹,明天是不是就該看在其他大臣的麵子上特設了他們家的姑娘!以後還要看在民眾疾苦的份上,放了他們的親屬回去耕種?什麽都有一個底線,不能越界明白嗎?”


    林逸衣真無語了,規律認知、和昏君思想是哪個曆史教授灌輸的,元謹恂的腦子比電腦都清醒:“你已經有安排了?”


    元謹恂立即警覺:“誰說的?”


    林逸衣就事論事:“這還用說,您愛民如子,對自己的屬下更是寬厚仁德,還能讓莊大人的妹妹受了委屈,你以前不知道也就罷了,現在知道了,定能處理的比誰都妥當。”


    元謹恂淡淡的笑了,笑容中三分戲謔,六分無奈,一分平靜:“喝茶吧。”


    元謹恂認真的伺候著手裏的手,沉默的不在開口。


    林逸衣覺得過了很久,久的她可以再數六遍鬆葉時,元謹恂放開林逸衣的手,突然冷漠道:“走吧!快點!”


    林逸衣什麽都沒問,起身就往外走。


    元謹恂看著她慌忙逃走,連屏風上的外衣都沒有拿,不禁搖頭失笑,拍著胸口自言自語道:“還是會疼啊……”


    ……


    林逸衣逃回府裏,關上所有的人,猛灌了兩口涼茶才平穩了心裏的忐忑,立即叫來春思心虛的問:“相爺呢?回來過嗎?”


    “回夫人,相爺一早帶著少爺小姐們去相府了,夫人不是知道嗎?”


    “頂嘴,我當然知道,我是問你相爺回來過嗎?或者派人來問我有沒有回來?”


    春思想了想搖搖頭:“沒有,夫人,怎麽了嗎?”


    “沒事,該幹嘛該幹嘛去。”林逸衣疲倦的癱坐在椅子上,心跳的現在都不正常,這算什麽事啊!


    春思揮手,讓不相幹的人下去,然後看眼一旁的春香,再看看夫人:“怎麽了?皇上還強要了夫人不成。”


    林逸衣聞言險些被春思嚇出心髒病來:“我的祖宗!你管住你那張嘴吧!”


    春思不好意思的拍拍自己的嘴:“本來嗎?看您的表情,好像做賊心虛一樣,其實就算夫人喜歡了皇上,奴婢也能理解嗎。”說著夢幻的道:“畢竟皇上除了個別的缺點,還是這個世界上難得一見的好……”


    林逸衣趕緊讓她出去休息:“備車去,稍後我們去夜府。”


    哼!什麽都不說,晚上她問春香:“是,夫人。”


    林逸衣看向春香:“你去通知莊大人的人,莊小姐沒事了讓他不用擔心。”頭疼:“等等,順便讓人打盆水來。”


    “是。”


    ……


    夜衡政逗弄著小趣兒,不讓她夠老奶奶頭上的簪子,見到逸衣進來,笑了一下,握住趣兒的小手:“不行,不行,吃午飯了嗎?”


    夜老夫人開心的笑著,這些個孩子怎麽看怎麽喜歡:“逸衣丫頭來啦,你瞅瞅這趣兒,太逗人了,嗬嗬嗬,又搶奶奶簪子不給,不給。”


    ------題外話------


    今天沒忍心。


    但是……


    【親愛的,你們昨天的預感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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